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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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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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虚岁十一!”这年岁,谈婚论嫁尚嫌早,哪儿来的孩儿?
    他被她温温软软的小嘴儿折腾舒坦了,竟仰起下颚,尽量舒展开,任由她在他跟前撒娇一般啃咬。
    他轻笑,宽广的胸膛震动起来。“阿瑗莫不是忘了,本世子年长你几岁,彼时已近冠礼。少年人,正当行乐。比起京中子弟,收用通房,庶子成群,本世子待阿瑗,算得守礼。再不着手,年岁实是耽搁不起。”
    “……”
    口称待她“守礼”的男人,随后便堵了她唇舌,深深浅浅,专注亲吻。
    她本该羞恼,可不知为何,相比起世家子弟过的那些个轻松又荒唐的日子,他过得清规戒律一般,清静又自律,却让她生出隐隐的心疼来。
    她方才提起贺大人,他静默聆听,全神贯注。她能从他的神情间,清清楚楚瞧明白,许多事,他是真记不得了。他在借由她的描述,反复推敲,加以应证。
    “到底还是叫您得了逞。”她状似委屈,却心甘情愿去勾他的脖子。
    怎样的经历,才造就了今日的他。男人的成长,跟胸怀一般,很多时候,不是生来比人强,而是被许许多多的不如意,强行撑大了,自然也就成熟,晓世情。
    她窝在他怀里,被他侧搂着,听他附在她耳畔,缱绻道,“阿狸都抢在前头,阿瑗,休要本世子等得太久,总归还是要留几分颜面。”
    她闷在他结实的胸膛里,他虽是笑言,可她却知晓,眼下如他这般年岁,就子嗣而论,他已在世家子弟当中,落后得太多。他肩上担负的压力,可想而知。
    她拿脸蛋儿蹭蹭他,默默传递给他,他若安置妥当,她也不是不愿意的。
    小七啊,跟老狐狸谈啥初衷啊,被绕进去了吧。顾大人表示三观很正:恋爱,结婚,生子,一个都不能少。这就是初衷!
    
    第二六二章 被他打消的心思
    
    箱笼里取出来穿用的厚实冬衣,一件件多起来。翻年,再几日便是年节。
    如今姜昱被派到公孙先生帐下做事,具体当的什么差,他缄口不言,七姑娘问过一回,也就偃旗息鼓。姜昱搬到了七姑娘宅子背后,只两条巷子的一处三进院落里。院子不大,胜在门庭体面,开敞,去岁又新漆了抱柱廊檐。后院儿还带了一汪葫芦形,中央搭水榭的池塘,清幽雅致。
    顾大人有言,姜昱既在京里正正经经当了差,入了仕途,平日少不了与官场上一干同僚往来应酬。这要再往自家妹子府上暂居,传出去,必会招人笑话,行事也不便利。七姑娘一想,这话在理。于是半是不舍,半是带着再不用被他管束的轻快,得了姜昱知会,痛快点头应下。
    原本以为年前寻宅子不易,哪里知晓,只过了三五日便得了回信儿。兄妹两个抽空去相看一番,回来路上,姜昱沉默着,长长叹一口气。
    这时候,能在燕京寻到这样合心意的一方院落,不用说也猜得出,若没有那位暗地里打过招呼,哪里就这般巧。正需要的时候,不早不迟,宅子刚巧腾出来,正等着人盘过去接手。
    姜昱也明白,那位是看在七姑娘情面上,若是谢绝了,怕她多想,心里不踏实,两头为难。遂思量再三,终是领了那位的情。只隔日跟着公孙先生回禀完政事,姜昱留下,慎重道了谢。
    知晓这事儿定下,七姑娘抿着笑,经了此事,更加确定,这是二哥哥默许了她与那人在一块儿。能得到最亲近之人对他的认同,她觉着比自个儿得了夸奖还要欣喜。
    宅子有了,打理的人还得操操心。七姑娘琢磨着姜昱跟前侍人当中,除去福顺福安,再没有个妥当人。索性遣了绿芙过去打下手。本是要使唤春英的,奈何姜昱不应。
    姜二爷心头敞亮,七姑娘跟前丫头是何秉性,他一清二楚。没了春英压着,她性子随和,好说话得很。绿芙那丫头,还不敞开了玩乐,哪里能顶事。于是临去前将一脸苦兮兮,频频回首的绿芙给要了去。打算暂且支使她些时日,顺带也替七姑娘紧一紧规矩。
    “下官得代二哥哥再谢您一回。”姜昱搬走当日,七姑娘立在石阶上,望着福顺驾车离去,回头对身旁一身绛紫色裘衣,身姿笔挺,面庞英俊的男人,浅笑道谢。
    他看她一眼,从袖袍底下伸手,牵了她抱暖炉的小手过来,轻握了握。
    姜昱那宅子,他能为她考量的,俱已考量周到。那宅子离她府上不远,夏日里,饭后消食,走两步过去,串门子相互照应也方便。别看她面上老大不乐意被姜昱念叨,回头撅起的小嘴儿收回去,仍旧老老实实,照姜昱指正的办事儿。
    可见之前她独自离家,远赴燕京,便是懂事儿的,闷在心里不说,到底对家里牵肠挂肚,时常惦念。如今多了个真心爱护她之人,能在京里给她做个伴儿,她心里暗自欢喜,也就心甘情愿,对姜昱服服帖帖。
    如此一来,照拂姜昱,便是照拂她,安她的心。他自然舍得为她多花心思。
    门口风大,马车笃笃消失在拐角,他领她回去。
    刚跨进门,出乎他意料,她竟主动起来,将手炉递给身后的春英,手指头勾一勾他绣金边儿的袖袍。埋着脑袋,慢腾腾,抱了他胳膊。
    稍有些难为情,当着人前,她能壮着胆子跟他卿卿我我,着实算不得熟练。她扬起一张莹白干净的小脸,偷眼瞄他。嘴角绽出抹含蓄温婉的笑来。
    他待她家里人客气有礼,难得肯放下架子,耐着脾性,她岂能体会不到他一番用心。
    比起她在处置她跟他的事儿上,她经历欠缺,近乎一片空白,难免生涩稚嫩。幸而有他,他替她操了本该她操的那份儿心,极好的调和着与她家里人的相处。
    许多时候,她都觉着,这个男人无需她开口,诸多事情都能想到她前头去。他总是不多话,关怀与体贴,已无声落到实处。
    她记起上辈子,有一次尾牙聚会。她在洗手间里,听见门外几个相熟的同事说笑。其中一人性子开朗,说话也大胆。“挑男人,还是年龄大些的好。大个七八岁,离婚没孩子的,也能勉强考虑。有阅历的男人,往往更会照顾人,也更会心疼人。他会的事儿,你未必会。你不会的,他能早早替你办妥。只一样,这样的漏网之鱼,自身条件好的,眼界也高。随随便便一人,人家还真看不上眼。”
    当时她只觉这话听起来似模似样,未必就能当真。很快便抛诸脑后,很有几分不以为然。更没觉着会对她有用。
    如今再回想起来,她一双小手,紧紧抱住他胳膊。心里有数不尽的感概。真应了那话,身临其境了,方知这世上许多事,真个儿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
    从未想过,这样的人,她竟有幸能遇上。且他不过年长她几岁,大多父母忧心的,男人年岁过大,两人不能彼此携手到老这层顾虑,也压根儿不存在。
    七姑娘心里翻来覆去,对他,她是越想越满意,还带了那么点儿微微的得瑟。
    却不知她一副偷着乐,温软又甜蜜的小模样,看在他眼里,亦然讨喜得很,无论怎么看,都称他的心意。这般容易知足,搁偌大的燕京城里,贵女当中,再寻不出第二个来。
    “光是嘴上道谢?”他一手自她身后绕过去,将穿戴厚实,毛球似的小人儿,半揽在身旁。
    到了上房门外,他止步,停在抱厦廊下,拥着她,背靠着两人合围的朱红廊柱,静静赏看园子西北角,聘聘婷婷,花开正艳的宫粉。
    “年初三上头,同去别院可好?阿姊与燚哥儿会在,顺带再花两日工夫,教你御马。元宵节后,再一旬便是年初打头阵的春狩。之前不是说颇有兴致,那便争气些,至少得在马上安安稳稳坐得住。”
    有这样见世面的机会,她哪里会推拒,点头不迭。又听闻关夫人与燚哥儿也会同去,自是千百个乐意。
    如今他家里人,她只与关夫人母子走得近些。人既到了燕京,万没有躲起来避而不见的道理。
    “初一您还去庙里上香?”她小手覆在他搁她腰间,十指相扣的大手上。带着点儿好奇,转身问他。
    在她眼里,如他这般,一年到头,身上寻不出个跟菩萨沾边儿的物件,更不诵经做功课,已是极为罕有。偏他还每逢初一,岁岁不落下,必定要去上一柱头香。菩萨座下得了他这样的香客,真不知如何说好。
    听出她话里那点儿雀跃,他眸子瞥向角落里,风吹过,缀在枝桠上,袅袅婷婷零落在地,沾染上泥屑的落红。垂眸自侧面深深打量她一眼,眼底有她全然不察,深敛的柔色。
    “自当要去。只出发那会儿时候尚早。寅时,正个燕京漆黑一片。兼之天寒地冻,山里更是霜寒难耐。你身子骨弱,既不拜佛,也就没无此必要,遭这个罪。”
    她随着他话里描摹,脑子里浮现出一条黑漆漆,又长又窄,蜿蜒而上的山道来。周遭四下无人,只她与他,阴寒的山风呼啸而过,道旁除了影影幢幢,嶙峋的黑影,还伴着碜人的鸟鸣声。
    七姑娘胆儿小,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轻易便被他拿捏住软肋,歇了随了他同去,她跟在一旁看热闹的心思。
    默默安慰自个儿,只当他许是同旁的那些个位高权重,同是做大事儿的人一般,不管信不信,先做足了样子,图个吉庆的兆头。也就再未多想。
    顾大人为嘛这么执着的上山敬香,小七想歪了。亲们猜一猜?那啥,看见亲问啥时候成亲,别急啊,是不是还有个环节,你们想漏了?快了快了,这章不是就露了苗头么
    第二六三章 早寻到的,不叫你担…
    
    腊月二十六文王封笔,紧跟着各司也陆陆续续休了假。不用去府衙,七姑娘好容易逮着机会,连着好几日,舒舒服服睡了个饱足。
    除夕夜,宫中设宴。一班重臣需得进宫向文王参礼贺拜,这回七姑娘说什么也不乐意同去,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他也就不多勉强。加之除夕需得守岁,平日打着歇府衙的幌子,多是歇在她这处。实则国公府上又岂会查不出,他不过是稀罕这丫头,跟家里打马虎眼儿。如今遇上年节,于情于理,这一晚都该回府上,用一顿团圆饭。既回了府,更没有正与家人守岁,守着守着便走人的道理。
    想她进宫不自在,宴席过后若她独自家去,反倒显得冷清。倒不如放她在家里,得姜昱相伴,倒能过个舒心快活的年节。
    于是今岁年节,七姑娘便与姜二爷一同过。本是一家人,吩咐小厨房整治一桌子饭食,少了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讲究,宴席也就尤其温馨合胃口。
    七姑娘给姜昱夹一筷子她亲手捣的年糕,头一回学着做,怕做得不好,心头忐忑。托着下巴,眼珠子一眨不眨,瞅着他直打量。
    姜昱坐在张灯结彩,贴五福窗花的前厅里,望着屋里黄橙橙,熏得暖融融的厅堂,身旁是她清亮而期待的注目,他举箸送到嘴边,尝一口,冲她点一点头,“头一回能做成这样,味道纯正,酥软粘糯,算得不错。”
    她便笑起来,眉眼弯弯,嘴角牵起两个甜甜的酒窝。如幼时般,每一次得了他夸奖,从没有变过。
    姜昱浮现出一抹柔和,伸筷子也替她夹了块儿炸得金灿灿,膨酥酥,面儿上裹了层麻糖的年糕。便是这时候也不忘提醒,“用一块儿,夜里沾染甜腻太过,坏牙口。”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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