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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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 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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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棠海站在一旁,看着踮起脚尖的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上前问老人买下一段红绸,提笔草草写下寥寥数字,甩手一扬,红绸稳稳缠绕在枝头,只剩下无悔。

    虞挽歌回过神来,老人笑着问她:“姑娘,我看你依旧愁眉不展,要不要再送给你两只缎带。”

    虞挽歌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老人有些干枯的手指轻轻将两条缎带再次塞进虞挽歌手中。

    北棠海笑道:“既然送你了,你便写着吧。”

    虞挽歌微微颔首,再次走到桌前,看着宛如远山沧海一般的北棠海,提笔写下:喜乐顺遂,一世安康。

    北棠海,你是我见过这世界上最睿智却又最固执的人,你愿意让感情主导你的思想,愿意让情愫影响你的判断,你纵容着自己的心,你最冷硬,可是也因此,你却最温柔。

    北棠海,愿你征战不败,永不受伤,愿你喜乐顺遂,一世安康。

    看着手中所剩下的最后一条缎带,虞挽歌握紧了手中的笔,正要提笔写下什么,一旁的老人再次开口道:“姑娘,菩提树乃慈悲之物,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虞挽歌的手一顿,垂下眸子,再次落笔。

    老人瞟了一眼她写下的字,没有再插嘴。

    父族安息。

    简单的四个字,再次表达了虞挽歌的愿望,起先她本是想要郝连城和碧雪生不如死,想要那些人得到报应。

    可是诚如老人所说,这些恨意这些恶念,终究难成愿望。

    所以,她的仇她自己报,可只盼那三百余口人在地下可以安息。

    满树的缎带迎风飘扬,北棠海和虞挽歌仰首站在菩提树下,静静凝望。

    就在这时,远处河岸的天空之上炸开一大片的烟花。

    “看!是烟花。。是烟花。。。”漫步的行人纷纷跑向河岸边,张望着那华丽的烟花。

    一朵朵绚烂的芙蓉牡丹在空中绽放,妖冶异常,带着华光闪烁,却又转瞬即逝。

    虞挽歌静静的张望着那漫天的烟花,一道道流光从天际滑落。

    北棠海轻轻揽过虞挽歌的肩头:“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虞挽歌没有动,也没有开口,因为她也相信,她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一旁的老者收拾好东西,敲打着有些残破的木鱼,轻声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

    “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虞挽歌回过神来,看向那渐渐消失的慈祥的老人,轻声重复着:“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同北棠海在菩提树下站了许久,北棠海感到夜色越发寒凉,开口道:“天色不早了,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虞挽歌点了点头,同北棠海一道向回走。

    许是这小镇接近边关,亦或者因为今日是什么节日,纵然夜色已深,小镇中依旧热闹不已,没有萧瑟寂静之感,反到是只觉一片华灯初上。

    没走出多远,就瞧见一处极为热闹,里面喧嚣不已。

    虞挽歌抬眸看去,街道的一处搭起了一座不高的看台,上面铺陈着红毯,商贩都围着厚厚的袄衣,敲打着锣鼓。

    “我们哥几个远道而来,听闻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做来者是客,可是今个我们是不是客,我们只想同大家做一场买卖,各位朋友,有兴趣的前来看一看啊。。。。”

    一套不太入流的开场,配合着锣鼓声,倒还是吸引了不少人驻足。

    “大家看,这花美不美”男人拿出一盆开的正旺的黄色牡丹,嵌着白边,倒是少见的品种,尤其在这冬日盛开,更是有些稀罕。

    “美!!”人群中附和之声不断,气氛倒是不错。

    “花美是不是?可是今日我们不卖花,我们卖比花还要美的东西!”

    ‘嘭!’一声,锣鼓再次响起,六七名衣着光鲜的少女被推上了台。

    众人一时间不由得议论纷纷,看着那一张张粉嫩的脸庞和妖娆的身段,一时间气氛再次被推到了一个高。潮。

    虞挽歌的目光扫向那些女子,七名女子在初冬之下穿的极少,有些甚至有不少皮肤裸露在外,而这些女子的双手则纷纷被捆绑在后。

    虞挽歌眸色一寒,这是来卖人的。

    再次扫过这些女子,这才发现,这些女子基本不是北燕人,大多都是其他各国的女子。

    因为地域的差异,各地的女子的样貌也会有些细微的差异,形成风格不同的各国美人。

    比如东陵的女子要高挑纤细一些,鼻梁高挺,眼窝深邃。

    西齐的女子虽然能骑善射,可大多还是娇小一些,眸子大多是比较浅淡一些的褐色。

    诸如此类,所以纵然同样都是美女,可风格却也是大为不同,也因此,乡绅土豪厌倦了北燕的女子,总是忍不住想要尝尝鲜。

    而这几名男子在此似乎就是为了拍卖手中从各国抓来的女子。

    果不其然,没多久,这些男人就开始叫卖起来,一个个将女子推出,而后喊出一个底价。

    不少人都被勾起了兴趣,毕竟一次见到这样风格迥异的女子。

    而因为选妃临近,不少人也打上了进攻美人的念头,一时间几名女子的叫价极高。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名女子身上,女子身材娇小,皮肤雪白,眸子是略浅的褐色,满眼灵动,看起来似乎有几分熟悉之感。

    虞挽歌蹙着眉头打量着面前这名女子,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北棠海的眉头也蹙了起来,目光同样也是看向那名娇小的女子,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了什么。

    察觉到他的反应,虞挽歌转头道:“可是在哪里见过?”

    北棠海沉默了一会道:“该是西齐的小公主,韩若汐。”

    虞挽歌也不解道:“西齐的小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

    北棠海一时间也无法作答,这里莅临北燕同东陵的边境,西齐的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还落到了人贩子手中。

    就在两人思忖的时候,前几名女子已经卖出了不错的价钱。

    韩若汐被推出来后,很快就开始有人叫价,因着那娇小玲珑的身段和精致的样貌,一时间叫价之人远比旁人来的要多。

    “两千两!”一人喊出高价,高台上的男人眼中欣喜不已,似乎已经瞧见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落在了他们的口袋之中。

    韩若汐嘟起嘴,她堂堂西齐公主,竟然就值两千两!

    虞挽歌倒是对这个价格没有太大的意外,毕竟这这里是鱼龙混杂的边界地带。

    就在众人以为将要成交的时候,一道清澈如水的声音传来:“五千两。”

    虞挽歌和北棠海同时蹙起眉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瞧见一道雪白的身影遗世独立。

    虞挽歌推开面前的人,上前一步,想要将男子看的更清一些,可男子却在转瞬之间就隐没在人群之中,仓促之间,虞挽歌只瞧见他头上戴着白色的斗笠,瞧不见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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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6 碧雪心思!

    阴毒狠妃;226 碧雪心思!

    虞挽歌又上前追了几步,扒开面前遮挡的人群,顺着那隐隐浮现的白色衣衫追去,可是追了几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ai悫鹉琻

    北棠海再抬头看去,瞧见台上的西齐小公主韩若汐已经不在了。

    虞挽歌也同时抬头,贩卖女子的几个男人正数着钱,满脸笑容,众人之中一阵低呼,渐渐的已经将目光落在下一名女子身上。

    虞挽歌和北棠海对视一眼,纵然这一切就像是幻觉,可是他们却清楚的知道,这不会是幻觉。

    虞挽歌的心沉下几分,北棠雪不是在皇陵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北燕与东陵的交界处?又为什么会出手救下西齐公主盥。

    顺着北棠雪,虞挽歌思及到如今坐在朝堂之上的男人,随后又想起国丈府,国丈府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如今北棠雪出现在这,难道说是北棠妖应国丈府要求将人放出?

    虞挽歌和北棠海都没了最初的心情,两人推出拥挤的人潮,返回住宿的客栈,只是看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心事重重。

    走到客栈门前时,虞挽歌只觉得一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街道对面的一间雅间泷。

    窗子半开,随风轻轻晃动,而窗子之后已经没有了人的踪迹。

    虞挽歌收回目光,垂下眸子,北棠雪,是你么?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待到虞挽歌消失在视线,男子才再次出现在窗前,头上戴着白色的斗笠,遮挡去了容貌。

    男子站在原地凝视许久,一直到最后的片刻才抬手掀开了斗篷,露出一张宛若白莲的绝世面容。

    满身清雅温润,带着淡淡的微凉,让人见之倾心。

    此人正是北棠雪,当日太子北棠叶死在他怀中之后,他一直蛰伏在皇陵,心头对北棠妖已经渐渐升起了恨意。

    派人暗中联络好北棠叶的亲信势力,渐渐了解到朝中动向,这才发现国丈府和太后慕青的反应确实如北棠叶所说,实在是有些蹊跷。

    在皇陵中不动声色的操控着外面的势力,始终不愿相信国丈府和母后真的发生了变化,可一直到短短几日之后,面临着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终究是不得不承认国丈府和母后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外公和母亲了。

    因为这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杀手不是旁人所派,一路追根溯源,竟然是那个一向和蔼的外公。

    这让北棠雪无论怎样也不能接受,随即佯装若无其事的继续等待,甚至派人联系国丈,提及北棠叶之死。

    只可惜,他等来的不是亲人间的问候,也不是对北棠叶的关心,而是一次次利用着他对他们的信任和眷恋再次埋下杀手。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找上了他。

    此人姓夏,是苗疆一代的蛊师。

    “属下参见八殿下。”北棠雪静跪在北棠叶的墓前,身后出现一名身着异服的男子。

    北棠雪没有回头,依旧是神色淡淡,男人再次开口道:“八殿下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何国丈府会对您痛下杀手,转眼反目么?难道就不想知道挽妃娘娘的近况么?”

    北棠雪的目光依旧只是落在北棠叶三个字上,北棠叶死了,没有被葬入帝都郊外最奢华的皇陵,而是埋葬在这偏僻的皇陵。

    不过也好,至少这样他可以多陪伴他一些时间。

    听着男人的话,北棠雪渐渐想起当日北棠叶死前所说的话,他说不要过于相信外公和母后,提及他们的反应过于奇怪,甚至是此后对他的一次次刺杀,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北棠雪站起身来,看向这来路不明的男人,神色无波,宛若九天之上的圣雪,又如天池边上盛放的那一朵朵白莲。

    “不知八殿下可听闻过蛊术一说。”男人挑着眉,看着北棠雪。

    寂静的眸子里流转过一抹水波,难道说外公和母后等人都是中了这蛊术?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北棠雪神色不变,不是他轻信,而是他实在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此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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