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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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二-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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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应该说自己是块石头的,石头可比自称男人的男人硬多了。”
  施腾江这次楞得十分彻底,与苏牧相处的时间不长,这类言论他很少听到,芸环和芸裳可是和苏牧在同一个房间住过的人,又从青丘村那里打听到了不少牧哥儿的“传说”,对他说胡话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
  “真是精辟的言论呢。”秦月推门走进来,身后跟着陈瑞雪、陆琪和坠儿,她们四人每天都粘在一起,严然已经成了闺蜜,实际情况是三条小尾巴跟着秦月这个大姐头到处乱转。
  “不错吧?我的名言很多的,比诗可多多了,当然,也不能白给。”苏牧喝得不少,说话时舌头都有些大了。
  “哦?你想要什么报酬?”秦月笑着坐到苏牧旁边。
  苏牧想了半天,伸指头敲了敲自己的右脸颊。
  一层子的人都惊呆了,这样的举动在红袖馆并不少见,但绝不是今天这样的场合,对象也绝不会是秦月,然而秦大家接下来的动作更让所有人都羞红了脸。
  她凑过去,在苏牧脸上轻啄一口,又微笑着用大拇指擦去了印出来的浅色唇印,已经是过来人,又是这里的老板,若还要像小女生一样惺惺作态,恐怕连秦月自己都会受不了的。
  苏牧的脸也红了,酒醒了一半,鼻孔喷出来的热气险些把杯里的酒都蒸发了,相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她算是十分开放的了,给予苏牧一种熟悉的感觉,毕竟亲一下脸颊对现代女性来说虽然也是很亲密的动作,但算不上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在秦月弹软的嘴唇碰到自己的脸颊时,苏牧产生了一瞬间的幻觉,仿佛身处喧闹的KTV中,桌上放着冰凉的扎啤,身旁坐着关系不错、微醺、偶尔爱讲一两个H笑话的女性朋友或同学,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与刺耳的骰盅摇晃声交织在一起,闻到的是烟味和并不昂贵的香水味,口中还残留着冰毛豆的清香和芥末酱的辛辣。
  可惜这一切在眨了一次眼睛后就彻底消失了,还是在红袖馆的房间里,身旁还是那些花一般、水一般的古装美女,但诱惑力却大大减少了。
  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苏牧笑着说道:“感觉真好,再赠送你一句好了:‘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秦月摇头微笑道:“不爱听,而且略显匠气,不如先前那句好。”
  苏牧耸了耸肩:“那得有感而发,看机率的。”
  ……
  五天后的傍晚时分,苏牧终于见到了分别了一年多的齐素菡。
  齐二小姐是来接苏牧的,这个差事可以让很多人来做,但她很想见见苏牧,至少是亲手摸下他的体温。
  苏牧“很活”,比世上的大多数人都要活一些,齐素菡如愿以偿的摸到了苏牧的额头,苏牧也终于离开了红袖馆,他宅在这里十天了,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还是第一次非自愿性宅这么久。
  “啊!自由,啊!新鲜空气,啊!放风的感觉真好。”苏牧走出红袖馆的大门,深深的吸了口气,街上有无数的小吃摊,气味比红袖馆里差远了,可闻到之后还是让他精神一震。
  齐素菡有些紧张,走得很快,直接带苏牧离开了西市,坐上了位于背面的马车。
  “都安排好了?”苏牧也被她弄得紧张起来,感觉像是在玩谍战游戏。
  “嗯,安排好了,一会你进入皇宫后会有人带你去见太子的。”齐素菡的声音很小,就算没有车厢,那声音也只有苏牧才能听到。
  “这么说,我是要夜闯皇宫了?”苏牧又兴奋起来。
  齐素菡重重摇头:“夜入,你可千万别闯,否则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马车行了二十多分钟,最终在皇城顺义门与安福门之间的城墙下面停住。
  “顺着绳子爬进去,会有人接你,我在这里等你,尽快。”齐素菡把苏牧推出车厢,仔细交待道。
  “哦,如果听见什么异响,或是我半个时辰内没出来,你就离开吧,我会想办法回去的。”苏牧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城墙,墙高二十多米,很光滑,徒手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墙上垂着一条小指粗的绳子,他拉了拉,确定绳子能够承受他的体重后,像猿猴一样十分迅速的爬了上去。
  墙后也有一条同样的绳子,但苏牧用不到,他看到墙下站着个穿官女衣服的人站着,便直接跳了下去,轻的落在那人身旁。
  对方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宫女,被苏牧吓得险些尖叫起来,狠狠瞪了一眼苏牧,小声说道:“我走你就走,我停你就停,尽量跟紧一些。”
  “知道了,多谢姑娘。”苏牧点了点头,紧张得嗓子有些干,只好吞咽些口水润一润。
  皇宫里很安静,规划得十分整齐,建筑物多得数不过来,到处都有巡逻的禁军,小宫女对皇宫的地型和巡逻的路线十分熟悉,带着苏牧东钻西绕,偶尔会在阴暗处停下来,紧接着就会有一队禁军从前面走过去,若多走半米就会被发现。
  苏牧紧紧跟在小宫女身后,感觉像是在玩COD的狙击关,没有目标方位指示,他早就绕得迷路了,索性寻找起隐藏点来,并在脑子里演示着事情败露后,被无数禁军和顶级影武追杀的情景。
  没有败露,二人走了十多分钟后,小宫女终于在一面院墙前停下了脚步,喘息粗气,指了指上方的墙头。
  “这里就是太子府了?”苏牧压低声音问道。
  “嘘——”小宫女紧张的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凑到苏牧耳旁说道:“这里就是了,我不是太子府的人,不能进去,院子里没有守卫,但院门口有,不要惊动他们,我就在这里等你,太子在书房中,点着灯的那间。”
  “多谢。”苏牧不再多言,跳起来双手扒住墙头,用最笨拙却最安静的方法翻了进去。
  院子不算小,但很旧,花坛里的植物倒还茂盛,可坛前的石桌石椅上却落着不少鸟屎,院内的建筑物呈“冂”型排列,大概有七八间,只有两间亮着灯,其中一间的门前有几滩水,从位置和气味能判断出这间应该是厨房。
  苏牧走向了另外一间,先蹲在门外听了听动静,听到了纸张翻动的声音,这才推门猫腰进去。
  
  第八十五章 谋划
  
  李庆在等待苏牧,半年前齐素菡、芸环和芸裳带来了空棺的消息,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期待,而前久的六义镇“叛乱”消息传来后,期待就正式转变成了等待。
  而今天晚上就是他们见面的日子。
  紧张了小半日,李庆吃完晚饭才终于静下心来,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的书本上,免得胡思乱想。
  门开了,他没有看到,苏牧猫腰进来了,他没有听到,直到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捂在口鼻之上,李庆才终于清醒过来,想要起身,却被右肩传来的力量压住,想要从捂着嘴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却发现那只手如金铁般坚硬,根本掰不开。
  “看什么小黄本呐?居然这么入迷,万一我是皇后派来杀你的,你岂不是已经挂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李庆身子一震,脸上扬起笑容,慢慢的转过头去。
  “喂,这么受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莫非坠儿只是个掩护?你小子不厚道啊,那么漂亮有爱的小姑娘,你居然忍心一扔就是一年,她可是整整等了你半年呢。”苏牧一巴掌拍在李庆后脑勺上。
  李庆按了按险些被拍出来的眼珠子,扶着额头说道:“你胡说什么呀,什么掩护?我被软禁在此,如何与她会面?直到最近才找到与府外联系的方法,而且我前天就见过她了好不好?”
  “哈?”苏牧握起拳头,重重扣在李庆头上:“难怪那小丫头三天没理我了,原来是因为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怪我没告诉她,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居然让我多等三天。”
  “殴打太子可是要杀头的。”李庆抱着脑袋伏在桌子上,他在应天城的时候就习惯了苏牧的无视皇权,叹着气说道:“康王肯定知道我与陆姑娘和坠儿有来往,说不定连她们的底都查过了,我让守门人将她们大大方方的请来就是了,你不能随意露面,所以才需要多准备几天的。”
  “原来如此。”苏牧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可你就不怕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红袖馆,害我被抓了?”
  “这个嘛……你连死都死不掉,又怎么可能被抓?”李庆笑着拿出一小坛酒,替自己和苏牧一人倒了一杯:“况且陆姑娘名气太大,若是派人盯着她,反而会忽略了她身旁的人。”
  “哦?你自己想出来的?”苏牧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笨蛋好不好?用得着这么惊讶?没有自保能力,身边又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若还是个笨蛋,那不如早点死了省事,是康王当皇上还是小商当太子都无所谓了。”李庆端起酒杯碰了碰嘴唇,很有节制。
  苏牧点了点头,问道:“说起自保,你们不是夸父族的么?显灵失败了?”
  李庆摇头道:“夸父一族……很早就灭亡了,据说最后一个大巫死在百余年前,最后一个夸父影武死在五十年前,就连父……连先皇都没有见过夸父影魂长什么样子,不过我敢肯定,夸父影魂是肯定不会举着个大圆环的。”
  苏牧哈哈一笑:“说不定设计LOGO的人看到夸父影魂在玩呼啦圈,或者是那个圆环代表着夸父影魂的特殊能力,从姿势来看像是……元气弹?或者是竖起来的气圆斩?”
  “元气弹?气圆斩?那是什么?”李庆好奇的问道。
  “哦,一伙人去西天寻找龙珠的故事,无关紧要。”苏牧靠在椅背上,问道:“针对目前的情况,你有什么计划?”
  李庆叹了口气:“先要离开这里,被关在这座监狱中,任何计划都只是空谈。”
  “所以第一步是越狱,有计划了没?”苏牧点了点头。
  “没有头续。”李庆再次端杯碰唇:“带你进来的那个宫女叫阿水,她的父母是菜农,常来宫里送菜,她也跟着来,有一次走丢后遇到了我,我们一起玩了会,从那之后她每次进宫都会来找我玩一会,我们成了很亲密的朋友,一直保持着联系,这段历史没人知道,长大后她成了宫女,我成了囚犯,最近好不容易才联系上的,她可以把你带进来,却没办法把我带出去。”
  “我擦,这么狗血的剧情,你以后要是不封她个贵妃什么的,就太对不起观众老爷了。”听到了这样的八卦,苏牧的眼睛贼亮贼亮的。
  “嗯,我知道,她现在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帮我,但只要她愿意,我一定会迎娶她的。”李庆认真的点了点头。
  苏牧又替自己倒了杯酒,淡淡的说道:“嘁,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人缘,坠儿呢?那丫头的性格我很喜欢,相貌就更不用说了,你打算怎么对她?别告诉我你准备来个后宫佳丽三千,阿水我不认识,但她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帮你的,要是你亏待了她和坠儿,后果会很严重。”
  他的样子并不严肃,脸上还带着笑,声音也不如何冰冷,但李庆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像是在黑暗中有刀刃抵在自己脖子上,或是在水里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不过太子并不害怕,他并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也想不出亏待阿水和坠儿的理由,又何必要害怕?
  只是气氛就此冷了下来,苏牧自斟自饮,李庆杯中的酒却没怎么减少,他每次抬杯都只是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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