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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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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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他一声大喊,“送侧福晋回去!”
  来人恭恭敬敬站在她的面前,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眼中却满是鄙夷。
  她颤抖着扶着苏茉儿的手,不能在奴才面前落泪,不能在这个卑贱的奴才面前丢脸!她死死撑着自己最后的一点点颜面,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直到这身影在眼前消失,直到书房的门复又关上,他才重重吐出一口郁气,脱力般倚在座椅上,“出来吧!”
  一个黑影自梁上一闪,轻轻落在屋中,倒头便拜,“奴才尼喀见过贝勒爷!”
  “如何?”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右手捏着额头。
  “他们果然又去行刺,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了!”
  他狠狠一拳砸在案上,好,很好!他都把自己明面上的人撤了回来,给足了她面子,做足了跟哈日珠拉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的戏码,她们竟然还是不肯放过她!
  就在刚才,他回书房之前,哲哲还拉着他的手,做足了温柔贤良的模样,“爷,哈日珠拉毕竟年纪小,心存嫉妒,眼馋我这嫡福晋之位也是有的,如果不是父汗一定要她的性命,我到情愿将这福晋之位让给她!只可惜父汗君意难违,咱们也只好忍痛割爱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我这心里,又岂是好受的!”
  呵,还真是他的好妻子,贤内助啊!他紧紧握拳,她以为杀了哈日珠拉,她就一定是未来的大妃了?做梦!
  可恨他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为了让她相信自己已经真的厌弃了哈日珠拉,以后不再去找她的麻烦,还得耐着性子安慰她,“哈日珠拉的事,我来处理,你不用操心,好生养伤,保养好自己的身子,早日给我生个小阿哥是正经!”
  他想着哲哲那骤然明亮起来的双眼,那惊喜得不加掩饰的神情,这才是真正的哲哲吧!
  她嫁给他这么多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再好的感情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与伤害!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心里有了芥蒂,有了隔阂的?哦,是从乌努春意外夭折起吧!
  虽然已事隔多年,可当他再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依然是锥心刻骨的痛!
  他恨自己,直到幼子夭折才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那些日子,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伤心欲绝、痛失爱子的表妹富苏里宜尔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已经消逝的幼小生命!乌努春,乌努春!他甚至连个排行都没有,就那么去了!
  可这个女人竟还在一旁假惺惺地为着他的离去悲伤,她还在扭捏着劝自己保重身子,说什么自己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
  呵,很多孩子!和她吗?那他宁愿没有!
  他恨恨地看着房门,布木布泰这时候来跟自己告密,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哼,不是哈日珠拉做的!当然不是哈日珠拉做的!哲哲的那些鬼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拿来骗他?哈日珠拉若当真是为了争宠才对哲哲和布木布泰下手,他皇太极做梦都能笑醒了!
  不过,这个女人不简单,比她那惺惺作态的姑姑高明多了!她竟然发现了自己在哲哲饮食里做的手脚!为了不打草惊蛇,为了不引起她们的怀疑,更为了科尔沁的势力,自己只好暂时罢手,原以为那药她已经吃了那么多年,是决计不会有孩子了,没想到这布木布泰竟有那妙手回春的本事!
  她比她那令人作呕的姑姑更可怕!他一直躲着她,一直不去碰她,固然是因着对她没什么好感,可更多的,竟是发自内心的不安!
  她这时候来告密示好,不过是想着博宠爱,可惜即使她不说也难瞒过自己!别说自己还安排了暗卫在她身边,就算暗卫什么都不说,那哲哲是什么人,哈日珠拉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拿着他送她的簪子扎伤自己,嫁祸哈日珠拉,她对自己还真下得去手!
  见他一直在沉默思索,地上跪着的人轻咳一声,“这个是从那些刺客身上找到的!”他双手呈上那个古朴的小木牌。
  “镶蓝旗?阿敏!”他霍地站了起来,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不定。
  自己那父汗还真是执着啊,逼着他去杀了哈日珠拉不算,他都一再保证自己再不见她了,他竟还是不肯放过她!
  先是把主意打到哲哲和布木布泰身上去,这两个女人也是傻的,她们以为她死了自己就能如她们的愿了?哼!哈日珠拉若是不在了,那谁都别想活!
  如今见这两个女人不能成事,竟直接让阿敏对她下手了吗?父汗啊父汗,您和哈日珠拉哪来的怨仇,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就因为我喜欢她?
  原想着自己做足了讨厌哈日珠拉,冷落厌弃她的姿态,他们就会放过她,不料父汗竟然这么执着!好好好,既然这样,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就是喜欢哈日珠拉,就是要护着她,不就是大汗之位吗?谁想要就拿去!
  “传令给阿布凯,叫他护送哈日珠拉过来!”既然这样,他就护她到底,决不放弃,谁想杀她,就把他的命也一起拿去!
  “贝勒爷!”尼喀猛地抬头,突然想起这是大不敬,赶忙将头低了下去。
  “怎么,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尼喀咬咬牙,“哈日珠拉格格受了点惊吓,又在外头受了点风寒,如今,如今——”
  “如今怎样?”他霍然起身,紧紧盯着地上的尼喀。
  “贝勒爷放心,格格没什么大碍,如今已经醒过来了,只是高热还没退——”
  他话未说完,皇太极已经一把拽过椅上搭着的披风,大步迈出了房门……
  

  ☆、后院(一)

  清晨,当婴儿的啼哭声骤然响起的时候,哲哲不耐烦地睁开眼,“一大清早的就开始嚎丧,还不赶紧把她抱出去!”
  奶娘不敢说什么,赶忙抱起襁褓中的小格格,小心地退出正房。嫡福晋一心盼个儿子,无奈却生了个女儿,心中恼得紧,人前倒是一副慈母的模样,人后却总是丧声恶气,难得一点好脸。
  一出房门,几个侧福晋和小福晋已经在门前候着,等着问安呢。为首的是福晋的亲侄女,侧福晋布木布泰,站在她旁边的是贝勒爷的表妹,侧福晋叶赫那拉氏富苏里宜尔哈。
  奶娘不敢怠慢,赶忙行礼问安,两个侧福晋只点头示意,若在平时,布木布泰是一定要上前抱抱小格格,以显示自己与福晋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的。可今日她却只勉强笑笑,她背上的伤口还疼得紧,姑姑不发话,她还得硬撑着来问安,如今却是没力气去哄小格格了。
  富苏里宜尔哈睨了她一眼,也不做声,自从她的幼子乌努春夭折起,她便似变了个人,对一切都无喜无怒,整天如木头人一般,只冷眼旁观着周围的一切。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击致命,替她那夭折的孩子报仇的机会!
  乌努春是怎么夭折的,表哥虽然不说,她心中却也有数,其他那些女人都是不上台面的小福晋,只有她,贝勒爷的表妹,侧福晋,哪一个身份都让无子的正妻难堪,她岂能容得下乌努春呢!
  可惜她没有证据,她奈何不了她!她只有忍,只有等!
  看着奶娘抱着孩子过来,其他的小福晋纷纷对着襁褓里的孩子行礼,站在第三位的小福晋乌拉那拉氏却连眼皮都没抬。她本是四贝勒的继福晋,豪格的额娘,这里的女人本来以她的地位最高,可恨屋里的那个女人不但抢走了她福晋的宝座,连带着还害死了她的洛格,让豪格从贝勒爷的嫡子变成了庶子,她与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不共戴天!
  哲哲虽然醒了,却不急着起来,那些女人等着就等着吧,她就是要让她们知道,这里谁最大!谁才是这贝勒府的女主人!
  她无聊地打量着屋里的摆设,鸭蛋绿的幔帐,只零星绣着几点不知名的小花,那花太淡太小,以至于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家具虽是红酸枝的,却都是古老笨重的样式,上面一丝雕花装饰也无!素青的茶具,有些年头了,黯淡得一点光泽都没有!
  她恨恨地捶了下床铺,他竟对那哈日珠拉那样好!想想她那里的摆设,邢窑的花瓶,汝窑的瓷器,青釉莲花的茶盏,绿地粉彩花卉的梅瓶……哪一样不是稀世的珍品!
  那赤金琉璃的宝灯,当初她一见就喜欢上了,缠着他要了好久,他都没给,没想到竟是送给她了!
  还有那黄花梨雕凤求凰的屏风,她见都没见过!凤求凰,凤求凰!那哈日珠拉怎么能越过她去?那理应是属于她的东西啊!
  他就那样把她捧在手心儿里,放在心坎儿上!
  她恨恨地牵动嘴角,昨天她砸得好啊!虽说此时想起来有些心疼,可总算是出了胸中的那口恶气!
  哼!就算他宠着她又怎样?如今他恨不得杀了她吧!
  他一定会杀了她的!就算他原本舍不得,现在也一定会杀了她!汗位和女人,孰轻孰重,是个人都分得出来!更何况还是个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偷情,心肠歹毒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立时大好!昨晚他亲口说了要去处理哈日珠拉的事,这时候应该处理完了吧!
  哈日珠拉,你也别怪姑姑心狠,这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所有敢跟她争宠,胆敢威胁到她地位的女人都得死!哪怕是自己的亲侄女也不行!
  “来人!”
  一听到她叫起的声音,守在外间的侍女赶忙上前打起帐幔,一人上前帮她更衣梳头,一人去整理寝室的床铺摆设,等在门外的侍女手捧着脸盆、巾帕、茶盏、漱盂等物鱼贯而入,服侍的人虽多,却是只闻衣裙窸窣,连一声咳嗽都不闻。
  细细地梳了两把头,接过丫头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捧漱盂的丫头忙上前一步跪在她身前,两手高举漱盂,服侍着她漱了口,两人才躬身退下。
  捧着脸盆的丫头走到她跟前,也双膝跪下,高举脸盆过头顶,一旁梳头的丫头赶忙上前替她挽起袖口,掩住衣襟,服侍她洗过脸,又从旁边执巾侍女手中接过淡蓝巾帕仔细擦干了面上水渍,那两个丫头方才行礼退下。
  梳头的侍女手下不停,替她净面过后立刻打开红木妆台上一个小小的花开富贵螺钿镜奁,细细地为她上过了脂粉,描过了眉。
  哲哲自己伸手从镜奁中取过一片口脂,含在口中抿过了,这才斜睨着身旁跪着的两个丫头,从她们捧着的雕漆首饰盒中挑出一支赤金喜鹊登枝的点翠钗,并一对缠丝蝶恋花的耳坠子。想想,毕竟是个好日子,又拣了个赤金盘丝龙凤呈祥的红宝石项圈并一个金镶白玉和合如意香囊挂在身上。
  梳头丫头一一替她插戴完毕,又举着个镜子,让她前后对照了一番,却还是不如意。
  “我那支赤金点翠九凤衔珠琉璃簪呢?”半晌,她终于发现少了点什么,自己那支九凤衔珠簪子怎么不见?
  梳头丫头赶忙跪下,“福晋,昨日您回来的时候头上便没有这支簪子了!”
  哲哲一愣,蓦地,她想起昨天她用来扎伤布木布泰和自己的那支簪子,难道,难道……
  她一个恍惚,跌坐在妆台前的雕花绣墩上,不会这么巧吧!她不过是随手拔了支簪子,扎了人后,为了嫁祸哈日珠拉随手扔在了一旁,怎么就会恰巧拔了那一支呢!
  她一扭身狠狠掐在梳头丫头的身上,“既是昨天便发现不在了,为什么到这时候才说?你早干什么去了!”
  梳头丫头瑟瑟地跪在地上,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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