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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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杀手-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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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变态魔女!老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你,终于让我等到机会对付你,你以为杨恕也对你着迷?别蠢了,他也对你恨之入骨,他和你上床,不过当你是个妓女,懂吗?一个下流无耻的女人!”秦玲玲理直气壮地指责她,眼神全是厌恶与鄙夷。

她受不了秦玲玲的目光,那比刀还利的视线毫不留情地切割着她的自尊。秦玲玲,秦秘书,她在她面前扮个受欺凌的角色,熟料她是只披着羊皮的母狮,伺机等候凌虐她的心灵!

好个城府深沉的女人!

“杨恕……”她求救她望向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希望他不是真的要对付她,她才刚要走回正轨,她需要他给她力量。

“不准喊他!”秦玲玲厉声喝止。她别想用那种眼神求饶,杨恕是她妹妹的,谁也不能希冀他!她受够他和她一起上床的事了,从现在起,她再也不准他接近她!

“你走开!我要听他亲口说,说这些日子来他对我真的没有感觉吗?杨恕!我要你说!”明明,他是那么炽热,那么狂野地抱过她,难道,那些都只是虚情假意?

“当然……”秦玲玲暴怒地道。

“玲玲,你先静一静!”杨恕喝止她,才正视着佟朗青。“没错,都是假的,诱你接近我,让你对我起了兴趣,再佯装被你迷惑,完全配合你,按照你的版本在演戏,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佟朗青,我在瑄瑄灵前答应她的,我要替她出一口气,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让你了解那份被遗弃,背叛,甚至玩弄过的感觉是怎样烧灼人心。”

一口气将话说完,杨恕原以为可以化解梗在胸口那份不知名的扯痛,怎奈,看见她崩溃的模样,那痛楚不减反增,疼得他直揪眉锋。

佟朗青被彻底击垮了!

他那一番话,让她的心化成了血水,正一点一滴流出她的身体,寒气逐渐侵占她的躯壳,就要将她冻结。

“你……真的是骗我的?没有一点点是真的?”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痛一分。

“是的。”闭起眼睛,他拒绝继续凝视她的表情。

简扼的回答,将佟朗青的爱判了死刑!

永远出局!

“哼!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老天给你的报应!”秦玲玲恶意地大笑。就是这样一等了十年,她就是要看她这付落魄的惨状。

“报应?”佟朗青念着这词,觉得好熟悉。

“恶有恶报!你根本不配活着!”秦玲玲刻意误导她的思绪。

“不配活着?”怔忡地看着前方,她目光没有焦距,一下子跃进母亲临死前的那一幕。

“别说了!玲玲!”杨恕惊心地低斥。秦玲玲想做什么?整垮佟朗青还不够吗?

“你干什么?还护着她?你还想背叛瑄瑄第二次吗?”秦玲玲恶狠地瞪着他。

“这样够了!”他拧紧心,咬着牙根说。

不能同情!别去同情,佟朗青是咎由自取,他不能心软……杨恕强迫自己压下蓦然上扬的怜惜。

“不够!你连心都差点赔进去了,我不要看到这样!我不要你用那种眼光看她!不要!”秦玲玲猛地抓住他的手臂。

“玲玲?”他被她的激动吓了一跳。

“你最好去死!佟朗青!”秦玲玲诅咒地大喊。

“住口!玲玲!”杨恕骇然地扯住她的手臂,被她要置佟朗青于死地的企图震慑得无以复加。

佟朗青浑身一凛,连最后一口气也被抽光。

死?

这是老天留给她唯一的一条路吗?

杨恕呢?他也要她用死付出代价吗?

忽地,她笑了,笑得凄伧悲凉,也笑得泪流满面,付出真心,换来一身伤痛,爱情……原来如此!

母亲千叮万嘱要她别碰爱情,她却情不自禁,到后来,仍是步上母亲的后尘,这真的是宿命?

“朗青!”杨恕被她笑得惊悚莫名,不由得出口喊她。

“要死还不容易?活着,才最困难!”她蹒跚爬起,朝着他们狂笑,然后摇摇欲坠地冲出了绿屋。

“朗青!”他担忧地向前蹲了一步。

“别去!”秦玲玲从后方搂住他,阻止他奔向佟朗青。“都结束了!你不该再理她!”

杨恕定住了,真的都结束了吗?

佟朗青凄楚的哭笑声远远传来,竟深深撼动了他的冷静,这场输赢看似有了结果,可是他又嬴得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成败顿失意义,他隐觉得在她离去的同时,他也失去了某种宝贵的东西,而那种东西一旦失去,可能再也不回来

第7章

“再一杯!”佟朗青已有三分醉意了,可是仍没有停止续杯的打算。

她在这家小酒馆已经窝了将近六个小时了,耳边闹烘烘,口里灌着烈酒,故意让口耳麻痹,最好运脑细胞都醉死,免得那些不该想的又偷偷跑进脑中。

“小姐,别喝太快,这酒后劲很强……”酒保好心劝着。

“你管我!”用力拍着桌子,她气呼呼地瞪着眼前三个……不,四个叠影。见鬼了,酒保怎么一下子多了好几个?

酒保耸耸肩,太有职业道德反而挨骂,人还真难做哪。

乖乖再倒上一杯酒,他识时务地闭紧嘴巴。

佟朗青再次一口喝光,滚辣的酒穿过喉咙,冲向心脏,再淌进胃中,没感觉!她的心……一点感觉也没有!

真有趣,原来没有了心也有这种好处,根本不用顾虑痛痒,之前她还因为空虚而难眠,没想到,虚有虚的轻松,也满好的。

满好的……

随着音乐哼上两句,她正享受着酒精作祟后的短暂怡然,却被一个想找女伴的男人的搭讪打破了她的自我天地。

“小姐,一个人吗?”来人的声音低沉,触动了她的末梢神经。

她慢慢掀起浓密扇形的睫毛,冷瞅着隔壁长得模糊的男人,蹙了蹙眉:“走开!别吵!你破坏了我的安静……”

“真想找安静就不会来这种地方,或者,需要我陪你找个静一点的地方……”男人赖着不走,继续努力。

“你……想泡我?”她勾起微笑,睇他一眼。

男人被她笑得心魂一荡,更不愿就此放手了。

“我只是想替你分摊寂寞。”他油嘴滑舌地说。

“寂寞?我看起来像寂寞的样子吗?”她以手托腮,笑意加深。

“非常。”

“错了!我不是寂寞,我是想死!”她呵呵地笑了。

男人错愕地瞪着她,“想死?”这女人有病吗?不像啊!美得能让人掉下眼珠的女人,不该搭个神智不清的脑袋,是了,肯定是醉了,才会疯言疯语。

“是,你能帮我死吗?”她扯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自己。

“能,我能,我能让你欲死欲仙。”他悄声在她耳边挑逗,语意轻佻。

“哦?这么厉害?能让我死,还能让我成仙?好高的道行!”她吃吃地笑了,不笑还好,这一笑,又将泪给笑了出来。

该死!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瞧,它竟然从眼眶跑出来了。

才十分钟!她喝下的酒精才让她有十分钟的快乐,时效一过,杨恕的身影又毫无预警地冲破她的防护网,一次又一次来折磨她!

要怎样才能忘记他?老天!谁来拉她一把!谁来啊?

她笑不出来了,转而痛苦地掩面啜泣,杨恕欺骗她的痛楚为什么就是消不掉?母亲是不是也因为太痛,所以选择以死了结?可是她怎么能像母亲一样呢?在心底,她其实一直唾弃母亲用最笨的方法结束一生,她忘不了她冰冷的手圈住她脖子的感觉,那有如地狱的铐炼,随时要将她扯下无底深渊,恐怖的记忆成了她寻死的最大障碍,她居然无法如愿解脱!

她才发现,她错了,活着难,死更难!

那天,杨恕宣判了她的罪状之后,她曾经以为将会痛苦得死去,那颗塞满杨恕身影的心硬是被人从身体剖开,要了回去,她的胸口空荡荡的,虚得慌,不知道她为何活着,没有心的人怎能活着?

可是,可怕的是,没有心,她却不死,而且痛苦依旧,那蚀人心肠的痛从心口蔓延到全身,每个细胞每条神经都在痛号,秦玲玲的笑声和杨恕冷酷的表情日夜摧残着她,凌迟着她。

爱情所带来的伤,竟比椎心扯肺还要难挨!

她不停地逃,躲进人群,就为了逃离那抹虚空,她一直往人堆里钻,想要得到一点点的温暖,但人虽拥挤,她还是孤独无依,偌大的台北市,没有可以容纳她的位置。

“小姐?你怎么了?”搭讪的男人被她的泪吓坏了。忽笑忽哭,这绝色美女的确古怪。

“没什么,只是忽然很想听听心跳的声音……”她说着靠向领带的主人身上。

登登!登登!

这心跳声好熟悉!她埋首在陌生人怀里,满脑子想的都是杨恕有力的环抱。这个人能拉她一把吗?能将在苦海里浮沉的她救上岸吗?

“我们换个地方,我让你听个够,好吗?”男人被她靠得心痒麻酥,因而提出建议。

“都好!”她片刻不离开对方的胸膛,不置可否。

像是得到许可,男人拥着步伐颠踬的她,走出酒馆。

这飞来艳福,可得好好享受了。他窃喜在心,没注意到有人正凝着脸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远远的,一辆白色轿车降下车窗,杨恕一脸肃杀地看着佟朗青和一个男人相拥地从酒馆出来,一颗心险些被怒火吞噬!

还以为她会寻死,这些天来他一直暗地跟着她,就怕她受不了秦玲玲的刺激而真的做了傻事,熟知,她夜夜笙歌狂欢,流连每个PUB,不混到半夜不会回家,今天更夸张,她恶性不改,竟又勾搭上一个男人,瞧那模样八成是要上宾馆。

可恶!爱情杀手又找上猎物了!他握紧拳头,一阵克制不了的扁人冲动鼓吹他下车,笔直地朝那对男女走去,他看不下佟朗青的放荡,他受不了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

正为即将到来的风流快活兴奋不已的男人险然觉得有人走近,一回头,一记饱拳就挥向他的鼻尖,痛得他瞠目倒地,叫苦连天。

“哇!你干什么……”莫名其妙被揍,男人又气又怕。

“别碰她!”杨恕短促又森冷的声音极具喝阻力。

“你是她什么人?”

“不用你管!总之,离她远一点!”杨恕厉喝一声,转身看着跪倒在一旁的佟朗青,心一紧,她根本已经半醉了,为什么还不回家?

“是她自己要和我走的,她说她想要听我的心跳!”男人意有所指。

“闭嘴!再不走,我会再赏你一拳!”他火大地怒斥,妒意陡地焚毁冷静。

“你……”该不会是这女人的丈夫或情人吧?妈呀,真背,还没泡上反倒惹一身腥。

“滚!”

男人没胆单挑,只好讪讪地落慌而逃。杨恕不再理他,直接拉起佟朗青,低吼:“你究竟想怎样?”

佟朗青晃晃脑袋,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迷蒙地笑道:“好奇怪,你的脸……怎么忽然变得好象我认识的一个人……”

“你清醒点!太不象话了!”他眉一拧,抓住她的双肩猛摇。

“别摇我……我头好昏……好想吐……”她捂住嘴巴,脸揪得发白。

“你……”他连忙放手,扶着她走向他的车。“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让室友看见她这付德行,免不了要向她们解释,好烦!“说好你要带我去一个静一点的……地方,怎么反悔了?”她不悦地嘟起嘴。

“除了你家,你哪里都不能去!”他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扛起她将她丢进车内。

“你……你……”怎么……这人连声音和语调也愈来愈像杨恕了?她挂在前座,头昏昏地想着,忽然,一股酸热直往喉头上冒,她仓皇地打开门,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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