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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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何处-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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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帐红烛,爱与欲,恨与狂,从来难舍难分。
  一时之间她脸色很不好,薛审见她死死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大半个身子挂在她身上蹭道:“啊呀!药性发作了!好热啊!”
  刘璃眼睫微微一颤,还是没有睁开,只听到耳边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沉。
  “阿璃,你别怕,我发誓不会像上次那样欺负你了!”最后他干脆一头栽倒在床上,躺平呈大字状说道:“这样,我不动,你来帮我,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璃闻言眼睛睁开一条缝,见他乖乖躺在床上,一幅任她生杀予夺的样子,不由得乐了:“那我把你绑起来行不行?”
  “微臣遵旨!”
  她转了转眼睛,直接上前解了他的束带将他两手合在一起捆在床头。
  “……”
  薛审那碗放了药的茶水其实并没有喝进去多少,不过稍微沾沾唇而已,即便这样还是有些残存的药性发作了出来,此刻他面染桃花,目如春水地倒在床上,双手被缚,袍子大敞,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璃,连声叫着她,一声比一声急切。
  刘璃真是被这个冤家给磨得没了性子,红着脸捂着耳朵说道:“你别这么叫我!”
  “阿璃,过来!”
  她望了望他此刻绝美到几乎妖异的脸庞,又瞅了瞅他捆得死紧的双手,磨磨蹭蹭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上。
  “先亲亲我!”
  她依言蜻蜓点水般在他唇间触碰了一下,抬眼瞥了眼他一脸隐忍的表情,又坏心地大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扯开他的曳撒,徐徐解开中衣系带,将衣服往两边一拨,露出玉色胸膛后,正襟危坐于床边,挑眉望着他笑。
  对于刘璃这种推一下走一步的别扭性子,只有将主动权完全交到她手中,她才会毫无顾忌地释放天性,因此薛审没有催促她,反而用暗含着火星点点的眼神饱含委屈地凝视着她。
  刘璃终于有了一种翻身做主的畅快,她用一种你也有今天的眼神挑衅着薛审,手上毫无顾忌地挑逗着他,从胸膛到一路滑到腹部,又恶劣地点点那两点茱萸,最后在腰腹处流连半响,就是死活不去脱他的裤子。
  “阿璃…”薛审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委屈来形容了,水意淋淋的凤眸妖娆至极。
  刘璃隔着那层薄薄的裤子摸了摸,感觉到他的嚣张和威武后,越发底气十足,示威道:“你求我啊!”
  薛审眼中幽火一闪,从牙缝里挤出低沉的声音来:“求你…”
  她很满意他此刻的乖顺,也觉得自己逞够了威风,决定放他一马,将束带从床头解开,将他捆在一起的手挪到胯部,抬抬下巴,笑道:“我摸还不如你自己摸呢,万一掌控不好力度,伤到你就不成了!”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畅快地不得了,也顾不上去瞅薛审此刻的黑脸,拍拍手转身就走。
  “放心,我会帮你把门…”
  身后一阵疾风,她的手还没搭上门,整个身子就被往后一带,摔进了床里。
  她惴惴地望着上方咬牙切齿的薛审,又瞥瞥床上断掉的束带,谄道:“薛督主当真是武功盖世,我绑得这么紧都能挣脱!”
  薛审连一句废话都不想跟她说,直接用嘴堵了她,而后手嘴并用,片刻后就将她从常袍里剥了出来。
  刘璃颤巍巍地捂住仅剩的一件抹胸,偏头躲他的吮吻:“那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他抬起头,勾着唇,哑声说道:“你求我啊!”
  她头如捣蒜,泪眼朦胧:“我求你!”
  “晚了!”
  话音刚落,他便分开她的腿,埋下了头。
  刘璃不知道他是何时开始的,也不知道是如何直捣黄龙的,更不知道他是何时结束的,整个过程她一直晕晕乎乎的,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飘荡荡地,落不了地。
  直到她软绵绵地被他喘着气搂在怀里抚摸时,她才回过神来,控诉道:“你说过不会欺负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绯红还未散去,一双杏眼泪光点点,娇娇怯怯的模样让薛审下腹又是一紧,才平息下去的欲望又缓缓苏醒。
  他重新覆上去,让寸寸肌肤都贴合在一起:“这不叫欺负,叫恩爱!”
  她的嘴唇被堵住,牙关也被撬开,粉舌被迫与他一起共舞,嘴里还在含含糊糊地反驳:“谁…谁要同你恩爱?”
  “我…”他叹息一声,握住她的纤腰,将自己又重重埋了进去,□□道:“我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她接下来骂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能随他一起共陷那销魂极乐。
  ?

☆、诗会

?  暮色四合时,刘璃被薛审抱着回了乾清宫。
  她整个身子埋进了薛审的胸膛里,只露出一截长发在半空中飘荡,大宫女碧玉带着人刚想要上前接手,就被薛审一个眼神给盯在了原地,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抱着刘璃进了寝殿。
  他将她放进软绵的床上,替她整了整头发,在额上留下一吻,又压了压被角,轻声说道:“好好休息!”
  刘璃已经累到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了,翻了个身滚进被窝深处,便沉沉睡去。
  半夜的时候,刘璃渴醒了,不过稍有动静,帐子就被人掀开,身后塞过来一个靠枕,一杯清茶就递到了嘴边。
  她喝完水看到来人,睡意立刻消散,连个囫囵话也说不出来:“你!你怎么在这?”
  薛审放了杯子,又拿起帕子给她擦汗,动作轻柔得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我不行了,你要是还想着继续,还不如杀了我!”
  薛审手上动作一顿,收了帕子,望向她的目光眷恋又深邃:“饿了吗?”
  她有点跟不上他的趟,只能木楞地点点头。
  他笑着揉揉她的头顶,出去吩咐了一声,碧玉就带着几个宫女捧着大大小小的朱漆盒,抬着膳桌走了进来。
  碟碗摆上桌后,薛审挥退了众人将她抱到桌旁坐好,端起一碗红豆粥,用勺子亲自递到了她嘴边。
  他既然这么殷勤,刘璃乐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嘴里包着粥还不忘指着桌上的菜让他夹,她这边刚填饱就见薛审就着她的筷子吃光了桌上的剩菜。
  “……”
  她被他重新抱回床上时,见他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坐在床头,干脆一头枕在他腿上,拉住他的手:“你不走吗?”
  他却问道:“我有没有…弄痛你?”
  她摇摇头。
  “那你感觉好吗?”
  她被他这种没皮没脸追问到底的精神给臊得一脸通红,一巴掌拍在他腿上,又躲回了被窝里。
  哪知下一刻就连人带被窝一起包进了他怀里,一头青丝被人柔柔地抚摸着,耳边是他温暖低沉的声音。
  “要是以后每晚都能如今夜这般拥你入怀就好了!”
  她弯弯嘴角,睡意渐渐涌上来,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他胸口,慢慢陷入黑甜。
  皇帝陛下的生辰恰逢中秋,去年因着仓促登基,宫里宫外都是闹哄哄的也没这心情庆祝,今年按礼部和司礼监的意思是要大办特办,而且陛下还亲口说了要同皇夫一起庆祝,因此礼部尚书周鸿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张罗此事,为此不惜亲自前往东厂与薛审商量。
  初春时被薛审当着一众同僚奚落的情景尚且历历在目,周鸿冰对他是又恨又怕,只是回想起自己劳心劳力操办完陛下大婚时却得到“太过隆重”四个字的评价时,尚且摸不清陛下喜欢的他只好来请教这位昔日公主身边的小太监,站在东厂议事厅外的他不得不挤出笑容,对着薛审拱拱手。
  薛审的屁股自周鸿冰进门后就没从椅子上抬起来过,只半阖着眼皮,任他前前后后说了一大通后,这才转了转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带着几分慵懒说道:“礼部自沈从哲死后已经人才凋敝至此了吗?连操办陛下生辰一事都拿不出个章程来!”
  周鸿冰早就被他这副不阴不阳的样子憋出了一肚子火,当下再也忍不住,铁青着一张脸就要拂袖走人,却听到身后又传来幽幽的声音。
  “要是周大人还是打算去翻典籍来个按例办事的话,头上这顶乌纱帽估计也保不了多久了!”
  周鸿冰抬起的左脚到底没有跨出门外,又转身一屁股重重坐回原处,喘着粗气瞪向薛审。
  “因循守旧也要因人而异,陛下素来躬修节俭,思安百姓,若是大行奢靡之风,怕是不妥!”他端起那碗瓜片,拂了拂茶沫,放到嘴边,不喝,却拿眼斜睨着周鸿冰:“如何办得即隆重又简朴且不失新意,就要看周大人的高招了!”
  “还望薛大人不吝赐教!”
  周鸿冰疑心自己眼花刚刚那一瞬间看到的笑容,再定睛一看视线已被茶盏挡住。
  薛审徐徐啜饮了一口,清清嗓子说道:“明年春天可是三年一次的会试吧?这个时候各地的举人们该进京了吧?皇夫可不就是通泰十七年的状元吗?你们这些个读书人不是向来喜欢附庸风雅,吟诗作对吗?想来沈大人也是喜欢同读书人相处吧!周大人不若就在京城办个以诗会友,一则可以先考察考察这批举人,二则也让皇夫出出风头嘛!”
  薛审这话明里是给他出主意,可暗里把他们这群读书人给损了个够,偏他还挑不出什么错处来,只能再三道谢,随后一琢磨就发觉不对:“那陛下呢?”
  “陛下庆生一事就交给司礼监,周大人还是先招呼好皇夫吧!”
  他还想再细细询问,却见薛审垂着眼端着那碗茶不徐不疾地喝着,便明白他这是送客之意了,哪还愿意继续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当下便告辞离去。
  薛审的视线一直粘在周鸿冰的背上,直到袍子被扯得往下直坠,这才回过神来捞起脚边的小黄狗,用吴盐胜雪般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它的毛发。
  小狗舒服得嗷嗷直叫,在他怀中打了个滚,将柔软地小腹露出来,示意他继续,这番情景倒叫薛审轻轻一笑:“你这打蛇随棍上的性子到跟她真像,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会这样宠着你?”
  因着去年战事的缘故,春闱延了一年,今年乡试刚过,各地的举人们便纷纷汇集到了京城以准备来年的会试,一时间京城客栈也是处处爆满,各处诗会、集会都是操着各地方言的秀才举人们。
  临近中秋,玉华楼摆了三天三夜的诗会,连三楼都开放出来,吸引了不少举人和官员们。大家都想通过这次诗会博得一个露脸的机会,特别是在听说这次诗会请到了沈遥芩当主审之后。
  沈遥芩,上一届的状元,都察院御史,寒门清流代表沈家的长子,特别是在沈从哲以一己之身对抗东厂败落后,沈家唯一留下的沈遥芩便成了众多士人学子们心中的榜样跟标杆。
  沈遥芩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玉华楼的大门被堵得水泄不通,无数个举人们拿着自己写的文章请他指点,待他好不容易抽身出来,早就过了宫门下匙的时间,如此一连三日他都宿在宫外。中秋是诗会评比的最后一日,他早早评出了结果,抢在落日前赶回了宫中,怀里还揣着从街上买来的礼物,他从来没给女孩子买过东西,一挑二选的便耽误了些时间,到了乾清宫却被告知陛下已经出宫。
  黄昏将尽,他独自站在宫殿前,手中握着紫檀梳,斜阳将他的身影拉成寂寥孤独的一条长线,结发同心,以梳为礼,秋风中只余一声叹息。
  此时的刘璃正被薛审拉着在如织的人群中前行,她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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