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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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歌-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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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不速之客迅疾对吴长江家里,进行地毯式的搜寻,他们坚信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关于,圣樱小区那名死者的相关证据。
    这几位不速之客是罗大伟派遣的公安民警,他觉得时候收网了。
    吴长江不敢再去殡仪馆,而是转道往家里跑,他专拣那些不好走,车子没法通行的小道跑。一种强烈的第六感传递给大脑不好的讯息,他感到很不安,当吴从小道潜回家附近的树林里时,发现家院坝里停放有警察,还有交警大队车子。
    吴家院坝此时很热闹,领居民都跑了来看平日里,仗势欺人,欺男霸女,霸气十足吴长江的下场。人们指指点点,有当即就吐槽恶骂的,有在院坝里大吐特吐唾沫的,此时的吴长江简直就是众矢之的靶心。
    家不能回,吴长江只好另寻逃避的途径,一个恶毒的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他匆忙退后往另一处跑去。
    陈俊打方向盘把车子摆正,驶离崎岖不平的基根道,从新退回到原路上。在通往西郊,新劈开一条八车道的大马路,此路贯通南北要道,刚刚竣工,只是还没有到剪彩之日,所以有很多车辆,趁还没有正式剪彩之际,为了吝惜那点燃油,都纷纷的驶向这条路来。
    但是没有正式进入通行阶段的马路,也有极大的弊端,一个是因为没有路政局介入管理,另一个是没有设置路牌,以及红绿灯一切路面设施。此路虽然对于司机们来说,是通行无阻,不会因为绿灯,红灯而阻挡那么几分钟时间。但是却是十分的危险,司机们为了赶时间,丝毫不顾附近马路两边的过往人群。所以这条路自打有车辆行驶后,就频繁出事,经常碾死狗啊!猫什么的,倒是没有伤到什么人,后来路政局才在马路旁边安放了警示牌‘这里是多起事发地点’人们也就注意起来,翻越马路时小心翼翼的,也就减少了事件的发生。
    而这个事发地点恰恰是一道路口,前后左右均是人们主要来往的要道,马路口左面是厂区,右面就是通往吴长江他们大队的新修干线。往前是市区,穿过市区路线直通另一个小县城,退后就是刘静舅舅家那条也在修建中的马路基础形体。
    马路两边均有还没有完全占据的零散田地,时不时的就会有农民。翻越马路栏杆到对面去看自己家的田地。陈俊驱车来到这段路面,一般都是小心翼翼,深怕出什么岔子。马路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引起他的注意,当他把车子驶到他们前面时,才发现他们是林平牵着小杰的手在人行道上走。
    陈俊看到前面就是路口,那道显眼的警示牌静静的矗立在那,他可以把车子从路口驶离出去,然后就能和林平小杰见面说话。
    就在陈俊想法之时,突然从路旁的农作物里钻出一个男人来,一把从林平手里夺过小杰,抱住在怀里大声的对惊慌失措的林平比划说著什么。


第六十五章 狗急跳墙
    陈俊暗自打算从路口出去,到人行道和林平打招呼,顺便想从他口里探得刘静的消息。话说自打刘静从新利苑搬走后,手机号码都换了,他曾经无数次的拨打她的电话,都是提示此号码已经停机,而后就是此号码是空号。
    想法还没有实施,陈俊就车子后视镜观察到,小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另一个男人横抱着,并且在和林平比划什么。
    男人猛然从林平手里夺过小杰,把粹不及防的林平惊得,心狂跳不止。更是把小杰吓得哇哇大叫,小东西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流满一脸,小手张开伸出,努力策动小身体,看着林平惊恐的大叫。
    “你要干嘛,把小杰放下。”林平紧跟在这个男人身后,大声说道。
    “臭小子,你他妈的还不够资格跟老子讲条件,大不了两败俱伤。”
    “姓吴的,你说什么呢?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林平笔直身子,额头由于紧张沁出的汗珠,流淌下来,他顾不得去抹一把,而是紧紧盯着对方,他怕吴狗急跳墙把小杰甩到马路上,那可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草尼玛,你姐就是一烂货,害死老子兄弟,害得老子家破人亡。而今老子们没有想法了,大不了跟你们林家同归于尽。”
    “操尼玛,我姐是我姐,关我屁事,把小杰给我放下。”进一步,吴长江后退一步。他们俩就这样一进一退,来到路口提示牌下。
    而在殡仪馆的罗大伟接到一个电话,他焦急的口吻说道:“你说什么,孩子落在吴长江手里,好,见机行事,我们马上赶到。”
    陈俊把车子急忙驶到路口,往右边打方向盘,驶到一处空旷地面,下车急速的往林平那边赶去。
    吴长江看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嘴角牵扯出一丝冷笑,把小杰往肩膀上一扛,做好想把孩子往马路上扔的架势。并且露出凶残的模样,看着众人以及不知所措的林平大声想说什么。
    在远处,陈俊还没有认出这厮,待走近之后,从背影他认出此人就是刚才搭他顺风车的疯子。试想孩子落在一个疯子手里,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蹑手蹑脚,逐渐靠近这个疯子。
    陈俊从背后悄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卡主吴长江的脖子。话说这吴长江身体敦实,力气一大把,曾经在大队部和几个年轻人,玩笑摔打过。均被他摔趴在地,一个个竖起大拇指赞他。
    吴长江对于从背后偷袭的陈俊似乎不屑一顾,他把小杰从肩膀挪开,夹在胳肢窝下面。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轻蔑用一只手来对付这位,看似弱不禁风,文质彬彬的商人陈俊。
    令吴长江感到意外的是,陈俊摔,扭,踢,板,抓,挡,都是有套路来的,他完全低估了对手的能力。
    陈俊是谁,武警毕业,要不是父母胁迫回家,以他在部队优秀的技能和出色的表现,有可能就留在部队,说不定现在还是两颗星中将官衔了呢!
    几个回合下来,吴渐渐一些体力不支,失手就把小杰从胳肢窝滑下来,眼看小杰要摔在地上,林平眼疾手快,疾步上前一把搂抱着吓得失声,浑身不住抖动的小杰。
    而在围观的人群中,几个面露威严神色的男子,以极速的速度的对着陈俊和吴长江走来。
    吴长江见势不对头,使出蛮力一把推开陈俊,推搡开围观看热闹的人们,狂飙往路口中央跑去,刚刚好和几个,前来擒拿他的公安民警失之交臂。
    眼看着,吴长江跑跳到马路中央,只要跑到对面,他钻入厂区就很难再次抓到,也就是在这时,罗大伟出现在对面路口。围观的人们好一阵骚动,有人摩拳擦掌的想加入擒拿吴长江的行列中来,而有些事情往往会出人意料之外,看看吧!就在瞬秒间,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吴长江跑到马路中央,站在双横杠的斑马线上,一辆一辆的汽车呼啸着从他的身边疾驶而过。看着前后左右都是来围堵他的人,嘴角急起了水泡,心一横就想趁攀住从身边驶过汽车的尾箱什么的吧!反正他是看见一辆驶来的大卡车就,就迎面对着卡车走去。面无表情,身体呈现僵直状,机械木讷的伸出手,好像车上有人要拉他似的。
    而就在这时,逆反方向同时驶来一辆车,车辆的高度遮盖了,吴长江的身影。一辆车一阵疾风已经开走,另一辆卡车却发出尖利的刹车声,震住了围观群众,以及正在拨打交警电话的罗大伟。他们都把目光投向刹住的车子,天……吴长江不见了,他不会飞走了吧!
    霎时现场议论纷纷,有人猜测吴长江可能在另一辆车子上跑了。也有人猜测吴长江可能已经葬身车轮下,但是罗大伟深知,卡车司机不会无故刹车,还有就是当时这么多人,车子速度也不是好快。要是吴真的攀住汽车离开了,怎么也会留下点蛛丝马迹。
    现场一片混乱,罗大伟及时发挥了临阵指挥的作用,喊来一位同事充当起了交警的角色。把来往的车辆阻挡在另一端,安排同事阻拦住围观人群拥挤到卡车位置去探看,他则带了一位公安民警,到卡车哪里去查看。
    卡车司机是小胡子,模样挺年轻,他早已下了驾驶室,在车旁等待执法人员的到来。他看着面带威严,神态肃然的罗大伟,就忙不失迭点头哈腰把事情简要明了的叙述了一遍。
    “刚才那人,你们都看见的,是他自己跑来攀住我车子的,貌似车子把他卷下去了。”
    “你确定他在你车轮下?”罗大伟询问着和同事附身弯腰查看,果然看见卡车前轮胎下面,有一黑色的物体。但是却看不真实是人,还是什么。
    “嗯啊!只感觉,轮胎给什么东西哽了一下,就赶紧的刹车,发现刚才那人不见了。”司机双膝趴下,歪起头探看前面的轮胎。
    在三个人确定是吴长江碾死在前轮胎下面的事实后,罗大伟只得等待交警大队的到来,话说,路归路,桥归桥,抓人发生了车祸,可能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
    交警来了之后,发现死者已经死亡,但是却不能移动卡车,尸体卡住在前车轮轮轴下面,要是启动卡车,就会导致尸体卷入轮子中央,那么尸体有可能会碾压成肉饼。交警测量了卡车刹车印迹,还有司机是否饮酒等相关程序,一一记录在案。
    尸体一时没法弄出来,交警只好联系消防队来解决。


第六十六章 因果循环
    罗大伟都不敢正视尸体的面目,在恶性死亡案件中,也没有如此恐惧的死样。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在眨眼之间像一颗流星陨落了,众人唏嘘不已。
    消防人员和交警在倾力配合下,把吴长江的尸体从前车轮轴下费力的扒拉下来,扒拉尸体的消防队员带着手套,看着手套沾满了血,有人忍不住呕吐了。尸体置放在担架上,挤破的头颅,红色是血,白色是脑浆,糊满整个头颅。分辨不清面孔和后脑勺的位置。头皮被硬生生的撕裂下一块,悬吊吊在耷拉在额头上,不停的滴血。
    吴长江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居然会在此刻循环到自己身上来。他的死也许是一种解脱,可惜的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却把妻子所犯的错和自己受到的苦楚,都一股脑的推卸给妻子。
    琚在自己愚昧无知的情况下,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除了深深的自责外。一直生活在愧疚,悔恨之中。上班时间,她把自己整个投入到工作中去,拼命的想忘记那件,让她无地自容的龌龊事。她想讨好丈夫,以此来减轻他对自己的惩罚。可是丈夫欲壑难填,得寸进尺,要求越来越多,她把一个女人带回家,再得到暂时的安宁之后,间接折磨她的是无条件的忍受,丈夫给自己蒙上的羞辱。
    吴长江在妻子琚的死亡后,也有那么一点点失落,随之是无形的死亡气息,就像瘟疫似的笼罩着他。那种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更加让他惶恐不已。在平日里,一向嚣张跋扈的他,跟行尸走肉一般无二。走在路上,哪怕是路上没有人影,他也是走一路看一路,深怕后面会跟来什么人,或则是梦境里那具可怕的东西。
    吴长江屡屡想起那个令人怵目的梦境,一个披散头发,浑身破碎的女人。拖拽住残缺四肢一点一点的在他们家门口,爬进屋子里来,就感觉肝胆俱裂一般的惊怕。此时他安静的仰躺在担架上,再也不会受到噩梦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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