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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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你敢不敢-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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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锋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他也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免得这女人一次又一次,眼看着还玩上瘾了。

原只想吓吓她,可是她的手一通乱推,倏然引起一阵熟悉的酥麻,电流般掠过全身。他暗叫不好,连忙稳住心神,想把那感觉压制下去,身体也随之一僵。

琉璃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异常,她立即意识到什么,手停住,不敢乱动,笑声戛然而止。

咫尺之遥,看的清他幽深的眸,分明有墨色在翻涌,她小小的身影在其中,随潮起潮伏。她忽然记起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记起他的吻,和他的臂,记起他给她带来的颤栗,和沉溺。

只一会,他的眸光渐复清澈,他弯了弯唇边,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想起身放开她。

哪知琉璃手腕一翻,抓住他的衣襟,不让他走。

刘志锋,她说,吻我。

志锋愣住,看住她的眼。

不,她的眼中不是诱惑,而是认真。

她甚至没有像她最常做的那样,急吼吼地一把将人拉扯过去。

她只是抓着他,不让他走。

话也只说了一遍,然后便安静地等着。

她的安静比以往任何一次诱惑都更诱惑……仿佛是站在摩天大厦的顶端,望着近乎静止的地面,明知危险,却难以移开双眼。

终于,他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好吧,琉璃。

粉身碎骨,我愿纵身一跃。为你。

他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去,噙住她等待已久的唇,闭上眼睛,用感官细细描摹,缓缓刻划,她的甘甜,她的美好,她的味道,他要将它们一一牢记,珍藏心底。

与岁月的繁花在一起,只有生长,没有枯荣,永远留在那里,是风也带不走的痕迹。

只属于他自己。

那个刁蛮、任性、骄傲又嚣张的秦琉璃从未如此刻这般温驯,她用手臂环住他的身体,给他最温柔的回应。

那样漫长的一个吻,像是永远都不会结束一样。

她变成了一块巧克力,渐渐地融化在他的唇齿间,溶成一团甜蜜。

不知何时,她滑腻的小手从他的衣衫下摆伸了进去,在他宽厚的背上游走,从肩脊到腰际,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缓缓向下,向前,落至他的腰间,指尖翻转,灵活得像是刚入水的鱼,调皮地一甩尾,金属锁扣应声而开,滑落到两边,可她仍不满足,继续向下,向下,恣意地探索……

等到志锋发觉的时候,身上的长裤已被她悄无声息地褪去许多。他不由的吸了一大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扣住她的手,强压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汹涌,嘎哑着声音,尽量平稳地说:

“琉璃,不要这样。”

他知道再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也清楚自己有多渴望,可这算什么呢?满足需要?纾解欲望?又或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那都不是他想要的。而且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事情不明不白,总是女孩子要吃亏,他是男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更要对她负责任。

所以他说,琉璃,不要这样。

秦琉璃哪里肯让?扯住他的衣服,无比坚决地回了两个字:

“就要!”

她直直盯住他,一双大眼睛因为染了情欲而氤氲出薄薄的雾气,泛着迷离的光,有着勾人心魂的美丽。

一个斩钉截铁的要字更是在他早已绷紧的心弦上猛力地拨了一记,嗡的一声,震颤不已。

趁他还在费劲地自己跟自己挣扎的空当,她一个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用整个身体压了上去,气喘吁吁贴到他耳边,蛮不讲理地说:

“刘志锋,这回可是你挑头的!你得负责!”

说话间她的长发披散下来,扫过他的脸颊,遮住他的眼。

有种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抵住他坚硬的胸膛,心中一荡,不能自持。仅有的那点理智如同巨浪中的船桅,摇摇欲坠。

像是还怕他后悔似的,她三下两下除掉自己身下的束缚,手臂如灵蛇般沿着他的胸膛直探下去,伸进最后一层衣物,握住他的坚挺,只一欠身,便将他深深,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身体!

霎时!快感如熔岩,炙热而猛烈,直抵每一处神经末端。

志锋使劲咬住牙,终究还是沉沉地闷哼了一声!

秦琉璃得逞,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已被他填满,美妙到难以言传。她伏倒在他的胸前,吃吃地笑了,像只终于偷到油吃的小老鼠。

她说的对,谁做的坏事谁负责,哪能就这么完了?

他大掌一合,握住她的腰,翻身便将她密实地压在身下,纵横起身躯,在她给他的天地里尽情驰骋,带着他爱的女人一起,飞翔。

……不知是谁的汗水,打湿了夜,不知是谁的喘息,凌乱了心。……

终于,在秦琉璃那怎么捂都捂不住的叫喊声中,将彼此送上云端。

星光缱绻,夜色缠绵。

月亮扯过一片云,将满身清辉掩在其间。

琉璃偎在志锋身边,倦极而眠,尽管疲惫,却睡得格外的香甜。

后来也不知是夜里几点,她被身后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的手臂揽在自己腰间,身体被他轻轻地拉了过去。虽然并未全醒,她仍然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坚硬。

她闭着眼睛低笑,用困哑的声音咕哝道,不是吧,你还要?

身后没有任何回答。

他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不留一丝缝隙,然后温柔地进入了她。

这一次,他并没像之前那样,没有如火的激情,没有凶猛的速度,他只是缓慢而克制地在她体内进退。她温顺地依靠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缓缓的动作而微微起伏。

一下一下的冲击,一下一下,像是需索,又像是诉说,无声的说着一个不曾宣之于口的秘密,一个很久很久的秘密。

琉璃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本以为自己已经起不来任何欲望,可轻微的快感在体内逐渐累积,越来越膨胀,越来越清晰,她不自觉地逸出几声细碎的呻吟,人也完全清醒了。

忍受不了他这种不紧不慢的折磨,她终于一咬唇,转过身去,跨坐在他的身上,自力更生,要了个痛快。

他躺在床上,纵容地看着这个爬到他身上的小女人,任她肆无忌惮,给她快乐。

……

又一次高潮齐齐来临,秦琉璃再也撑不住,急喘着瘫软在他的怀里,那一刻,她似乎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志锋。

他立即摒住未及平复的呼吸,凝神细听,想听清她要说什么。

等了好久,她什么也没有说,枕在他的臂弯,沉沉地睡着了。

他隐约有些失望,但是看到她如此安实地躺在自己身边,又觉得已经足够满足。

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拥在怀里,幸福得让人不知所措。

琉璃,琉璃。

夜还长,有人默默地听着她的呼吸,迟迟不舍得睡去。

琉璃,琉璃。

为什么可以这样爱你。

第三十二章

大清早。

秦琉璃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已经刷了十五分钟的牙。

她叼着牙刷,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看着镜子里面的黑眼圈和脖子上可疑的红印,脑袋里啪啪啪啪打出四个黑体字,纵欲过度。

她突然抬手,啪的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不解气,还想再打,又觉得好像真挺疼的,揉了揉,只得作罢。

接着生闷气。

不仅是气纵欲,更气的是瞧瞧她找了谁纵欲。

情场军规第一条,不能和朋友上床!

其中的道理是个人就明白。

你是猪吗?她拿着牙刷点了点镜子里那倒楣女人,气急败坏地想,不对,你不是猪,你丫就是个女色狼!

就算是空窗期太久也不能饥不择食啊!

而且扑谁不好非得去扑刘志锋?那个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古板、最正经、最认真、最严于律己严于律人的正派男人。正派得跟主旋律似的。

要是其他什么男人,或许能够理解昨晚只是事故而不是故事,运气好的话嘻嘻哈哈的这事就能过去了。

可他是刘志锋啊刘志锋……

秦琉璃愁得鼻子嘴巴快要皱成一团,也没想到该怎么跟刘志锋解释。

不解释的话,像刘警官这样的男人,万一犯傻,没准会提出要对她负责什么的,那可就玩笑大了。秦琉璃想,这场事故,要说负责,也得是她负全责,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他,现在好了,搞出事故了,刘志锋那颗老土的心不知有多纠结呢,被她拐了一晚上就够倒霉了,再要搭上一辈子……秦琉璃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真是作孽。

可要是解释的话,她又不晓得该怎么说才能说得既明白又不显得太随便。她担心,说随便了,会让他难堪的。别人不会,刘志锋一定会。

又是自责又是想对策,左右为难,想得脑袋顶上起大包。

秦琉璃这个牙快要刷去半个小时了,想想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她泼了点冷水,拍拍脸蛋,硬着头皮走出去。

因为事先说好要开车送她去公司,志锋今天没有去晨练,坐在屋里也在走神,看到她进来,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半晌,指了指桌子问,要不要吃早饭?

秦琉璃挤出一个笑容,说,好啊。

然后过去吃饭。

空气无比尴尬,尴尬到秦琉璃好想打开窗子换换气,换些不尴尬的进来。如果有的话。

吃完饭还要坐着同一辆车去公司,于是继续尴尬。

路上,两个人不着边际地说了点话,其实都没留意对方说什么,甚至也没留意自己在说什么,各顾各的想着心思。

秦琉璃暗暗着急,这事一定得解释,而且是越早解释越好,拖得久了怕他要胡思乱想,横生枝节,可又怕万一说错了以后连朋友都没的做。

到底该如何才好?才好?

急得要命,表面还得装淡定,这完全不是她的强项。

终于到了公司。

秦琉璃仍然毫无头绪,不得不推开车门往外走,内心无奈到快要绝望,就在这时,听见志锋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琉璃。”他说,“我们……”

琉璃回头,看见志锋脸上的认真表情,顿时就慌了阵脚,不及细想,赶紧抢在他前面说:

“刘志锋,什么我们你们的,咱还是和从前一样,昨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为了宽慰他,她刻意展开一个轻松的笑容,又说,“你千万别多想,忘了吧。”

她拍他的肩膀,豪气地说:“我走了!有空去找你喝酒!”

秦琉璃十分镇定地说完话,然后十分镇定地下了车,十分镇定地往楼里走,连背影都十分镇定。

简直是超常发挥,真难为她了。

可一进电梯她就露了馅,咚的把头抵在梯厢壁上连撞了好几下,好缓解快要透不过气来的紧张。

后面角落里一人迟疑地发问:

“秦总……你没事吧?”

秦琉璃噌地扭过头,还好还好,只是大楼物业的人,不是她的下属。她假装拢一下头发,整理整理衣襟,优雅地笑,说,没事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

志锋留在车里,看着秦琉璃朝他挥挥手,翩然离去,消失在写字楼门前来来往往的人流里。心忽然就空了。

清晨的阳光正好,天也很蓝。一整晚的幸福感,却仿佛见不了太阳,无声无息的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湿漉漉的海滩,空空如也。

挺难受的。他低下头。

沉默了一整天。

然后又一天。

然后很多天。

秦琉璃说你千万别多想,他做不到。

他没有办法不想。

虽然她在的时候也不是常常都能看见她,可她不在的时候,反而无处不是她。

阳台上的一小株盆栽,门口的那双公仔拖鞋,冰箱里的两盒果味酸奶,还有空出来的毛巾架和台子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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