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到一个妻子(阳光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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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到一个妻子(阳光晴子)-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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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气十分晴朗,白色的浮云飘在湛蓝色的天空中,一路上风景十分优美,颜崴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亲密地抱着她的腰,不时在骆沁雪耳边温柔低语。

“要是你眼睛复原,三个月之后,你准备到哪里去?”他忽然好奇地问。

“只要能离开你,我去哪里都可以。”她不客气地答他。其实她根本无家可归,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感到悲伤。

在一旁的手下发现这个女人竟敢态度傲慢地对待他们的大少主,而且大少主不但不生气反而露出微笑,他们不禁觉得万分惊讶。

行到傍晚时分,颜崴一行终于到达秦一封深山中的木屋,不料屋里却空无一人。

“师叔该不会是到山里采药了吧?” 说着颜崴不禁皱起眉,惋惜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什么时候回来?”骆沁雪着急地问。

“很难讲。”颜崴老实告诉她,但还是安慰着说:“这一次没机会的话,下一次我们还可以再过来碰碰运气。”

“你以为还有下一次吗?”骆沁雪冰冷的话音里隐含明显的怒气。

颜崴不以为意地笑觑她。“要求医的人是你,你不想有下一次的机会吗?”

“下次我可以自己来,何必再靠你?”她冷傲地说。

他嘲弄地挑起嘴角。“你以为你自己过来,我师叔就会帮你医治?”

知道他的话有道理,骆沁雪不再答腔,面无表情地摸索到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颜崴见她不理他,他也不再逗她,转身叮咛两名手下去生火准备晚饭。

这时秦一封刚巧回到屋子里,见到颜崴又惊又喜,急忙放下背上的药篮。

“兄弟,好久不见了!”秦一封朗声笑着,用力拍着颜崴肩头。

“是啊,师叔!”颜崴微笑着偏头想了一下:“恐怕快一年没见了。”

“去!谁是你师叔!”

秦一封忽然语带怒意,放在颜崴肩头的手,向下一转戳向颜崴心窝,颜崴挡掉之后,他的手腕再一句、一扬,颜崴有默契地接下他的招式,两个高大的男人一来一往,就这样连拆了好几招。

最后两人气喘嘘嘘地搂抱在一起,相视一眼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

骆沁雪听见他们的笑声,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你老是改不了口!”秦一封搂着他的肩。“我不是跟你说过,别理那些规矩俗套,我说你是兄弟就是兄弟!”

“你说得对,大哥!”颜崴也朗声笑起来。

“太好了!今晚你得陪我好好喝几杯,咱们兄弟俩不醉不罢休!” 秦一封高兴得合不拢嘴。

“酒是一定要喝,不过稍晚再喝,先办正事要紧。”

“什么正事?还有什么事比我们喝酒更重要广秦一封疑惑地问,转头注意到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骆沁雪。”这位姑娘是?“

“我是骆沁雪。”她站起身,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这次是专程带她来求医的。”颜崴走到她身边说。

“她怎么了?”秦一封走近她,注意到她无神的双眼,伸手轻按她的脉搏,秦一封微蹙眉心。“中毒了?”

骆沁雪点点头。

秦一封仔细检查骆沁雪的双眼,再探查她的脉象,不禁皱起眉头,露出十分困惑的表情。

“怎么样?她的眼睛有复原的希望吗?”颜崴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心急地问。

“你的眼睛是谁弄瞎的?”秦一封问。

骆沁雪老实回答:“大漠毒老苟不离。”

“你怎么会惹上这个人?”

秦一封听过这号人物,传说他精通医理,但更醉心于毒物。

骆沁雪于是将她义父重伤求医的过程大略叙述一遍,说到那个医术高明的老人对她下毒,逼她拜他为师时,秦一封忍不住插话:“江湖传言果然不假,那个怪老头还在乱下毒逼人为徒!”

秦一封接着叙述他听到的说法。原来苟不离那老头行径诡诞,为了找寻天下珍稀药草,不惜在自己徒弟身上下毒,让他们去找寻解药。他精研的毒物都含有数十种材料,让毒性不致马上令人致命,却方便他对人的控制。

听见这么令人惊骇的事,颜崴不禁担忧地问:“你有办法帮她解毒吗?”

秦一封低头思索半晌,慢慢地微笑了起来:“算你们运气好,这趟我采了不少新药材,里面正巧有需要的几味药。”

“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哥你会有办法!”颜崴不禁喜上眉梢。

“颜崴,你也别净顾着高兴!这次你不能陪我喝酒,什么时候也该请我喝一杯喜酒吧?”

“还早得很呢,大哥别开玩笑了。”颜崴有些尴尬地干笑着。

“说这什么浑话!现下你不就把骆姑娘带来了?难不成你不打算娶她吗?”见颜崴特地带她来求医,秦一封猜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非比寻常。

颜崴瞥了骆沁雪一眼,决定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那要看她的意思喽!”他含笑说。

“你胡扯什么!我和你根本毫无干系!”

骆沁雪一直仔细听秦一封谈解药的事,没想到颜崴话锋一转,竟绕到她身上,令她一时又窘又气,粉脸胀得通红。

颜崴笑睨着骆沁雪窘迫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趣,表面却故作无辜地叹气。

“看吧,她根本不愿意。”

秦一封摇头拍着颜崴的肩:“兄弟,你怎么还是那个老毛病?既然喜欢人家,还管她愿不愿意的!上一次你和那个……”

他急忙打断秦一封的话。

“大哥,我陪你到后头去配药吧!”猜出秦一封要说什么,他并不想让骆沁雪听见。

“也好,咱们哥儿俩也可以趁空喝点酒。”“

见泰一封点头,颜崴便跟在他身后走出去。

在药草房里,秦一封啜了一口酒壶里的酒,忽然说:“我刚才一直觉得那个骆姑娘有些熟悉,后来才想起她挺像你堂嫂柳尹姿的。”‘听见柳尹姿这个名字,颜崴脸色不禁一黯。“是吗?我怎么不觉得?”’秦一封把酒壶递给颜崴,偏头思索着:“她们是长得不像,一个温柔、一个冷傲,个性也南辕北辙,但骨子里那种硬脾气倒是同一个样。”

秦一封注意到他的黯然神情。

“不会吧?你到现在还没对柳尹姿忘情?”“

“你不提的话,我早忘了!”颜崴慨然笑着。

柳尹姿是颜崴的同门小师妹,颜崴一直很爱慕她,她也对他颇有好感,可是后来她却爱上了颜崴的堂兄颜时英,并嫁给了颜时英。颜崴因此黯然神伤了许久,一直无法释怀。

没想到就在他们成亲三年后,颜时英在一次讨伐山贼的任务中遇难,柳尹姿从此隐居,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只有在每年颜时英的忌日,才会出来和颜家其他人见面,一起祭拜颜时英。

“我只是遗憾没来得及和时英冰释前嫌,再过不久,又到时英的忌日了。”说着,颜崴嘴角露出凄然的微笑。

秦一封叹口气,拍拍他的肩。

“我真是不该提起这些伤心的往事,来,还是喝酒吧!”

第四章

在秦一封山上的木屋叨扰了两日,颜崴他们一行人才回到大理总兵府。

“解药呢?”一回到屋里,骆沁雪便急着问颜崴。

骆沁雪知道案一封整日埋首为她熬制解药,在他们要离开前,却没有直接拿给她,说是已经交给颜崴,并且也已告知他服用的方法。

没想到颜崴竟一头露水地反问她:“解药?你没有拿吗?”

骆沁雪气得想杀人,但仍极力耐着性子说:“秦一封说已经交给你了!”

“是吗?”颜崴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忍住笑意。“啊!都怪秦大哥这两天老是找我喝酒,他给我的解药,我不知塞哪去了!”

“你——”

骆沁雪忿怒得不知该说什么,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拿到解药,她是可以再回山上去找秦一封,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为她再重新炼制一份。

二话不说,骆沁雪气冲冲地转身就要走,颜崴及时拉住了她。

“你要到哪里去?”

“当然是离开这里!”骆沁雪咬牙切齿地说:“放开我!现在我没空理你,等我眼睛复明再回来找你算帐!”

“你坚持要走,我是不会拦你。” 颜崴放开了她,自己慢条斯理地坐下来,笑嘻嘻地又说:“不过这瓶药我是不会让你白白拿走的。

忽然听懂了他的话,骆沁雪呆愣原地。

“你不是把解药弄丢了?”

“我逗你的。”

“你——”她一脸怒气,举手就要打他。

他驾轻就熟地握住她的手腕,揶揄地说:“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我才不稀罕你的解药!”她用力要抽开手,却始终无法挣脱。

他嘴角露出微笑,觑着她倔强的脸庞,忽然抬起她的下颚合住她的唇,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急着猛力挣扎。

他不顾她的反抗,霸道地合住她的红唇,过了一会儿才突然离开她的唇,笑着说:“这就当作是你对我的报答吧!”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不要脸!”她气急败坏地骂道。

他的手指轻刷她的红唇,邪气地笑瞅着她,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腰,让她坐在桌上;她挣扎要跳下来——

“别动。”他挡在她面前,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你想干什么?”她问。

“帮你敷药。”他拿出药瓶,打开瓶盖,各倒了一点敷在她眼睛里。

隔了一会儿,眼睛忽然痛得睁不开,她整个人不禁激动起来,双手盲目地捶打他。

“怎么了?” 他抓住她的手,一脸担心地问。

“这根本不是解药。”她痛得紧咬住下唇,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下来。“我不该相信你,你到底给我敷了什么毒药?”

皱起眉头望着她情绪激动的样子,他安抚地说:“原本敷上解药就会有刺痛的感觉,你忍一思。”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要害我就坦荡荡地说一声,何必费心说这些假话?”她破口大骂,一口咬定他在说谎。

被她诬赖,颜崴脸色一黯,口气有些凶恶地斥喝:“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居然连这点痛也要大呼小叫的!”

经他这一斥骂,她的情绪反而稳定下来。

颜崴抽出她腰间的手绢,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擦拭她脸上黑色的泪水,安慰她说:“毒素已经混着你的眼泪流出来了,我听秦一封说只要连续敷药七天,你的眼睛就会复明,敷上药有刺痛的感觉也是正常的。我要害你,直接一刀杀了你就可以了,何必费事用什么毒药?你就别再疑神疑鬼的了。”

刺痛的感觉一会儿就过去了,骆沁雪忽然觉得眼睛有股清凉感,她这才有些相信他说的话,只不过嘴上仍倔强地说:“那不是眼泪,我骆沁雪从来不哭。”

他嘴角微扬,觑着她笑说:“这么好强会吃亏的。”

她撇开头,假装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他想起在马帮山寨里,她对秦一封叙述她中毒的经过。

“你从小就是孤儿,当你义父毫不犹豫就答应以你作为交换时,你一定很伤心吧?”

“不关你的事。”她冷冷地说。

颜崴没见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注意到她听见他的话时,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想必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极大,只是她好强的个性不愿承认罢了。

望着她纤弱的身影,他不禁觉得心疼。

“我可以明白你的感觉,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那颜夫人……”

“她是我的后母,她嫁进我家的时候我已经七、八岁了,我父亲成天有忙不完的公务,我并不常看到他,我是奶娘带大的。年纪稍长一点,我就被送进师父门下学艺。”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所以,我可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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