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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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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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尔贝脸色骤变,语带嘲讽地道:“大汗为了格格用尽了心思,格格倒好,竟为了别的男人不惜性命相胁,若是大汗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他伤不伤心与我何干?我只知道,我若是就这么死了,你们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吧!”她嘴角扬起一抹轻蔑地笑,“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放了他们,我现在就死在这里,你不妨试试,你们大汗是见了我的尸体是什么反应!”
  “一!”见二人都没什么表示,哈日珠拉咬牙喊道。
  “你用这招吓唬人,可是用错了地方!”巴根抬手将刀架在了塞娅的脖子上,冷笑着说:“格格最好想清楚,你要是死了,我就立马杀了他们!格格说得没错,你要是死了,我们回去不好交差,既然这样,咱们就一拍两散!把这两个累赘处理了,咱们再去投车臣汗或是天命汗,格格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在乎他们的命吗?”
  “二!”哈日珠拉不理会巴根的威胁,继续数着。笑话,到了林丹巴图尔那里,他们就能活了吗?还不是一样要死!既然这样,还不如拼一下。
  车尔贝冷冷地看着她,他是不相信这样一个娇滴滴的格格会对自己下狠手,他倒要看看,她想怎么收场!
  “三!”
  哈日珠拉的脖子微微向前,刀刃在脖子上划出一条细细的线。
  “住手!”巴根瞳孔微微一缩,猛地举起手中的刀,手起刀落,砍断了乌恩其身上的绳子,“放了他们!格格就等着回去承担大汗的怒火吧!”
  哈日珠拉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巴根犹豫了下,终是将乌恩其的红缨枪扔在地上,“快滚吧!”
  乌恩其捡起枪,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怔怔地看着哈日珠拉,似是在考虑该怎么把她也一起带走。
  “格格,我不走,到哪里我都跟着格格!”塞娅跪在地上大哭。
  哈日珠拉苦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走,真要让机会在自己眼前溜走吗!自己被抓了也许还能苟且偷生,他们留下来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快走!你们再不走,是想要我死在你们面前吗?”哈日珠拉心中自嘲,这么狗血的戏码如今也要在自己身上演一遍了。
  “你们是怎么回事?让你们走还不走?别在这里碍事!”巴根一把将塞娅从地上提溜起来,狠狠地向乌恩其一推。
  乌恩其扶住塞娅,一咬牙,拉着她便走。
  “格格——”塞娅不甘心地回头,却也无计可施。
  “行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放下刀了吧!”车尔贝冷冷地说。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哈日珠拉才虚脱似的放下手里的刀,手上的伤口一动便流出血来,缓缓流过已经干硬的血痂,刚才只想着怎么才能救塞娅和乌恩其,眼下二人得救,放下心来,才觉得手钻心地疼,整条胳膊都不敢动了。
  “哈日珠拉格格好气魄,如今还是想想该怎么承担大汗的怒火吧!”车尔贝一歪头,示意旁边的人上前帮她处理伤口。
  “嘶——”药粉一撒在伤口上,原本紧咬着嘴唇的哈日珠拉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这药跟皇太极送给她的药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疼死人了。
  “哼!这会儿知道疼了,刚才充什么女英雄!”巴根一脸的不屑与嘲讽。
  “动作快点,咱们还得赶紧赶路,不能在这里磨蹭。”车尔贝冷冷地催促着,正给哈日珠拉包扎的小卒手一抖,哈日珠拉的手立时被缠得死紧,逼出一身的冷汗。
  看着那战战兢兢地小卒,哈日珠拉也不好再指责他什么,巴根和车尔贝可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些小卒却是不敢,生怕这传说中的大汗新宠给自己小鞋穿。
  “我自己来吧。”哈日珠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手口并用,总算是包扎好了。
  “好了?出发!”车尔贝一声令下,哈日珠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提溜了起来,拽着衣领扔到了马背上。
  被人提溜着衣领扔在马背上的感觉不好,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更不好,尤其这人把她抱在怀里的目的还是把她抓回去献给他们的大汗——林丹巴图尔。
  她抗议,抗议无效,她挣扎,又哪里挣得过那马背上长大的汉子。
  “我要跟你们大汗说,你非礼我!”徒劳地挣扎了半晌,丝毫没有撼动身后的车尔贝半分,她只得抛出杀手锏。
  “噗——”车尔贝被她逗乐了,他伏在她的耳边:“格格要是再乱扭下去,恐怕就真要被非礼了!”
  哈日珠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一路上低着头,再不敢乱动一下,全身紧绷,待到艰难抵达他们预订的休息地点时,身子已经僵硬得不是自己的一般。
  看不惯哈日珠拉艰难下马的姿势,车尔贝一把将她从马上拽了下来,当她被扔在草地上的时候,心中暗暗发狠,哪怕在地上自己走,也坚决不和他再同乘一骑。
  再出发的时候,她便坚持不肯上马,车尔贝暗恨,“格格当真以为咱们就对你没办法了?”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抬手便想抓她的胳膊,把她再扔回马上去。
  “你敢碰我一下试试!”哈日珠拉冷笑着威胁他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我动手动脚的?这些要是传到你们大汗那里,恐怕你也不好交代吧!”
  “哼!你以为你是谁?哈日珠拉格格?哈日珠拉格格早死了!连丧礼都办完了!”车尔贝回以不屑地一瞥,“就算大汗高看你一眼,那又如何?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哈日珠拉格格?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大汗交代你红杏出墙的丰功伟绩吧!”
  “既是丰功伟绩,当然不能藏着掖着,摆开来说,你车尔贝一路上跟我同乘一骑,举止亲密,这个丰功伟绩当然也不能埋没了,说不定,你们大汗会更欣赏你呢!”
  见他面露不屑,又想开口,哈日珠拉抢先道:“至于我做的事,你以为你们大汗心里没数?我是他指名要的人,就算是要杀我,也得他自己动手,好像还轮不到你吧!你能代替他来教训我,甚至代替他来定我的生死,是不是也可以代替他做些别的什么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车尔贝脸色微变,“你敢威胁我!”
  “不敢!”哈日珠拉微微一笑,“不过是觉得这一路上人员复杂,耳目众多,给你提个醒罢了。”
  人员复杂?这里的人不是奈曼部便是敖汉部,她这样说是在暗示敖汉部同他不是一条心了。
  “你想挑拨离间?这样的挑拨也太浅显了,你以为我们会上你的当?”看到巴根和敖汉部的人已经变了脸色,车尔贝微笑安抚着他们,心下却也不禁思量,如今同敖汉部固然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也要提防他们,别被人在背后捅了刀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今时间经不起耽搁,还是尽快上路才是。
  “简单。”哈日珠拉见他态度软化,心中微微一喜,“我自己会骑马,就不劳烦你帮忙了。”
  再上路,哈日珠拉终于能独乘一骑了,可围在她周围的人也更多了,她被密密地围在中间,连周围的草地都看不见,即使是休息的时候,也有几个人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让她想逃都没有机会。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他们一路上都选择昼伏夜行,哈日珠拉本就对草原上的情形了解不多,如今更如盲人夜行,连自己所处位置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出了科尔沁都不知道。
  连行五天后,终于第一次看到了人烟,远远地,一片洁白的帐篷连绵地起伏在枯黄的草地上,正是朝阳初升的时候,晨曦灿烂的朝霞给帐篷镀上一层绮丽辉煌的金边。
  哈日珠拉站在帐篷前,简直不敢相信,如此安静祥和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军营——林丹汗入侵科尔沁的中军军营。
  这份恍惚伴着她,直到那些人从那个帐篷里进去了又出来,直到她被带进帐篷,站到了林丹巴图尔面前。
  

  ☆、出水芙蓉

  “你在想什么?”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林丹巴图尔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的沉思。
  哈日珠拉茫然地抬起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一路上没少拿林丹巴图尔吓唬过巴根和车尔贝,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而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们之间算什么?自己到底算是他的什么人?
  前女友?现在的弟媳妇?还是阶下囚?
  哈日珠拉觉得还是阶下囚最合适。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林丹巴图尔有些气恼地开口,再度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说什么?”哈日珠拉不禁苦笑,时至今日,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林丹巴图尔的口中有着淡淡的苦涩,“我费尽心机,牺牲了无数亲信精锐,不是为了看你在这里发呆的。”
  “呵——”哈日珠拉的眼中满是嘲讽,“能被大名鼎鼎的林丹汗费尽心机地请到这里来发呆,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林丹汗微微垂下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紧闭的双眼将所有的情绪藏了起来,半晌,他猛地将哈日珠拉拥在怀里,狠狠地勒着她纤细的身躯,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融进自己的血脉中去。
  “哈日珠拉,别这样,我们之间不该这样!我爱你,我的心里有你,你是知道的!”
  “听到你说这个,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或者,我该跪下来,谢主隆恩?”
  正拥着她的林丹巴图尔身体一震,哈日珠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撞击着他的耳膜,他的脑中一片混沌,耳朵嗡嗡作响。
  “我知道你恨我,哈日珠拉,我知道,我是对不起你,可当时我也是不得已,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要我怎么活?”
  哈日珠拉心中恨极,此人当真无赖,时至今日,不能活的倒是他了?那自己呢?自己这个先被他退下悬崖,如今又被他抓来做阶下囚的难道就活得逍遥了?
  “哈日珠拉早就死了,林丹汗,你要找她就到地底下去找好了,没人拦着你!”哈日珠拉恶狠狠地发泄着这些日子所受的煎熬,“你想道歉也好,你想说情话也罢,没人拦着你,你去当着她的面说啊!”
  “这些话你早就说过了,不用跟我再重复,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林丹巴图尔的脸色青中带红,“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你报复的也可以了吧,先是我那好弟弟,后有那叛徒乌恩其,你还嫌不够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日珠拉不可置信的笑,眼中一片冰冷,“你以为我在报复你?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让你难堪?林丹巴图尔,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
  “我就是喜欢恩和,怎么了?报复你?我没那么无聊!至于乌恩其,你那好奴才应该都跟你说了吧,我没什么好解释的,随你怎么想。”
  热气氤氲的帐篷里,哈日珠拉端坐在浴桶中,缠着厚厚纱布的右手搭在浴桶边沿,左手中雕镂精细的碧玉葫芦瓢舀起带着新鲜花瓣的香汤,一点一点浇在光滑细腻的肩上,自白皙圆润的肩头迤逦而下,缓缓地流过光洁的脊背,乌黑的长发盘成高耸的发髻在头顶聚集如山峦,几缕发梢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偶有花瓣落在精致小巧的锁骨上,流连地不肯离去。
  草原上得水不易,平日里都是极其珍惜,像这样大张旗鼓地洗澡,在蒙古人的眼中可是骄奢淫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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