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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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是病娇-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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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君宁脸色煞白的看着傅倾流,“你……都知道了……”

“本来不知道的,后来知道了,你知道当我以为我拥有了一个好朋友的时候,却发现这种真相时的心情吗?”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像陷入了某一种几近癫狂的状态之中,“我还知道章柳柳的生日邀请函是你丢的,抄袭事件闹出来后你并没有尽力的帮我,画廊里的监控也是你破坏掉的,恐怕我会莫名其妙被章铮才叫回去跟那些暴发户相亲也是因为你跟李艳阳说了什么吧?你希望我去求他们帮忙,去主动示好原谅李艳阳和章铮才,一直希望我跟他们和好。可惜,从来没有好过,谈何和好不和好?”

傅倾流侧身一手按下门把,看着夏君宁,情绪压抑,“真是可惜,如果你像以前那样单纯的只是想对我好补偿我,我们还会是好朋友。你让它变质了,而我不接受这种变质的感情。”

房门打开关上。

走廊里的声控感应灯一直亮着,不带丝毫温度。

夏君宁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他一直怔怔的站在公寓门口,声控感应灯暗下一次又被些许的声响点亮,如此循环着不知道多久,他才缓缓的转身离开,浓厚的阴影遮挡住他的半张脸,叫人无法看清。

屋内很暗,傅倾流摸着黑一步步的走进她的卧室内,门轻轻的关上,背脊一直都僵硬挺直着的她忽然全身被抽走了力气般的靠着门滑落在地,先是压抑的喘息声,一下一下,仿佛要死了一般,然后是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哭泣声。

这个城市繁华却又冷漠的霓虹灯光将夜点亮,些许悄然的爬入她的窗户,带着尘世喧嚣,比清冷的月光还要孤寂冰冷。

傅谨钰站在傅倾流房间门口,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隐隐哭声,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面渐渐阴郁又坚定起来,转身悄悄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从自己的手机里翻出了付首长的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个莫书豪的未接电话,他跟莫书豪一直都有联系,一直在悄悄安抚他,因为他怕自己和傅倾流的突然消失会叫他把他们的事说给付一旬听。

傅谨钰刚要拨出去电话又忽然愣住了,仿佛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否定了自己先前才决定的事情,他本来想叫付首长把他儿子弄走的,因为他害妈妈哭了,可是妈妈哭了,因为跟他分开才会哭的……所以到底是要把付一旬赶走还是叫回来?可是妈妈又让他滚,可是妈妈又哭了……

哎呀,绕的头都晕了!

……

阿姨照常一日三餐的过来公寓给他们做饭,只是大概察觉到了氛围不佳,也不敢多说话,干完活就离开了。

傅倾流和傅谨钰坐在一起吃饭,傅谨钰频频给她夹菜,从肉到蔬菜,生怕傅倾流少吃一点,她已经瘦的够厉害了。

“你吃吧。”傅倾流也夹了一筷子菜给他,慢悠悠说道,她神色平静,除了眼睛有些肿之外仿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发生,连碗里的饭也一口不少的吃了精光。

吃完后,傅倾流对傅谨钰道:“很久没出门了,一会儿我们出去找找房子。”

“要搬家吗?妈妈?”

“嗯。”

这房子是夏君宁的,她既然已经跟他说开了,以双方的立场,恐怕再见面也是或形同陌路或敌对,以前她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任由他打着朋友的旗号来对她好,陪他玩着“好朋友”的游戏,是因为那是他想要减轻良心对自己的谴责,而她也乐得看李艳阳那个贱人的宝贝弟弟为自己忙活,那是他们一家欠她的,甚至于就算付出再多,也还不清。

她是狠心的女人,五年的时间,或许夏君宁也曾让她感动欢喜过,或许她也忍不住对他有了产生了友谊,但是他的姐姐,他的那些家人永远都横陈在他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所以当他开始不再满足单纯的补偿她,而是对她起了别的心思之后,哪怕他实际上好像还没有做出实际伤害到她的事,她也再无法跟他继续下去了,哪怕是这房子住着,她也觉得住着不舒服。

付一旬同样是个很骄傲的人,所以经过昨天过后,他显然不可能再出现在她面前,他也显然没有见到傅谨钰,所以傅倾流把先前因为怕被付一旬找到而关机掉的手机重新打开,一堆的未接电话未读短信几乎挤爆整个手机。

很大一部分来电,是付一旬和池非的,傅倾流看着那个名字,一时又有些失了神,穿戴好准备跟妈妈出门的傅谨钰走过来,傅倾流侧开脸,拨出了池非的电话。

傅谨钰站住脚步,他觉得刚刚好像看到妈妈……

电话几乎一拨出去就被接了起来,池非先是着急的问候了几句,然后就出离愤怒的骂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消失就消失!难道连打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还有simon先生,你真应该看看他那样的人当时是什么状况,简直就跟疯了一样!你……”

傅倾流垂着眸默默的听着,放在大腿上的手握得很紧,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之中,直到池非终于骂完解气了,她才道:“只是有点急事,画廊先交给你了,另外帮我统计一下自从我去了古席勒艺术展后,我的画卖出所得……”

“哦,好,这个没问题,不过你算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欠了付一旬的总要还给他,虽然古席勒艺术展期间他给她的帮助可以说是无价的,但是名声已经造就,她也没办法,至少能把所赚取的利益还给他。

“那你什么时候回青市?”

“到时候再说,没事就先挂了……”

“等等,有位女士一直在找你,看情况好像跟你很熟,一直来拜托我如果跟你联系上,一定要告诉你这件事,并且让你回电给她。”

“哦?”

“嗯,她说她叫柳贞。”

傅倾流握着手机的手骤然一紧。

……

咖啡厅内悠扬的钢琴声让人心情忍不住放松愉悦。

她穿着改良过的旗袍,画着精致的妆容,坐在角落里轻轻闭着眼听曲子,看起来温婉但是又有些风尘味,有点像民国时期的多才多艺的花魁,这样的反差让很多男人忍不住频频侧目,用一种想要探究她到底是温婉矜持的大家闺秀,还是千人骑的荡妇。

不多时,他们的注意力又被另一个人吸引走了,视线的移开让闭着眼听曲的女人缓缓的睁开眼,看向那个吸引人注目的人。

如果说柳贞的美有一半是精致的妆容和衣着打造出来,那么傅倾流的美便是不需粉黛的浑然天成,柳贞的气质是温婉和风尘,那么傅倾流便是慵懒和霸道。柳贞的美和气质是让男人意淫的,傅倾流则是连女人都会吸引的慵懒高贵,哪怕她完全没有柳贞的那种精心装扮。

傅倾流从小就高她一筹,很高很高的一筹,哪怕到如今,也依旧如此。

柳贞看着傅倾流朝她走来,眸色微深,她站起身,露出激动万分的神情,几步迎了上去,“倾流!我终于见到你了!你还好吗?”

傅倾流看都不看她一眼,躲开她的碰触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跟侍者要一杯经典咖啡,就这么无骨般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慵懒却仿佛轻轻一瞥就能看清对方真面目的眼眸打量着她,一寸寸的,仿佛要连她的皮骨都看穿。

柳贞虽然一开始怔了下,却很快露出了无奈又怀念的神情,让人一眼就知道那个叫倾流的女人脾气一直都是这么不好。

“你来的倒是早,昨天才给你地址,你今天就飞过来了。”

“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坐飞机我都嫌慢呢!”柳贞激动高兴的说罢,忽然想起了什么,难过忧郁的看着她,“当初我只顾着自己的方便,却没有想到竟然让你发生那些事,我真的很抱歉,请你原谅我,我会补偿你的,让我补偿你,好吗?”

傅倾流看着她,勾了勾唇,“你要怎么补偿我?”

“我这些年也做了一些事,赚了一点钱,我知道你现在在画廊打工,我打听过画廊经理的工资,我知道你能拿提成,但是肯定还是不够多的,毕竟你以前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有……”她急急忙忙的说着,急切的想要作出补偿,却又猛然反应过来什么,抱歉难过的看着她,“对不起……”

“继续说。”傅倾流抿了一口咖啡道。

“倾流,我会把我积攒下来的那些钱都给你,还有我买的一套房子,虽然是在乡下,但是那里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很适合让你远离纷争,好吗?”柳贞诚恳的道,伸出手想要握住傅倾流的手,被傅倾流嫌弃的拍开。

“光说有什么用?真的要补偿我,现在就转账吧。”傅倾流说着从钱夹里拿出银行卡丢到她面前,不容拒绝。

柳贞怔了怔,在傅倾流不耐烦的眼神下露出欣喜的笑容,“哎!”

她拿出手机看着傅倾流银行卡的账号,很快就转了一笔钱过去,傅倾流看着手机短信上显示的金额,“看来你过得不错。”

柳贞又对她露出抱歉难过的神情,“对不起……不过,倾流你不要担心,以前那些灾难很快就会离你而去了,我会把那个孩子带走,麻烦了你这么多年,我真的过意不去。”

“哪个孩子?”傅倾流奇怪的问。

柳贞一怔,“就是你身边那个,我儿子啊!”

“你是说傅谨钰?”傅倾流挑挑眉梢。

“对!”

“呵呵,你在开玩笑吗?傅谨钰是我儿子,全中国都知道,你要不要看看当年那些dna鉴定报告书?”傅倾流嘲弄的看着她。

柳贞一时接不上话似的的瞪着傅倾流,好半天才难过的看着她,“倾流,别这样,我知道我当初不该没经过脑子就做出那种事,但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最好的朋友?”傅倾流冷笑,“那就更不得了了,你知道什么叫‘朋友’,什么叫‘最好的朋友’吗?最好的朋友可不会声泪俱下的求我帮你养孩子后,转身去帮我的父亲继母出谋划策,让他们利用那个孩子企图逼疯我好抢走我傅家的公司。幸好你当初只是一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势利鬼可怜虫,要不然我说不定真的因为被好友背叛算计等好几重打几下逼疯了呢。”

柳贞似乎没想到傅倾流竟然全知道了,一瞬间慌了慌,还在试图挣扎,“倾流,你……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

傅倾流只是满眼讽刺的看着她。

柳贞说不下去了,脑子里各种回忆疯狂涌起,傅倾流的高高在上,自己的低入尘埃!然而她看到傅倾流那简单普通的打扮,忽然平静了下来,脸上的慌乱消失无踪,之前的担忧抱歉难过也全都像面具一样脱落,她温婉优雅的笑看着傅倾流。

“你变了很多。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倒是和以前一样让人倒胃口,只是功力见长了,让人更倒胃口了。”傅倾流交叠着双腿,淡淡的道。

柳贞笑容僵了僵,却很快不甘心就这么落败的掩着唇轻轻的笑了笑,“是啊,人都要成长的嘛,好在我当时虽然功力不够,但是还是成功把你算计了。”

柳贞以为傅倾流会生气,却不料她只是懒懒的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柳贞搅着咖啡的动作一顿,微笑着收回手,矜持温婉的置于膝上,“那么,时隔那么多年,我想我们都没有跟对方寒暄的心思,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要要回我的孩子。”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你的孩子?”

“你又何必这样呢?”柳贞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妹妹一样看着傅倾流。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辛辛苦苦养了我儿子十年,全世界都知道那是我生的,你却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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