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是笑了笑:“看来太子的记性还真是不好,我们从小定的娃娃亲,不是我娘子是谁的?”
“你们要是讨论这个问题我回避,等你们争执够了,我在出来,你们看看如何?”
东方傲瞪了一眼多事的人,回头拽着要走的雨琪:“坐,坐,本宫不和他一般见识,咱们有好久没见了,你知道不知道咱们有多少时日没见?”
“多少时日?恩、、大约一年吧!”
“错,是一年一个零九天!”东方傲很得意的说着。
雨琪狂抽了几下嘴角,这丫的记性还真是好,她着实的佩服。
晚上,某人不惧杀死人的目光依然的留下来吃了一顿晚饭,又和雨琪东拉西扯的闲聊了很久,一直到月亮高高的挂起,外面敲响了一更(戌时末),他才恋恋不舍的走了,一步三回头的,看了又看,这看在别人的眼里,指不定怎么感动呢!
翌日,雨琪把一份计划书交给了青一,转眸盯着和青一并排站着的无情:“你们两个把这计划书都看一边,之后按照我上面说的去做,我在府里等你们回来!”
“是,公主。”
“是,主子。”
两人相视一眼,转身走出书房,和刚要进屋的倾城擦肩而过。
“你又给了他们任务?”
“恩,去买种子以及树苗还有一些牲畜,没办法,买了好些个山,要是不利用起来,那岂不是做赔本的生意!”
“行了,都中午了,去吃饭吧!”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她,一高一低的两人说说笑笑的想着膳厅走去。
苍狼镇,乌家村!
白洁一门心思的想着儿子成婚的事情,这儿子好不容答应成婚了,而且这个儿媳妇她也是比较满意,虽不及她姐姐那般的凌厉,但是也没差到那里,去了庙上选了个几个吉日,想着尽早的把她娶回来好开枝散叶,在庙里拿上大师给算了的几个日子,一路坐着马车让前面的侍卫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到了村里,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樊俊江家里,和未来的亲家商量商量这几个吉
量这几个吉日,赶紧的挑一个日子定下来!
堂屋里,朱燕拿着那几个吉日,全部扫了一边,都是今年的,她微微的蹙眉:“这刚刚定亲还没三个月,现在就要成亲是不是早了一点。”她还想在留上一年两年!这么早就嫁出去,确实是有一些仓促。
“朱妹妹,我知道你嫁女的心情,是想着多留上两年,可是我家珏儿年纪也不小了,这有句话的不是好么,先成家在立业,这后院没个女人也不像个家是不!”
朱燕微微的点头,这先成家在立业虽是不错,但是想抱孙子的心情可能是要比立业还在前面,她也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亲家看中的是那个日子?”见她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她也不好拒绝,再说这日子也选了,总不能留着闺女一辈子,留来留去留成仇。
白洁闻言抿唇笑咧嘴笑着道:“我看阴历八月十三是个不错的日子!”
朱燕瞅了眼纸上的日子,阴历八月十三,阳历却是九月二十五,现在是阳历六月初,还有三个月的日子,微微颔首:“成吧!”
“哎,好嘞,那我这里有谱了,我这回去操办,指定把这婚礼办的妥妥的!”白洁得到答案,片刻也等不及,起身就回去。
晚上,樊父从工厂回来,朱燕就把这件事情跟他一学,得来的也是轻叹:“嫁就嫁吧,反正在一个村子里,什么时候想见那也是能见得到的,再说,雨洁、、、也是个有注意的人,挡不住!”
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次一天,朱燕找到迎欢,让他去一趟水家村,告诉雨琪这件事情,可是等到中午迎欢回来的时候,却听见雨琪早在两个多月前已经娶了都城,而水家村只留下一个青十三。
朱燕听完很伤心,这大丫走也不像家里说一声,看来是让雨洁这一闹是分了心了,罢了,罢了,一个个都大了。
白洁回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白珏,但是在他的脸上并未看见任何的喜悦,不用刻意的去想就知道他的心里还想着雨琪,见他如此没有喜悦之气,她心一揪一揪的翻疼,那个娘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哎!
“珏儿,你、、你要是放不下,那、、那娘就豁出这张老脸去给你、、。”
“娘,这日子挺好,你就定吧,只不过这成婚的事情儿子不懂,还请娘多费费心!”他知道娘想说什么,但是他没有机会了,他的心里只能默默地的念着她!默默地关注她。能看见她,他此生足矣!
京城里忙的一塌糊涂的雨琪接到青十三的黑鹰传书,看着上面几个大字,沉默了些许,还是提笔去给青十三去了两封信,一封是给他的,里面还有一张单子,另一封是给爹和娘的,当年自己曾说过,雨洁的陪嫁她出,那么这话就不能反悔,不为别的,至少要为爹和娘考虑一番,总不能在外人面前落下了爹和娘的脸面,让别人戳着老两口的后脊背说这妹妹大婚,做姐姐的却不出现,莫不是她们姐妹之间出了什么事情。
青十三接到信,上面交代的很清楚,他记在心里,随后骑上快马把另一封信送去乌家村,亲手递到老夫人的手里。
“这是公主写的信,让属下交给你。”
朱燕接过信急切的问道:“公主在京城可好?”
“回老夫人,公主很好,现在那边的正在开荒,恐怕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信上有写。”
她失望的点头,低头看看这信,苦笑:“你跑了一路了,在家休息一会吧,吃过晌午饭在回去也来的急!”
“不了,夫人,水家村那边还有事情,要是老夫人有什么事情找公主,就派人去通知小的就行,小的先行告辞!”他把公主的交代的事情办妥,他急忙的骑上马又回到了水家村。
雨洁瞧见人走了,进屋子看见娘盯着手里的信发愣,她也很好奇雨琪会给娘送来什么信,伸手微微的推了推她:“娘,她让人送信回来了?”
“什么叫是她,那是你大姐。”她不高兴的剜了她一眼。
雨洁抿了抿唇,打开信,上面洋洋洒洒的写着她最近的状况,要爹和娘别惦记,最后说还有什么她的嫁妆早已经备好,只等着日子一道就会派人给送去。看完信,默不吭声的把信有还给了娘,心里酸楚的很,心里盼着她回来可是又怕看见她,现在知道她不会回来了,喜忧参半。
朱燕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转手拽了拽她:“这信上写的什么?你给我念念!”
“她现在很忙,一边是荒地,一边山上,现在把她才把京城附近的买的山给圈了起来,里面开始种植果树,我大婚的时候她敢不回来,但是让你们放心,那些个陪嫁的东西她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日子一道就送来,绝技不会让爹和娘丢脸,如果过年有时间,她会抽空的回来,要是没有时间,恐怕要到明年了,希望你们两个理解!就说了这些,完了!”
“完了?有没有说她住在哪里?吃的穿的缺不缺?瘦了还是胖了?”朱燕一口气问了很多。
雨洁翻了翻白眼:“娘,她又不傻,再说了她也不缺银子,冷了不会买衣服,饿了不会吃饭?又不是三岁小孩。”
“混账东西,这些是你该说的话,你怎么现在变的这个样子!那是你大姐,不是别人,你忘记小时候了?是谁给你做好吃的,是谁给你买的布料做新衣服的,是谁教你学的这
教你学的这些字,是谁给银子开的成衣店的,别说你绣花的手艺是跟这图册上学的,没有你姐画的图册你能学会?这些你都忘了?你的心被狗吃了还是给你养成了狼心狗肺的东西!”樊父站在门外听了半晌,一口一个她,连个姐也不叫,气愤的进屋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雨洁听着那些话,梗着脖子侧身看着他:“你们眼里都是大姐的好,你们何曾看到过我的好,我也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待遇不一样,为什么总是被夸赞的是大姐而不是我,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尊心,大姐做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情你们不说,为什么她有权利决定自己要嫁给谁,为什么我不能,难道她连我的婚事也要干预吗?”
雨洁喊完心里痛快了不少,看着爹和娘不敢置信的双眼盯着她时,她心里顿时一惊,却也不后悔刚才说出的话,苦笑了几声:“怎么,你们没话说么?”
樊父冷呵呵的笑了几声,摇头:“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看我和你娘的,你姐的婚事是她自己做主的不假,我们就是想阻拦也阻拦不住,因为你姐怀孕了,总不能让你姐大着肚子嫁人吧!你何时听见过我们在外人面前夸赞过你大姐?那些夸赞你姐的都是别人,知道为什么么?那是因为你姐是公主,身份在摆在那!不夸赞她夸赞谁,你么?”
朱燕听见相公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有自尊心,那我问你,你吃不饱的时候你的自尊心在哪里?这个家还不是你姐一手拉吧起来的,让你有吃喝不愁,你这才有自尊心,她这么做为了什么?还不是让咱们家在别人的眼里高出一等,你以为那些银子就那么好赚?还不是你姐起早贪黑,想着法的赚银子,你睡觉的时候可曾看过你姐屋子里的灯何时灭的,你有关心过吗?伤风败俗,破鞋,这些话是你能说的?你说出来的时候你的脸放在哪了?你姐在大婚上受到那么大的打击,你可曾问过,你可曾关心过,你手上的那副手镯,你头上的那步摇,还有你脖子上的那项链,那些不都是你姐给你买的吗?但凡是你喜欢的,你姐有没有犹豫过说这东西不买的,有吗?你扣心自问,你说的那些话伤不伤你姐的心!”
雨洁喊着眼泪看看娘,又撇了撇爹,转身跑了出去,‘碰’的声关上她屋子里的们,趴在床上痛哭。
樊父和朱燕两人对视一眼,失望的摇头,她把信往桌子上一放:“这是大丫让人稍回来的,说是现在挺忙,二丫大婚回不来了,但是陪嫁的东西都准备好,估计过年也够呛能回来了!”
“恩,那边买的荒地肯定是比这边多,再说那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一堆的事情都要处理,回不来就回不来,要是咱们有时间就去看看,顺便出去也转转!”
“恩,也行。”
日子有条不紊的忙活着,三媒六聘一样不少,转眼已经进入九月,眼看着日子就要来了,雨洁心里顿时烦躁的很,总是想找一个人说说话,找静娜大姐,可是大姐似乎总是忙着手里的活计,根本没有功夫理他她,最多的时候就是她一人说话,她只是在一边呵呵哈哈的算是应了声,找二姐,二姐要不是就是喂孩子,在不然就是忙着挽绢花,忙的脚打后脑勺,看见她去,要不就是直接给她一堆的纱布,让她忙着做工,再不然就是直接撵人,她可是没有功夫听那些话!
站在大街上左右看了看,似乎这个村子里并没有自己要好的伙伴,漫步的走在宽阔的街道上,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公主府,见到公主府上大门紧锁,就连锁子上也落了一层灰尘,这公主府从建成以来第一次落锁,看来她似乎是不打算回来了,失落的低头,难道大姐连给自己道歉的机会都不给吗?
慢悠悠的往回走,抬头看看艳阳的天,转身去了三哥家,找三嫂去。
屋子里,芸儿听着未来大嫂的哭泣,伸手拍了拍她,轻声细语的劝慰着她,九仪站在屋外听了半晌,叹气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