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要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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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要种田-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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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内只有这一点微弱的烛光闪耀。
往年南域王生辰,府里都要当一件大事来做。
无外乎就是祝寿,吃饭什么的。
头一年周瑜文就缠着他要什么祝寿的礼物,结果她被惹烦了,就随手雕了跟蜡烛糊弄了过去。
她跟周瑜文胡诌,生辰这天不仅要吃寿桃寿面,还要点蜡烛许愿。
本来想说生日蛋糕来着,后来想想实现的可能性不大,便从厨房顺了一个寿桃出来,将蜡烛插在寿桃上,说实话,就连她自己看着都嫌磕碜。
但周瑜文似乎心情很好,斜倚在太师椅里,用扇子抵着额头看着面前那根寒酸的蜡烛,脸上挂着溺死人的暖意,
往年他收到的不是金就是玉,送蜡烛的还是她顾思田头一份,那时她还叫孟锦萱呢。
让他许了愿,吹了蜡烛,然后一整个大寿桃馒头被顾思田连哄带骗的吃了下去。
寿桃很难吃,但周瑜文的嘴角却一直挂着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顾思田喃喃着,用手指戳了戳蜡烛。
“没有奶油,怎么没想着琢磨个蛋糕坯子出来,也总比拿馒头体面啊。”
自嘲的笑了笑,看着蜡油如泪一般缓缓顺着烛身滑落,顾思田心口闷闷的难受。
又是一阵沉默,顾思田盯着那微弱的火光,眼睛有些酸涩。
心中憋了一大堆的疑问找不到答案,顾思田从身后的书架中翻找了半天,在书堆的后面翻出一个小盒子。
是那种很不值钱的小木盒,纯黑色的,没有任何花纹,只带着一个铜扣。
里面放着顾思田所有的家当,一本帐,一块玉,还有几张纸。
拿起玉摩挲了半晌,才又再度放回去,拿出了那几张纸。
就着红烛的微光,顾思田一一打开看了看。
其中一张就是连洼村的地图和名单,所有人都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名字。
还有一张也是一份名单,却是用红笔写的。
头一个的名字便是陈泓,更是当今皇上的名字,也是他下旨灭的南域王府满门。
紧接着便是一个叫候武的名字,这个人也是顾思田后来查出来的。
周瑜文被抄家时,便是这候武带兵围剿的。
再往下是曲达,连洼村一夜之间被焚烧殆尽就是他的手笔。
接下来是赵博文,赵麻子,秀儿和花霓裳。
最后一个写着“女人”两个人,但后面跟着一个问号。(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章 憋屈的奎盛

顾思田查到的东西不多,大部分也都是让卫陵帮忙查的,但所有曾经有过嫌疑的人都被列在了这张纸上。
如今赵博文,花霓裳已经用黑笔勾去了,剩下的依旧鲜红刺目的印在纸上。
握着这张纸,顾思田看着上面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心头堵的更难受了。
蜡烛很细,所以燃的非常快,此时已经消下去了一半有余,桌子上积了一小滩的蜡油。
将所有东西再度放回盒中,又摸了摸那滑润的双凤佩,顾思田轻轻将盖子盖上。
低声嘟囔了句:“生日快乐。”然后一口吹灭了蜡烛。
与此同时,正房中一片漆黑。
白季辰坐在那里,眸光熠熠生辉。
他一口一口的掰着手中寿桃形的馒头往嘴里送,一旁放着早已燃尽的红烛。
破天荒的熬了半宿,顾思田直到大年初一晌午才醒来。
后来才知道,为了让她睡个安稳觉,白季辰连年初一晨起开门炮仗都没让放,硬生生拖到了中午。
顾思田醒来吃饭的时候没看到白季辰,便随口问了一句。
秀儿一边给顾思田布菜盛汤,一边答道:“三爷说,今儿个初一,官面上的人会到衙门口拜年。所以他得回去,让娘子起来先吃饭,不用管他。”
“哦。”顾思田应了一声之后,便埋头吃饭。
等到快吃完的时候。顾思田问秀儿:“卫陵和柳枝儿呢?怎么没见到?”
“卫大哥去绵城了,年初一,他要去发红包的。枝儿妹妹去给霍安送红包和吃穿用度了。”
秀儿这么一提。顾思田也想起来。
三十儿那天打发人去叫霍安来过年,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人,还答应霍泉生要好好照顾的,谁成想霍安自己不愿意来。
顾思田便让枝儿年初一去送红包,顺带着稍些东西过去,总不能把人委屈了。
当初把霍安带到束阳,其一是把这个祸害带离绵城。霍泉生也就不用成天琢磨着给儿子擦屁股了,顾思田他在身边也算是对霍泉生的一个牵制。
其二也是因为霍泉生是万柳庄的老伙计。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不能眼睁睁的让儿子给毁了。拉出来历练历练对霍安也有好处。
吃完饭,顾思田给了秀儿一摞红包让她发下去。
“娘子,三爷已经给过了。”
秀儿说的要将红包还回来。却撞上了顾思田略微警告的眼神。
“他给是他的,我是我,去吧。”
秀儿也不再说什么,收了红包点点头退了出去。
霍安住的地方是一个独居的小院,两间房干净整齐。
跟他同住的是一个制皮的老师傅,顾思田有意让这个师傅带带霍安。总归是门手艺,先学着,一众吃穿用度也都是顾思田给安排。
柳枝儿来的时候,正撞上孙师傅出门。
“孙师傅过年好。这是要出门?”
“哎,枝儿姑娘过年好,这大冷天儿的。快来进屋。”
孙师傅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常年弯腰制皮,背已经有些佝偻了,但精神头还算不错。
年轻时娶过一房媳妇,但刚结婚没两年,藩国入竟骚扰。他媳妇就这么没了。
后来孙师傅也无心再娶,就这么一辈子无儿无女的过活着。
好歹会门制皮的手艺。倒不至于养活不了自己。
柳枝儿没打算进屋,而是将拿来的两个包裹递上去一个,还另给了一个红包。
“东家回乡过年,特意让我过来看看您,这是给您的,还有这个。”
束阳除了小院里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顾思田,所有人只知道东家是束阳赵老板。
一看到东西,孙师傅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大半辈子没人在过年的时候关心过他了。
一张老脸因为欣喜,干皱的脸皮更是聚成了一团。
“哎呦,这话说的,让东家破费了,这大过年的还惦记着我这老头子。”
说着伸了双手出去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
“就是过年才惦记呢。”柳枝儿嘴皮子好使,有心哄老头个开心。
“您身边也没个人照顾着,平日里也就算了,但这过年过节的,东家头一个就想着您呢。”
虽然知道这也就是说个热闹,但孙师傅心底还是说不出的窝心,暖暖的。
“不知道东家啥时候回来,听说年后会很忙。”
柳枝儿裂嘴笑笑:“估么着过完十五怎么也就回来了,年后忙不忙的咱不都是听差遣的。”
孙师傅也知道自己多嘴了,连忙应承着:“是是是,忙不忙的也不是咱说了算,东家说什么是什么。”
尊卑观念就是如此,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对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卑躬屈膝,却没有任何不悦。
柳枝儿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多多少少也培养出了一些气势,那张快嘴更是凌厉。
人前俨然是个小祖宗,得罪不起。
“行啦,孙师傅忙吧,我去看看霍安。”
“去吧去吧,他在屋呢。”
说着也不再多说,转身进了霍安的房间。
霍安屋里没动静,柳枝儿还以为孙师傅谎报军情呢。
结果一转眼看到炕上的大被子隆起一块,还不时的蹭蹭。
柳枝儿也不跟他客气,抓起个笤帚直接扔了过去。
“谁家大年初一的睡觉,见了人连年都不拜。”
被子里的人不吱声,就是闷闷的哼了一声。
柳枝儿也不是个善茬,将东西往旁边一摔,直接拉了脸下来。
“你别一天到晚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自己做下什么事自己知道,我姐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别不识好歹,甩脸子给谁看!”
霍安本心里头憋屈,自打那事之后,从来不舍得动他一指头的亲爹,差点把他打死。
他也知道这事儿做的挺没脸,他爹老实了一辈子,到最后为了他差点晚节不保。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奎盛怎么说也是县太爷的公子,跟他打好了关系,也是给自家找了个靠山。
最开始他也挺沾沾自喜的,以为给家里做了多大的功劳。
成天跟在奎盛屁股后面称兄道弟,那时候威风的不行了都。
可如今才琢磨过味儿来,奎盛那贼货,打一开始就是惦记着自家的铺子,拿他当冤大头使唤。
他如今,一来是气自己窝囊,二来是气他爹真就忍心让他跟着一娘儿们出来吃苦,三来是气自己这年过的委屈。
顾思田差人来叫他去过年的时候,他想着可不就是找上门的要看他笑话么。(未完待续)

  ☆、第一一零章 呦!霍爷!

霍安被柳枝儿一句话将的一蹦三尺高,被子嚯的一下掀了出去。
鼓着眼睛手指点着自己气哼哼道:“我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我哪敢呐,亲爹都不要我了,我跟谁不服,跟谁不忿去,哼。”
说完又一屁股坐回了炕上,扭着脸赌气不吭声。
柳枝儿刚来束阳的时候还抻着呢,毕竟那时候她怕白季辰怕的紧。
如今混熟了,柳枝儿倒觉的有时候白季辰比自家姐姐好说话的很呢。
时间长了,她没心没肺的本性就渐渐露了出来。
有顾思田跟白季辰撑腰,说话都硬气了很多。
她完全不惯霍安毛病,手中的笤帚直接往他身上一扔,插着腰数落。
“自己做下没脸的事儿还赖别人,我姐不跟你计较,你就烧高香吧。还真当人奎大公子跟你称兄道弟呢?”
这是霍安心中的一根刺,不能碰,一碰就炸毛。
可柳枝儿不管他,每次见他还专往疼的地方戳。霍安跟她吵过几回,一来人家是个小姑娘,二来——他真吵不过这丫头片子啊。
索性撇着嘴白了她一眼,霍安来了个沉默是金。
看霍安不接茬,柳枝儿心里不痛快了,嘟着嘴又开始嚷嚷。
“真不知道我姐抽了什么疯非要把你带来,一个大男人好吃懒做的你说说你能干什么?孙师傅那么好的手艺你也不学。霍大叔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
柳枝儿愤愤的自说自话,霍安让个比自己小了四五岁的丫头片子一通数落,脸色涨红很是难看。
“我要是你爹。一生下你就直接闷尿桶里淹死算了,留着顶个屁的用,霍大叔等你防老?啧啧啧……”
“臭丫头你别没完没了啊。”
如果说奎盛是根刺,那霍泉生就是个坑。每次想到他爹,心里就空疼空疼的,怎么补也补不满。
“怎么叫没完没了啊?”柳枝儿也不高兴了。
“你要是街上走道儿的,鬼才愿意跟你多费一口唾沫星子。这会儿知道臊啦?早干什么去了。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给我姐添堵,好好学门手艺回去孝顺你爹。”
柳枝儿说完扭身就走。也懒的再跟他废话了。
在她眼里,霍安就是滩扶不上墙的的烂泥,这都几个月了,好吃懒做的什么都不干。还成天怨天尤人。
一会儿说被兄弟骗了,一会儿又说爹不要他了,再后来就说连一娘们儿和一丫头片子都敢欺负他,这日子没法过了等等。
反正这人是挺不招人待见的,柳枝儿嘴又快,每次见了就忍不住想奚落两句。
霍安愤然的盯着柳枝儿离去,等人一走,他整个人的表情就一下子塌陷了下来。
他想回家,想霍泉生。
虽然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他爹从没委屈过他,甚至他过的都比左邻右舍的那些孩子们都要好。
吃喝不缺,银子不缺。他爹那是把他当成公子爷来养的。
现如今被流放到束阳,就一间小破屋,同院还住了个又老又丑又啰嗦的老头子。
身上没有钱,身边没有那些狐朋狗友,就连想打个牌,都没人给凑搭子。
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拿过红包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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