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钻石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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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钻石婚约- 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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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找了主治医生,医生告诉她,病人送过来太晚了。
已经扩散了,无力回天。
离开这个人世,只是时间多少的问题。
随心回到了病房,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等待着熟睡的母亲醒过来。
听医生说,她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化疗,她的头发脱落了,面色也越来越苍白了。
想到母亲的时日不多,随心顿时又觉得悲从中来。
她真的就应该排斥自己的身世,而不想再与她们联系,在这个世界上,白家是她唯一的亲人。
而白老太,是与她血脉最亲近的一个人了。
虽说,人都有生老病死,可是,经历着悲欢离合,心,总是痛苦的。
“随……心。”
白老太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女儿的容颜,虽说换了一张脸孔,可是,那眼神,她是熟悉的。
“妈。你冷不冷?”
“白老太微微摇了摇头。”
老太太的眸子一直就锁定在她脸上。
“随心,原谅他吧。”
随心当然清楚母亲口中所说的是她是指何人。
她的眼神有些黯淡。
“妈知道,他让你吃了许多的苦,其实,一个人,如果不经历一些事,是无法成长,而你就是他成长的见证,那时候,他毕竟还年轻,再说,像他那样出生的男人,从小受涣碧青那样女人的教育,肯定是以自我为中心,以家族的利益为核。让家族发扬光大,这本身并没有错。”
随心别开脸,仿若不愿与母亲谈这件事情。
白老太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留下遗憾。”
她不想离开之时,还未能看到女儿没有一个好归宿。
“嫂子呢?”
没有想到嫂子的身影,她轻声询问出。
白老太的面色有些冷,因为,她提到了那个负心绝情的女人。
“又找了一个,都嫁两次了,听说是个外国姥,还跑来让月月去念贵族学校,我坚决不同意,你哥也看开了,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他付出,也不值得我们去为她付出。”
又找了一个?
还真是本事,孩子都上大字了,这女人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他来找过我了。”
丁冬,随心的心跳迅速加速。
什么意思?
他来找过母亲了?
不是说他失踪了么?
“失踪以前,他来找过我,随心,你可知道‘财富’为何会破产?”
白老太从枕头拿出一方丝巾。
颤颤魏魏地递出。
“看吧。”
这张水蓝色丝巾是多年前她一直喜欢佩戴的,可是,后来莫名其妙就找不到了,为此,她还给自己发了一顿脾气。
将丝巾抖开,右边有一排清晰如纹路一般的字迹,是用毛笔写的,而且是她最喜欢的颜体。
墨汁很鲜,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五年前烙印上去的。
而她也惊觉,这张丝巾并不是她五年前丢的那一张,只不过是与那张相似而已,本事真是大,怎么就找到与那张一模一样的?
让她吃惊的是那两排密密的字。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这首诗,她知道,也熟悉,是陆游的钗头凤。
前面的句子是: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心头涌上丝丝缕缕的晦意,他才可能会用到这首诗词。
藤瑟御,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要在我决定忘记你的时候给我这个。
“他说,当初,是他负了你,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当时,为了打拼藤氏江山,所以,失去了你,现在,他愿意用整个身家换回你那颗走远的心,随心,这样的男人,在这个冰冷,浮华的世间,真的很难找到了。”
“妈,晚了。”
紧紧地抓起了水蓝色丝巾,丝巾在她的手里几欲变了形。
“不晚,他虽然失踪了,可是,我坚信,他肯定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等着你,去找他吧,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儿,曾经,你那么爱他,那么了解他,一定知道他最喜欢去哪儿。”
可是,白老太没有透露地名,也许,她真的不知道,或者说,她是想考验这对有情人。
总之,她讲完了最后一句就咽了气。
随心抱着母亲的尸体,流着泪,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身体一寸寸地变凉。

番外:风流会付出代价!
白老太生于1958年,卒于2015年,
享年,57岁
57岁,不是算太老,也不算太年轻,比起那些七八十岁高寿的老人,她算是死得早的,而比起那些三四十岁就离开人世的,又算是死得迟的。
总之,一句话归纳白老太的一生,为白家生了一儿一女,养育了子女共三人,最大的功劳,便是将白家最小的女儿养育成才,最大的败足,从小因古板的封建思想,溺爱白家唯一的根苗白豪城,替儿子娶了一个视利的媳妇,尽管什么都将就,最终还是导致了儿子婚姻破裂,狠下心不再管儿子,这几年,却独自养育着女儿。
白家老宅被一把火所烧,留下的东西几乎等于零,但是,白老太出殡之日,孙女儿白月月却在柜子里找出了十七万现金。
十七万,对于富人来说,不过是几月开销,对于穷人来说,却是一笔天大的巨款。
更何况是现金,一堆的白色钞票全是用象皮筋捆扎着,折叠得十分整齐,几乎每一张钞票上都有一些痕迹,还有一些是零钞。
白家三个儿女在看到这一堆红色人头大钞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黯然流泪。
因为,她们心里十分清楚,这是母亲一生省吃俭用留下来的。
这所有的钞票都留给了她们,生前哪怕是得了癌症,也没拿出来医治。
“随心,你知道妈为什么会死?”
白蓉的泪哗哗而下。
看到这堆钞票,她震惊了。
老妈不是得了胃癌么?
随心的眸光扫射向了大姐白蓉,对她的话觉着不可思议,难道说母亲的死亡背后还另有隐情。
“因为没钱医治,没钱做化疗,否则,妈也不会死。”
“至少,不会死得这样快。”
白豪城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头,这一刻,他恨死自己了,要是自己有用一些,老妈也不会走得这样快。
听完,随心没有开口讲一句话,讲得太多终是枉然,说得再多,已经太迟了。
她没办法留住母亲离开的步伐。
说句实在话,丁香的死她虽难过,却没有白老太的离世来得这样撕心裂肺。
丁香给了她生命,而白老太才是那个日日教导她成长的人,最苦的人,最累的人,她这一世最大的恩人。
以前,她曾经忤逆过她,现在,她觉得这位母亲好伟大。
那么瘦小的身体却承载了那么多的苦难,一生在世,从未享受过一天的幸福。
在世时,只有那么微薄的薪水,即便是到了生死关头,她也舍不得动用这笔钱,这笔钱不存银行,日日就攒在家里,这堆钞票凝聚了母亲多少的心血,这堆钞票,是母亲一分一毛攒过来的。
多么的伟大,她一生难忘的母亲。
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却待她比自己亲生的孩子还好。
“这笔钱怎么办?”哭了半天,白蓉动了嘴唇。
换作以前,她早给她们吵翻了天,因为,她一直觉得母亲太偏心眼,她又是家里的老大,事事都是她吃亏的。
如今,她的想法改变了。
母亲的一生让她反醒,母亲的一生让她深思。
再说,现在,母亲死了,白家她就是老大了,长姐如母,母亲不再了,今后,照顾弟弟妹妹都是她的责任了。
虽说,她没那个能力照顾,可是,即然是老大,自然就会这样想嘛。
“随心,你说怎么办?”小妹是律师,也是白家最有文化的人,她想听听小妹的看法。
沉吟了半天,随心回答:“你与哥平分了吧。”
“你不要?”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可是,白蓉还是有些吃惊。
“我的工资比你们高,用不着,你儿子也到了该娶媳妇儿的年纪了,哥也得再娶一个老婆,月月大学还未毕业,你们需要用到钱。”
这个小妹真会为她们着想,可是,她们也不能欺负她不成。
所以,白蓉将钱分成了三份,留下自己的一份,另外两份各自给了她们。
白豪城收下了,而白随心却坚决不要,最后,收了钱,再将钱平分成了两份又给了哥姐。
白家养育了她,再说,凭她的能力,的确不愁赚不到钱,她在丰氏集团领的,单说工资就上万,更别说其他的待遇。
“小妹,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三人站在母亲坟头,伫立良久后,白蓉询问妹妹。
毕竟,小妹婚姻是个大问题,总不能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一生吧。
那样挺艰苦的,母亲疼入骨髓的孩子,她们也希望她能幸福。
“我有忘尘。”
这是她回答哥姐的话。
是的,在她看来,即便是找不到藤瑟御了,但是,她有忘尘,女儿很乖,已经能开口叫爸爸了,那一刻,她望着女儿泪湿衣衫,她不知道她的爸爸在哪儿?
藤瑟御,你知道吗?
你女儿会开口叫你了,只是,你在哪儿呢?
如果我说,我原谅了你,你会回到我身边来吗?又或者说,你根本已经不再这个世间上了。
她派出了许多人寻找,但是,藤瑟御的去向始终成了一个谜,有人说,他就在那一夜彻底失踪。
外界也有传言,有人说藤三少受了刺激失踪了,也有人说,藤三少疯了,又有人说,就在那一夜,还看到了他将车子笔直开进了滨江河。
但,所有的一切,在没有真凭实据时,都成了流言。
她是律师,她深信,如果找不到他的尸体,她不会相信他死了。
在没有看到他真人以前,她也不会相信他疯了。
他只是失踪而已,暂时性的失踪。
夜深人静,站在窗前,摊开指尖的那张水蓝色丝巾,灯光下,上面的字迹是那样清晰,一笔一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他愿用整个江山唤回她的心。
可是,藤瑟御,我的心回来了,而你又在哪里呢?
清晨,她还在睡梦中,电话玲声吵得她要死。
捂耳也睡不安宁,只得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喂。”
“还在睡?”
耳朵边缭绕着丰锐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
自从得到了‘财富集团’,丰锐真是意气风发。
仗着过去财富打下的底子,最近又连续签了上万订单,怎么能让他不兴奋呢,奋斗了一辈子,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
这一切的,他得感谢藤瑟御啊。
“嗯。”
“有事?”
“晚上有一个宴会,你陪我出席。”
不是询问句,而是肯定句。
因为,财富被他强占的事情,随心一直耿耿于怀。
也十分排斥与他一起去应酬,不知道哪一天又会被这个男人出卖了。
是她亲手将藤瑟御,将财富推入谷底,她是藤瑟御破产的罪亏祸首,她是憎恨过他,但是,她从未有过想让他破产的歹毒心思,就算他对不起她,但,至少,她们也曾经友好地相处过,她没有那样绝情,再说,他始终是忘尘的父亲,亲生父亲。
“我头痛,感冒了,四肢无力。”
“我带你去看医生?”
说着丰锐就要驱车过来。
“不用,只是感冒,吃一点药就行了。”
“倾言,白家来头挺大的,与咱们‘财富’,也有不少的生意往来,合作过多次,老客户了,今天,是白家老爷子七十大寿,咱们要去捧捧场啊,再说,今天也是白庭轩唯一的千金从国外归来的日子,据说,还带了一个未婚夫回来。”
“我说了不去。”
见他死缠烂打,随心没来由扯开了嗓门儿,不想再与这人扯下去,极其地反感。
‘啪’,毫不犹豫就挂了电话。
中午时分,有一个人找她,随心没有拒绝,因为,他给了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理由。
匆匆忙忙赶去了中心街咖啡厅。
“解放,说吧,他在哪儿?”
是的,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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