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爱人半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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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爱人半颗心-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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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决心要和又珊摊开一切,我放不下意侬的,就算再过一百年,意依还是我挚爱的妻。

而又珊,只是一段长程的旅途中,偶然遇见的避遁。

旅途结束,就必须说再见。

开车到离家不远处的一座公园外,车开不进去,将车停放在路旁后,我撑升伞从附近的侧门进人。

雨夜的公园,一眼望去无半个人影。

几盏昏黄的路灯照不亮附近的景物,只有近灯处,一些雨丝蒙蒙雾雾的,为凄寂的夜添上几抹黯淡。

我寻找附近的几处电话亭,一方面为又珊担忧。

这公园白天还好,到了夜里就时常有一些流浪汉出没。

她一个女人夜里待在无人的公园要是碰上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于情于理,我还是应该要来。

这一带公园地种植了相当多的树木,在风的吹动下,不停的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加深了鬼影幢幢的感觉。

不由得,我加快了脚步。

印象中,散步林道的转角处有一处电话亭,正想往那儿走去,倏地,一声尖叫划破了沉闷的夜空。

天,莫不是又珊出了事?

辨认出声音的来源就在前头不远的电话亭附近,我不加思索的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奔去,心里不断的祈祷又珊平安无事。

“又珊、又珊……”我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千里远。

急急忙忙奔到那处电话亭,里头的心灯亮着,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女人靠着角落而坐。

见到我,她神智迷离的例嘴一笑,仲长到我面前的手臂摇摇晃晃的拾着一瓶酒,似要邀饮。

“辜弦,我等你等的好苦。”

我上前一步,有点不知所措。“又珊你……你没事吧?”我观望着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没。可是刚刚我明明听见又珊的尖叫声……难道那会是我的幻听。又珊突然侧身上前,揪住我的衣棠。“喂,你湿了。”

“你醉了。”她身边东倒西歪躺了一堆空酒瓶,看来她喝了不少。

刚刚奔跑之际,意侬给我的那把伞不知遗落在何处,此刻我却无心去找,只担心眼前的人……

狼狈而又脆弱得教人心冷的陆又珊。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辜弦,我……”她伏在我胸前,突然低声辍泣起来。“我要死了,你杀了我吧!”

“不要胡说了!”我捉着她的肩,发觉自己相当不爱她说出那个“死”字。

“我没有胡说、没有!”她仰起脸,一张精致的脸蛋凄楚哀怨。“我无法克制自己喜欢你,你爱我吧,辜弦,得不到你的爱,我会死,真的会死!”

“又珊,我已经是个有家庭的男人了!”我捉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看看能不能把她摇醒。“我有家庭,你懂吗?”

你懂吗?问她的同时,也问我自己。我懂吗?

我如果懂,为何我还会对妻子以外的女人产生出轨的情绪?

我如果懂,为何需要一再借由“提醒”她,来提醒我自已?

我如果懂……我就不该明知道这是不该发生的事,而我却让它继续不该下去。

我懂啊,只是情难自己……

“又珊,忘了我吧……”我对又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告诫我自己。

忘了又珊吧!一个人一辈子能够贪图的也就那么多,我已经得到一个美丽的梦,不该再多作奢求。

“做不到,我做不到!”她猛摇头,退离我一大步。“你不能放弃她选我吗?

她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啊。“

我叹气,摇了摇头。朝她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去。”我们身上都湿了,不快弄于恐怕会感冒。

她迟疑了会儿,垂着泪将手放进我的握持。

指与指相触的刹那,我们都有些恍憾。

但我很快略过那触电般的感觉,只因我已不再是能作梦的年纪。

我的梦,已经在我的家中,不必再往外追寻。

又珊独居在市区一栋高级公寓的住宅里。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她的住处。

送她到家门口,我想我应该立刻离开,但是又珊情绪还不稳定,我怕我一离开,她又会出事。

踏进她住处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基于朋友的道义,无关动心与否。

因为是朋友,所以找不能放现在的又珊一个人独处,以免她发生意外,我会一辈子歉疚。

“把湿衣服换掉,去冲个热水澡会舒服些。”将又珊推进浴室里,我从挂衣架上捉来一条毛巾擦头擦脸,擦去一身狼狙。

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让我放心了些。又珊必须懂得照顾自已,我才能安心离开。

我身上的衣裤尽湿,怕弄脏了沙发椅,就在窗前站着,等又珊洗完澡出来。

雨未停,依然下得细细密密,被雨时常如许恼人……

浴室的水声渐渐变小,稀稀疏疏地停了,不一会儿,门把被转动,稍稍打破空气中的沉闷,感官却敏锐起来。

感觉又珊带着刚沐浴完的热气站在我身后,眼前的玻璃窗因为被我自己挡住的缘故,我看不到身后的人。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能照顾自己吗?”我没回头,却因此更感觉到她的存在。

我等她的答复,她却迟迟不语。

我微怔,想回头看看,一双白溜的手臂却从后背环抱上我的胸膛,掌心下是我忡然跳动的心。

我不敢回头了!

“又珊……”

“我不是陆又珊。”身后的人如是道,同时又往我身上贴近几分,近到仿佛只隔着薄薄一层衣衫,就要肌肤相亲。

“别开玩笑。”

我要捉开她的手臂,她却抱得更紧。

“又珊……”我无奈。

“我不是。”她语气坚决。

“你不是又珊,会是谁?”我顺着她的话问。

“我谁都不是,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想要爱你的女人,辜弦,让我爱你。”

我的心为之一震。“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你又何必……”

“所以我说,让我爱你。”仿佛是绝望,又是一线仅存的生机。

她的手不知何时往下滑,隔着裤料握住我。霎时间,只剩下对她的反应没有失常,大脑完全乱了思虑,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背后紧贴着我的,是一具赤裸的成熟女体。

我急急捉住她企图拉下我裤腰带的手,语气凶恶道:“我们不能这样!”

“但是你对我有反应。”她指着我已昂扬的男性象征,宣誓般证明我的不忠。

“不行,又珊。”我推开她,气急败坏地往大门走。

用暴躁的情绪掩饰我心底的不安,忽略下身的疼痛。

“我不让你走。”她闪身到我面前,伸长手臂挡住我。

晕黄的灯下,刚沐浴完的女体散发着诱人的吸引力,我别开眼,不去看仅裹着一条浴巾的雪白娇躯。

“我太太在等我。”我咽了咽口水,发现声音干哑的几乎说不出话。

她锁住门,挡在门口,神色凄楚哀伤,却有着绝望。“我要你留下来,你要敢走,我就自杀给你看。”

“又珊你别这样。”我无奈又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希望我死吗?”她忽然扑向我,蛇一般的缠住我的身体和脖颈,开始吮吻,艳红的唇在我耳畔低声呢哺。“爱我,一次就好,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今天不要回去,我只要你这一夜。”

“我……不行……”我的心像在撕扯,理智随着她的贴近逐渐清散。

“辜弦,我爱你。”

她的吻像潮水般袭来,而后,我被彻底淹没了,淹进一处深不见底的海渊。

平生一次出轨偷欢,以往构筑的美梦,在爱欲翻腾之际,悄悄碎了。我却听不见破碎的尾音,只听见夺出喉头的一声叹息。

恶梦!爱上妻子以外的女人会是我一生的梦魔。

“辜弦,我在这里,你醒醒。”

有人不断地在我耳边呼唤,将我从挣脱不开的梦境拉回了现实。

猛然,我睁开眼,看见意侬担心的眼神。

“你还好吧?”她净着一张素颜,冰冰凉凉的素手温柔地抚着我的额际,渐渐平复我的心悸。

我喘息着,目光游移。直到在对面墙上看见我俩的结婚照,一颗莫名不安的心才安定下来。

一岁半的女儿正在床边的心床上安睡,床前一盏橘黄光线的恰灯柔和的驱走黑暗。

这是我的家,我的妻女都在我身边伴着我,我应该要安心才对。但我却不……

又珊的脸孔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我只要一张眼便恍如看见她,我害怕的想要躲起来。

我出轨了。

“辜弦……”

妻子柔柔的呼唤再一次今我平静。我摇摇头,挥去那不该留在脑中的面孔,专注迎上妻子关切的眼瞳。

“你刚刚作恶梦了?”

恶梦?“对不起,吵到你了。”将她揽进我怀里,她若有似无的体香沁入心脾。

她温顺的栖在我怀里,笑说:“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呢。”

抚顺她长发的手微微颤抖。“是吗?我不记得了。”

我在梦里喊意侬?如果梦会泄漏我的心事,万一有天我在意侬的枕畔喊出了又珊的名,怎么办?

我不想破坏这一切,不想也不愿意。

“辜弦,你有心事吗?”

我摇头,紧搂着意依柔软的身躯,“我爱你,意侬我爱你……”贴着她的发,我不住地呢喃爱语,仿佛每说一次“爱”,坚定的力量便多了几分。

从不后悔牵起意侬的手,牵手一辈子的约定,我不能、也不愿轻易背弃。

“我也爱你呀。”

听见她的低语,我用力地拥紧了她。

意依是我的宝贝,不能伤害的宝贝。

第四章禁忌之滨

如果意侬之于我是一道证明题,那么又珊之于我就是一道选择题。

是、或者否,要、或者不要,可以抑或……不可以……其间的一种选择。

若早知与又珊重逢的结果会是沦人人类的原罪,我想,我或许愿意从不会遇见过又珊,包括过往的青梅竹马回忆。

在神面前,我已对意侬立下一生一世的誓言,但出轨已发生,如今我还能挽回吗?

我不敢让意侬知道,因为我怕。

我怕她知道后会选择离开我,这痛,会痛入我心里,烙印成生生世世的伤痕。

我不要她离开我,而女儿秋樱也不能没有母亲,所以我不敢说。

我很自私,我知道。

但我没其它选择,我接受了禁忌的诱惑,却无力收拾打破禁忌的后果。

我很怯懦,我晓得。

但是秋樱需要母亲……这是借口,我无法辩驳。

所以神啊,请原谅我吧,原谅我这一回无心的出轨。

原谅我……

“辜弦?”

门豁地打开,意侬探出脸来,吓了我一跳,我心虚地垂下头。

“站在外面做什么?怎么不进来呢?”意侬窈窕的身影绕过门板,站在我面前,伸手轻抚我的脸。

我稍稍别开,不敢面对那双仿佛能透视一切的眼瞳。

“累了?如果觉得累,以后就别加班到这么晚了。”她的声音像温柔的魔咒。

“不累,公司最近比较忙。”我怎能说我在逃避,逃避我挚爱的妻?所以加班成了最好的借口。

“忙?我怎么不晓得我们公司最近接了什么生意需要老板亲自加班?”一个熟悉的男音从意依身后传来。

他朝门口走来,站在意侬身后,件在门边,俨然像是身后那间屋子的男主人。

倪樵与意侬……男主人与女主人,我竟反而像是个讨杯水喝的过客——该死,我在想什么?意侬可是我的妻!

下意识的,我有点想回应倪樵的挑战。

“你出国那么多年,就算公司有一半是你的,才刚回来的你能知道多少?”倪樵是我的合伙人,但他只出资金和分红,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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