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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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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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知道了,此人当就是金玦淼的嫡妻——秦道韫。
  古代女子多是没有名字的,但是她出身书香门第,又自诩有咏絮之才,便自命名为道韫。因明灭而家道中落,听春分说,似乎和丞相阮洵有点关系。
  当然,启帝登基血洗朝堂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而至于阮洵到底开不开城门似乎也无法阻拦启帝的脚步,如此说来,阮洵的仇人可谓众多,而关于上一辈的恩怨沿袭到下一辈,于是阮玉便多了个敌人。
  李氏可真行啊,明知秦道韫自命清高,目下无尘,还偏偏拿出身说事,这等于是在身后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而今不仅是秦道韫,试想在这个注重门第的时空,那个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出身呢?否则金家为什么偏要跟丞相结亲,不就是为了改头换面吗?所以,目前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带着警惕与冷淡,忌惮与厌恶的目光审视她,李氏等于是把她置身于人民斗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啊。
  李氏为什么这般仇恨她呢?
  “姑娘如今最要紧的,是把中馈大权拿到手中!”
  蓦地,春分昨日的提醒跃然耳边。
  莫非李氏怕的是这个?
  的确,作为嫡子的嫡妻,阮玉是最有资格执掌中馈的,因为这不仅代表着掌握了整府的财力,还象征着拥有统治后院的最大权力。
  而面对这两股“力”,已经认为可以握在掌心的,又怎能舍得拿出来?就说卢氏,病病歪歪,不是也始终不忍放手吗?
  所以,把她打倒,把她淹没,李氏就可以独领风骚了。
  可李氏是不是做得太明显了点?就没有人发现吗?
  阮玉抬眸,对上的却是众人的警醒。
  的确,对于初来乍到又身份高贵的她,她们还是选择同仇敌忾比较好。
  “你们瞧瞧,这年轻就是好。我琢磨着四弟大喜,咱也跟着喜庆喜庆,就把准备过年的衣裳先翻出来穿了,可是……”以帕捂唇,脆声一笑:“还不是老黄瓜刷绿漆么?方才瞅见弟妹,才知道什么是真真正正的人比花娇……”
  得,又从另一个角度给她树敌了。
  阮玉只见秦道韫与坐在右手第一位……想必是金家长媳姜氏皆是轻蔑一笑。
  她的火气就上来了。
  这个李氏,处处给她找麻烦,她是不是该予以还击?
  而此时此刻,她已行至主位之前,于是端端福下礼:“儿媳给老爷、太太请安,祝二老身体康健,吉祥如意。”
  半晌没有动静,阮玉这福礼保持得艰难,心里琢磨着是在埋怨她来得晚了?可是太阳才刚刚爬上来呢。
  她微抬了眸,但见二位虽然都穿得喜气富贵,但是脸色灰败,想来昨天一番折腾消耗了不少精力,也不知后来达成了怎样的协议,能和和睦睦的坐在这,金成举还很“宠溺”的瞅了卢氏一眼,单卢氏绷着脸,一声不吭。
  “嗯,呵呵……”李氏干笑,仿佛万分不好意思:“娘,弟妹身份尊贵,身子骨弱,就不用……呵呵……”
  卢氏的声音疲惫而沙哑的响起,但不失威严:“你倒提醒了我,阮府的千金除了跪皇上,跪丞相,我这把老骨头还真受不住呢……”

☆、010齐聚一堂

  原来是这么回事……
  “娘说什么呢?娘的身体是老当益壮,定是福寿绵延呢……”李氏立即嘴甜如蜜。
  看,人家受宠也是有理由的。
  倒是金成举清了清嗓子,笑道:“咱们这等人家,不讲那些个俗礼。起来,快起来……”
  阮玉终于直起身子,然后就有梳双髻的小丫鬟送上红漆海棠花托盘,其内两盏掐丝珐琅花鸟茶盅。
  阮玉端起一盅,先奉给金成举。
  金成举喝了,连番说“好”,赏了她封红包。
  那红包很薄,可是李氏眼睛都绿了,因为那里面铁定是一张价值不菲的银票。
  阮玉身后的小丫鬟就上了前,奉上一双暖靴。
  金成举笑眯了眼,再道了声“好”,语气分外满足。
  卢氏也接了茶,沾了沾唇,然后不情不愿的递过一只红漆描金匣子。
  不能不说,卢氏再不愿,表面的工夫还是要做到的,否则说她苛待相府千金她也承受不住,而且金家这场面,也由不得她寒酸。
  这匣子里面是一副嵌翠赤金头面。花样精致,分量十足,尤其是那翡翠,简直如一汪汪春水,直看得李氏眼睛更绿了。
  “娘如此心疼弟妹,媳妇不依……”
  卢氏身后一字排开的十一个姨娘中,一个穿沙绿色妆花褙子的女人撇了撇唇……你又不是她亲生的,你凭什么不依?阮玉虽然闹得厉害,毕竟是她亲儿媳,再怎么也要疼一些,你吃个什么味?真是丢脸!
  此人,便是李氏的相公金玦森的生母五月姨娘。因为李氏十分擅长拍马逢迎,对嫡母卢氏小意侍奉,对她却是不咸不淡,撺掇着儿子都跟她不亲。若不是看在儿子份上,若不是看她管着半个金府,若不是自己没有正妻的身份,她早就休了李氏了。
  阮玉视线的余光打五月姨娘的脸上收回,着春分收了匣子,恭敬一礼:“谢谢太太。”
  奉给卢氏的是双色缎五蝠捧寿软底鞋,正适合年龄大的人在家里穿。
  卢氏脸色稍霁,点了头,淡淡道:“有心了……”
  “可不是有心了?”李氏立即接过话头:“瞧这针脚,瞧这配色,瞧这花样……虽说‘五蝠捧寿’人人都绣过,弟妹这花样我还是头回见。这是新流行的款式吧?也是,弟妹是高门大院的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手头是不是还有新样子,哪天借我瞧瞧,咱也绣上一绣,来讨娘的欢心……”
  怎么什么话到了李氏的嘴里就变味了呢?
  而且李氏的目光还意味深长的一瞟。
  阮玉微侧了头,恰见秦道韫收回视线,继续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说二奶奶,这半天就听你说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新媳妇呢。”穿深紫色刻丝暗纹宝妆花长袄的姜氏不悦的开了口。
  “是是是……”李氏连连拿手抽自己的小嘴巴:“是我多嘴,倒是把大奶奶越过去了。来,弟妹,这是大嫂。俗话说,长嫂如母,你可要多敬着点。”
  姜氏刚得罪她,她就立即勾起卢氏对姜氏的不满。
  李氏,人才啊!
  阮玉觉得应该先跟金玦鑫行礼,但是既然李氏这么说,她只得向着姜氏屈了屈膝。
  姜氏几乎是从鸡翅木玫瑰椅上弹起来,一把扶住阮玉,细细的看着。
  姜氏的皮肤本有些暗黄,再配上深紫色,看起来像块干木头似的,于是那两只目不转睛的眼珠就显得分外突出。
  阮玉被她打量得不自在,微微别转了头,努力露出羞涩表情。
  “俊,真是俊!”
  姜氏由衷赞叹,忙从腕上褪下一对喜鹊绕梅纹样金镯子,想了想,又拔下一支事事如意簪:“早日生个胖小子,给咱家开枝散叶。”
  姜氏倒是个实在人,这两句直接让阮玉真实的红了脸。
  “呦,大嫂真是大手笔,这让咱准备的小玩意倒不好拿出手了……”李氏立即大呼小叫。
  姜氏不理她,只拉着阮玉的手:“咱们家,旁的没有,要首饰,管够!”
  “呀,瞧大嫂说这话,倒好像成了咱们家当家理事的人了……”
  李氏话音未落,身后立即传来金玦鑫的咳嗽声。
  阮玉不想当炮灰,立即奉上回礼。
  是一方帕子,正面绣着富贵花开的图样,背面是喜鹊登枝。
  虽然精致,可是阮玉觉得相比于黄金宝石,似乎单薄了些,但这些都是原主备下的,她也没有办法。
  姜氏倒很喜欢,简直是热泪盈眶了:“早就知道弟妹绣工超群,改日定要上门讨教一番。”
  阮玉当即石化。
  既然是从内宅开始,阮玉下一个就准备跟李氏见礼了。
  李氏万分爽快,不仅送了她对赤金挂猴子爬杆的手镯,也附加一支金钗,看起来跟姜氏的分量差不多,又特意强调:“这点翠牡丹玉石流苏钗可是咱金玉满堂的新款式,只此一支……”
  言罢,得意的瞟了姜氏一眼。
  阮玉同样回以一条双面绣的帕子。
  是石榴百子与麟吐玉书的图案。
  阮玉没觉出有什么,却听姜氏噗嗤一笑:“二奶奶,瞧弟妹多知情识趣?知道二奶奶一心求子,可不就送子来了?”
  阮玉倒不知有这一说,不过如此一来,她还是成了炮灰。
  李氏的脸白了红,红了白,偏偏姜氏不依不饶:“唉,弟妹送我的帕子我可舍不得用,稍后回去挂在墙上,天天看着才美呢……”
  阮玉见李氏气得不轻,暗想,这算不算为自己报了仇呢?
  李氏则很快露出笑容:“弟妹的心意我领了。来,这是三奶奶,可是咱们金家有名的才女。只可惜我和你大嫂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俗物,妹妹玦琳还是个不禁折腾的,这些年,可把三奶奶闷坏了。如今弟妹来了,弟妹的才名我即便在内宅亦觉如雷贯耳,想来三奶奶再也不会觉得寂寞了。今后你二人多切磋切磋,咱们这院子可就热闹了。”
  
  这一语得是多少关呐,这一石得打下多少鸟啊?
  李氏可是个得罪不起的人呢。
  阮玉无缘无故的替原主背上了怨气,还得任劳任怨。
  秦道韫笑了笑,笑意清雅又淡远,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四奶奶的才名道韫也早有耳闻,能与四奶奶谈书品茗,是道韫的荣幸。”
  秦道韫让身后的丫鬟翠浓拿过一只尺长的花梨木雕花盒子:“这是吴道子先生的真迹,还望四奶奶不要嫌弃。”
  阮玉忙命春分接了,顺奉上帕子一方。
  秦道韫打量上面的梅竹双清图与另一面的《临江仙》,淡淡一笑。
  凭借回礼,阮玉觉得,原主似乎对这位秦道韫还算有几分好感,或许也是出于所嫁非人的同病相怜吧。
  至于男人就好办了,统一的玉佩,无非是竹报平安、招财进宝、福在眼前等一系列寓意吉祥的玩意,也省得出说道。贺礼也简单,统一的红包。
  不过在送到金玦淼的时候,阮玉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一眼。
  不若金玦鑫的老实畏缩,也不若金玦森的消瘦精明,金家三爷是典型的风度翩翩,举止温文,全无商人的铜臭,又不似读书人的迂腐,就像一块被打磨精良的美玉,无论从哪个角度瞅,都柔润有光。论外貌,与弱质纤纤,如林黛玉般清秀而飘逸的秦道韫是天生的一对,只不过自始至终,二人的眼神都没有任何交流,比陌生人都不如。反而在对向李氏的视线时,舒展的眉头微微一挑。
  阮玉立即捏紧了袖子。
  若是想打倒李氏,这是个好机会。试想,哪个家族能允许叔嫂发生这等暧昧事件?何况,怕不仅仅是暧昧。
  只是,她有证据吗?
  口说无凭,反容易被倒打一耙。她昨天已经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今天就暂时低调些吧。再者,这种事要如何出口?她若突然发难,怕是要被当作疯子当场拿下吧。而且……李氏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利,毕竟还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她又何必太过张扬?
  看看再说吧。
  于是,假装无视那二人的眉目传情,慢慢退下。
  鎏金托盘里还有一块“独占鳌头”,是给在外求学的金玦垚准备的。不过卢氏说老五路远难归,玉佩就暂归七月姨娘收着了。
  然而卢氏在提到七月姨娘的时候,语气很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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