《安禅制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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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禅制毒龙-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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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雁,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朱大哥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这次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并且错的人在我。明知道朱大哥喝醉了,明知道朱大哥呼喊的是你的名字,我还……!洛雁,我向你道歉!你留下来吧。”语弦认真地说道。

  洛雁心中自然想道:陈语弦,你还真能演的,到这个时候,还可以如此镇定地假装替别人着想!

  可洛雁口却说道:“语弦,你是位好姑娘,也是我的好姐妹。你没有错,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我真得走了…”

  “你不要走。你走了去哪啊?朱大哥天天念着你,你别走了好吗?”语弦继续说道。

  “我自有我去的地方…”洛雁说罢,便往外走去。

  朱何立马追了过去。可洛雁一出房门,便只顾一路狂奔,丝毫没有回头。朱何施展轻功追赶,洛雁立马骑上骏马,飞驰而去。

  “洛雁,快回来…”朱何在后大喊,可洛雁始终没有回头。

  追了好远好远,可依旧没有追上,朱何失望地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黑暗中那若隐若现又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也落泪了,猛地拔出宝刀,一声大喝,同时猛挥宝刀,一道刀痕划向前方的一根树干上,树干瞬间被截。他双手紧握拳头,仰天大喝,树摇叶落。他的心如尖刀在刺痛,他真希望天上能来一道闪电,劈向他的心窝,将他的心瞬间割掉,因为那样他就不会心痛了!

  他恨他自己,为何会犯这样的错误!

  而此时,他已经欲哭无泪了。

  

  第102章 失魂落魄

  

  在这漆黑的夜里,万籁俱静。唯有那风声嗖嗖作响。

  朱何的呼喊声,朱何的失声大喝,朱何的猛挥宝刀,树断叶落声,洛雁都听得到。那一声声如同飞箭,一针针刺在她的心底,令她在马背上泪落如雨。可她没有回头,她已对朱何彻彻底底地失望了,那一次次的误会已经在洛雁心里累积成深深的伤痕。

  她越骑越快,只想赶紧远离丐帮,不再想看到朱何。她已完全忘记了自己回来的初衷。矛盾往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而原本深深相爱的两人更是如此。

  洛雁继续飞驰,不知不觉地朝云秀庙的方向而去。这个时候,或许只有回到爹身旁才能得到安慰,只有回到庙中,才能让人心静气和。

  天色渐明,洛雁来到了云秀庙。如此边奔边哭泣一晚,大眼睛已变得通红,面容也显憔悴。

  安流大师正在和尘空等几位大师一同诵经,听闻外头有勒马声,他停止了诵经,睁开双眼,缓缓朝庙外走去。果不出他所料,正是洛雁来了。

  “泉儿…”安流大师呼喊道,可这次见到的泉儿竟比上次的时候更显憔悴了,他甚是心疼。

  “爹…”洛雁一见安流大师出来,就立马走过去,一把扑进安流大师怀中,将那委屈的泪水尽情地往安流大师胸口流淌。

  安流大师搀扶着洛雁,去了便房。

  “泉儿,把委屈都倒出来吧。”安流大师道。

  “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洛雁紧咬牙关道。

  “朱何?”

  “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洛雁又重复道,“恨他!”

  “不想见他那就不见他,泉儿可别太伤心了。”安流大师顺着她的意思安慰道。

  安流大师又问道:“他没有在丐帮兄弟面前为你澄清吗?”

  “不是。”洛雁摇摇头道。

  “难道他还对你不理不睬?”安流大师继续猜测道。

  “也不是。”

  “那泉儿为何如此伤心呢?”

  “他跟别的女子好了…”洛雁的声音变得颤抖了。

  “啊?他居然是这样的人!泉儿,爹下次就去教训他!”安流大师气道,然后又问道:“那名女子是谁?”

  “陈语弦!”

  “果然是她!”

  “难道爹早已经猜到了?”

  “嗯。是她那就不奇怪了。泉儿也不必伤心,朱何肯定是爱着你的。他会跟陈语弦好了,肯定是陈语弦耍了花招。这里面,你和朱何肯定有误会。”安流大师道。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不想再见他了!”洛雁道。

  安流大师当然只是把她的话当作气话,遂回道:“好,那就不见他,就留在云秀庙,留在爹身边。”

  “爹,我不想待在中原了,我想回东瀛去…”洛雁道。

  “你想回东瀛?”安流大师问道。

  “嗯,泉儿想回去了,想回去看看弟弟现在怎么样了。”洛雁道。

  “嗯,也该回去看看。那你什么时候再来中原?”安流大师道。

  洛雁沉默了片刻,然后回道:“想爹的时候就来中原看看您。”显然,她的意思是,将长期居住在东瀛了,不想再待在中原,不想再见朱何,若要来中原,也只是想来看望她爹了。

  “你想清楚了吗,泉儿?”安流大师问道。

  “想清楚了…”

  安流大师不禁摇了摇头,心想:看来泉儿是真的对朱何心灰意冷了!

  安流大师遂道:“想清楚了,那就回东瀛吧。泉儿打算什么时候走?”

  “等会就走…”洛雁回道。

  “那爹今日就不去诵经了,多陪泉儿坐会吧。”

  太阳一点点爬起来,慢慢行至正中,又渐渐往西偏落。两父女触膝长谈,似乎千言万语始终诉说不尽。

  就算有再多不舍,洛雁也还是决定要走了。父女俩走出庙宇,边走边聊。

  洛雁牵起骏马。安流大师一路相送。送了已不知有多远了,洛雁遂停下脚步,道:“爹,你回去吧。再不回去等会就天黑了。”

  安流大师道:“泉儿,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爹也一样。”

  “对了,泉儿,从乔安手中找到的那块翡翠腰饰还在你那吗?”安流大师问道。

  “在。”

  “给爹吧。”安流大师道。

  洛雁遂从衣襟中取出那块翡翠,递给了安流大师,然后上马。

  “泉儿,保重!记得常来中原看望爹!”

  “爹,保重!”洛雁骑上骏马,缓缓行走,时而回头看看。

  而安流大师一直站在那目送,直到洛雁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

  洛雁也一直慢行到回头看不到安流大师的时候,方挥鞭飞驰。

  自那日起,洛雁回去了东瀛。

  从那晚洛雁的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以后,朱何也变得魂不守舍,整日以酒相伴,甚至连丐帮事务都不再过问,幸好有成义在。成义见朱帮主如此不务正业,遂帮助朱何处理了丐帮的大小事务。

  如此一日一日地颓废下去,朱何头发变得凌乱,胡渣开始冒出,整个人都变得苍老了许多。

  那日,朱何端着一酒坛,一个人在路上边走边喝,跌跌撞撞。路边人对他指指点点,而他毫不在意。甚至很多人并不认识他这么一个丐帮帮主,而认识了他这么一个酒鬼了。

  “朱大哥,你别喝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陈语弦从他身后追过来,夺走他手中的酒坛。

  “你干什么?”朱何迷迷糊糊生气道,并伸手,欲夺回酒坛。

  语弦死拉住酒坛不放,失声喊道:“朱大哥,你别这样了好吗?一切都是语弦的错,你不要这样惩罚自己了可以吗?”

  朱何认真地看着语弦将话说完,之后,依旧若无其事地去夺那酒坛,“把酒还我!”

  “不还!我不想再看到朱大哥如此颓废下去了!”语弦坚定地回道。

  见语弦如此顽固,朱何不禁开始强夺。他猛地伸手过去,拉住了酒坛的口沿上,随即使劲往回拉扯。而语弦双手死抱不放。

  见一只手夺不回,朱何又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抓住酒坛口沿,然后使劲拉扯。语弦毫不示弱,竟使出全身力气,将酒坛死死抱进怀中,靠环抱的力气来抵抗朱何的拉扯。

  两人在路边使劲拉扯着,路人见了,皆满脸疑惑地看了看他们,然后绕道走了。

  这时,酒坛不知怎的,竟从两人手中飞了出来,摔在了不远处,瓷片碎了一地。

  两人皆停止了拉扯,呆呆看着那破碎了的酒坛,一动不动,也一语不发,仿佛世界突然静止了一般。

  

  第103章 你去了哪里

  

  语弦打破沉默,道:“朱大哥,对不起…”

  朱何没有看她,也没有理她,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语弦忙奔到朱何的前方,挡住他的去路。朱何依旧没有发言,转身,朝反方向走去,语弦又忙奔到朱何的前方挡住去路。

  朱何终于不走了,他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斜眼看着语弦,道:“你还想做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再这么颓废下去了!”语弦道。

  “不关你的事情。你回去吧。”朱何用眼神瞥向丐帮方向,指示语弦回去。

  “我不回去!朱大哥,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别这样了好吗?”语弦喊道。

  朱何认真地说道:“你没有错,是我自己犯傻。我没有怪你,你也不用道歉。”

  “可你这样明明就是在怪我!你越这么折磨自己,我越觉得对不起你。”语弦道。

  “你真的不用管我。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语弦可以陪你!不是答应过语弦的吗,不会一个人出来喝酒,要喝,语弦陪你喝?”语弦道。

  “你不懂!”

  “我不懂!我知道我不懂!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让好多人为你心寒吗?有好多大事被你荒废了吗?这些你懂吗?你整天过得没个人样,害得其他人也跟着你没日没夜,你不觉得惭愧吗?你不觉得你应该改变了吗?以前那个意气风发、豪情满怀的朱大哥去哪了?”语弦失声喊道。

  朱何认真地看着语弦的眼睛,一点点地被语弦的话感染。这些话还真如利剑,一剑剑刺在朱何的心头,朱何低下了头,那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那愧疚的眼神。

  “朱大哥,我们去喝酒!”语弦猛然拉起朱何的手,径直朝集市上而去,“喝完这次酒以后,就别再这样颓废了!”

  来到一酒馆,语弦将朱何硬拉到一空位上坐下,随即呼喊道:“小二,来三坛烈酒!”

  “好,来喽!”小二大声回应着。烈酒立马送到。

  语弦忙摆好两张大碗,打开酒坛,在大碗中酌满酒。一碗端给朱何,另一碗自己端起,再向朱何敬酒道:“来,朱大哥,语弦敬你一晚!”可朱何却一动不动,语弦遂道:“好,那语弦就先干为敬了!”说罢,一大碗,一饮而尽。

  一喝完,语弦又为自己倒上一大碗,又向朱何敬酒,可朱何依旧低头不语,故而语弦又将那碗烈酒独自饮完。

  语弦再敬,朱何依旧不理不睬,他似乎陷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他或许在自责,或许是在思念洛雁,又或许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一个人放空着脑海,发呆。

  可语弦如此自酌自饮了五六碗,明显脸庞已变得通红,眼神变得迷糊,声音也变得飘逸,坐着也变得不再平稳。她一手用力地撑在桌上,一手端起碗酒,继续敬酒道:“朱大哥,再敬你一碗…”持碗往朱何桌前的那碗轻轻一碰,然后又独自饮下。可这样一次一次地独饮,语弦明显喝不下了,将大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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