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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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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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的午后,英国伦敦郊外一座私人的城堡里。
  “克莱恩公爵,法姬小姐请来服装设计师要为您量制婚宴的礼服了。”内务老总管凯利的声音从厚重的门外传来。汉斯舒服地仰躺在大床上,懒洋洋的吻着新来的女仆,女仆的身上脱得只剩白袜及诱人的蕾丝吊袜带。
  汉斯伸了伸腰杆,矫健的男性体魄上衣衫凌乱,他漫不经心的抚着女仆的丰胸,女仆娇笑,汉斯压下她的双肩,女仆立即知道他要什么。
  她主动且殷勤的钻入丝被下,手指挑逗的顺着他坚实的胸膛,抚向他的腰际,直至令她崇拜的男性表征,她开启红唇用最火热的方式满足他……
  “公爵大人,服装设计师来为您量制婚宴的礼服了。”门外等不到回音的总管又恭谨地重复一遍,这次他说得小心翼翼,静待回复。
  汉斯抓着女仆的长发,她的律动令他浑身舒畅,跟女仆做爱就像喝午茶一样轻松自然。
  他城堡中的女仆多得是美丽的尤物,他的“点名”,向来是她们引以为荣的事。
  “呼!”终于他放射出一部分过人的体力。
  汉斯放开女仆的发,一跃起身,女仆随即跟了过来,服侍他更衣。
  “我取悦了您吗?”女仆满脑子尽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绮想。
  “我……爱您!”女仆大胆地说着。
  汉斯没有开口,没有表情,甚至没有看女仆一眼,穿戴整齐后,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钞票扔给她,径自走向连接寝室的玄关,他开了门走出去。
  总管凯利见了汉斯低声恭敬禀明:“服装设计师在庭园里候着。”
  汉斯淡漠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对老凯利说了一句:“让她走。”没有停留,便往维多利亚庭园走去。
  总管凯利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汉斯走后入了寝室,女仆正双眼发亮的拾起那叠钞票。
  “穿上衣服,你可以回家去了,那些钱够你吃喝大半年了。”凯利说道。
  “什么?要我回家?我带给公爵大人无比的满足呢!”女仆还洋洋得意。
  老凯利不想多说什么,新来的女仆不懂,他可清楚,尊贵的公爵大人喜怒不形于色,爱恶只以行动来表示,对女人尤其如此。
  而女仆对公爵而言根本只是游戏,就像在赌桌上玩牌,用来消遣时间而已。
  这个女仆八成是不自量力的逾了矩,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走吧,从后门走。”凯利板着一张老脸,冷漠地把衣服丢给女仆要她即刻走人。
  女仆抱着衣服,怔怔的还不知所以然。
  维多利亚式的庭园中,鸟语花香,小桥流水,青葱草原上雪白的拱形花架开满了艳丽的鲜花,庭院中有一座奢华的私人露天温水游泳池,游泳池的水波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般的晶亮。
  远望过去是一片幽邈翠绿的森林,森林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将整座庭院包围,在视觉上这座庭院结合了天然与人工造化,两者相辅相成,精致唯美。
  游泳右侧有一棵将近百年结实累累的柠檬树,柠檬树下有张主人专用的休闲躺椅。
  汉斯环顾一眼,没见到半个人影,那个服装设计师竟敢不在这里候着。
  一向只有别人等他的份,他可从来不等人的。
  他走到柠檬树下的休闲椅,仰躺了下来。
  暖风徐徐吹来,他双手枕在脑后,远看森林美景——
  近半个月来石油大涨,他在中东油田的股份又暴增数不尽的利润;船务公司也取得一条新航权,既得利益就在眼前;投资的电脑公司也盈利丰厚,商场上他是一条猛龙,稳操胜券。
  唯独婚姻他竟做不了主。
  虽是做不了主,但他也没什么意见就是。
  在他眼里女人都是一丘之貉,不是爱他的名,就是爱他的钱——
  法姬当然不例外。
  然而最令他不悦的是下个月和法姬结婚,关于蜜月地点两人的意见严重分歧,他想到中国走走;法姬却想去他澳洲的海滩别墅。
  “澳洲有什么稀奇的。”他弄不懂她。
  “中国又有什么值得去的。”法姬这么对他娇嗔。
  中国当然值得去,故宫博物院里有件宋朝的古董吸引着他。
  他在一本古董刊物上看过一把不久前才出土的宋朝宝剑,那把剑出土时剑鞘已几乎风化腐蚀,但里头锋利的剑身仍属完好,正由故宫收藏着。
  经过科学化验,在剑锋上发现留有中国古人的鲜血,历经千年,血液仍可以被分析出来,这真是挺不可思议的。
  不知为何他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去看看那把宝剑。
  其实他不但喜好中国古董文物,更是中国古董的收藏家。
  也许是从小旅居香港,受中国文化的影响极深;也或许他藉着收藏中国的器物怀念和外祖父母相处的愉快时光!
  老实说,自从回到英国,父亲世袭了祖父的爵位,他的生活突然变得刻板沉闷,他被迫开始学习绅士的礼仪,被迫学习将来如何成为一个平民之上的公爵。
  他不断的压抑自己,直到父亲去世后,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公爵。
  他开始发泄般的,将长久的压抑放纵在追求男女的爱欲上。
  其实他不爱法姬,却非得娶她,他和她除了在床上有“交集”,在其他方面根本是两条平行线。
  就连喜好也各异——
  他热中中国武术、中国书法、中国古董,但法姬除了关心流行时尚之外,其余皆不感兴趣。
  她就是英国名模之一,在伦敦她就是美的代言人,香奈儿这季推出了什么样的新款的春装,春装应配什么样的皮件,她全了若指掌。
  其实他也不反对她将自己打扮得光鲜夺人,但她总是不惜花大把钞票在服饰上,令他觉得虚荣、浮华。
  也许他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光鲜的外表,华丽的躯壳;但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不都一个样子吗?
  他对女人还有什么好奢望?
  女人——一种不重要,但有必要的动物。
  老实说法姬远赴尼泊尔去拍什么写真集不过才半个月,但他几乎记不起她的长相。
  他记得的只是昨晚在他的法拉利上,那个不知名的冶荡吧女激情狂野地取悦了他,他陷入昨夜的绮想中——
  蓦然天际忽地一声似乎有什么震动了柠檬树,树梢猛烈的晃了晃,先是抖落不少叶片,接着……落下了不少柠檬,有些甚至还击中了他的胸膛。
  这一个突发状况打断了汉斯的冥思,他挥去身上的叶片,扔了怀中的柠檬,镇定地往上一瞧——高高的柠檬树上挂着一个女孩?
  “救命啊!”
  汉斯倏地立起身,讶然地仰望着树梢,心底感到十分奇怪,方才他并未察觉树上有人呀……
  “你……”愣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她一定就是法姬叫来的服装设计师,而且她正在偷采他的柠檬,方才打中他的就有好几颗。
  “可不可以救我下去?”女孩两手攀附在树枝上喊着。
  汉斯眯起眼向上望去,叶片间隙中阳光在闪耀,那女孩随风飘扬的长长黑发也在闪耀,风一吹,女孩的裙子就像云朵一样飞舞起来。
  显然他看不清她的长相,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她受惊吓的程度。他低下头感到有些好笑,若是个美丽的女孩他没有不“救”的道理,但“救”一个偷采柠檬的小贼,至少要有些……代价吧!
  “你等着。”他挽起袖子,长腿跨上树干,身手矫捷的往上爬,不一会儿便已到达女孩的位置。
  “把手伸给我。”汉斯朝女孩伸出手。
  “我……我会掉下去……”女孩摇头,十分害怕。
  “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汉斯趋身向前,手更加接近她。
  “我怕……”
  “别怕。”
  终于女孩怯怯地伸出手去,汉斯紧握住那只冰冷的小手,一瞬间,女孩来不及惊呼,汉斯已将她“捞”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汉斯看着女孩惊魂未定的表情,惊喜地发现她有张极东方的俏脸,还有一双水汪汪、亮盈盈、会说话似的黑眸,而她长及腰的发闪着黑丝绒般的光泽,清纯稚嫩的小脸,充满着灵秀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讨喜俏皮。
  在他的标准里她不是美艳型的,但算得上非常可爱。
  她的身型娇小轻盈,汉斯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拉了过来。可爱的柠檬小贼——该要她付出什么代价呢?汉斯有趣地想着。
  “谢谢你,真是吓坏我了。”幸亏遇到了一位好心人,不至于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客气,你叫什么名字?”汉斯问着。
  “我叫诗君。”尽管已是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地域,但她仍是云磊的诗君。
  “蓝诗君。”诗君俏皮的鼓起颊吁了口气,向她的“恩公”说明。她发现她的恩公是个很帅气俊美的男人,高挺的鼻子看上去很尊贵,而且她注意到他的眼珠子是墨绿色的,那颜色像蓊郁的森林;他的发则是深褐色的,拂掠而过的微风在那上头吹出了柔软的波纹。
  “诗君。”汉斯不经心的念着,盯着她粉粉的唇瓣,发现她有着十分诱人的菱形小嘴。
  “请问这是哪里?”诗君对他微笑四下张望。
  “克莱恩家。”
  “真的,太好了。”转轮明镜神奇的让她“直达”目的地了,她高兴得拍起手来。
  汉斯的眼从她的唇移到那双透着飞扬神采的眼眸上,不懂她的开心究竟从何而来。
  “那么请问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汉斯·克莱恩呢?”诗君对恩公说出心爱的夫君今生的姓名。
  “你找他?”找人找到树上?!汉斯挑起左边的浓眉。
  “嗯,我找汉斯·克莱恩。”
  汉斯又挑起右边的浓眉,如果这么拙劣的说词是出自别人,他可能会严厉的谴责,但对眼前这如此可爱的女孩,他竟生不起气来。既然她要掰,他也不吝啬陪她玩。
  “你认识他吗?”诗君听得出恩公似乎是认识她的夫君。
  “认识,何只认识,简直熟得不得了。”汉斯一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手潇洒地攀在上头的树干上。
  “真的?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头号大恩人。”诗君兴奋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但她这一动树干也跟着晃了起来,她吓得一时间手也不知要摆哪里,只好揪紧了恩公的衣襟。
  汉斯也为方才的险象捏了一把冷汗,如果不是他紧握着树干,那么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俏女孩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听到他说认识汉斯,就像是中了彩券似的,兴奋过头,连命都不顾了?!
  更何况他不就在她眼前吗?而她不就是来为他量身的吗?更夸张的是,她似乎浑然不觉自己柔软的臀就这么碰在他的重要部位上,令他十分难过吗?
  “算了,我不追究你偷采柠檬的事了!”他打算放她一马。
  “我没有偷采柠檬啊,偷窃是犯了sevenout呢,我才不会那么做。”诗君不懂恩公为什么如此指责她。
  她的话让汉斯一头雾水,什么叫做——sevenout?
  这是哪一国的说法?
  汉斯终于有些生气了,他都已经打算放过她了,她还在那里瞎扯。
  “你可以告诉我汉斯人在哪里吗?”诗君闪着长又卷的睫毛,充满期待地问。
  汉斯眯起双眸,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直呼他的名讳,而这女孩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装疯卖傻。瞧她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他就再和她玩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找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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