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祸乱中世纪- 第9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涉及学问的案件严肃处理。我们都认为达斯科里虽然说法荒谬,但罪不致死…”

刘氓点点头,心里更加烦躁。科学是神学的婢女,升格做情妇也没问题,他早就想创立一套科学与神学结合的理论。原则上他不想伤害这些科学家,可教宗的话不会有错误,他现在对教廷基本没有控制力,如果第一个案件就无果而终,虔诚亨利会主持裁判所的事情会遇到很大麻烦。

“亨利会长,达斯科里比较执拗,但我本人认为您应该能说服他。我在教廷见过虔诚亨利会总管托马斯主教,从他那里我就能感受到你在神学上的渊博知识和创建。这次来我就是想加入虔诚亨利会,与米萨基里亚博士沟通后,这一信念更加执着…”

托马斯·阿奎那出乎刘氓的意料。这家伙看起来满脸横肉傻大黑粗,说起话来却温文尔雅。刘氓立刻对他有了好感,可这会来不急拉关系。

他拥抱阿奎那一下,低声说:“你们跟我一起去审讯,看能不能让他放弃错误观点。如果他不放弃,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求知的路是满长的,会充满坎坷。”

达斯科里是个三十余岁意大利神学家,黑色眼睛中充满执着。他脸色苍白,但不是因为身旁的两个黑衣修士和对面桌前的宗主教和其他黑衣修士,明显是过于自苦的结果。面对宗主教的诘责,达斯科里一言不,像是不屑于跟他说话。

刘氓打完招呼就坐下默默凝视达斯科里,眼神中却没有任何诘责,而是思索。这目光终于让达斯科里眼神有些松动,但他干脆仰起头,还是一言不。

刘氓笑了笑,轻声说:“既然是学问,就一定会展,教会设立神学家职务,鼓励大家就圣经和前人圣传进行研究讨论,目的就是让我们更多领悟天父的伟大。研究自然没有错,任何能使我们认清真理的智慧都是由天父所先行赋予的。但天父也赋予我们自由和灵性,让我们可以在没有天父启示的帮助下了解到许多知识。可我们也是无知的,罪孽的,实际上我们的研究已经得到天父启示,只是我们不得而知,这就要求我们不断考证圣子的话语,圣传的真谛,毕竟圣子的话不是圣灵亲自兆示,而且在传抄过程中脱漏太多…”

刘氓唧唧歪歪,既确立天父至高无上的地位,又维护了教廷权威,还为改变教会观念和自然研究开了冠冕堂皇的后门,宗主教欣然颔,黑衣修士肃然谨记,米萨基里亚静静思索,阿奎那则如痴如醉欣喜莫名。

可刘氓费尽口舌,达斯科里却说:“亨利公爵,我无法辩驳您的理论,甚至为此感到欣喜。但我有自己的观点,哪怕是谬误我也会坚持。没有争论,没有怀疑,科学就不能称之为科学,我不认为自己才识卓越,那就让我做那个谬误者吧,哪怕为此会付出生命。”

刘氓沉默半天,不经意的揉揉眼睛,低声说:“你执拗的可怕,但愿神圣火焰能净化你的灵魂。这火焰不会燃烧太久,看到的人却会很多,会记忆很久,你认为呢?”

达斯科里愣了一下,神色复杂的看了会天花板,最后默默点点头,神色恢复坦然,甚至是轻松。

第二天上午,刘氓在斯图加特仿建罗马的鲜花广场。厚厚的柴堆上,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采可·达斯科里不无留恋的看着冬日温馨阳光下的城市,可周围愤怒人群丢来的杂物不时打断他的思绪。

柴堆前,斯图加特贵族和神父齐聚。

西尔维娅也裹着厚厚的衣物赶来,不过她的光彩不因此受影响。她眼中始是好奇、不忍,随后变成无所谓,甚至欣慰。刘氓一直在关注她的表情,看到这里,莫名其妙感到有点冷。

等黑衣修士宣读完罪行和判决,刘氓走上前,默默抢过火把扔在柴堆上。火焰腾一声爆起,看着采可达斯科里开始显现痛苦,刘氓伸手指着天空。

达斯科里挣扎着昂起头,脸上现出朦胧的光彩,刘氓却感觉自己扔出火把的手攥着黑色幕布的边角,只等着一把拉开淹没所有光明。

第一卷一切为了公主第一百一十八章善与恶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8…2415:08:09本章字数:5169

有人说今年的斯图加特分外寒冷。除了少数在狩猎时感到太热的贵族,大多数人赞同他的观点,不过要加一句:在西尔维娅皇后没有经过街区的黄昏。

她从不乘坐马车,身后的敞篷马车只用来装载面包。她身边永远跟着一对双胞胎姐妹,据说这是一个邪恶的公爵从远方掳掠来的,被她救出魔爪。她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的笑容,像春天的阳光,会透过你的眼睛将温暖传入你的心底。

她会握住孩子肮脏的小手,轻轻抚慰他们手上冻裂的伤口,那伤口很快就会愈合。她会将面包交到频临饿死的农夫手中,那块面包能让一家人很久不饿。她会悲悯的看着冻死的尸体,轻声祈祷。据说,那尸体的表情会变得欢乐…

她进入的教堂更加仁慈,会竭尽全力收容无家可归者;跟她接触过的贵族变得纯洁,会拿出所有的积蓄救助孤儿;她询问过的商人也会生出怜悯,从指头缝里挤出银币。在她的感召下,入籍的贫民也拿出政务署分的钱粮,宁可自己忍受饥寒。

很多人一大早就站在街头,只希望能远远看她一眼。大家认为看到她就能减轻自己的罪孽。总之,她所过之处,寒冷会远远退去。她晕倒在雪地里,两天没有经走上街头,很多人甚至因绝望死去。

人们知道她的丈夫,不过很少提及,只认为这是她所背负的罪孽。据说:她丈夫因为羞惭,从未接近过她半步。但在她的影响下,那个好色的皇帝,残忍的公爵,被迫打击了霸道的行会,被迫实施了户籍制度,被迫去铲除异端。

可邪恶就是邪恶,哪怕长久处于善良的光辉下。进来残忍公爵的政务署布公告,公爵要修筑从弗莱堡到意大利米兰的道路,瓦本境内任何流民皆可应征。

这是寒冷的冬季,要在阿尔卑斯的崇山峻岭中挖掘冰雪覆盖的岩石,工钱却只是每天一个面包。

在这绝望的冬季,衣衫褴褛的流民只得将诅咒埋在心底,在贵族、富商、温饱平民怜悯的目光中拖家带口步履蹒跚赶往弗莱堡,谋求那份生死未知的工作。

众人的诅咒不可能影响那位残忍公爵。伯尔尼,温暖的房间里,刘氓正心如铁石的询问奥尔加涅。

“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士兵的残忍。如果不想担负杀害妇孺的罪名,你可以放开通路,进行持续压迫,让体力较差的妇孺脱离大队。或者要求对方放出妇孺,将伤害妇孺的责任强加到他们头上…”

还是那个房间,刘氓还是坐在桌后,奥尔加涅站立一如黑德维奇和马蒂尔德,不过身旁有扎萨克、盖斯勒、于尔根和威廉·退尔做伴,不用担心脱衣服的事情。奥尔加涅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直低头不语,倒是旁边三人有些不忍。

看到这架势,刘氓转而训斥扎萨克:“你是干什么吃的?出征那一刻,将领就要时刻戒备,全体士兵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哨位半天没交接你才想到出了问题,要不是认为有问题,派出监视哨干嘛?夜间追击,你搞不清状况,敌人就容易搞清状况了?先派出轻装小部队追击,大部队随后跟上不就完了?还有,掉队市民关你屁事,你是军人,不是政务官!”

等扎萨克老脸没处搁,他开始骂于尔根和威廉退尔。“你们俩怎么回事?我亨利没兵了么?让训练不足的士兵投入战场就是犯罪!除非事关存亡,再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刘氓骂了半天,把盖斯勒落下了。古纳尔的近卫队只有刘氓可以调动,倒是没来这挨批。

喝了一气凉茶,他命令道:“奥尔加涅,扎萨克,于尔根,威廉·退尔,身为将领,你们举措失当,导致士兵无谓伤亡,敌人大部逃脱。现在,你们去当着全体士兵的面认错,各挨十鞭子,然后亲自护送阵亡士兵的尸体回家。”

几个人点点头,可半天没动静,最后于尔根讷讷的问:“陛下,奥尔加涅也要接受惩处么?她…”

嗯?也是,自己的女人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刘氓只好改口:“鞭子算了,改为十棍子,护送阵亡将士尸体必须去。”

随后,他看着众人语重心长的说:“作为我的直属将领,对你们的要求肯定要严格。错误加倍惩处,功劳我会记住,要是我忘了,你们可以找我吵架…”

刘氓唠唠叨叨半天,丝毫没提及奥尔加涅根本就不是将领的问题,众人居然还默认…。听到这话,奥尔加涅等人眼中闪着光芒离去,盖斯勒犹豫片刻,只好跟着离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禁卫军和国防军暗自产生隔阂。

这会不过是半下午,刘氓天不亮就从斯图加特赶来,多少有些疲累。加上昨天鲜花广场的火光仍然在眼前闪耀,他精神有些恍惚。静静的喝完凉茶,他无聊的走到后院。

伯尔尼的主要建筑都是沿河而建,西林根伯爵的后院也就是临近阿勒河的一块平台。

平台上的积雪已经打扫干净,十几个孩子正在两两一对用包裹麻布的木剑搏斗,旁边有三个骑士照看。这里面有威廉退尔的儿子吉米,黑德维奇的侄儿威廉·毛瑟,以及伯尔尼和翁特瓦尔登其他小贵族的遗孤。

见刘氓过来,孤儿们毫不理会,搏斗的更加凶狠,骑士们也只是礼节性示意一下。刘氓并不在乎,他这样的举动可谓是养虎为患,可他到为难得孩子们的亲人愿意把他们送过来沾沾自喜。

“你们这算什么训练?骑士精神在于忠诚和信仰,在于为保护教会尊严和老弱妇孺,不惜冒死犯难,不是让你们搏斗也像是交朋友!去掉木剑上的套布,都给我站到防护墙上搏斗!”

防护墙是为了防止大家不小心掉入十几米断崖下的阿勒河,也不过半米宽。三个骑士大概明白刘氓的意思,这不仅能增强训练的危机感,强化孩子的心理素质,更能增强他们的平衡性,骑士毕竟是骑马的。

可这也太危险了吧?难不成这家伙想斩草除根?他们都呆住了,建筑里也传出女人压抑的惊呼声。

“胆小鬼,来,一个个跟我打。”刘氓抄起一把木剑先跳上防护墙,孩子们犹豫半响,小吉米先爬上护墙。

等黑德维奇、马蒂尔德和几个女人跑到后院,小吉米已被打下防护墙,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刘氓正**似的狠揍威廉·毛瑟。

魔鬼!那里太危险,刘氓又凶名卓著,女人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将泪水咽下。

噼里啪啦将孩子们挨个揍一遍,刘氓也不管他们怒气冲天的眼神,拉着三个骑士嘀咕半天。等骑士微微颌,他昂挺胸回到城堡内,女人们这才忍着泪水过去帮助孩子。她们没注意到,骑士们看刘氓的眼神已经变成尊敬。

揍了人,哪怕是孩子,刘氓心里都舒坦不少。他优哉游哉回到卧室,却现西林根默默站在门口。他笑着迎上去说:“啊,我的伯爵,这一阵让你受苦了。现在你已经宣誓效忠于我,就还是这里的主人,干嘛站在门口啊。”

被关了近一个月,再听到种种消息,西林根已经被磨平了性子,再说他对刘氓处理萨尔嫩贵族的做法也算是认可。所以他虽然不知道被放出来的缘由,还是彻底认输,宣誓效忠。

“我一向认为本地人管理本地人最好,你老是不信…”刘氓把他拉进屋里,一阵子穷白活。最后除了军队指挥权,伯尔尼、翁特瓦尔登、乌里和施威茨三地的政务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