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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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他-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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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芮欢嘟嘟囔囔地,“都说是梦了,梦里发生的肯定不是真的。”
  薛妈也觉得这梦实在毫无根据,“是呀,我还和你爸说,韩廷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穿裙子,真是奇怪。”
  “妈,韩廷去过我们家?以前的老房子。”薛芮欢想起一件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她没有带韩廷去过以前的老房子,韩廷怎么会知道房子的布置的。
  “你们相亲认识时,我们都搬家多少年了。再说,我是你们相亲才第一次见到韩廷,领他去老房子做什么。”
  “那他可能是看我小时候的照片知道的。”薛芮欢自言自语,不然怎么解释得通呢。
  薛妈再次以敏锐的洞察力证实了女人有第六感这回事,薛展鹏和金晨晨打算要结婚了。薛妈兴高采烈地把薛芮欢和韩廷叫回来,要让他们一起感受这份喜悦。
  薛妈激动得眼泪快要掉下来,握住金晨晨的手一个劲地说好,心里想终于有人肯要了自家的傻儿子。薛爸虽然也情绪不稳,可他好歹是一家之主,是要镇得住场面的,薛爸拍了拍薛妈的肩膀,“你做什么,别吓到晨晨。”隐藏意思:别吓坏了我儿媳妇,临了再退缩有你哭的。
  薛爸一句话惊醒高兴的薛妈,赶紧放开金晨晨的手,“办办,一定好好办。”
  薛大龄翘着腿傲娇地仰着下巴,满意地看着父母慈祥地围着他要娶的人,别提多得意。
  薛芮欢和韩廷坐在一起,薛芮欢忍不住加入讨论,“你们在哪里办婚礼?去哪里度蜜月?”
  “医院最近比较忙,旅游只能以后安排。”金晨晨微笑着说,“你们呢?你哥说你们早就订婚了的,什么时候结婚?”
  薛芮欢一不防备就被人催婚了,她斜着眼睛看韩廷,见他似乎不准备回答,她哼哼唧唧地代为回答,“我们不急,长幼有序,你们老你们先。”
  薛展鹏正要夸她几句,听她竟然说他们老,抓了把瓜子朝她扔过来,“小心韩廷不肯娶你。”
  “有人肯嫁给你,少嘚瑟。”薛芮欢犟嘴,拉着韩廷出了薛家,去外面小区玩。
  “为什么出来?”已经快到年底,本市从昨晚零零散散地飘起雪花,早上已经被踏为水和泥,现在又飘起来,地上有五六厘米的深度。
  薛芮欢站在单元楼的屋檐下,伸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上的白雪,“他们说话,没意思,等下我们再回去。”
  韩廷低头看着薛芮欢长长一些的发,她简简单单扎着马尾,只有半个手掌的长度。韩廷手放在口袋里,摸着口袋里一直放着方方正正的盒子,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沉沉地笑,“好。”
  薛芮欢心里升起一股气,她是该庆幸韩廷没有因为家人的催婚而生气呢,还是该生气,家人已经话说的这么清楚,他为什么还是没有点表示。薛芮欢承认,她是真的想嫁了。
  他们已经认识一年多时间,彼此了解又经过这么多事情,是可以考虑结婚的。
  “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薛芮欢装作无意地问,一心二用致使脚尖用力,把平坦的雪平面踩下去一个鞋印。
  “没有。”韩廷清清爽爽地回答。
  薛芮欢抬头看他,欲言又止,失落地发出一个音,“哦。”既然他还不想娶,她就继续等着吧。
  雪下得小一些,韩廷走出去,薛芮欢跟在他后面。韩廷走过,地面上两串整齐的脚印,薛芮欢踩着他的脚印,他的鞋子比她的大,她的准确地落入。明明两个人,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说着只有她懂的情话,看着和他一样的风景。
  榆木疙瘩脑袋的薛芮欢,觉得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我们在雪地里写字吧。”韩廷突然停住脚,薛芮欢撞到他后背,趁机提议。
  “写什么?”他紧急刹住脚步,薛芮欢单支脚站在他的鞋印里,另外一只脚翘着。韩廷在旁边另外踩了一脚,给她站。
  薛芮欢歪着头想了想,“我们写对方最想听的话吧。”
  “好。”韩廷爽快地答应。
  薛芮欢小心翼翼地提醒,“注意,是最,最高级,意思是十分非常想。”
  “虽然我小学是跳级上的,可我大学毕业了。”韩廷哭笑不得地耸肩膀。
  两个人各自执着半截树杈,为了不影响对方及不被对方窥到,两个人约定往相反的方向走十步。薛芮欢握住树杈,看着白雪铺满的地方,一时不知道该写什么话,她这边没有头绪,就忍不住去偷看韩廷写了什么。
  二十步的距离,她看不清楚地面上的字,只看到穿着黑色毛呢大衣的韩廷,半弯着腰,竖起的衣领遮住他干净俊朗的侧脸,眼睛认真地看着地面,专注又深情。
  韩廷没有抬头,已察觉到薛芮欢在偷看他,他左右手流畅地交换,用右手点着薛芮欢,话里笑意深深,“我的确在写最高级。”
  ?

☆、第五十三章

?  薛芮欢低头,匆匆几下写完。再抬起头,恰好看到韩廷单手执着树杈,仰头阔步,身材修长挺拔,到腿弯的大衣整齐笔挺。雪花轻盈地落在他肩膀上,他脚踩着白雪,迎着风雪,满脸温情朝着薛芮欢走过来。薛芮欢站在原地,微笑着等他走过来。
  韩廷走过来,要看地面上的字。薛芮欢反应过来,以庞大和只是稍微逊色的身高快速挡住,“先玩游戏才能看。”
  “什么游戏?”韩廷哭笑不得。
  薛芮欢看了看四周,想了想,“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就蛙跳一步。到前面花坛,谁先到谁就输了,最后看对方写的。”
  “行。”韩廷对破漏百出的游戏规则,吞下了异议。
  第一局,薛芮欢输了,她小小的蛙跳一步。第二局,韩廷输了,他大大的蛙跳一步。薛芮欢偷着乐,韩廷真是死心眼,这样距离累积下去,她肯定赢。
  韩廷一个蛙跳顶薛芮欢三个,结果十分明显。薛芮欢怒,“你糊弄我。”
  韩廷很无辜地摊手,“我哪里糊弄你了。”
  “你一步那么大,肯定更快到达。”薛芮欢继续怒,觉得韩廷这人的确无趣得很。
  韩廷追在她后面,“你赢了,可以先看我写的。”
  这是这游戏唯一的乐趣了吧,薛芮欢游戏玩得不尽兴,只求韩廷写的话不要太无趣。薛芮欢站在韩廷刚才写的地方,面容复杂地看着地面上的字,然后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这不是你最想听到的?”韩廷笑吟吟地拉住她。
  薛芮欢挣脱不开,回身用头用力撞韩廷的肩膀,气急败坏地辩解,“这不是我想的。”地面上的“我们结婚吧”似乎在嘲笑她红着的脸。
  韩廷笑得胸膛起伏,他单手抱着薛芮欢,佯装妥协,“好,这是我想听到的。”
  薛芮欢不情不愿地被韩廷半拖半抱着回到她写的字前,新飘落的雪已经在字上薄薄的盖上一层,可那几个字仍旧清晰地刻在雪面上。韩廷看着那句话良久无话,薛芮欢吃不准他在想什么,解释,“我胡乱写的,我们回去吃饭吧。”
  “为什么写这句话?”韩廷拉住她的手,强迫她留在原地,定定地看到她眼睛里,脸上平平静静,看不出来是喜还是怒。
  薛芮欢舔了舔干干的嘴唇,“我会一直陪着你,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句话。”薛芮欢低头看着两个人距离极近的脚尖,“魏迟有丁舍陪着,你就让他们走吧。你不会再孤单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薛芮欢最初想写我爱你,可她想起魏迟,想起他陪着韩廷走过的难熬的那段日子,觉得这句平淡的话,或许比我爱你份量更重。这是她对韩廷的承诺,也是给魏迟的,一直陪着他,再不让他一个人。
  韩廷内心翻涌,掀起万丈巨浪,一向怕水的他第一次觉得,对水不再有畏惧。韩廷突然用力把薛芮欢拉进怀里,紧紧抱着,“谢谢你。”韩廷,从来都是一个人,他习惯了一个人,同时害怕是一个人,所以他幻想了魏迟,有个人真的陪着他,不会嫌弃他。
  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他有薛芮欢。韩廷闭着眼睛,心里默默地说:魏迟你走吧,我有人陪着了。
  魏迟似乎真的出现了,站在皑皑白雪的天地间,微笑着对他挥手。魏迟臂弯里挂着一个瘦高的女子,她回头冲韩廷笑,他第一次看清丁舍的模样,是薛芮欢的脸。
  魏迟为什么会去找丁舍,不是燕子的指引,而是韩廷开始爱上薛芮欢了。魏迟和丁舍的每个变化,是韩廷和薛芮欢的直接反应。
  魏迟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现在拥有很多,至少有她,至少不能改变性别逃避现实。
  “你在哭吗?”很久后,薛芮欢不确定地问。
  “没有,我流鼻涕了。”韩廷解释。
  “哦。”薛芮欢感觉到他抽鼻子的动作,她放开他,“我们回去吧,估计该吃饭了。”
  “好。”韩廷说着却没放开薛芮欢,欲言又止的模样。
  薛芮欢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手表掉了。”韩廷用奇怪的表情说。
  薛芮欢吃惊,拉过韩廷的手腕看,的确已经没有手表在上面。她着急,“掉了?什么时候掉的?”
  “不知道。”韩廷无辜地说。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赶快找找吧。”薛芮欢念念叨叨地,刚才抱在韩廷怀里的温情瞬间消散,脑袋里只剩下一摞摞的毛爷爷。她说,“你手表这么贵,得我写多少代码才买得起呀。以后还是不要买这么贵的表,掉了多可惜,手表嘛,就是看个时间,走得准就行了。”
  韩廷跟在薛芮欢后面,听她絮絮叨叨地教训。薛芮欢转头看他,着急地指挥,“你走在我后面,是我已经找过的地方。你去那边找,这么大个人了,真是愁人。”
  韩廷往边上走几步,和她错开位置,地毯式地搜寻。
  薛芮欢猜测是不是刚才蛙跳的时候掉的,她先大致上走了一遍,没看到,又用脚踢着雪走了一遍,雪地靴脚尖上湿漉漉的一片。难道是下楼时候掉的?薛芮欢急匆匆往楼梯间里跑,听到韩廷叫她,她也没理会。
  薛妈看薛芮欢着急地跑进来,问她,“你找什么呢?韩廷呢,叫他回来要吃饭了。”
  “妈,你见韩廷的手表了吗?”薛芮欢连坐过的沙发都找了,她出了一身汗,把围巾拿掉,“他的手表掉了,我们在找呢。”
  “没见着呢,要不我们找家里,你快去外面找找,别雪下得厚了埋着了。”薛妈跟着着急。
  薛芮欢又噌噌跑下楼,向韩廷汇报最新搜捕情况,“家里我妈在找呢,我们找这里吧。”
  韩廷眼睛望着远处,表情似乎在隐忍,“这块我找过了,要不,不要了。”
  “好好的东西干嘛不要。”薛芮欢瞪着眼睛,“我们刚才写字那里,你找了吗?”
  “找了。”韩廷快速回答。
  薛芮欢略一思考,说,“我再去找一遍。”说着往已经铺了一层新雪的地方走过去。
  韩廷刚才的确找过这里,地面上的字已经被打乱,雪面不再平展有些高起一块,有的低洼一片。薛芮欢伸出手去摸,雪伴随着咯吱声音被压下去,除了手心冰凉却什么都没有。
  “也许落在家里了。”韩廷看得不忍心,提醒她。
  “咦。”薛芮欢把手放平,平面似的摁压,终于在一块处感觉到什么咯到她的手心。薛芮欢把雪扒开,先看到的是金属的表链,她长舒一口气,把表拿起来,又看到里面有点带着冰凉关的物件。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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