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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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 第4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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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也许她从不走出那座宅子,永远不奢望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一切美好的时光就会永远的停留在那里。

    “如果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倒是不该让你病好的这般快!”郝连城淡淡的开口。

    

    夏紫琼蹙起眉头,不懂他在说什么:“你是说。。。你是说你早就可以让我痊愈?不。。。当初我一病不起就是你做的手脚?”

    郝连城不置可否,当初确实是他做的手脚,让夏紫琼一病不起,因为几年前他手中的势力尚未强盛,羽翼也未丰满,若是让人知道自己寻了一个同虞挽歌相似的人在身边,便会让人觉得他旧情难忘。

    这件事一旦传到父皇的耳中,怕是对他十分不利,也正是因此,他才十分谨慎的将夏紫琼藏在宅院之中,终日足不出户,由此倒是不怕被人察觉。

    此刻的夏紫琼心如死灰,可是她却依然不甘,不甘心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郝连城看着面前狼狈的女人,没有再理会她的打算,他想,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来探望这个女人了,念在她对自己的情分上,就这样让她度过余生吧。

    眼看着郝连城就要起身离开,夏紫琼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当即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扯住郝连城的衣襟:“郝连城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失神,忍不住想起半年前两军对阵时的那个巴掌。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应该醒悟,她就应该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既然你总是这般问,我不如就告诉你。”郝连城看着面前的女子眼中露出一抹杀意。

    夏紫琼依旧隐忍着,时至今日,她倒是也没有什么再可以奢求的,只不过就是死她也要死个明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为什么北棠妖爱她,郝连城也爱她,甚至连湘羽竟然还要冒死帮她!

    “她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的年少轻狂,不可一世,却从来没有夹杂过贪念和***,她觉得自己就是天,觉得自己就是最迤逦壮美的河山,所以纵然她狂妄,纵然她跋扈,却依然有着无数的朋友。”

    郝连城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了一幕幕往昔的情景,却再次开口道:“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存在,需要用权力和地位来证明,她始终认为,她的存在,就是这世界最好的一切。而你夏紫琼,你固然同样的骄傲和轻狂,却夹杂着太多贪婪和***,你的嚣张,你的不可一世,皆是依附于你对权势和财富的掌控,却从来不是因为你自己,单是这一点,你差于她便是天地,更逞论,她心性良善,为了信念和目标,披荆斩棘,不惧百般磨砺,而你,却心思歹毒,为实现自己的贪欲,只会做些图谋不轨的勾当。”

    “郝连城,我在你心里,就真的这么不如她吗!”夏紫琼显得有些激动,她从来都只知道虞挽歌在他心理无人能及,却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竟然如此不堪!

    “是,你在我心里,远不及她毫厘,她横行南昭时,踩的从来都是恶霸,交好的常是勾栏女子,拥抱的皆是落魄孩童,她不在乎身份不在乎地位,不在乎俗世目光,她所依仗的从来不是她为南昭流了多少血,而是那一份昭昭可鉴的真心。纵然你学她千般像,却也永远都比不上她一星半点!”郝连城字字诛心。

    一字一句好似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凌迟着夏紫琼的心。

    夏紫琼张着嘴,涕泪横流,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整个人都在颤抖着,颤抖个不停。

    “若你没了依附的权势和财富,你只会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可是她纵然失去了一切,如今却再次得到了天下。”郝连城收起有些激动的情绪,淡淡的开口。

    “哈哈,郝连城,若是她听到你这般维护她,你说她会不会觉得可笑!一个灭她满门的仇人,一个欺骗感情的负心汉,此刻却表现的像是个情种,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夏紫琼仰面大笑起来。

    凌乱的发髻散乱不已,一只只精致的珠钗散落一地。

    这一瞬,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被踩在地上,这一瞬,她卑微的跌入尘埃。

    “你就留在这里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今日开始,在军中,你便永远不准走出这营帐,在府内,你便永远不许踏出一步你的房间!夏紫琼,看在你曾为我付出的份上,这是我最后的仁慈。”郝连城一把抽出她手中紧握的衣襟,甩袖离去。

    夏紫琼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郝连城的背影,一点点从地上坐了起来。

    “郝连城,你不要走。。。我是真的爱你啊。。。我是真的爱你。。。”

    夏紫琼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失去了一切,她失去了所有,她不能,她不能就这样一无所有!

    “郝连城,我恨你!我恨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诅咒你,今生今世,你都会生不如死的活着,哈哈哈!”夏紫琼扯着嗓子喊道,似乎有些疯癫。

    只可惜,再没有人走进来关心她是否安好,营帐前只有冷冰冰的士兵们来回巡视和守备,似乎全然忘记了当初她夏紫琼布下无数阵法,助他们杀敌无数,为他们减少了多少伤亡。

    夏紫琼看着空荡荡的营帐,脑中却忍不住想起了当初的一幕幕温存,原来,一切都是设计好的,除了他们初次相遇,一切就已经都是设计好的。

    夏紫琼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抬手轻轻触摸起自己的脸颊:“我年轻貌美,一心为你,为何在你眼中竟然如此不堪?”

    一行行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滑落,她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再谨慎些,没有布下一个死阵困住虞挽歌,让她的诈死的尸体被人救走,她也后悔,后悔为什么在还魂草上露出了马脚,她更后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如此大意,竟然让湘羽发现了奶娘一事!

    “啊!!!”湘羽一掌掀翻了梳妆台,美玉珠串散落一地,她不服,不服老天为何如此不公!

    虞挽歌在站在营帐外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依旧是如此执迷不悟,实在是最有应得。

    她本是想要过来看看郝连城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女人,甚至因为几次三番谋害自己她已经起了杀心,只是如今看着这个女人如此模样,只是觉得可悲又可怜。

    如今落到这般地步,她却依然如此执迷不悟,实在是罪有应得。

    她想,就这样的让她活着,生不如此,也许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虞挽歌收敛了心思,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看见两个饿的直叫的孩子,心中一软,就让夏紫琼自生自灭去吧,如今她已为人母,手上不该再沾染那么多的鲜血,积德行善,也许就是对孩子最大的爱护。

    “主子,今日实在是太过惊险了,没想到夏紫琼这个女人这么恶毒,竟然能够想出这种办法,幸亏两个小主子机智。”小盛子感叹着。

    虞挽歌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两个孩子,眼中闪过一抹慈爱,她想,等到孩子们长大,她一定要告诉他们,不要带着仇恨生活,心怀善念,才能得到幸福,这样才不会像当初那个她一样,也不会变成如今的夏紫琼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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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6 病来如山!

    这件事之后过了两日,北棠漪和北棠衍忽然间发起热来,郝连城连忙叫来了军中所有随行的大夫和御医。

    诊治一番过后,却只是开口道:“两位小主子并无大碍,只是似乎因为一时间有些不大适应这里的天气,染了风寒。”

    闻言,虞挽歌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邾。

    从昨日夜里开始,两个孩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半夜忽然就醒了,开始哭喊起来,她起身看了看,却发现两个孩子都发了热,小脸蛋通红不已,一双眼睛也显得有些迷蒙,让她好不心疼犍。

    大夫开了方子,抓了药,便都退下了。

    虞挽歌则是一直悉心照料着两个孩子,郝连城也没走,这一陪,便从半夜一直守到了天亮。

    期间,虞挽歌本来是让他先回去的,可是北棠漪却又同他玩的开心,一瞧着郝连城要走,便扯着嗓子开始哭,虞挽歌怕她病的更重,她便由着她的性子,没有开口赶人。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小盛子给送来了一些早膳。

    打开食盒,两碗清粥,几个包子,还有一些小菜。

    虞挽歌看了眼抱了一宿北棠漪的郝连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孩子睡了,就先放下吧,你也忙了半日,过来吃些东西吧。”

    郝连城背对着虞挽歌的身躯一愣,眼底深藏着一抹欢愉,嘴角不自觉的轻轻勾起。

    他已经不知道,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过这种喜悦的感觉了。

    轻轻将北棠漪放下,见着她发出均匀的呼吸没有醒来,又伸手探了探的额头,热度依然没有全都退下来,拧干了盆里的汗巾,轻轻搭在她的额头上,而后又看了看北棠衍的状况,同样搭上一条汗巾降温,这才站起身来。

    这一起身,便觉得浑身有些酸痛,一个姿势僵持了几个时辰,倒真是有些倦了。

    双手举过头顶,抬手抻了抻胳膊,便瞧见虞挽歌正低头布筷的情景。

    一张简单大气的木桌,上面摆放着素雅的清粥小菜,貌美的妇人随意挽着发髻,一抹青丝自耳边滑落在脸颊。

    火红的太阳如金乌一般升起,穿透营帐笼罩在她的身上。

    淡淡的霞光潋滟着水天的绝色,暖意如风驱散了一室的严寒。

    郝连城有些呆愣,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失神,仿佛时光静止,岁月停驻,万物静好。

    虞挽歌只听了一会动静,没瞧见郝连城过来,抬头像他看去,只见他愣在原地,不由得开口道:“再看什么?”

    郝连城回过神来,露出一抹浅笑:“只是在想,如果没有命运这种东西就好了。”

    虞挽歌没有做声,看着郝连城落座,将包子推到了他的面前,自己埋头喝起碗里的清粥来。

    “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吃这些清淡的东西。”郝连城咬了一口包子。

    虞挽歌也没抬头:“喜欢不喜欢不重要,习惯了也就好了。”

    “北棠妖难道连你喜欢吃的东西都不愿意给么?”郝连城不解道。

    “不是她不愿给,而是我不能吃。”虞挽歌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没再开口。

    郝连城蹙眉想要再问,却不知道该怎样发问,一旁的小盛子双目盯着他,带着一抹怨责,幽幽的开口道:“主子当年从监牢里逃出来,九死一生,吃糠咽菜肠胃早就坏了,再加上身体也诸多不好,能吃的东西也就这么几种,倒是委屈太子殿下也要陪着一起用膳了。”

    郝连城没理会小盛子的阴阳怪气,只是一阵沉默。

    是啊,他忘记了这一路她走来该是有多么艰辛,只是他怎样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到了只能吃这些粗茶淡饭的地步。

    郝连城忽然间觉得这些淡的没有味道的东西竟然变得如此苦涩,可看着面前不出一句抱怨,早已习以为常的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湘羽早早醒来之后,却没有瞧见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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