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比死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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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比死更难-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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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一开始就掏心掏肺的,以为今生非彼此不可,肯定能够守得天长地久,可最后依然有劳燕分飞的,不是吗?”
    徐依可道:“可我还是觉得很不安,总害怕他哪一天对我腻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我会受不了。
    “依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可能的话,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保持点清醒,太浓烈的感情就像烈酒,伤的是自己。”
    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很想让自己少一点在乎,多一点胜算。
    陈墨阳说要过来接她,丁静就打了车先走,她站在路口等
    前面一家饭店出来一对情侣,徐依可一眼就认出了是张宛,站在张宛身边的男人很粗犷,留着个寸头。
    徐依可觉得熟悉,张宛也见到她了,款款的过来打招呼。
    走近了,徐依可才认出那个寸头男人,是陈墨阳的手下,她又想起了在金鼎饭店的那一幕。他就是那个满身纹身,肌肉嘭张,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狠狠的踩在地下的那个男人。
    当时他那狰狞的表情几乎让她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张宛介绍道:“这是古锋。。。。。。”又对身边的人道:“那是徐依可,我一个朋友。”
    徐依可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和那个男人交握,觉得真可怕,他的手就跟钢铁似的,这种满身是蛮力的男人,估计拧死一个人跟扭断一只鸡一样简单。
    张宛没有跟她多寒暄,简单的讲两句话就走了,徐依可看得出来张宛对古锋没多热络她的头让她坐进去,很上心的样子。徐依可感叹,什么样的男人都难过美人 关,他对别人再狠绝,再暴戾,也总有一个女人让他软下心来。
    徐依可暗想,这样也好,等到张宛完全被那个男人收服,是不是就会对自己和陈墨阳的事释怀了。
    她哪里料得到,这一对看似跟自己没有多少瓜葛的情侣,有一天会成为她莫大的灾难!
    一 会儿,陈墨阳就到了,难得竟然带给她一大束玫瑰花,他向来不屑做这样的事情,让她欣喜也讶异,闻着花香,道:“你买的吗?”
    他看她那傻笑的样子,道:“那么开心。”
    “当然了,女孩子都喜欢花。”
    “你还喜欢什么?”
    她红着脸,声音细细的:“还喜欢你。”
    她很少在言语上头这样表露心意的,而且那副娇羞的样子大大的取悦了他,他喜欢她像一只小猫似的依恋着主人。
    陈墨阳摸摸她的头,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咫尺天涯,心各一方
第一章唯有她被留下
  紫色的裸钻在灯光的投射下,摄人心魂,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却道:“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她惊奇的道:“你知道?”
  “嗯。”他从一旁的服务人员手中拿了一叠的图片给她,道:“看看你喜欢什么款式,我让他们赶在你生日前加工出来。”
  一堆的目录,每张图片中的设计都堪称完美,有吊链,有手链,胸针,唯独不见戒指的款式。这代表着什么,她清楚!
  最初那股被重视的狂喜就这样落到了谷底,她选了一个款式简单的项链。他觉察到她笑容中的低落,道:“怎么,不喜欢我给你选的?”闵正翰镶的那颗粉钻是从纽约珠宝行拍卖会上高价拍下来的,市面上基本已经没有可以与之相比的粉钻,也就这颗紫钻,在做工,价值上可与之相媲美。他知道自己脑子有点抽,就是难以忍受别的男人对她献殷勤,非得暗暗叫劲,就为了找一颗旗鼓相当的钻石,整整折腾了大半个月。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这样的宠着一个女人,她已经让他破了太多的戒。
  徐依可道:“没有,只是你突然对我这么好,又是花又是珠宝的,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小说里经常写到,当男人想和一个女人结束的时候,他就会让那个女人自己去珠宝店挑一件名贵的首饰作为补偿。”
  他在她耳边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那它有没有说,男人送女人礼物有可能是因为他想爱她。”
  她当然知道他所说的‘爱’是什么,还好旁边的人站得远听不见,不然她得羞愧而死,她给了他一个白眼。
  一起吃了晚饭,也不敢在他办公室久留,陪了他一会儿就要回家,经过昨晚的事,妈妈肯定会起疑心,所以这两天她还是乖乖的呆在家里。
  最让她烦的,还是那个马峻,从早上到现在打了不下五通的电话,她都没接,就只回了条短信跟他解释昨晚的事情。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打电话给爸妈给她添乱。
  刚走出天星大门口就碰上了从车上下来的张宛,她向送她回来的古锋挥手道别,然后过来。
  徐依可看见张宛的视线落在自己怀里那捧红艳的玫瑰花上,她不自然的向下藏了藏,更加的欲盖弥彰。
  张宛道:“要走了?”
  “嗯,得回家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徐依可要移步去叫车的时候,张宛又开口道:“古锋是我男朋友。”
  徐依可点头:“看得出他对你很好。”
  “好,当然好,我说什么他都只会说好,我要他做什么,他也只会说好。”
  徐依可道:“这样就行了。”
  “古锋是陈总的左右手,陈总一直待他不薄,他说,陈总碰过的女人打死他他都不敢沾染的,但是遇到我,他没办法控制。”
  徐依可道:“我不会跟他讲,再说,我想他如果知道你们在一起的话一定会祝福你们,不会放在心上的。”
  张宛道:“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陈总是什么人,一个被他抛在脑后的女人,最后是跟了哪个男人,他怎么会放在心上,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张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曲解了。”
  “不是你是这个意思,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对了,古锋今天见了你,说你跟他姐很像。”
  “他姐?”
  “怎么,陈总没告诉你?”
  徐依可道:“什么意思?”
  “看来你没听过古韵这个人,它是古锋的姐姐,也是陈总的初恋,听说当年陈总很爱她,年少情浓,什么都肯为她做,为了她跟别的男孩打架斗殴更是常事……不过你放心,已经威胁不了你了,她在一场斗殴中替陈总挨了一刀,没救过来,为此陈总一直很悲痛,在国外呆了好几年都没有回来,也因为忘不了古韵,所以他对古锋很念旧情。”
  看见徐依可如她所料的脸色沉郁,张宛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予觉察的冷笑。
  徐依可道:“张宛,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很佩服你的隐忍,觉得你很有勇气,后来我替你心疼,因为你即使得不到他的爱也要守在那里看他一眼,我知道你很辛苦也很不甘心,可是你想过没有,他和你结束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就算我现在离开了,他也不会和你开始,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认知,不是吗?你现在这样处处针对我有什么意义!”
  张宛像听到笑话一样:“我针对你?我只不过告诉你一些事实罢了!”
  “可你说这些难道不是为了让我不好过吗?既然你说古锋对你很好,你也和他在一起了,就应该珍惜!”
  张宛激愤的道:“对!像我这样的舞女只要有个男人对我好,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哪怕那个男人再不堪,哪怕那个男人只是个粗俗的流氓我都应该抱住他的大腿是不是!”
  “是你自己这样选择的,你也说过,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徐依可你说的对,我就是不想让你好过,如果不是你,我可以在他身边呆得久一点,你那晚为什么要和闵正翰来天星,为什么要出现在他面前,任何女人都可以,唯独是你,我不甘心!”张宛终于将埋在心里的话悉数吐出。
  徐依可看张宛一脸执拗的表情和偏激的言语,再说下去也没意思,道:“你怎么想都无所谓了!”
  不可否认张宛的话还是影响到她的心情了,她原以为像陈墨阳那样的男人不可能对哪个女人刻骨铭心,他这么多年换女人如换衣服,还以为就自己对他来说有几分特殊,在他那里有不一样的待遇。却原来那个让他认真的女人早就出现过了。
  可是心里再郁卒,她也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和他找茬,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
  韩越最终还是如期举行婚礼,比丁静的婚礼还早了五天,徐依可收到请柬后一直考虑要不要去,可以想到婚礼上应该会遇到不少的老同学,那些熟悉的面孔都曾经在她的心里狠狠的划下一刀,在那段日子里,伤她最深的不是那几个流氓,而是朝夕相处的人的残酷嘴脸。
  只是自己人就在江乐,要是不去的话,不太合适,何况韩越还特地给她打了电话,她无论怎样都得亲自送上这份祝福。
  徐依可正苦恼蹉躇间,陈墨阳告诉她婚礼那天他和她一起去,说新娘的父亲过去曾是他爷爷的部下,算是沾了点边。
  西式婚礼,地点就在新娘家宽大的露天院子里,看得出新娘的家世不简单,娘家这边来观礼的宾客都大有来头,徐依可对江乐市的富豪们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在电视台做了大半年,对于本市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也知道几个,所以看那婚礼的阵势不禁咋舌,看来韩越真是勇气可嘉,这都敢娶!
  韩越这边请来的都是亲戚同事和一些老同学,有不少也是她的熟人,就算她有意避开,人家还是会过来和她打招呼。貌似关心的探听她的近况,从中满足窥视的欲望。
  只不过经过几年,大家都成熟了,说话也懂得含蓄,不管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在言语上没有再露骨的提及那些往事。这让徐依可松了口气。倒是旁边有一个曾经的男同学,似乎一开始没见到她,大咧咧的道:“看来韩越这小子真是有先见之明,早早的把徐依可给扔了,看今天他要娶的女人,可不仅少奋斗三十年啊!不过,我怎么听说徐依可也傍了个大款……”旁边的人都面露尴尬之色,赶紧用眼神制止。
  徐依可无声的走开,让她介意的是那个同学的后半句话,原来在别人眼里她跟陈墨阳在一起就是被包养的关系!
  他就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和宾客寒暄,态度并不是很热忱,跟别人点个头,或者是碰一下酒杯,也不怎么说话却又不显得傲慢。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他有着让人臣服的气场。飞扬跋扈也好,沉稳内敛也好,放在他的身上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赵咏荟跟他并排站着,身边似乎有人在打趣,赵咏荟娇嗔的嬉骂,眼神忍不住瞟向陈墨阳。
  徐依可没有到他的身边去,以他为首的那个世界让她隐隐自卑和恐惧,这个时候他不是她一个人的陈墨阳,而是那个世界的王。她怕自己这副平凡的姿容触犯了他们一向神圣不容侵犯的规矩。
  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她在院子一角找了棵树靠着。
  有高跟鞋走近的声音,她还没回头,赵咏荟已经到她跟前了。
  赵咏荟本就是个模特,在穿着上一向前卫,尤其今天又经过精心的打扮自然更加出众。徐依可在气势上顿时矮了一截。
  赵咏荟端着高脚杯,轻轻晃动杯子里的红酒,道:“刚才怎么不过去!”
  徐依可不想理她,绕过树身就想走,赵咏荟跨一步挡在她面前:“难道今天还没让你认清自己的位置吗,他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还不是嫌你站在他身边丢他的脸!”
  徐依可遇到说话刻薄的人就不知道怎么反驳,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道:“赵小姐,我跟你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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