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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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夫婿-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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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折磨精,都是她害的。”
  雷砚扬在里头独自生苦闷气,嘴里喃喃低咒。他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丢脸过,竟然因为看了一个发育不良的身体而流鼻血。
  而门外的晚孃捧着发烫的小脑袋,也一直无法忘记刚才所见的那一幕,男人的身体跟女人真的截然不同。
  门里门外的俩位人各怀心思。
  第六章
  日正当中,一个娇小的女子站在太阳底下,与一个上了年纪年纪的老人家起争执,夹在中间……不,应该是站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是一只看似慵懒的白老虎,只不过这只白老虎全身沾满了泥巴,很难看得出它原本的毛是白色的。
  “我的大小姐,你可别乱来,它可是一只会咬人的老虎……”福伯苦口婆心的劝着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眸,尖挺的小鼻梁下是红艳艳的朱唇,若是一个不小心被老虎抓花了脸,他这条老命怎么赔也换不回她美艳的小睑蛋。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褚心柔给打断。
  “晚孃说它很乖,才不会咬人。”
  “表小姐,那是因为她是它的主人,它跟你可是不熟,如果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福伯该拿什么向少爷和夫人交代。”福伯试着动之以情,劝小姐打消替那只老虎洗澡的念头。
  瞧瞧那只老虎嘴巴这么大,表小姐长得细皮嫩肉,看起来相当可口的模样,一不小心就会成为那只老虎的腹中食物。
  “福伯,您担心得太多了,我不会有事的。”褚心柔摆摆手,前脚才向前一大步,就被福伯给拉住。
  “表小姐,你别去。”
  “福伯,您别拉着我。”
  褚心柔开始与福伯做拉扯战,而一旁的球球却意兴阑珊的闭着眼睛,在做日光浴,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洗去这一身的烂泥巴。
  他们断断续续的争吵声传到附近的厢房内,正在专心刺绣的中年妇人听到吵杂的声音放下手上的工作,眉头蹙了起来,问着身旁的丫鬟道: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小姐,需要婢女过去瞧瞧吗?”
  她正是严家已出嫁的女儿,可是当丈夫早她一步离去时,她却被夫家的人给赶了出来,所幸娘家的人愿意收留她和她的女儿。
  严星辰点点头,“我也一块过去瞧瞧好了,一定是心柔那丫头又在找人家麻烦。”
  说起这个丫头就让人头疼,家里的人都把她给宠坏了。
  不过她也明白,严家的人会把褚心柔给宠坏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在满月的那天消失不见,他们想把给女儿的爱从褚心柔身上弥补回来,才会特别纵容褚心柔那丫头任性妄为。
  严星晨想到这,心里的愧疚和不安顿时涌了上来,如果大哥和嫂嫂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一定会将她和褚心柔给扫出门,不过事情已经过了十六年了,只要她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对,没有错,她不需要担心事迹会败露,毕竟已经过了十六年了,如果那孩子没有被野兽吃掉,也早巳冻死在外头了。
  当年,她将那个一出生就备受关爱的婴儿偷偷抱走,并且将她丢在深山里,因为她怕这孩子一出生就夺去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而她那可怜的孩子心柔,一出生就没了父亲,与那个小女婴出生就受尽关爱和呵护,简直有如天壤之别。
  邪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告诉她,假如没有那个孩子,她的孩子就会备受疼爱,她在这个家中的地位绝不会受尽冷落,丧女之痛的兄婶绝对会好好对待她的孩子,但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她泯灭了良心偷偷把孩子带走,任她自生自灭。
  想来那孩子应该也和心柔差不多岁数了,这些年来她总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害怕那孩子找上门来,破坏她母女俩平静的日子。
  但严晨星知道自己的想法无疑是多虑了,再怎么说时间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不见有谁找上门来。
  严星晨一边走向争吵的源头一边想道,当争吵声越变越大时,她走进花园里正好撞见福伯死命拉着女儿的衣角。
  她脸色沉了下来,怒斥道:“放手,这样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
  老迈的福伯一听到小姐的声音,吓得把手给抽了回来,一脸惶恐,而褚心柔没想到福伯会突然放手,猛然一个用力,身体顿时失去平衡。
  “啊!”她狠狠跌了一跤,娇俏的小脸蛋变得灰头土脸,手和膝盖都磨破皮了。“好痛!”她眼角含着泪光。
  “你们在干嘛?”看得出来严星晨是真生气了,她没想到一走过来就看到她和福伯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褚心柔怯生生的抬起头,看了怒气冲冲的母亲一眼,轻喊了声。“娘。”
  严星晨瞪了女儿一眼,看她心虚的低下头,知道问她还不如问福伯比较快,她矛头指着一脸忐忑不安的福伯。
  “福伯你说,你为什么和心柔拉拉扯扯的?”她的声音尖锐且不客气,只见福伯脸色顿时变成惨白,褚心柔给福伯一个抱歉的目光,她不是故意害他被母亲指责,只是不小心凑巧那一幕被母亲给看到。
  “呃……这个……”福伯看着盛气凌人的严星晨,脸上有着为难的神情,他想维护表小姐,不想让她受到责罚,可是若不好好解释,恐怕就连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福伯脸上冒着冷汗,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还不快说。”严星晨眼尖的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女儿正在拼命对福伯挤眉弄眼的,好象在阻止他将原因说出来,她脸色马上一沉,低声喝令道:“褚心柔,你在干嘛?”
  褚心柔听到母亲的暍令声吓了一大跳,身体立刻站直,转过头,眨着无辜的眼眸看着严肃的母亲六人。
  “娘,女儿没有在干嘛呀,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给我惹事生非,我就不信你没有事情瞒着我。”不愧是知女莫若母,女儿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她这个母亲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福伯,你说。”严星晨转而面对福伯。
  不能,您不能说,如果说的话娘一定会把球球给赶出大门,褚心柔偷偷的递给福伯一记哀求的目光,让福伯感到左右为难。
  如果说了,表小姐会因此生他的气,但不说,他这个老饭碗可能保不住,福伯犹豫了老半天,最后两者权衡取其轻,递给褚心柔一个抱歉的眼神。
  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表小姐好,免得她又异想天开的想替那只老虎洗澡。
  “小姐……是这样的,表小姐她……”他话才讲到一半,就被褚心柔心急的打断。
  “福伯,不准说。”
  “继续说下去。”严星晨扳着脸孔,措辞相当强硬,褚心柔焦虑的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恳求的意味。呜……要是福伯说了,她就完蛋了。
  这下子让福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面对小姐凌厉的目光和表小姐哀求的眼神,沉重的压力笼罩了上来,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正当他在天人之战时,一声低吼适时化解他的困境。
  “什么声音?”
  这低吼彷佛是野兽的咆哮声,当她抬起头,看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时,褚心柔立刻街上前,挡住她的视线。
  “娘,没什么,我看是您太累了,所以耳朵听错了,我看您还是赶快回房休息吧。”
  严星晨看女儿笑得十分的勉强,焦虑的眼神还不时的往后瞟,若说她后面没有什么鬼东西,她才不相信。
  “让开!”严星晨低斥道:“我要看你后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娘,这后面真的没藏什么。”她定着身子,依旧不敢让开。
  “褚心柔,你再不让开,我就罚你得在房间里闭门思过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我不要。”她大声嚷嚷着,一天就够她受的,还三个月,她一定会发疯。
  “那就让开。”严星晨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当她接到母亲威胁凶恶的表情,她的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嘴里悻悻然的嘀咕着。
  “好吧。”褚心柔贝齿咬着下唇,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往旁边移动。
  等到严星晨看到躲在女儿身后的是什么东西时,她猛然倒抽口气,脸色由青转为白,身体不停的颤抖。
  褚心柔在心里默数着。一、二……
  当她数到三时,一声高亢的尖叫声响彻云霄,不停的回荡在严府内。
  “你还好吧。”
  当雷砚扬衣服穿戴整齐,踏出房门经过她身旁时,几乎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迳自走离。晚孃小碎步的跟了上去,像只老母鸡似的跟在他身边叽叽呱呱的,一双好奇的眼睛还不时时的瞟向他的脸孔,想看看他鼻子是不是还在流血。
  雷砚扬脚步停顿了下来,眼神阴霾,仿佛被一层黑云所笼罩,看着她依旧说个不停的小嘴,积压在胸口上的闷气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阴沉,他突然问有种想掐着她脖子的冲动。
  她那张嘴叽叽喳喳实在有够吵的,难道她就不能安静一下吗?终于他开口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这么一打断,她表情微微一楞,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良久之久,久的让雷砚扬浑身不对劲了起来,看到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蛋镶着两颗黑玉专注看着他,莫名的被搅动一池心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她全身赤裸裸的模样,顿时间感到口干舌燥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他眉头揽了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终于说话了,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晚孃大受感动道,刚才她一个人唱了这么久的独角戏,他却依然没反应,她以为他生气了。
  她刚还在想,如果他还在生气的话,她该怎么办?
  “如果我是呢?”
  “那我就一直缠到你说话为止。”晚孃直截了当道。
  他可是她未来的夫婿,要是他一辈子都不打算开口跟她说话,那还得了,她最受不了闷葫芦了。
  雷砚扬翻个白眼,转过身子决定不再理她,女人果然是长舌妇。
  “你要去哪?”晚孃立刻跟了上去,走在他身旁问道。
  “我去哪需要你来管吗?”他睨了她一眼,要她少管他的闲事,甚至还下了一道命令,“不准你跟着我。”
  不知为何只要她在他身边,心就乱了起来。
  可是她哪肯,晚孃一副理直气壮道:“我是管不着你去哪,不过你也管不着我跟在你身边。”她摆明了他别想甩掉她。
  雷砚扬看了她一眼,奇怪的是他并不因此感到恼怒,甚至还有股淡淡的喜悦,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她真的不管他去哪,都要跟在她身边!?
  “如果我说我要下黄泉呢?”他不动声色的问道,眼神试探性的看着她,晚孃几乎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我也跟着你一块去,不过在你下黄泉之前,我会先拉着你,要去之前得经过我的同意。”晚孃表情是如此的认真,仿佛告诉他没有谁能从她手上将他的生命夺走。
  她以为她是神,可以主宰他的生死吗?雷砚扬笑了,笑容软化他那张冰冷的脸孔,看起来更加的英俊挺拔。
  晚孃心儿砰砰跳个不停,目不转睛的直盯着他英俊的脸孔瞧,心想他笑起来的模样可爱多了。
  “你在看什么?”不过仅是昙花一现,他又立刻恢复原先冷峻的脸孔,晚孃感到十分的惋惜,真是可惜!
  “你笑起来的时候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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