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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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 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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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极点。

    我担心这黑气有问题,急忙拉着龙哥退到破庙角落里,那邓红昌脸上又长出一层细细密密的白毛,看起来像只野猴子。我和龙哥都吓坏了,龙哥把匕首插进套子里,取出桃木剑横在胸前,问我说:“兄弟你瞧出来这孙子在耍什么邪术没,他还真怪了,好端端一个人长什么白毛儿呢?”

    我也把风水罗盘拿出来,就看到邓红昌将身上的麻绳一根根的崩断,他整个人看着佝偻虚弱,精气神却特别好,好像单薄的身体里蕴藏了无限的力气似的。我心里一沉,再看外面怒风将成片瓦片吹落在地上,雨点一样落在破庙里,就觉得此事很不正常,这奇特的怒风暴雨好像跟邓红昌的变化很有些关系。

    外面的风吹的越来越大,我和龙哥已经把持不住了,邓红昌就朝我们迎面走过来,才眨眼功夫,他脸上的白毛都长到把眼睛鼻子耳朵给遮盖住了,看着相当吓人,根本就不像是个活人。

    龙哥将桃木剑挽出个剑花,又抬手夹出一张黄符,他冲邓红昌大吼道:“日你妈,你这畜生,我乃擒龙道门嫡传弟子,看我不收了你这妖人。”

    邓红昌发出阴森森的冷笑,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木匠标记号的墨斗。他一手持墨斗,一手拿着弹线,伸手在拉的笔直的墨线上弹了一弹,我就听到耳朵里轰的一声巨响,耳膜都要震碎了一样,龙哥嘴角渗出了血丝,颤巍巍的就要扑倒下去。

    我大为吃惊,急忙扶住龙哥,就看到邓红昌又发出一阵怪笑,再次弓着手指弹出了第二下,我脑子里又是轰的一声,像是被人打了个重重的耳光,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丧失了意识。

    龙哥已经软的像棉花了,我强忍着心里的惊惧,深吸了一口气含在丹田处,心里默念道教无上静心秘法上清源诀,就觉得心里一片清凉,那恐惧的感觉也驱散了大半。我看邓红昌的模样,整个人都僵硬的跟具尸体似的,怒风吹的他一身破旧的衣衫猎猎作响,像风中的一面旗帜,可他立在大风里就是岿然不动。

    邓红昌见我们还没倒下去,又弹了第三下,我就像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踉踉跄跄的冲出去,龙哥失去我的搀扶,就瘫倒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我心里一沉,撞到嘉靖帝香案前才停下来,抬头朝上面一望,就看到那案台上一下子空了,偌大的木雕菩萨凭空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整个人也被吓木了。

    邓红昌说:“小兔崽子,今晚你们都得死,你信不信?”

    我平心静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问邓红昌说:“你不止是鲁门传人这么简单,在我们死之前,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

    邓红昌嘿嘿怪笑着,道:“我告诉你做什么,你们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我是废物,你们连废物都不如。”

    说着,他又弓起手指,曲指在墨斗上弹出了第三下。就在他第三下要落下去的时候,我憋了一口劲,滚到龙哥身边,将他推到正殿方向滚过去,邓红昌的第三下墨斗,也弹了下去,我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差点昏了过去。

    这时,我们头顶上的瓦片,就下雨一样的掉了下来,跟着就是轰隆隆的巨响,半个屋顶就这么垮了。

    我扶起龙哥就跑,才跑出两步,一片闪电闪过,龙哥突然指着正殿当中的菩萨大叫道:“道士…………老道士…………”

    我抬眼看过去,就看到正殿的正位上,那个罗汉金身不见了,转而是个一身青衣的老道士,正手持拂尘,十分安静的看着我们,一看就是位得道高人。

    我呆了,龙哥也呆住了,不知道平白哪里来这么大的转变,这么大的罗汉金身,谁又挪得动呢?

    我们正纳闷呢,就看到那老道士的胸口突然裂开了,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长长像木棍似的东西捅过了老道士的胸口,那东西上血红的一片,真就像是老道士的金身流了一身的血。见此情景,我们胆子再大也受不了,我和龙哥拔腿就跑进风雨里,成片的雨水打在我们身上,我们瞬间浑身湿透了。

    这时,龙哥突然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老道士胸口那红彤彤的东西不是什么棍子,它就是嘉靖帝的舌头。”

    这时,整座破庙就在风雨中轰然坍塌了,平地起了一层巨大的烟尘,我却似乎看到眼前出现一片血光。

292、嘉靖帝的金身 

    我和龙哥瘫坐在雨地里,暴风骤雨抽打在我们身上,像是沉重的鞭子,我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事情为何突然转变成这副局面。破庙的遗址已经化为废墟,地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石头,我冲龙哥大喊道:“快…………快去找到嘉靖帝的金身…………”

    龙哥一脸茫然,我心里无比焦虑,顾不上跟他解释,抹下一脸雨水,便冲进坍塌废墟里,将木梁乱瓦断砖往外搬。这破庙是五百多年前的古建筑,用木头打下的框架基础,整体格局非常笨重,我和龙哥根本就搬不开这废墟,一时陷入绝境,只能任由雨水冲刷着这庞大无比的废墟。

    邓红昌的转变太奇怪了,这次他又刷新了我对他的认识,看来这个人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如果不能找到他,我们的线索又断了。最可怕的还是,一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嘉靖帝阴谋终于浮出了水面,这件事事关重大,我爷爷一再强调这秘密的可怕,再加上邓红昌耍出的妖术,都让我对嘉靖帝的阴谋心存忌惮。

    这暴风雨下了半个小时就停了,我们浑身湿透,冻的直打哆嗦,可是事关重大,在这当儿,我们必须找出点什么来。

    我和龙哥累的筋疲力尽,在这大冷天的硬是出了一身臭汗,却只能捡开一堆瓦片,破庙的基本结构根本撼动不了。龙哥说:“兄弟,反正邓红昌已经死了,嘉靖帝金身和那老道士的金身,都压在破庙下面,他们也跑不了。以咱俩的本事,再干上一个月都没办法把这废墟清理干净,不如咱们回去找郭警官他们,让他们派大队人马过来帮忙。”

    眼下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我叹了口气,为不能第一时间找到想找的东西而心里难安,总觉得时间一拖长,这地方就会出怪事,未必就能再找到嘉靖帝的金身。

    我和龙哥坐在废墟边上,龙哥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的抽了两口,喷了一圈儿烟雾,道:“晓天,你发现没有,从百仙大会到这儿,整件事都是串起来的。”

    我点了点头,说:“我一直以为沈昭明和嘉靖帝的阴谋是独立的两件事,他们之间没有关系,现在看来是我猜错了,这沈昭明神通广大,好像什么事儿他都能插上一脚,他的直接目的就是嘉靖帝的阴谋。”

    龙哥给我递了根烟,我要拒绝,龙哥说:“抽根烟驱寒,来吧。”我把烟接了下来,龙哥给我点上火,我狠狠抽了一口,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我就听到破庙废墟里发出卡擦擦的响声,我吓了一跳,拿手电筒朝那边照过去,就看到废墟中间一整片的破庙屋顶基架,竟然抬高了一公分,像是自己起来的一样,龙哥奇道:“真活见鬼了,怎么还有这种怪事,这么笨重的东西自己升起来了?”

    我心想这事肯定不是活见鬼那么简单,八成是基架让什么东西给撬住了,这一重心不稳,靠我们这头就给撬起来了。这一发现还真是件天大的好事,只需要将基架撬开一个豁口,我们再拿砖石慢慢将它顶起来,就能开辟出一方空间,让我们钻进去找东西。

    我冲龙哥打个招呼,趁着基架还没落下去,就搬了好几块断砖铺在下面,龙哥会意,也四处找断砖来撑基架。随着我们堆码的砖头越来越多,笨重的屋顶基架被推的越来越高,龙哥高兴的直叫道:“看不出你读书这么差劲,这个物理还学的不错嘛,还知道这个法子。你真是现代科学和传统神棍的结合体呀。”

    我没跟龙哥废话,四处找废砖头,很快就将基架撑起一尺多高,里面露出黑洞洞的口子,很是诱人,龙哥说:“差不多了!”

    我点点头,拿手电筒朝里面一照,就看到基架下面有个黑影在乱动,基架下面乱七八糟堆了许多东西,将手电光挡住了大半,所以我很难看清楚下面到底是个啥东西,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大团。

    龙哥朝里面丢了两个石子,那黑影消停了一会儿,又乱动起来,龙哥吃惊道:“难道邓红昌那厮没被砸死?”

    我和他对望一眼,心里都有些恐惧,就刚才那么一下,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个木雕菩萨都得砸个稀巴烂,可破庙里除了邓红昌再没别的人,这黑影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毛毛的,觉得情况很有问题。

    龙哥说:“别是邓红昌这厮耍什么鬼主意,他小子死前给自己做了手脚,死后直接诈尸了来扑我们吧。要真是这样就好办了,他还不知道我乃擒龙道门传人,最拿手的就是镇尸,我这就钻进去镇了他,让他再装神弄鬼。”

    我却并不这么认为,只觉得那黑影相当奇怪,这破庙废墟下面,怕是另有乾坤。

    我拦住龙哥,又听到废墟对面又是一阵哗啦啦的乱响,我举着手电筒照过去,就看到有个极为庞大的黑影跑的飞快,我一下子没照准,就失了准头。我和龙哥就朝那边追过去,那黑影速度很快,一眨眼功夫就上了河道了,我俩跑的气喘吁吁,却并没有追上它。

    龙哥拦住我说:“别追了,咱们忙活了一晚上,已经没那个劲儿追上去了,我大致看出了端倪。”

    我追的直冒虚汗,真跑不下去了,龙哥气喘如牛的,好半天才说:“你猜破庙里,什么东西才有那么大的影子?”

    我一呆,立刻就明白了龙哥的意思:“你是说,刚才跑掉的不是邓红昌,是嘉靖帝的金身?”

    龙哥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从他眼里看到庞大的恐惧,龙哥也算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却还是第一次流露出这副模样,龙哥说:“我敢拿脑袋给你保证,那黑影就是嘉靖帝金身,一点错都不了,这木头疙瘩自己跑了,跑的比咱们两个大小伙子还快,天底下还有这等奇事?”

    这河岸上大雨过后,一片泥泞,我仔细观察河岸上除了我们的脚印,真就有一双奇大又深的脚印朝前面蔓延过去了。

    龙哥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想既然木疙瘩留下了脚印,要追上它就容易了。管它跑多快,总有停下来的时候,这新雨才过,到处都是泥泞,嘉靖帝金身相当笨重,足印非常明显。想到这里,我冲龙哥挥手道:“咱们快追,总能追上它,我看它到底是何方妖物。”

    我们追了一程,就看到泥泞中的脚印在一架独木桥前消失了,那独木桥说白了就是一棵颇粗的树干横亘在河岸两头,已经饱经风雨的洗礼,腐蚀的非常厉害。我很是怀疑,这独木桥这么窄,难道嘉靖帝的金身还真能上了独木桥过河去了,否则地上的脚印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掉?

    龙哥说:“没别的可能了,一准儿就是过了河。这木疙瘩邪性,它又是邓红昌雕出来的,啥事儿都不能按常规思维来考虑你说是不,咱们过河看看去。”

    我一想也是,龙哥把桃木剑挂在腰上,骑在独木桥上一点点往前挪,我见龙哥骑了一米多,这独木桥看着腐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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