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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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 第3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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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挽歌不由得觉得有些头疼,后宫中的女人她也见过了不少,只是如今这对母子却让她感觉格外的伤神,他竟是不知,一个小小的冯府,竟然能有如此厉害的一个姨娘和少爷,若说是当年冯季死于此二人之手,那么这冯季倒是死的不冤。

    冯大人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惊异于虞挽歌的身边竟然会有一个武功如此高强的人,细细打量起小盛子,只觉此男子面白无须,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冯莺身上,冯莺看着这个出手救她的女子,并未开口感激,只是轻声道:“如今冯莺清白已毁,夫人救在下又有何用?”

    虞挽歌轻叹一声,若有所指的道:“被人冤枉就要澄清自己,被人轻贱就要看中自己,被人陷害就要证明自己,被人伤害就要保护自己,你既言你今日乃受屈辱,为何不静下心来证明自己,一味求死就真的能够保全你的名声?若你身死,是非功过岂不由后人说?”

    冯莺有些怔怔失神,她与母亲生来性子都硬,面对父亲的误解和怀疑,她们在努力辩解两次之后,父亲依然不信,便都心灰意冷的承受了所有的构陷,以至于在后来面对着父亲,她们却是连解释也不愿解释,便是父亲想要帮她们,似乎也没有理由。

    虞挽歌就是要她学会服软,学会冷静,一个女子可以刚烈,却绝不是像冯莺这般的清高,她如今的高傲,不仅救不了自己,总有一日,会成为她命丧黄泉的匕首。

    冯莺低垂着头,听着虞挽歌的话喃喃自语道。

    冯莺仿佛一瞬间顿悟,这些年来,她的心中始终怄着气,面对自己越发艰难的处境,也只是咬牙忍着,甚至是自己嫡女该有的一切一次一次被夺走,她也只是怨恨着自己的父亲对她从不维护。

    甚至连一次自己病重,府中的大夫不愿来,她也咬着牙不曾找过这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只是对他彻底死了心。

    看着有些失神的冯莺,虞挽歌再次开口:“人所能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不是你坐在那里便能拥有的,清白与否,你不说,旁人又怎会知道,对错与否,你不讲,谁会明你心中所想?愿与否,你不拒绝,谁又知你的真心。”

    冯莺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子,只觉得她一双黑眸好似漩涡,沉寂却让人心安。

    虞挽歌直视着她,没有在意此处旁人的目光。

    不错,她就是要教这冯莺,她和她母亲性子太烈,绝非生存之道,若是依旧如此,只怕早晚朝不保夕。

    如今她身在冯府,能够护得她一时,可一旦她离开,这种事情断然不会少有发生,她又怎么能护她一世?

    冯莺垂下眸子,眼角划下一滴泪珠。

    空气里涌动着诡异的静谧,没有人开口,却也因着虞挽歌这番话,没有人再逼问

    。

    冯莺不是个笨的,冷静了许久,抬眸看向面前的陌生男子,轻抿着唇。

    众人都在等她开口,似乎想要看看她能说些什么,毕竟这男子如今一口咬定他同冯莺两情相悦。

    “你说我同你之间有私情,你又如何能够证明?”冯莺开始发问。

    男子似乎也没想到虞挽歌几句话就导致了局面的转变,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开口道:“莺儿,你真的如此不愿承认我们的感情么?”

    “少废话!今日你若是不能证明你我之间有私情,回头我便绞了你的舌头!”冯莺眼中露出一抹狠意。

    虞挽歌心头欣慰,看来冯夫人虽然性子刚烈,却还是将冯莺教的极好,如此短的时间,就能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看来,冯季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安心了。

    陌生男人含泪摘下腰际的一只荷包,开口道:“莺儿,这只荷包是你亲手所绣,是当初你赠予我的定情信物,难道你已经不记得了么?”

    这次冯莺没有动怒,细细的打量着男人手中的荷包。

    如果没记错,这确实是她所绣的一副绣图,只是似乎并未将其做成了荷包。

    “你去看看这荷包是否出自三小姐之手?”冯大人对府中的管事嬷嬷开口。

    管事嬷嬷接过荷包细细查看,半晌后开口道:“三小姐的绣工一般,走线之间略有凌乱,但却胜在起手和收尾之间的干净利落,是以这荷包确实是出自三小姐之手。”

    冯大人微微蹙了眉头,将管事嬷嬷手中的荷包拿在手中反复查看,随后交给了冯莺道:“你仔细看看,看看是否记得自己绣过这只荷包,又是否曾将其遗落?”

    冯莺这才抬头好好看看她如今已生了白发的父亲,心中酸涩,其实,也许父亲从未真的放弃过她和母亲,只是面对着自己和母亲的一次次冷言相对,他自己一人如何抗衡四面八方的算计和陷阱,即便是想要帮忙,在自己和母亲的态度下也是有心无力,长此以往,父亲又怎么不会寒了心?

    冯莺仔细查看荷包之后,心中笃定这刺绣确实是出自自己之手,只是细细想来,自己似乎是将这副鸳鸯戏水的绣图刺绣在了一张帕子上,并未将其做成荷包。

    “怎么样?若是想起了什么,尽管说出来,为父自会为你做主。”看着冯莺柔和下来的眸子,冯大人的心中也是一暖。

    “这刺绣确实是我绣的,只是我从未将其做过荷包。”

    “那绣帕何时丢落的,可有印象?”冯大人追问道。

    冯莺细细想了许久,却依旧不知这方帕子何时丢了,只是隐约记得,一次与这府中的二小姐发生争执后,过了两日再寻,便已经没了。

    看着冯莺摇了摇头,冯大人蹙起眉头。

    如今看着冯莺的样子,他已经相信此番冯莺是受人陷害,可是她却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虞挽歌轻叹一声,这冯莺长在深闺之中,到底还是嫩了一些,虽然谋略和性子都不错,可毕竟年纪不大,又没有人悉心调教过。

    后院再一次静谧下来,冯莺坐在地上,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再次投向虞挽歌,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虞挽歌从她手中拿过香囊,仔细查看之后,目光一眯,这香囊的缎子可是宫中的寒山锦,市面上通常是买不到的,而冯大人几年未得晋升,冯府怕是也不会有这种东西。

    虞挽歌的目光扫过冯莺,你且看着。

    信步走到陌生男人面前,淡声道:“你说你与冯莺往来许久,藏有私情?”

    “正是。。”

    “你们此前在何处私会?是这府中西面的厢房?还是东面的竹树林?还是帝都有名的客栈,宏福馆?万盛堂?”

    那男子头上溢出些冷汗:“东面的树林。”

    “冯莺的胸口有一处红痣,你说是一颗,两颗,还是三颗?”

    “三颗。。。”

    “你说这荷包是冯莺送予你的?”

    “正是。”

    “那为何用的是只有宫中才有的寒山锦?难不成你自己带了布料?”

    “你说你是真心爱着她,为何她今日言辞否定,你却还死咬不放

    ?”

    “为何她举刀自尽,你不曾上前阻止,甚至眼中没有半点悲痛?”

    “为什么你现在不回答!”

    虞挽歌越问越快,到最后,步步紧逼,厉声之中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

 291 没能逃掉!

    男子的头上已经有汗珠滚下,面对着虞挽歌漆黑的眸子,无端的生出一股惧意,便是连话都要说不利索了。

    这个时候,府中的众人便是已经知晓这男子口中所说不过是一片谎言,怕是别有用心之辈想要破坏三小姐的婚事。

    因为,这冯府的东面才是厢房,西面才是树林,所以这男子不过是信口胡诌的罢了颏。

    可是即便如此,虞挽歌也没有就这样算了,厉声道:“为何不说话了?”

    “这。。。这寒山锦确实是我从宫中带来的。。。交予莺儿后她亲手绣给我的。。。夥”

    “哦,你是宫中之人?”虞挽歌眯起眼睛反问道,一双黑眸折射出骇然的精光。

    “不。。。我不是。。。我。。。。”

    “如若不是,那你手中的寒山锦又从何而来?”虞挽歌声声逼问,举手投足间的那份气度让整个冯府的人大气也敢喘一个。

    众人从来不知,这个在府上住了一段时日的夫人,看起来一向温婉,可实际上竟然这般厉害,想到此处,一个个不禁打了个寒颤。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自己谎言轻易就被面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拆穿。

    虞挽歌站直了身体,不再居高临下的逼问面前的男子,而是开口道:“不妨告诉你,你若不是宫中之人,断是拿不到这寒山锦的,你若是宫中之人,有何惧冯大人不会同意你与冯莺的婚事?此外,这府中的东面是厢房,西面才是树林,你所说的痛她在东面的树林私会简直是一派胡言!至于冯莺的胸口也根本就没有红痣,你却咬定是三颗,莫非你的眼睛长在了屁股上!”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虞挽歌,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藏在袖中的手暗动,似乎想要对虞挽歌想要下手。

    虞挽歌判断着此人究竟是谁所派来,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破坏冯莺的婚事?亦或者此人真的来自宫中?

    细细观察之下,虞挽歌却并未从男子的面容之中发现蛛丝马迹,想必是他的主人已经细细叮嘱过他,让他不要露了马脚。

    男子的手脚自然也没有逃脱虞挽歌的眼睛,知晓他对自己动了杀意,虞挽歌也没有在意,小盛子和北棠妖都在自己身侧,他还真就不信这样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能够伤了自己。

    心思斗转,虞挽歌有些想不通事情的症结所在,心思便也就越发的沉了。

    此刻,地上的冯莺看向虞挽歌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折服和一丝感激,上次她开口帮她她并未言谢,可是今日的事却实在是有些紧要了。

    她清楚的瞧见自己所面对时束手无策的窘境,面前这个女子是怎样三言两语就轻易找到破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的。

    虞挽歌那沉静如水,却又睥睨天下的眸子深深的烙印在冯莺的心中,在无比的震惊之下,久久挥之不去。

    “来人,将此人拿下!严加拷打,定要从他嘴里知道到底是谁主使的这件事!”冯大人怒声道。

    而就在这时,那名男子突然动了。

    虞挽歌北棠妖几人本都以为此人是打算刺杀虞挽歌,可是当男子凶狠的目光从虞挽歌身上移开之后,手中的白刃便猛然刺向离她不远的冯莺。

    虞挽歌心头一紧,飞快上前,想要阻止男人的动作。

    可是他的动作太快了,又距离冯莺很近,是以来不及反应。

    冯莺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陌生的男子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与自己两情相悦,转头就对自己拔刀相向,想要杀掉自己。

    北棠妖和小盛子都快速反应过来,小盛子扔出手中的柳叶刀,对着男子手腕而去。

    北棠妖则是一把将虞挽歌带了回去,揽在怀里,声音里有几分薄怒:“不要胡闹。”

    知着是让他担心了,虞挽歌也就没有再开口,老老实实在他怀中待着,目光却落在了小盛子手中的刀上。

    好在这柳叶刀轻薄又锋利,小盛子也练了多年了。

    是以,柳叶刀旋转飞至男人的手腕前,轻易的刺穿进男子的虎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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