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公子V.S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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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公子V.S俏娘子-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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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收另外一半。
  春喜有意无意地瞥听呆了的尉迟老少们一眼,嘲弄之色不言自露。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阿棋点头一笑,“改日我定当前去拜访这位冯老板。”话锋一转,“那尉迟书坊为何才给人家一万三干两呢?”
  “回姑娘。”春喜叹一口气,“这一问书坊奴婢原本不想收的。书坊虽有五间,但五间书坊所有的待售书籍,也值不上五百两银子,加之书坊年久失修,坊内工又少……”
  跟随姑娘闯天下的属下,许多便是从那五间书坊中出来的,例如张先生、王先生……
  “奴婢算了一番,这五间书坊也就值三千余两银子。”笑盈盈地再瞥听呆了的尉迟一家老少,春喜讲得怜悯十足,“不过呢,这书坊毕竟姓尉迟,与咱们公子爷,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于是奴婢看在公子爷的面子上,斗胆多给了一些。是他们自己非要卖的耶!”
  听明白了哦!若不是看在她家姑爷的金面上,她才没那个好心,肯做赔本买卖呢!
  “呐,这位老爷子,您听明白了吧?”一旁听得快睡著的新娘子,勉强提起精神,“春喜,回头自己扣自个儿一万两的花红。”当她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呀?
  “喂,姑娘,奴婢是看在公子爷的面子上耶!”春喜立刻吸吸鼻子,讲得十分可怜。嘻嘻,没道理她和主子演得如此卖力,她家公子爷却闲闲置身一旁看戏。
  “公子爷?”尉迟念儒呆呆重复一句,在目光触到某人后,一下子灵光大开,“三弟!三弟,你忍心看这两个女子,如此羞辱咱们兄弟吗?这五间书坊本是三弟你的呀!今日你要为你的亲兄长们讨个公道!”
  此言一出,厅内又是一片喧哗。
  一下子,众人的焦点全聚在了那位“三弟”兼今日的新郎倌身上,看他如何动作。
  “两位兄长,十年未曾见了。”尉迟闻儒叹息地狠睨怀中偷笑的小女人一眼,将她搂得死紧,算是给她一点惩罚。
  “三弟,你要为咱们作主啊!你如今不是这贱女子的相公吗?你要好好管上一管,免得让她丢尽了咱们尉迟一家的脸面!”话不思索,他冲口而出。
  “请你讲话礼貌一点。”淡淡地一笑,但俊脸却一下阴沉了许多,“阿棋是我妻子,可不是我的奴仆,更不是什么‘贱女子’。我能娶到她,是我三生的福气,怎会是丢脸?”
  “可、可她毕竟是咱们尉迟家的卖身奴婢啊!”他眼前这个威仪十足的男子,可真是十年前那个棋痴三弟?
  “早已不是了。”沉稳的男子中音响彻厅内每一个角落,男子眷恋地凝视怀中的心爱之人,“十年前,我已用五间书坊,外加两万两白银,从你们手中换出了那一张卖身契,你们该记得的。”
  “可、可咱们终究是一母同胞啊!”
  “也早已不是了。”尉迟闻儒轻轻一叹。
  “若你们曾顾念兄弟情分,便不会不顾我死活地强行要回那五间书坊,更不会顺便掠走那借来的两万两银子。我一无万顷良田,二无七间绸缎铺子,只有几间小小的砖房,我用什么来生活?我拿什么来偿债?你们从不曾为你们的三弟设想过吧?”
  既然他们从不曾顾念过他,他又何必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他们呢?只是,心中的苦涩,仍是未曾消失过。
  一双温暖的素手悄悄覆上他的。
  他垂眸,迎上怀中人儿的深情,笑了。
  “你、你——”尉迟念儒再也哑口无言,却又不甘心如此败阵,便转向阿棋大骂:“小贱婢!你有什么资格嫁人我们尉迟一门?别人称你如何有才识,我却知你是什么样的贱女子!这闻棋书坊这般威名赫赫,但你要陪多少男人睡过,才能有如此规模呀?”
  望一望厅内众人惊愕的表情,尉迟念儒狰狞一笑。
  “你不守妇德,在外抛头露面,同那么多的男人你来我往、勾三搭四!
  你一双玉臂被多少——“
  啪!轻轻的脆响从他脸上响起,他一怔,“你……你竟敢打我?”
  笑咪咪地接过庆夏递过的手帕,轻轻擦一擦素手,阿棋耸一耸肩,“我也不想打呀!”可惜了这么一方上好的丝帕。
  “你、你——”
  “我什么呀?”阿棋天真地一笑,“我不守妇德?我勾三搭四?你有什么证据呀?”
  “我、我就是知道!”尉迟念儒不敢上前一步,“你敢说你没同男人上过床?你敢说你至今仍是完璧之身?”打死他也不信!
  “哦?若我是呢?”
  “那、那我就从此再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唉,看来我若是真拿不出一点证据来,今日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喽!”撇一撇红唇,阿棋慢慢又踱回尉迟闻儒身前,“可以吗?”
  “这些年你不就在等这一天?”微微一笑,尉迟闻儒拉起她的左手,将宽大的红袖微微向上一掀,露出一颗鲜红的印记来。
  “守宫砂!”
  厅内,众人的目光全聚在阿棋手臂上。
  “人家棋姑娘果真是贞洁女子啊!”
  “是啊,以一未婚女子身分行于商场之中,可敬可佩!”
  “偏有那些宵小鼠辈在背后造谣生事!”
  “卑鄙无耻至极呀!”
  嗤声不绝于耳,众人目光均瞥向厅中那一撮无事生非的卑劣小人。
  “你、你明明和他,你们不是——”
  “我爱她,可我也尊重她。”尉迟闻儒将心爱的女子紧紧拥在怀间,十余年的激情尽悉不再压抑。
  “你、你们——”不正常!
  “我什么?”静静转身,平静地望向那几人,阿棋叹息一声,“我是卖身为奴的卑贱女子?我是不该抛头露脸的懦弱女子?我是不该撑起书坊经营的女流之辈?我是丢尽祖宗脸面的无德奴婢?还是——这位尉迟念儒老爷想纳却纳不成的小妾呢?”
  大厅内无人出声,只静静听她轻轻自语。
  “就算我是卖身为奴的低贱女子那又怎样?我哪一样比你们这些自谢为孔孟之徒的男人差?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哼!我偏不服气!我偏要做一番事业给你们看一看!我偏要你们这些瞧不起女人的自大狂看仔细了,不管走到哪里,我阿棋便是阿棋,我一样能同你们一般,昂首挺胸地活在这个世界之中!“
  圆圆的杏眸不由得泛红。这些年,她走得好辛苦。
  “尉迟,你后悔娶我吗?”她是一只不肯向男权低首的骄傲苍鹰啊!
  回答她的,是缠上她身躯的一双暖暖手臂,以及——“我爱的,便是飞翔于天际的美丽苍鹰。”
  一切,都值得了!
  她咬紧唇,转身,将所有感激与委屈,全埋进这个令她眷恋不已的温暖怀中。
  静默许久,然后,掌声四起。
  “我不服——”
  惊愕使众人停息了掌声,众人又都望向新的焦点。
  尉迟一家已悄悄溜走了,同他们一起来的那位白衣中年男子却没走,阴悚的目光直直瞪向今日的新娘子。
  “我不服!我的才能哪一点不如你?我的经营之道又哪里比你不上?可为什么短短十年间,你从一无所有到拥有闻名天下的闻棋书坊,而我却连区区五间小小的书坊都经营不下去!我不服!”
  他不服啊!他堂堂的男儿为什么比不过一名小小的女子!
  “齐先生。”阿棋平静地回视他,“记得那年书坊要刻印‘昌黎先生集’,你让书坊收益多少?”
  “七千两。”他仰头回答。
  “咱们原先计画收益又是多少?”
  “两千五百两。”齐先生一哼,“我将珍藏本加印了一倍,普通版本以每本五百两价钱卖出,我辛辛苦苦刻的书,为什么要白送与人?曾有一名举子为求一书而当了石砚呢!”商人,自当重利。
  “你只想著营利,从不为他人著想,久而久之,还会有多少人肯送钱给你?”
  阿棋摇一摇头,随手一指厅内各处悬挂得满满的贺幛贺联。
  “你知这些喜礼是谁送的吗?”
  齐先生摇了摇头。
  “都是闻棋书坊的老主顾们,千里迢迢托人送来的,而我根本不认识其中的几位。你知他们为何送我这些?”
  她自负一笑。
  “因为闻棋书坊以‘诚信义礼’为铭,我是商贾,我自然要营利:可我更是人,要讲诚信、讲义礼!哪一个人会没有困难的时候?我帮他一把,即使不求回报,也可以成为朋友。若你只顾赚钱,看不到别人的难处,一心只往钱看——试问,久而久之,还有谁愿买你这刻薄小人的帐呢?”
  闻棋书坊如今能稳坐大明书市头把交椅,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言尽于此,齐先生,恕我不送了。”呵,好困!
  厅内众人连连点头,深为这位棋姑娘而折服。
  “二哥曾想收你为妾?”她竟敢瞒他!
  “五间书坊外加两万两白银换一张破纸?”他也没告诉她呀!
  “互相抵消?”他提议。
  “一言为定。”她点头。
  呵呵,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耶!何必再去翻十多年前的烂帐呢?
  有志一同地,他和她漾起开心喜悦的笑,迎上涌过来的大把宾客。
  呵,好困哟!
  唉,她的洞房花烛夜,还要等多久?
  咕噜,咕噜。
  忍不住呻吟一声,阿棋勉强著睁开眼,一片漆黑告诉她,此时仍是深夜。
  可她好饿!只得挣扎著采出一只手来,胡乱摸索点灯的火石。
  “于什么?你不是累坏了?”温温的笑意发自她的头顶,连带她身下的胸膛也在微微振动。
  “我饿啦!要吃棋子糕嘛!”她咕哝一句,继续摸索。
  “奸了,我拿给你吃。手放回去,乖乖的不要再乱动了。”他又不是圣人,可以放任佳人乱摸。
  “尉迟?你怎会在这里?”
  她张口吞下香甜的棋子糕,话语含糊不清,神志依然陷在睡梦之中。
  “不喜欢我搂著你?”这倒奇了,这小女子明明黏他黏得紧。
  “喜欢呀!可我怕你又要我背棋谱嘛!”
  “说到这,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么聪明的阿棋,却总也学不会围棋呢?”
  “我故意的嘛!因为尉迟老爷说了,如果阿棋也痴于棋术的话,就没有人可以帮他养他儿子一辈子了,还说阿棋便再也吃不到棋子糕了。可阿棋就是要吃棋子糕嘛!这是秘密哦!我谁也没告诉过哟!”
  “原来如此啊!”原来爹爹早已为他盘算了一辈子的生活。想来,问他要不要换棋童,是故意探他心意的。
  “阿棋就那么乖乖听话?”
  “阿棋本来就很乖呀!是尉迟老惹我生气的。”
  “我?我惹你生气?”冤枉啊!大人。明明是她总在惹他啊!
  “尉、尉迟?”她伸手,触摸到暖暖的脸庞。
  “怎么?还饿不饿?”依然是温温的笑意。
  “不饿了。”她悄悄移动一下身子,却听到一声微微的喘息。
  她好奇,又动一下,喘息声更大。
  “你……还累不累?”尉迟闻儒咬牙抱紧怀中的小女人。
  “累?”她微怔了一下,尔后全身的酸痛无力尽悉出现,“好累哦!”
  “那就乖乖给我睡觉,不要再动来动去!”。
  心爱的女子正寸隙不留地贴在他的身上,这种诱惑实在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为什么?”她慢一拍地问,依然动来动去。
  “难道你要我再吃你一回?”他咬牙呻吟,“除非你想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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