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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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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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干嘛?”林寒一路踉跄,抓紧了寻南墨的手。走入阳光下,那人浅白的衬衫,映着日头的亮色,很是耀眼。
“送你一个戏班子。”
“我要戏班子干嘛?”寻南墨,有时候真的很幼稚。
“我愿意。”

走南闯北的戏班子有一个习俗,很少住店。为省钱,他们多是借宿别人家中,摆开的戏台子,也在借宿者的家里或者附近。
雁溪乡内院子最大的一户人家就是紧临河水的程阿婆家。她有两个儿子都外出打工去了,现在成了村里的孤老户,已有74岁高龄。
老人家喜欢戏,所以,没有拒绝戏班子住进自家的要求。
河水旁可以看到已经架设一半的戏台,这就是刚才寻南墨观察的地方。
中午,程阿婆家炊烟升起,院中摆放着几张桌子,整个戏班子的人都坐在那里吃午饭。
直接步入小院,寻南墨将报纸放在领班面前。领班立刻放下碗筷,起身,“这。。。。。。”
院中的人开始交头接耳。
林寒拽了拽寻南墨的袖子,觉得他这样做太直接,对领班笑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领班看了眼报纸上的内容,点点头,和寻南墨一起走入了厨房。
“小娟,你先出去吃饭,我和这位先生说会儿话。”领班对准备菜品的女人吩咐一句,女人点头离开。
厨房,只剩下了三人。
领班面带悲色,“自从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这样的戏班子就很难存活了。那件事情出来以后,我们就改了名字,生怕受影响。这位先生突然赶来,又旧事重提,是要逼我们到绝境吗?”
五十多岁的男人,盯着那张旧报纸,声泪俱下。
“这个戏班子我买了。”寻南墨将报纸递给林寒,早就准备好的牛皮包递给了领班,“这些钱够了吗?”
展开牛皮包,盯着一叠一叠的百元大钞,领班捂着心脏颤抖,“这。。。。。。这也太多了。”他握紧钱,感激地看向寻南墨,“这位先生,不瞒您说,我这个戏班子演一辈子,也给您挣不回来这么多钱。。。。。。”
“不妨事,我女人喜欢就好。”寻南墨看了眼林寒。
可是,林寒根本不懂戏。她愣了愣,点点头,“老板你就收下吧。”
领班立刻躬身,“我怎还敢叫‘老板’,以后这戏班子就是先生和夫人的,你们叫我‘老吴’就行。”
夫人?林寒抿唇浅笑。
还在晃神时,寻南墨从她手中抽走报纸,递给领班老吴,“这件事情的经过,我要知道。”
看向报纸上硕大的黑体字,‘飞歌昆曲戏班发生命案’,老吴接过报纸,不停地摇头。
“我领着这个戏班子跑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出现过这么晦气的事情。”老吴指着报纸上的一个名字,“闫晶,是我们班子的闺门旦,刚刚红起来,没想到。。。。。。”
林寒:“报纸上说她被人残忍杀害,却没说是怎么死的。”
老吴叹了口气,“她。。。。。。被人先奸后杀,抛尸湖边。”
“是你们休息的地方吗?我看你们喜欢在湖边、河边休息。”
“是,这样用水方便些。”老吴将报纸又还给林寒,“闫晶为人善良,是个可怜的女孩,父母双亡,被嫂子带到我面前,卖给了戏班子。她有一副好嗓子,如果唱。红了,她的名声一定会传出,到时候,很有可能被国家剧院选中。她死时,才19岁。”
“她平常和谁拌过嘴吗?”林寒观察着老吴的表情。
“没有。”老吴肯定,“她连蝴蝶、虫子都会疼惜,是个真正善良的女孩,从不与人争抢,也不和人斗气。她之上,有两个红角,都和她关系不错,将她当妹妹看待。”
一个年轻漂亮,又有潜力的女孩,怎会不招人妒忌?
林寒看寻南墨一眼,对老吴道:“我要见那两个红角。”

  ☆、第8章 。13【咒笛与昆曲3】

饭罢。
领班老吴将戏班子集中到院子内,引荐身边两人道:“这是咱们班子的新老板,寻少爷和夫人。”
“少爷、夫人。”班子里的工作人员一人受了一百块的见面钱,各个笑成了花。要知道,他们唱一月都不一定能挣这么多。
“日后,大家伙儿都要听寻少爷的吩咐,把戏唱好了。”老吴叮嘱几句,开始介绍戏班子的人员。
老吴:“春柳,咱们戏班子的老旦,正当红的角。”
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扭腰起身,风骚摆弄后,对寻南墨浅浅一拜,“寻少爷。”眉目间,尽是魅色。
“长得真漂亮。”林寒夸赞一句。
春柳捂鼻轻笑,“夫人大气。”说完,收了骚。弄的姿态,一改方才的语气,变得十分豪爽,“我是北方来的,在这个戏班子混了三年,终于熬成角。夫人放心,我做人光明磊落,不做勾引人家夫君的事。”
大伙儿陪着乐呵起来。可见,春柳开玩笑是经常的事。
林寒点点头,看向一旁对春柳瞥眼睛的女人。
顺着林寒的目光看去,老吴介绍道:“这是碧儿,年芳二一,咱们戏班子的另一位闺门旦,做过‘闫晶’几日的师父。”
提起‘闫晶’的名字,其他人轻咳一声,看来,她是个忌讳。戏班子这么多年来,还第一次出现这样晦气的事情。
瞥众人一眼,碧儿面露不快,“平日里对闫晶一个个嘘寒问暖。现在人死了,连提都不敢提。尤其是你们这些臭男人,见了闫晶跟丢了魂儿似的,现在呢?一个个,吓得真丢魂儿了。”
林寒察觉,这两个戏班子的角儿都是爽快之人,有话说话的那种,不像藏着掖着的老吴和其他人。
老吴尴尬一笑,指了几个坐的很近的人,“这是咱们班子的板鼓师、笛师、弦师。”再指剩下的五六人,“这是咱们的班底,平日里扮三面和杂角1。”
寻南墨看了看众人,“听说你们拿手的是《牡丹亭》和《长生殿》,谁是大官生2?”
“咱们班子人少,‘闫晶’死前,只有一个官生,他和春柳、碧儿都配过戏,后来,人走了。”老吴感叹一声。
“他是因为闫晶死了,才离开的?”林寒追问。
所有人都低头沉默,只有春柳起身回道:“闫晶勾了这小子的魂儿,两人当时正处着对象呢。”
老吴轻咳一声,示意春柳坐下。
“又不是什么秘密。”春柳嘟囔一句,坐回了座位。
寻南墨:“那个大官生现在在哪里?叫什么?”
老吴回忆,“听说到了湖南,那是他老家。叫‘徐璋’。”
“他在班子里待了多久了?”
“三年,跟春柳同一年来班子里,二十五了。”
春柳打断老吴的话,“徐璋虽然跟我同一年入班,可不是很熟啊。以前闫晶总从我这里打听那小子,以为我们是老乡什么的。我也是入了班才认识那小子的。”
老吴点点头,很怕春柳的样子。想是他的戏班子需要这些红角才能扛起来,他要忍气才行。否则,就要关门大吉了。
大致了解了每个人,寻南墨和林寒从程阿婆家离开。
路上,寻南墨问林寒,“可有怀疑的人?”
“看不出来。”林寒回忆,“他们每个人关系好像都不好,可又好像都很熟。如果非要找出一个有嫌疑的出来,就只有一直没露面的徐璋了。”
“你觉得闫晶的死是他们内部人干的?”
“我感觉,闫晶被人先奸后杀,只是一种伪装。凶手为了让人将这件事联想到杀人劫色,从而洗脱内部人作案的嫌疑。”
寻南墨赞同,“你说的很对,杀人手法可能是凶手掩饰的一种方式。”垂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少见了一个人?”
“少见了一个人?”林寒蹙眉回想,摇摇头,“我对戏班子的结构不熟,看不出少了谁。”
“这个人不属于戏班子。”寻南墨提醒一句。
林寒恍然大悟,“她?你觉得,是老吴有意藏起来她的?”
“我们多次提起‘闫晶’被杀的案子,老吴有所察觉,知道我们买下戏班子绝非只是用它挣钱,对我们也有提防。那个女孩儿,他有意保护,可见,他们都知道些什么。”
林寒有些不好意思,再问一句,“一个女孩子,怎么对另一个女孩子先jian后杀啊。难不成是老吴做的,被那个女孩儿看到了?”
“老吴有城府,如果做了这件事,又被那个女孩儿看到,怕是,那个女孩儿也会死。”
显然,这个话题,只有林寒觉得尴尬。寻南墨,毫无情绪地说了起来。
可是,这样一个人,这样对待有关于xing的话题,真的好吗?
他好像,对这些不感兴趣。
林寒呼出口气,脸颊微红。眼睛瞥向一旁的河水。讨人厌的寻南墨,真该死。

入夜,林寒迎来了最纠结的一刻。和寻南墨共处一室,睡觉的那一种。
坐在床边,瞥寻南墨毫不避讳地换衣服,林寒纠结着要不要盯着他看,反正以后都要看的,对不对?
以前,也看过,对不对?
林寒捂着脸,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我们是结婚时再做,还是今天。”寻南墨从皮箱里拿出猴魁茶叶。
他在说什么?林寒晃了晃脑袋,一定又是自己的臆想,最近,快要疯了。
瞥一眼自顾自晃脑袋的人,寻南墨浅笑,开始冲泡茶叶。
坐在林寒一旁,斜一眼她领子略宽的碎花裙,突然一句,“脱了吧。”
直。。。。。。直白的男人。林寒兀地起身,“我出去透透气。”
被寻南墨拽着手腕拦下,又拖回他身边,“我说的问题,是会害羞的事吗?比看了你的身子更让你尴尬吗?”
看身子是看,可是,他说的事情,是。。。。。。是要做的。
林寒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或许生活过几个世纪的前辈,这种事情,不要征求女孩儿的意见。尊重是一回事,可是,要女孩儿点头说,“来吧”,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个人,明明什么都会,脸皮也够厚,偏偏,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幸好,他还懂些那个方面的事情,不用林寒来教他,否则,害羞的林寒,是准备做一辈子chu女也不会教他的。
“不。。。。。。不要问我,说话直白的男人,行动就不能直白些吗?”林寒想要告诉寻南墨的话,怎么能不结巴的开口呢?
“不愿意今天吗?”寻南墨,不要再问了。
摇头?还是点头?
林寒讨厌这个夜晚。
“我,我困了。”林寒,直接推开他的手,钻入被子里。
埋头,装睡。天塌下来,她都不要睁眼。
有些失落地看一眼容易犯困的女人,寻南墨起身,饮下一杯茶,有苦味。
“我不喜欢喝茶。”他其实想说,喝茶是为了防止你身上的‘生血’,我想要你,才选择喝茶的。
扫兴的女人,今天,很困吗?
走出房间,寻南墨找了公共浴室去洗澡。他想,林寒就算了,身子不小心被人看到,要娶她怎么办?
全身沾着水珠走回房间,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又因为水的冲洗短了一些。寻南墨看向床角,林寒依然蒙着头。她不闷吗?
再饮一杯茶,寻南墨睡在林寒一侧,用了同一条被子,尽管他知道柜子里还有备用的被子,可是,林寒不知道。
“到我这里些,晚上会冷的。”他知道,林寒没有睡着。
装睡,林寒跟自己说好的。
浅笑,寻南墨轻轻抬手,不知怎么的,林寒不自觉地移了身子过去,依然不敢睁眼。
躺下,寻南墨掀开被子,看到缩成一团的人,像是一朵儿乳白色的花苞。
推开她的手,她终于伸展了身子,脸颊绯红。
林寒,盯着寻南墨浅趴在自己面前,已经无法再闭眼,假装睡觉。
“你做什么?”林寒捏紧衣服,不敢去碰面前的人。
“我喝了茶,觉得,不能浪费了。”说话时,寻南墨的吻已经浅落下来。
唇瓣相贴,没有灼烧感,他不忘评价一句,“这个茶果然管用。”
唇瓣却没有离开身下要羞红爆。炸的人。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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