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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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鬼- 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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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渊扒拉我的眼皮,朝我眼珠子上看,看了几秒钟,把我眼皮放了下来。
    他说:“好了,余毒都清理干净了。”
    我艰难的撑起身体,弯腰勾着茶几下面的盒子,从里面找到素鸡老汤店的外卖电话,拨了过去,“喂,你好,是素鸡老汤店么?”
    “您好,我们这里是素鸡老汤店。”
    “现在能送外卖么?能的话,给我来个红参老母鸡汤,再来个山药乳鸽汤。”
    素鸡老汤店的店员说现在能送外卖,记下了我要的东西。
    我把地址报给他,让他快点儿送过来,我这边紧赶着要吃。
    挂了电话,我进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厕所洗了个战斗澡。打了遍香皂,用水冲冲我就出来了。身子太虚,不敢洗太长时间,怕被蒸汽给熏晕了。
    夏渊打开了电视,在那儿有模有样的看着。
    我吹干头发,走到他旁边,问他:“有没有鬼看的电视台,有的话,找个出来,让我看看。”
    夏渊摇摇头,“没有,鬼没有电视台。”
    “妖怪有没有电视台?”
    “没有。”
    我别别嘴,“没电视没电脑,业余活动太单调,怪不得他们会出来害人。”
    夏渊没和我争辩。他因为童子的事儿,对我心怀愧疚,所以眼神里憋着股愧疚和忍让味儿。
    我别别嘴角,觉得没意思,就不再继续找他的茬儿。
    素鸡老汤店的老母鸡汤是一绝,好喝的不得了,老母鸡也好吃的不得了,吃了上瘾。我满足的啃着老母鸡,喝着老母鸡汤,间或喝口山药鸽子汤,浑身热气腾腾的,精神气充足了不少。
    吃饱了,把剩下的放进冰箱,我擦干净手和嘴,边穿外套边对夏渊说:“我得出去一趟,去令厚家把钱拿回来。”
    “什么钱?”夏渊愣了下。
    我努努嘴,“当然是找我驱鬼的佣金啊,我总不能白干吧。遭了这么多罪,眼睛都差点儿瞎了,最起码也得给我个一两万吧。”
    夏渊乐了,“你胃口不小啊。”
    “那是,我胃口和嘴一样大,大嘴吃四方,小嘴跟腚望。我就是吃四方的,你就是跟腚看眼却吃不着的。”我夸奖自己的同时,不忘埋汰一下夏渊。
    夏渊看了眼我的嘴,微微眯缝着眼睛,“我的嘴比你的大。”
    “是么?那是你的错觉。”我挺胸昂首,“东施还觉得自己比西施美呢。”
    “你是东施还是西施?”夏渊不怀好意的问我。
    “我是黄药师。”我停顿了一下,“的曾曾徒孙。你最好别再祸害我,小心我给你下毒。”
    夏渊给我提了个猥亵的建议,“毒药对我没有用,要不,你给我下点儿春药试试?”
    “等哪天你跟老野猪关在一起出不来的时候,我保准会给你下春药,让你一尝所愿。”
    夏渊抿着嘴乐,两眼眯着,神情说不出的邪气。
    我和夏渊斗了一路的嘴,到了令厚家门口,才停了下来。
    抬头看了看乌黑的天空,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月黑风高,正适合做些苟且的事儿。
    我顺着外墙爬进去,悄悄摸到二楼,开了令厚房间的窗户,钻了进去。
    令厚正在房间里徘徊着,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事儿似的。他见到我爬进来,很惊讶的问我来做什么。
    我直通通的告诉他,说我是来拿钱的,来拿找我办事应该付的佣金。
    令厚“哦哦”了两声,给我指点了他奶奶藏钱的保险柜。
    我摸到了他奶奶的房间,用咒术让他奶奶进入熟睡当中,然后开了保险箱,从里面拿了一万出来。
    本来想多拿点儿的,可令厚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看,让我有点儿束手束脚的感觉。我的小黑手也不好意思张太开,只拿了一万,就把保险箱关上了。
    揣好一万块,我和令厚告别,美滋滋的顺着令厚家外墙爬出了令厚家。
    夏渊很不理解的问我:“你为什么不从大门走出来?”
    他说的对啊,令厚奶奶被我施了沉睡的咒术,我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走出来,我干嘛爬出来呢?
    我心里知道自己这事儿干的挺蠢,但是面上我是坚决不承认的,“我想锻炼一下我的身手,我乐意。”
    “你身手和以前一样灵活,爬上爬下窜的跟猴儿一样。”夏渊特别喜欢用猴儿来形容我。
    “没你厉害,长了一张马脸,冷不丁一看,还以为马精呢。”我歪嘴斜鼻子。
    夏渊摇摇头,嘴巴张了张,但是没接得上话。
    看他接不上话的模样,我有种胜利了的感觉,心情愉悦了不少。
    
    第249章 龙鳞渠一
    
    夏渊让我把这一万块存起来,别乱花了。以后要是有个什么突发事件,就可以取出来应急。
    我没存钱的习惯,也不觉得有存钱的必要。有钱了我就花,没钱了,我就去摸点儿。钱对我来说,来的很容易。就算我哪天遇到急事儿,我也能立马弄到钱应急。
    夏渊很不赞同我的生活观念,让我改改。
    我不改,我就喜欢这种生活方式,我觉得恣意又舒畅。分分毛毛算计着钱活着,是一种活法。我这样的,也是一种活法。各有各的好处,没必要为了随大流,就跟风存钱。
    夏渊拗不过我,只能无可奈何的摇头。
    他觉得我在某些方面太执拗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个好事儿。他希望我能改了执拗的毛病,以免以后在这方面栽跟头。
    我嘲讽着他,我说我早在他身上栽了巨大的跟头了。
    夏渊很认真的对我说,说他不会让我再栽跟头,让我要信他。
    说到这里,又绕到了老话题上。他想让我相信他现在不是在骗我,是真的喜欢我,是真的想和我一直在一起。但我就是不信,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拒绝相信他的话。
    我不想和他谈这个话题,我觉得没必要谈。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把情啊恨啊放一边去,把人生的目标放在修炼上,争取先回山外山,然后修炼成仙。
    成仙才是人生真谛,比情爱好几百万倍。
    想到成仙这码事儿,我凝着眼神审视了夏渊几秒钟,皱眉问他:“不是说成了仙之后,就没有七情六欲了么?”
    “神仙也有七情六欲,只是心比做人的时候宽了些。”夏渊给我解释。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是,七仙女也是神仙,却下凡勾搭上了牛郎。”
    夏渊问我:“你想成仙?”
    “恩。”我坦然的回答:“我要成仙,做仙女儿。”
    夏渊眯着眼睛笑,“你,仙女儿?”
    “怎么,不行啊。”我挑衅的看着他,“我不修成仙女,难道修成仙男么。”
    “仙女可不是你这样的。”夏渊指了指我放在柜子上的镰刀,“这把镰刀以前的主人,也是从人类修炼成仙的。你知道她修的是什么仙么?”
    “什么仙?”
    夏渊说:“修的是鬼仙。”
    “她不是人么,怎么修的鬼仙?难道修炼到半截,死了?”我摸了摸袖子,“还是,和我一样是活死人?”难道活死人修炼成仙之后,成的也是鬼仙?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一定得让自己变成人,然后再成仙。
    夏渊意味深长的瞅着我,说:“仙界和人界一样,位阶高的,分配的工作就轻松。位阶低的,分配的工作就重一些。她修炼成仙的时候,正好奈何桥上割人头的那个鬼差不干了,上天就直接把她分配到奈何桥上,每天盯着黄泉水,只要哪个恶鬼敢从黄泉水露头出来,她就冲过去割掉恶鬼的头。”
    她这工作,可真够枯燥的,而且还得练眼力劲儿,一时都放松不了。
    我看看镰刀,“她镰刀现在在我手里,那她怎么割恶鬼脑袋?”
    夏渊说:“她干了三百年,上界一直不给她换工作。她一气之下,从地府冲到了人界,把镰刀扔了,然后找了个地儿,当散仙儿去了。”
    我感叹了一声,“她还挺能忍的,忍了三百年,要是我,一年都忍受不了。”
    夏渊意有所指的看着我的镰刀,朝我凑了凑,说:“你要是成了仙,说不准就得接替她的工作。”
    我瞬间有了危机感,“她的工作现在已经有人做了吧?”
    “是有当职的,但肯定没有这把镰刀主人做的好。”夏渊说:“这种神器是会认主的,它认了你,就等于肯定了你的才能。”
    “我的才能很多,但绝对不包括盯着黄泉水割脑袋。要是我成仙的时候让我干这个,我直接就把镰刀扔了,也当散仙去。”我问夏源:“你也是散仙吧?”
    夏渊点点头,“是啊。我就算不想当散仙都不行。”
    “什么意思?”
    “我成仙用的方法太取巧了,上界不愿意收我,所以我只能当个散仙。”
    他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用的方法明明很恶毒,他却说成了取巧。
    我白了夏渊一眼,搓搓鼻头,“反正我要修炼成仙,不管成仙以后会做些什么,那都是将来的事儿。我现在就一个想法,努力修炼。”
    “恩,我也希望你能成仙。”夏渊邪气的笑着,朝我这边凑。大脸朝我脸上贴,我费好事儿才把他的大脸推开。
    被推开他也不在意,反而乐呵呵的。他说:“你要是成仙了,咱们正好做一对神仙眷侣。”
    “我和你?”我不屑的笑着,斜眼瞅着他,“你继续做你的美梦,可惜这永远是梦,成不了现实。”
    夏渊很自信,“事在人为。”
    我嘲讽他,“可惜你不是人。”
    夏渊很快回嘴,“我曾经是人。”
    我火辣辣的呛他,“苍蝇曾经还是蛆呢,但是它长翅膀了以后,就没法活着沉到茅坑底下。”
    夏渊被我呛住了。
    呛嘴其实挺锻炼口才的。
    就譬如我,小时候是个木讷不会说话的瘪挫孩子。后来,慢慢喜欢上了和人呛嘴,口才在一次次的呛嘴中锻炼了出来,越呛口才越好,接话越快。当然,虽然我口才挺不错的,但对比李春和林小玉,我还是略输好几筹。她们是专精于这一行的,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电话响了,有个老大爷打电话进来,让我给他算算他丢的小猫去哪儿了。
    我跟老大爷说:“大爷,我是专门给人驱鬼的。”
    老大爷很生气,“怎么了,驱鬼怎么了?驱鬼就不能给我找猫了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我跟你说,别看不起老人。看不起老人,你迟早得吃亏。”
    “我没看不起你。”我跟老大爷解释:“你猫丢了,可以在窗外挂根鱼,它保准儿很快就回来了。”猫要是跑了,要么是因为家里没好吃的,要么是因为发春出去风流。现在还不到猫发春的时候,所以老大爷家的猫,肯定是因为家里没有好吃的才跑出去的。
    “呸,你个小杂碎。”老大爷骂了我一顿,很大声的挂断了电话。
    我呲了呲牙,把电话放回去,“这大爷,可真霸道。”
    天落黑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号码,很像是白天那个老大爷打来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我才慢吞吞接起电话。
    我没说话,等着那边先出声。
    那边比我耐性还好,愣是一句话不说,只能听见喘气的声音,很粗很粗,像是重感冒鼻子堵塞时候的呼吸声似的。
    等了三分钟,那边光喘气不说话,我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上没几秒钟,又嘀铃铃响了起来,来电显示还是那个号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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