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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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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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入幻工’有时的办案手法欠妥当,然而,那些隐藏在真像之下的冤案却能得以揭露,他们,也有可取之处。
寻梵所用的‘帮忙’方法,或许与自己之前相同。这就是林傅钟与寻南墨,无法达成一致的原因吧。
有人心的林傅钟,和有精灵心的寻南墨。一个,觉得救赎应该在法律之上。另一个觉得,惩罚才该在法律之上。
“我想看看你们的方法。”林寒意识到,寻南墨和林傅钟从未涉足过彼此的事情,不知道他们相互之间,有哪些联系和区别,只是一味的不理解对方,只觉得,自己的规则才是对的。
而林寒要想躲避寻南墨,就要选择离开这所房子,她只需拖延三四个月就好,而这个了解的过程,刚刚适合。。
寻梵打量她一番,“刚好,我有一个案子要去处理,你跟我一起吧。”用手指了指她,“穿上斗篷,你这样子可不好看。”
林寒浅笑,眼前的人,样子也不好看。
她转回屋子,拿出寻南墨给她的斗篷,披上,随寻梵一起离开。
林傅钟家的院子里多了许多瓶瓶罐罐,是林寒刻意摆在那里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寻南墨不能靠近。她想要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就要想办法靠近他,不管过程多么痛苦,她只要‘得到’这个结果。
“我们去哪里?”坐在车上,林寒问开车的寻梵。
“一个寺庙。”寻梵扔了个文件包给她,“听说你很敏感,看看这份资料,能发现什么?”
林寒握着文件包并未打开,“这个案子是半灵的事情?”
蹙眉,寻梵不解,“什么半灵的事情?你爷爷在处理人类和精灵的案子,那些半灵很少找事。”
林寒奇了,侧坐面对寻梵,“可是,沪琅说,爷爷觉得半灵才该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族类,人和精灵都该死。”
“沪琅?”寻梵冷哼一声,“他是个疯子,那些想法都是他自己的主意,你爷爷才不是这样想的。”
“可他是爷爷救下的。”
“‘老人家’救下的又怎样?给了他一命,他如果不珍惜,那也是自食其果。”寻梵转了个弯儿,进入高速公路,“这就是‘老人家’和寻南墨不同的做事风格。‘老人家’救了很多人,只是没做他们的主人,所以管束不了他们。而寻南墨也救了很多人,却做了他们的主人,约束着他们的行为。”
“你觉得,谁对?”
“每个人都是自由体,凭什么要受约束。”
林寒看寻梵一眼,坐正身子,“这就是你跟着爷爷的原因吧,你和寻南墨的工作理念也不同。”
“我只是喜欢他,却不认同他的做法。”寻梵毫不避讳道。
林寒抿抿唇,只觉得一旁的女人要比自己有主见。寻梵这样才叫有自我,而林寒,一直不知道为谁活着,哪怕是为自己,她也不确定。
现在呢?遇到了寻南墨,这个想法好像改变了,她有了那个‘为’的目标,有了生活的中心。。。。。。
幸好,她遇到了寻南墨。幸好,她也认识寻梵。。。。。。

绣楼内,与鬼打咽下舌头的瞬间,寻南墨突然出手,拽下了他惯用的右手。
与鬼打受刺激,舌头卡在喉咙,他挣扎着倒地,看准扑来的寻南墨,左手掏入他的心脏处,惊愕,“你,还有一颗心脏?”
冷冷一笑,寻南墨将手cha入他喉咙凸起的地方,猛地撤出被他吞下的那条舌头,与此同时,弄断了他的脖子。
然而,寻南墨起身时,心脏也被他用手勾出。
猛然跪地,寻南墨被掏出了最后一颗心脏,他已经没了意识,看了穿山甲一眼,昏厥倒地。
穿山甲拼命拽起他往绣楼外拖,视线处,是一个飘然而至的竹排,上面站立的正是‘高寅’。
“主人。他来了,我们快跑。”穿山甲继续拽着寻南墨往墙上钻,他推搡着没有知觉的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主人。”穿山甲将寻南墨的身子推进了墙壁,让他跌落河中。
“主人。”穿山甲正要追上,却被一只手提了起来。
与鬼打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被扯断的脖子重新接了回去,他盯着挣扎闹腾的穿山甲,一掌掏穿了它的心,扯出了它的心脏,将它的尸体抛入河水里。
穿山甲和寻南墨的心脏被他一口吞下,他走到窗户旁,盯着落入水中消失的两人,神色骤冷,“寻南墨,那条舌头将我害成了这样,你为什么要救他?”
推门声从身后响起,一个与鬼打陌生的人走了进来,“你杀了他?”似是看到了方才的场景,高寅奸邪笑着,“听说杀了精灵警司,就可以成为下一任警司,恭喜了。”
“你是谁?”与鬼打瞥了眼穿着长裙的男人,只觉得恶心又厌恶。
“我是咒笛的主人。”高寅将笛子从腰后拿出。
“那根笛子到底能做什么?为什么人人都想要?”与鬼打对笛子产生了兴趣。
高寅将笛子放在嘴边,“这根笛子,会让我成为你的主人。”
与鬼打冷笑,正要说什么,听到了悦耳的笛音。
往事似是重新闪现,让他置身其中,痛苦无比。他被人拐走,被辗转买入一家又一家,过着贫瘠潦倒又不堪的生活。最后,他的父亲宁愿相信那个‘怪胎’,也不相信他。
“我不要看。”
咒笛继续奏鸣,婉转之音开始跳入狂乱,似是一双双扯痛与鬼打心脏的手,让他痛不欲生。
“放开我。”他躺在地上挣扎,拍打着空气,像是在驱赶着千万只可怕之物。
笛音骤停,与鬼打终于能够喘息,他斜了斜眼睛,在高寅举起笛子时,立刻跪地,“主人,我愿意跟随您,求您别吹了。”
高寅浅笑,想是咒笛已经控制了他的思想,让他心中产生了恐惧,不敢再与笛子作对。他向前一步,垂目看向缩着身子的与鬼打,“我要你离开这里。”
“我,我怕水。”
“不。”高寅提醒,似是在控制他的心,“你不怕。”
“我不怕。”与鬼打重复一句。眼睛斜向一旁,“我,我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
“去杀了林傅钟和‘棕布袋’,将一个叫做康宇的人带到我面前。他对我,有很大的用处。”
“用处,对主人有用处。”与鬼打将仅剩的左臂护紧,看了眼被寻南墨扯下的右臂,就在不远处,他低头求道:“主人,我需要手臂。”
斜一眼那个让人恶心的东西,高寅点点头。
与鬼打不敢起身,跪着趴地,将右臂捡起,又重新黏在身上
高寅的视线处,是寻南墨和穿山甲消失的河流。他走过去,见河面平静,冷哼一声,“寻南墨,你也有今。。。。。。”
还未说完,他的身子猛然一怔,低头看去,与鬼打的右手已经穿透他的胸膛,心脏也被与鬼打握在手里。
“‘主人’的心,我还从没吃过呢。或许,要比精灵警司的好吃多了。”手慢慢收回,带着心脏离开高寅的身子,与鬼打将心脏吞了下去。
“果然够味道,可见,这颗心才是最邪恶的心。”他仰天大笑,盯着高寅跪地,盯着他趴到地面,连抽搐都不能就断了气。
与鬼打冷哼,“想威胁我?。。。。。。”
身后传来凉气,他只觉得有看不见的东西闯入了绣楼。慢慢转身,他看到了一张血喷大口。未来得及惊愕,他已经被看不到脸的东西吞入了口中。

  ☆、第8章 。13【铜寺山音1】

湍急的河流中藏着一个人。他抓着绣楼的柱子等待。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没有呼吸的穿山甲,透湿的衣服里露出一枚金色的小鹿胸针。
那枚胸针在他心脏被掏出时可以救他一命。而他身体里有多少颗心脏,便是死了多少次。如今又新出一颗,他终于恢复意识。
听到了高寅的话,他终于明白,那些人想要杀了他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康宇。
看来,康宇是‘康家’人的身份已经暴露,寻南墨隐瞒多年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而身为‘康家’人的康宇,正是他义兄的孩子,一个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骨。
他们要康宇做什么?
寻南墨神色微冷,康家有做出起死回生之物的手,这,是不是他们的目的。。。。。。
抱紧穿山甲,将它的尸体放在绣楼的栅栏处,寻南墨爬到窗户下方,等待。
他要等‘棕布袋’最虚弱无力的时候解决他。
待与鬼打被整个吞入‘棕布袋’的肚子里,寻南墨接近窗户,看着‘棕布袋’进入生产状态,他猛地跳入。
棕布袋惊恐,想要挣扎着从墙上起身,可是,他的肚子让他动弹不得。
一只手伸向他的肚子,寻南墨将里面的东西拽了出来,棕红色的肉球在地上滚了个圈儿,直到干瘪。棕布袋怔怔倒地,没有再起来。
擦了擦手上的血,寻南墨跳出绣楼,将穿山甲的尸体抱在手里,乘着竹排离开。
咒笛拿在手里,寻南墨回到精灵楼,将笛子和抢来的舌头放在了一起,他从今天起就是咒笛的主人了,盯着有意向他示好的笛子,他冷声吩咐,“以后就让这条舌头与你相处。”
一条舌头,要怎么吹响一根笛子?
咒笛惊慌,在桌面晃了晃。那条舌头倒是开心,贴紧咒笛亲昵,“听说你很邪恶,是我喜欢的。”它动了动身子,顺着笛空钻了进去,“真是好地方。”
咒笛被一条不愿出来的笛子堵住了口,自此无法发声,时日一久,笛子就会和舌头长在一起,一个不发声,一个出不去。
拍了拍墙壁,寻南墨突然顿手,指尖收拢,握成了拳。他转看床面的穿山甲。是啊,他不就在这里吗?
坐在床上,寻南墨就在穿山甲一旁,神色冷冷,也不说话,只是陪着一个死物静静等着,他,也不知道等什么。眼睛偶尔看向窗户,后又闭上了眼睛。
康宇推门而入,看到了被掏空心脏的穿山甲,将它抱了起来,一只手比划道:“主人。”他不可思议地抓紧穿山甲,“他昨天还好好的。”
“它不该忠于我。”寻南墨声色沉冷。
康宇立刻摇头,“不,主人。是我,我也会这样做。”他抱紧穿山甲,“主人,还有没有办法?”
寻南墨打断他,“它的心被吃了。”
“可我也没有心脏。”
看他一眼,寻南墨回:“它只是一只精灵,而你们康家,在每个新生儿出生时,都被改变成了半灵,你们有一次重生和修复的机会。”
康宇悲伤低头,盯着怀里柔软的小东西,“我知道了,我去把它安葬了。”
寻南墨点点头,站起身走到窗户旁,盯着通往林寒家里的绿松,陷入沉思。

寻梵带着林寒走入南京郊外的一座高山,烟雾飘渺的山腰间,隐约可以看到一间寺庙,灰瓦红墙。寺庙有白气升起,是灶炉里的烟尘。
“那样破,还有人住吗?”林寒从车上走下,接过寻梵递来的一个行李包。
“这些是要在寺里穿的衣服。”寻梵往车上撒了些淡蓝色的粉末,车身开始破旧,像是报废了一样。她也拿起一个行李包,指了指山腰,“走吧,饭菜应该是给我们准备的。”
“你,不介意乱吃东西吗?”林寒想,寻梵和寻南墨身上都有生血,寻南墨介意的,她应该也会介意。
“那个人不一样,除了寻南墨和‘老人家’外,我最信任他。”寻梵再看林寒一眼,“更何况现在我是生血携带者,你才是害怕它的人。”
林寒淡淡一笑,回想那日回家和寻梵见面,仍觉得触目惊心。
她嫉妒自己得到了寻南墨,却也足够理智。用了一种叫做‘青藤’的棍子刺向了自己的腹部,直到血色流出,她才收手。
“我寻梵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她和林寒打招呼的方式,有些像寻南墨的样子。
林寒捂着伤口,又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止血,“这个伤算作什么?”
“算作开始。”寻梵走近她,手里依然握紧青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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