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业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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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业风云-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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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我削了兵权,一来固然是对他杀降不满,二来他更是列在我“黑名单上”的人。王仁恭因为没有阻止王世充的恶行,是以赏赐也不丰厚。  窦建德的奏报令我一连两天两夜没用离开御书房。沈莺已经重新回了御书房当值,见我操劳的样子,很是关心,却也不敢劝我,只是为我端茶送水,似乎觉得这样可以为我分担忧虑,她和许安这两天一直陪我,也未曾离开御书房半步。皇后曾经来看我一次,见我很忙,只小坐片刻就离开了。  奏报里所说,却是揭发江南的地方官如何对百姓巧取豪夺,贪赃枉法。我原本也纳闷,江南不比黄淮,这两年并无大灾,我又停了辽东、运河、行宫诸役,江南原不至民不聊生,何以也会造反。我原本读《资治通鉴》,知道刘元进造反是反对第二次征讨高句丽和响应杨玄感之乱,而如今第二次征讨高句丽已经无限期延期,杨玄感也没有造反,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做他的礼部尚书。  窦建德的奏报,令我恍然大悟。  窦建德说,刘元进原本是余杭大户,前几年因为辽东、运河征役加税,家道已然中落,当地官府今年又仍然借口“皇上要征伐高句丽”,象大业七年、八年一样加收赋税。于是才有了刘元进振臂一呼,应者上十万。而吴郡朱燮造反,却是因为与地方上一个名门大户打官司,地方官收受了贿赂偏袒对方,要拿朱燮下狱,朱燮的学生不忿,砸了县衙,这朱燮在当地也是很有威望的人物,见已然惹下祸事,索性聚众造反。  我不禁想起夏天在登封的遭遇。  有道官逼民反,官逼民反,这官却是有大有小,皇帝老儿该是最大的“官”,杨广原本实行苛政,逼了百姓造反,而今我“李代桃僵”,改变国策,可是地方官却仍然在逼迫百姓,虽然只是太守郡丞,甚至是小小的县令县丞,在普通小民眼中,便是朝廷,他们害民,百姓便会认为是朝廷害民,我害民……  沈光被我传召进宫,他的话,佐证了窦建德奏报的真实。

第二十五章 未来老丈人
    九月二十,下诏:着张须陀(黄淮叛乱已经平定,他正在进行善后处理)全权查问河南河北二十郡及江都郡官吏贪腐残民之事,准先行撤职查办,而后奏报朝廷。同样的职权我也交给了窦建德,让他在江南十郡“反腐”。  九月二十一,张衡奏报,大军抵辽西后,高句丽军已经不敢再分散在辽河的屯垦区进行抢掠,而是集结起来,继续进攻辽东郡城武历逻,而隋军人数仍居劣势,只能与其相持。而契丹则趁机联络奚人,从背后抄掠渔阳、辽西两郡,而隋军主力均在辽河一线与高句丽靺鞨联军对峙,守军力量单薄,不能野战(契丹和奚都是骑兵,隋军却是步兵为主,骑兵全在解救辽东郡,野战本来就吃亏),只能守备要冲,好在契丹人只是为了抢劫,并没有攻城略地的打算。  九月二十五,东北终于传来捷报,要说这宇文述确实是难得的将才,他留大部兵力构建要塞与高句丽对峙,这样虽然兵力居于劣势,却并不吃亏,暗中抽调两万精锐骑兵,由李密指挥(宇文述到底年纪大了,坐镇还行,上阵就力有不逮了)突然对北线的靺鞨军发动攻击,那靺鞨人还处于游牧文明,虽然勇猛,却不识兵法,也毫无军纪可言,仍然分散成数十股进行抢劫,自然不是李密的对手,“……击斩敌酋数十人,俘粟末部大酋长达隆之子达荣……”,就在高句丽军以为李密所部会南下的时候,两万精骑却突然东进,深入高句丽两百里,克新城(今辽宁铁岭)。  高句丽十万主力都在辽河一带,国内空虚,一时间,李密军如入无人之境,三日内连拔四城,兵锋直指高句丽军侧后。高句丽军担心后方粮道断绝,撤回国内,李密军也随即撤回。  此战,双方大致打成平手,只是这第一年的粮食,几乎颗粒无收,我只好下令由内地拨一批粮食供给辽河屯垦军民。  十月初五,窦建德奏报:东阳变民皆降,江南大定。  沈子方是九月十六到的东都,不过迟到十月初七,我才带了沈莺去清化里的车骑将军府见未来的老丈人。虽然因为反腐和东北战局,国事繁重,却也因为不愿让沈莺见到父亲一副落魄酒鬼的样子伤心。  刘元进占据吴兴的时候,只留有小股部队,地方官早已经逃之夭夭,而农民军也确实搜捕似他这种“与官府有勾连”的人,不过老爷子在吴兴无论为官还是教书,都颇具人望,早有一些有子弟曾经受过他恩惠的人,将他藏匿起来,就是造反的农民军中,也不乏他的学生和敬重他为人的人,所以在我为他担惊受怕的一个多月里,老爷子自己却依然日日醉酒。沈光回到吴兴,多方打听,才在一干昔日同窗的指引下找到毫发无伤的父亲。  他一到东都,我就派出宫中太医,为他戒除酒瘾,调理身体。沈子方醉酒,本是因为挂记女儿,如今见儿子也算功成名就,又听沈光说妹妹在宫中一切安好,心病已自好了大半,再加一番调理,很快恢复了元气。我听沈光说他已经康复,我才敢带了沈莺前去相见。  我原本只带了许安和两个侍卫随行,沈莺却要叫上杜鹃,我自然不会反对。  近了将军府,沈子方和沈光已经在迎着,要行大礼,被我拦住:“朕今日只是微服私行,就不必行见驾之礼了。”沈莺看着沈子方,竟是愣了许久,才突然又哭出声来。  沈子方本年不过四十,正是不惑之年,却已经满头白发,想是身体虽然康复,已经白了的头发却是再也黑不了,乍看之下,倒如六十老翁,难怪沈莺一见之下,几乎难以认出。  我由许安陪着,在厅堂里和沈光谈些江南之事,而沈莺则由杜鹃陪了,在内堂与老父互诉离别,如是半个多时辰,已是月上柳梢的时候,沈府自是设了晚宴,待我落了座,沈子方和沈光却都不敢入席,我几乎是强拉硬拽,让沈子方也落了座,然后唤沈莺、沈光、许安入席,连杜鹃和两个侍卫也都赐了坐。只是席上他们又岂敢放肆,就连沈莺都比往日拘束,这饭吃的却是寡味。  吃过饭,我便和沈子方聊,沈家兄妹和许安自然也陪坐在旁。他初时甚是拘谨,不敢说话,不过了了些古史诗词之类,与我竟有了共鸣,话也多了起来。老爷子是饱读诗书之人,又没有官场中人的虚伪,与他交谈,倒是感觉不错。聊到秦始皇,老爷子居然说起修筑长城的“苛政”,吓得沈光在旁直使眼色,老人家却入了兴头,浑然不觉,丝毫不晓得犯了“借古讽今”的大忌,好在我是决然不会为此追究他的,而细听下来,他对修长城的评价倒是中肯,并不否认长城的意义,与我倒颇有同感。  “朕修运河,今后千年沟通南北,天下赖此通波,然确实苦民太甚,较始皇帝修长城,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说,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却发现老人家突然哑了场—老爷子再书生意气,也绝对不会糊涂到当着和尚骂秃驴。  这史是谈不下去了,我只好与他谈诗词。杨广是诗词高手,我却几乎一窍不通,好在唐诗宋词,还算记住不少,于是挑些出来应付,倒是绰绰有余。尤其一首《蜀道难》:“噫吁嘻,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今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听得老爷子拍案叫绝。诗仙李白的诗中佳作,自然是非同凡响的,我只好心中暗语:“对不住了,诗仙老兄。”  我俩聊了一个多时辰,还是许安提醒天色不早,我们才“依依惜别”。沈家父子自然是送出门外,我看沈子方分手时看沈莺的眼神,默许中还多了几分赞许,想来老爷子对女儿的担心,如今已经化作庆幸。  十月初八,皇后陪我去看怀胎已经六个月的元嫔,沈莺也跟了去。元嫔最近虽然不大出门,想来还是听说了我立沈莺做御女的事,见着沈莺,拉她手看了半天,两人过不多时,竟然如姐妹般投缘,我想起避暑后回东都第一次见沈莺说的话,心中也不免高兴,对元嫔,不觉中又亲切许多。

第二十六章 韦云起
  十月初九,张须陀报:海陵乱平,赵破阵、杜伏威降。  十月初十,召集内阁讨论东北之事。我不想现在就对高句丽动武,一来我对张衡和天下人有承诺,二来各地民变好不容易平息,如果此时征讨高句丽,只怕又会天下大乱。那么,我这一年来所做的努力,也许都将化为灰烬,我也逃不脱凄惨的结局。  我现在比起一年前更加不想死,我有了真心相爱的人,我马上将有自己的孩子,还有,我觉得我在这个岗位上“工作”的很好,可以做出一番事业。  有几个男人不想做出一番事业?  然而,如果听任高句丽对辽河西岸的袭扰,还有谁敢去东北屯垦,就是已经去了东北的,要不多久也会跑回来,开发辽河的大计,从何谈起?  还有契丹,一个高句丽已经是疲于应付了,如今还有个劫掠成性的契丹……  “皇上,臣想向皇上举荐一个人。”说话的是裴矩。  “裴爱卿讲来。”  “皇上可还记得韦云起?”  “韦云起?”似乎应该听过,可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大业元年,韦云起曾经大破契丹。”  我于是想起来了,对,《资治通鉴》有记载的,六零五年,契丹进犯营州(即辽西郡,今天的辽宁朝阳),韦云起奉命处理,却没有一兵一卒,他从突厥借了两万兵马,对契丹人大营突然袭击,大获全胜。  “韦云起现在何处?”我问,却发现虞世基、裴蕴面色异常。  “禀皇上,韦云起现为大理司直。”  “大理司直?”大理司直不过是个从五品,韦云起在大业初年就立下大功,而今已经八九年,却还只做到从五品,难怪我会诧异。  还是苏威给我解了惑:“时日已久,皇上怕是记不得了,韦云起因功授治书御史,上书非议朝廷重臣,遭大理寺卿郑善果弹劾,贬为大理司直。”虞世基、裴蕴的脸色愈发难看,我虽然不记得此处史实,也猜得出被非议的“朝廷重臣”是谁。  “皇上,韦云起熟知契丹、突厥之事,又有领兵之才,臣愿一力举荐。”裴矩说。  “列位爱卿,你们看呢?”我说道,眼睛却看着虞世基和裴蕴,他两个是聪明人,立刻说道:“臣等附议。”苏威、杨玄感、樊子盖等自然也表示赞成。我便说道:“既如此,明日宣韦云起见驾。契丹之事既已议决,高句丽之事该当如何?”  “臣有一策,献于皇上。”苏威说。  “首辅请讲。”  “高句丽之南,有百济、新罗,素与高句丽不和,臣意,可遣使通好,互结友盟,使其在南方以为牵制。”  “不然,”说话的是虞世基,“百济、新罗,皆为无义之邦,不可倚恃。开皇十八年(公元五九八年),先帝起兵三十万讨伐高元,百济上表自请先导,然未遣一兵一卒。大业三年(公元六零七年),百济王余璋派遣使者朝见皇上,请皇上出兵讨伐高句丽,然而去年大军出征,百济又无一兵一卒助战,如此言而无信,岂是可靠的盟友?”虞世基说的,倒是实情。  “臣倒以为,苏大人之计,不妨一用。”裴蕴说,他和虞世基从来是一个鼻孔出气,今天突然唱起反调,倒是稀奇,难怪苏威和虞世基都会面露诧异之色,“百济、新罗固无信义,然其地在高句丽之南,又非高句丽的敌手,恐惧之心,无日不在,一来,不敢轻易惹高句丽,二来,却是日日忌恨。而高句丽也素有亡百济、新罗之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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