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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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 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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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北棠叶留在手里,也好牵制国丈府,一旦国丈府叛变,自己也好有所筹码,不至于被国丈府所牵制。

    北棠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神龙宗的那帮老不死最近有什么动静?”

    “他们此前本是认为挽妃嫁给了北燕帝,主子便会同挽妃再没有瓜葛,如今看来,这些时间已经有不少风声传到他们耳中去了,纵然此次主子下旨处死挽妃,他们也没有轻易相信,想必不亲眼看到挽妃被处死,他们是不会离开的。”苍镰蹙眉道。

    北棠妖眯起眸子,站起身,走到窗口,神龙宗的人到底为什么要杀挽挽,又为什么要拆散他和挽挽?

    “云府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苍镰思忖了片刻开口道:“关于云婉歌的母亲一事,十分奇怪,在国公府几乎找不到半点当年的痕迹,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据说在云婉歌母亲死去那一年,府中的人都被换掉了。”

    北棠妖没有开口,只是盯着远处的天迹失神。

    苍镰道:“不过关于云婉歌的身世属下倒是查到一种说法。”抬眸看了看北棠妖的背影,苍镰继续道:“据说当年云府后宅争斗不止,有谣言说云婉歌并非云国公的孩子,后来滴血验亲,证实谣言属实,也因此,云婉歌的地位一落千丈,云国公从此对她不闻不问,云婉歌遭到府中夫人妾室欺辱设计,后来被送入了牢房。”

    北棠妖摩挲着手指上的碧玉扳指,不得不说这个结果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这云婉歌到底真的不是云国公的孩子,还是说被后宅设计,制造了一个假象?

    如此一来,倒是不难理解云国公对挽挽的态度了,只是,云国公为何又极力阻止自己同挽挽在一起?这期间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继续查,查一查云婉歌的母亲。”北棠妖冷声道。

    苍镰退了出去,北棠妖的眉头蹙成一团,为什么他觉得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一个秘密,亦或者隐瞒一个真相?

    --皇陵--

    黑斧指派的神龙宗的杀手一路追寻着北棠叶的踪迹,追了大半日,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发现了他的踪迹。

    若非是北棠叶几次被丐帮的人给轰出来,又因为气质不同寻常,只怕他们一时间真的难以认出面前这一身落魄的人就是昔日的北棠叶。

    夕阳西下,染红了街头,枯黄的叶子随风飘飘荡荡,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交手了许久,为首的黑衣人却发现,北棠叶的精力和体力,似乎比预计的要好上许多。

    一个时辰后,神龙宗的杀手终于活捉了北棠叶,可等到抓到北棠叶后,却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北棠叶!

    回顾一路追寻而来的痕迹,猛然惊觉他们中了别人的计!

    此刻,真正的北棠叶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一群带着斗笠的黑衣人,心头生出一阵寒意,这几日奔波,他饥渴交加,如今面对着这些黑衣人,只怕是难有胜算。

    回头望望近在眼前的皇陵,北棠叶心头升起一抹不甘,他很快就能见到北棠雪了,只有见到北棠雪,他才会有所胜算。

    黑衣人齐齐将刀举在了左肩之上,透着朦胧的斗笠,却刀刀精准狠厉。

    凌厉的刀锋划过,空中飘荡的枯黄的叶子,尽数裂开!

    只是片刻,北棠叶便落了下乘,手中拿着一截木棍,同数名黑衣人动起手来。

    一名黑衣人横刀砍向北棠叶的腰身,北棠叶快速后弯倒下,可另一人一刀当头砍向他的肩头,瞬间就地一滚,再次险险避开。

    而就在这时,数把刀子染着红晕,再次落下。

    北棠叶无处可躲,抬起手中的木棍抵挡,木棍瞬间变成无数碎屑横飞,一柄柄弯刀隔着木棍依旧刺进他的皮肉。

    一口鲜血喷出,和夕阳的颜色交辉相应。

    ‘啊!’北棠叶一声怒吼,运起内力周身一震。

    黑衣人纷纷后退一步,借此机会,北棠叶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捂着胸口,迈着虚浮的步子,快速的向皇陵的方向跑了过去。

    身上的血迹混合着泥土,从北棠叶身上涓涓不断的留了下来。

    黑衣人很快就追了上来,北棠叶却也终于到达了皇陵的墙根之下。

    交手小半个时辰之后,北棠叶身上又添了不少狰狞的伤口,远远看去,整个人好似从血里捞出来一般。

    北棠叶也杀红了眼,因为失血过多,唇瓣苍白而干涸,看着面前紧追不放的黑衣人,北棠叶重重的喘息着。

    渐渐的,时间越来越久,北棠叶的手脚越发麻木,直到后来,几乎就要没了知觉。

    眼看着当头的几把刀子对着自己落下,他却无力避开,北棠叶的眼底闪过一抹绝望。

    就在这时,远处看守皇陵的侍卫似乎听到了动静,不少人纷纷奔着此处而来。

    “什么人!竟敢在此喧哗!”

    黑衣人并没有因此而手下留情,一人速度极快的抹向了北棠叶的脖子。

    而此刻,北棠雪正巧经过皇陵密林的墙下,听到动静,便出来看了看,谁曾想正巧瞧见一双熟悉的眸子。

    一把将手中的玉佩扔了出去,打在黑衣人的刀上,黑衣人的刀因此而有所偏颇,可纵然如此,一刀还是割破了北棠叶的喉咙。

    鲜血从北棠叶颈间不断喷出,北棠雪终于不再淡然,从墙头跃下,扶住北棠叶:“大哥?是你么。。”

    北棠叶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瞳孔放大了一些,一面吐着鲜血,一面断断续续道:“雪弟。。。给。。我。。报仇。。”

    北棠雪的眼眶有些发红,颤抖着身体,抱着渐渐倒下的北棠叶:“大哥。。”

    “北棠。。妖。。杀。。我。。报仇。。找。。外公。。帮你。。”北棠叶的瞳孔越来越涣散。

    北棠雪眨着双眸,一滴泪水从脸颊上滴落,手中的拳头攥的越来越紧。

    北棠叶又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奄奄一息,嘴角却还在动,在不断的说些什么。

    北棠雪将耳朵贴了过去,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滚落。

    “也。。也。。别。。轻信。轻信外公他们。。他们的。。的反应有些。。有些怪。。似乎。。似乎被。。控制了。。要。。要小心。”

    面对着那满怀期待的目光,北棠雪重重的点了点头。

    北棠叶整个人抽搐起来。。嘴里的血也越来越多。。却还是不忘对北棠雪道:“云。云婉歌。。有危险。。”

    话落,北棠叶的手便从北棠雪手中滑落下去,双眼看着远处天际的红霞,没有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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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9 彻底颠覆!(万更哦~)

    艳骨欢,阴毒孽妃;209 彻底颠覆!(万更哦~)

    “哥!!!”北棠雪沉痛的低吼着。ai悫鹉琻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为会一切安好的人,却一路颠沛流离,九死一生,甚至于最终死在了自己面前。

    他不喜权势,不喜欢过问朝中之事,厌恶看那些虚伪的面孔,所以他选择离开帝都,想要寻一处清净之地,避开那些纷扰,寻一方净土,安度余生。

    是,他就是在逃避,因为他的不喜,因为他的懒散,他避开了一切的纷争,他以为成全了所有人,可最后却让他的哥哥死在了自己面前。

    北棠雪抱着北棠叶失声痛哭瞑。

    他还记得小时候,北棠叶拉着他的手带着他一起爬假山,翻墙头,淌着池水抓鱼。

    还记得他因为雪白的鞋子被弄脏了心有不喜,北棠叶却拿着手帕蹲下身子给他擦拭起来,告诉他别担心,他还有双新的回头拿给他。

    一直到后来,北棠叶学的东西越来越多,也终于知道了权力这种东西,他们兄弟的感情才渐渐疏远起来璋。

    不过因为他一直不喜欢争些什么,所以两人的感情虽然不似以往亲密,却也一直十分融洽。

    一直到上次,他替他顶罪的时候,他告诉他不要记恨九弟和挽挽,还曾托付他照顾挽挽。。

    北棠叶不是个有仇不报的人,可他到死却还记得他所在意的东西。。就如同每年生辰,他总是会费上心思给自己准备一块美玉。。。

    北棠雪在原地坐了许久,最后抱着北棠叶走进了皇陵。

    侍卫们也没敢拦着,面面相觑。

    面对着北棠叶的尸体,北棠雪重重磕了几个头,眸子里的清冷之色更甚,却多了些别的东西。

    “哥,你一路安息,我会帮你报仇。”北棠雪轻声开口,手掌却一直在颤抖着。

    也许,这就是宿命,他永远逃不掉宿命,注定了要卷入这血脉相残的厮杀里,永远逃脱不掉。

    缓缓起身,一身落雪白袍上染着成片成片的血色,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注定了这白袍染血,再不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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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驻扎在边关的北棠海,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收到了帝都的消息。

    看着手中的信笺,北棠海的脸色冷峻如山,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滩池水。

    蝶舞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忽然间冷峻的神色不由得开口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北棠海将信笺收进袖子,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山崖之上,吹着凛冽的风,驱散心头的燥热,凭崖远眺,飞鸟归,夕阳沉。

    他告诉自己冷静,可是也许天生热血,一遇到同虞挽歌有关的事,他就冷静不下来。

    北棠妖真的会杀掉挽挽么?江家和肖家的人会不会在此之中暗下杀手?皇后和国丈府是否又会暗中作梗?

    纵然北棠海一遍遍告诉自己,要相信北棠妖不会伤害挽挽,可是纵然他能将情况分析的透彻,却还是不能平息自己焦急的心情。

    “北棠妖,你怎么能立别人为妃?怎么能将挽挽打入天牢?纵然这一切是假的,我也不能原谅你。。”北棠海攥着拳头,有些愁眉不展。

    一身红色纱裙的蝶舞站在他的身后,风扬起红纱,漫天飞舞,透过红纱看那远处的山峦,有着不一样的美。

    蝶舞心中有些酸涩,他终究是忘不掉那个女人吧。。

    “回去吧,亲眼见一见总归才会安心。”蝶舞开口劝道。

    北棠海转过身来,看向面前的蝶舞沉声道:“对不起。”

    蝶舞扬起一张无所谓的笑脸:“你总是拒绝的如此干脆,不过别得意,将来,总有一天你是我的。”

    北棠海没有笑,看了她许久,最终沉声道:“换个人去爱吧。”

    蝶舞轻笑道:“你为什么不换个人去爱?”

    北棠海沉默着没有开口,是啊,自己做不到的事又何苦去强求别人。

    北棠海迈着步子离开,他要回帝都,他必须亲眼看到挽挽才会感到安心。

    蝶舞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她本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同那个女人有所纠缠了吧,从帝都到边塞,隔着千山万水。

    可纵然是这千山万水,却还是阻挡不了他那颗心。

    也许,那个女人在哪里,他的目光,他的心便永远都会看向哪里。

    可是,他在哪里,她的目光和她的心就会在哪里。

    蝶舞转身追了上去:“北棠海,我陪你回帝都,我想我爹了。。”

    北棠海暗中调动了几万兵马,利用自己对各处地势的熟悉,带人走山路,过河水,一路隐藏蛰伏,日夜兼程,终于在六日之后到达帝都郊外。

    面临虞挽歌下葬的时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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