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二人,也许真的是恋人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也已然差不了多少。
那如果他们二人是如此的关系,折笙怎么会是战花舞的夫君呢?折笙是由妖魔之子的三魂百年融合而成,那他又是何时成为战花舞的夫君,以此来顶替埙尘的位置呢?
唉,看来如此伤脑的问题确实不适合我,龙菱则无奈的摇摇头,不论是什么,折笙都是杀害她师父,她母亲的凶手,无论如何,她也要为他们报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恢复(五)
弃儒自从逃出牢去,折笙便派了流世同众多魔兵将其捉回,虽表面上是要将这叛徒寻回,实际上是想找到他,并保护他,可寻了许久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折笙大怒,呵斥流世办事不利,众人皆都一片唏嘘,流世一直骄傲自满,在妖界也是叱咤风云,哪能经得起如此喝责,遂要愤愤离去,却被丙互拦住:“将领万万不可……”
可流世性子急躁,虽长了一副孩童嘴脸,生起气来,也是蛮骇人,他大声呵道:“主上,这的确是流世办事不利,不过,几日后,我定能将弃儒寻回,奉给主上。”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殿,虽嘴上对折笙毕恭毕敬,但所有人都知晓,这流世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这明显是想给主上难堪,连一声敬语都没有,便愤然离开大殿,只是当所有人想看看折笙的反应的时候,却见他依旧淡漠的坐在上方。
两日后,双方交战,折笙派领缪姜子,率领众多妖物魔兵攻打仙界龙族,妖魔界又兴起一片唏嘘,皆是这流世战将已经不受主上重用,或是流世战将屡屡惹怒主上,办事还容易冲动,所以主上才派了缪姜子前去迎战,说法奇多,但每一句都入了流世耳中。
流世气急败坏,却也只能忍着怒气,他本就是属下,又如何能左右折笙的决定,但一想到折笙居然派了缪姜子出战,气便不打一处来,那缪姜子就是一精通卜算的老头,又怎的同他相比,越想越气,便准备前去求见主上。
此时的大殿中,折笙正一脸玩味的摆弄着棋子,正琢磨着如何下另一颗,却听到门外禀报,说是流世战将求见。
他一脸笑意的将那棋子把玩在手中,开口道:“不见。”
“是。”
须臾,便听到殿外一阵吵闹,定是那流世在殿外喧哗,通报的又前来禀报:“拜见主上,那流世战将迟迟不回,说是主上若是不见他,他就……”
“他就怎样?”折笙将棋子紧紧的握在手中。
那魔兵有些哆嗦的说道:“就要扰的殿中鸡犬不宁。”
“岂有此理!还反了他了,不见就是不见,我倒想看看,他如何能将这殿中搅的鸡犬不宁。”折笙将那棋子捏碎,黑色的粉末全都扬扬撒撒的落在地面上,待通报之人离去,他便又恢复淡然的模样,像是计算着什么,却又令人琢磨不透。
流世气急败坏,在殿外大声喧哗,言语中尽是主上不将他放在眼里,还派领缪姜子前去出战,种种话语自他口中而出,惊坏了众人,他们虽知流世一直嚣张跋扈,可没想到,折笙这次不派他前去出战,他竟闹出如此地步。
不知过了多久,折笙才开口道:“命他进来,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理由带兵出战。”
“我没有资格带兵,那缪姜子就有资格?”须臾,流世在大殿中说道,声音虽稚嫩,却足以听出这极其不满的口气。
“叛徒弃儒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我未曾喝责于你,惩罚于你,如今,你连寻个人都这般困难,还有资格在这里同我理论?”
“出战是出战,又哪能同这些相提并论,?”流世仍旧愤愤不平。
“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又如何能成就大事,上一次,我派你出征,你不听劝阻,硬是盲目出兵,多多损失了十几万妖兵,还有……”折笙口若悬河,将流世的战役全都叙述了一遍,一次都没有落下,而算来,流世确实不适合带兵,因为他太过于冲动,而在他眼中,损失多少妖兵魔兵,他根本不在乎,在他的眼中就只有胜利。
流世被如此一说,心中更加愤愤不平,而如此一来,便真真落入了折笙的圈套里。
“不过,流世战将确实骁勇善战……”折笙说道:“命流世战将为副统领,同缪姜子一同抵抗仙界。”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流世欲要说什么,却看到折笙挥了挥衣袖,示意他退下,流世气急败坏,冷哼一声退出了大殿。
自此之后,所有人都讨论,这流世战将,带了这么多年的妖兵,如今竟成为了缪姜子的下属,追随他前去抵御仙界,真真是降低了身份。
而这事一出,还有人说,流世战将现在同主上不和,会不会再做出多大的变故来。
“折笙,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为何要这样做?”战花舞的声音环绕在耳际,她望着此时正一身慵懒的,靠在椅塌上的折笙,开口问道。
却见他未曾睁开眼,却缓缓的开口道:“流世的性子太过急躁,若不遏制,以后必定会惹出大祸端。”
“可流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现在这……”战花舞开口道,却被折笙硬生生打断:“就是这般性子,才让那许多无辜的生命断送,再者说,那弃儒怎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你不觉得蹊跷么?以他的能力,又怎么看不住一个两只胳膊都断了的废人?”
这话说来,战花舞却一下恍然:“这事确实蹊跷,而且以流世的能力,又怎么会寻不到弃儒,可是……你现在这样来贬低他,他又怎能甘心?”
“这些你就不必管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桃花悠然落下,带了份苍凉,不知何时,龙菱则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有时会坐在石凳上,望着这桃树好半天,看的久了,魂就不知被勾到哪里去了。
自从古华死后,她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时常望着一样东西出神。
沉默寡言,冷言冷语,而对于她来说,如今能另她变动的,也只有万物镜了,因为只有万物镜,她才能找到她的弟弟,而如今,最令她牵挂的,也莫过于是她的弟弟了。
龙嘟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说是刚刚去表白,被路离狠心拒绝了,现在正处于失恋的阶段。
龙菱则摸了摸他的犄角,深深地吐了口气:“嘟嘟真是长高了不少,连摸你的犄角,都要踮脚了呢。”
“那当然了,我都长大了,可是小路路还是不肯接受我,唉~一言难尽。”
☆、第一百二十八章 恢复(六)
缪姜子出兵迎战仙界龙族,情绪高昂,以自己老谋深算的本事再加上精通巫族秘术,在短短几日时间,便大大削弱了仙界龙族的力量,妖魔界众人对此刮目相看,说是主上此次真是选对了人,还是主上英明,众人钦佩之际,流世却气的不行,在自己的殿上喝的酩酊大醉。
此时正一脸醉相,破口大骂:“他缪姜子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敢骑到老子的头上来了,他现在大获全胜,如此的嚣张,若是他败了,看他又是如何?”
殿外几名妖兵头都耷拉着,但流世说的醉话全都进了他们的耳中,几人相互对视一下,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却见几名侍女从殿前经过,手中拿了几坛子上好的美酒,不知如此急匆匆的要往哪里去,这流世,现在喝的酩酊大醉,看到那几名侍女从跟前走过,眼神都被那几坛子美酒勾了去,踉踉跄跄的从殿门口走出来,一下子将侍女拦住:“你们几个急匆匆的……是……是要做什么?”
“拜见流世将领,这,这是主上赏给缪大师的美酒,我们……”还未待那侍女说罢,流世听到那缪大师三个字,便已经火冒三丈了,衣袖一挥,那几名侍女手中的酒,全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碎,有一名侍女手上被碎片割了几道,正疼得啊啊大叫。
其中一名侍女开口惊呼:“流世将领,您这……我们……”半天说不出几个字来,她们都知晓流世的脾气,又哪能说些什么,怕说多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回我看他缪姜子怎么喝?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流世做的,我看谁敢说什么不是。”流世说罢,又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殿中。
其中那个手上划伤的侍女,正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眼泪,自个跑了,其余几名侍女吓得也一同跑了。
自从此事一出,关于流世的传言便更多了,而另一边,折笙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但却觉得心脏的地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将茶盏放回方台,拿起长天放在手中端详了许久,须臾,他的眉头紧皱,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时,却见战花舞端了碗桃花羹进来:“折笙,这是我今天新熬制的桃……”
“花舞,你是否看到我那紫衣袖筒中放的那红丝带,上方挂着的是一青翠的玉。”折笙未曾将战花舞所说听进耳朵里,而他,在乎的,确实那块红丝带,同那块玉。
战花舞隐约想起,自从她救回折笙时,扔掉的紫衣中,确实有一条红丝带,上方放着的就是块玉,她当时认为,那东西定是龙菱则的,可如今看来,她想的确实如此,看折笙这般着急的样子,就知晓,一定同龙菱则脱不了联系。
她开口道:“扔了。”
此话一出,甚是激怒了折笙,她第一次听到折笙对她怒吼:“扔到哪去了!”
“我……是让侍女扔掉的,都已经这么久了,早就找不到了。”
“哪名侍女?”
折笙从侍女的口中得知,他的衣物被丢在了一处山洞中,未曾烧毁,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烧毁衣物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折笙第一时间便去了那山洞,洞中腐朽的气味极其严重,恶心至极,漫山遍野不要的衣物被堆的到处都是,洞中一片潮湿,总有虫子在衣堆的上方攀爬着。
他捂着口鼻,挥一挥浮袖,哗啦啦的虫子被扇的飞了出去,他撸了撸自己的袖子,便开始了寻找。
战花舞没有想到,折笙这样的人,居然能够到这么肮脏的地方来,只为寻那半块玉,她蹙起眉头,看了一眼便离开了,心中忍不住又一阵酸楚。
身上不知已经脏成什么样子,连身上的紫衣都已经看不出了颜色,他就那样找着,不知过了多久,却听他一声欢呼:“找到了。”
那紫衣被裹在一块泥巴里,露出了边角,虽看不仔细,却也知晓它是紫色的衣裳,折笙兴奋的将紫衣拽了出来,伸进了紫衣的袖筒中,从里面拿出一条红丝带来,上面还系着半块玉,他记得,那叫相守玉,相守到老。
“你想起来了?对吧?”此时,不知自哪里传出来的声音,折笙将红丝带同相守玉放回了袖筒,四处张望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在洞口处,有些踉跄的走进一个人,他眯起双眼,看到那人没有手臂,便断定,此人,定是弃儒了。
他开口道:“原来,你在这里,怪不得流世寻不到你。”
“他那般急躁的性子,又怎么知道,我根本没离开妖界,这里虽危险,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么?”弃儒开口道,声音略有些嘶哑。
折笙从那衣堆中走出来,身上的恶臭另他不想去多闻,施了法术将身上的脏东西全都去了个干净后才开口说道:“你可以去寻小则,告诉她你的身份,她会保护你。”
“我是罪人,又怎么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