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狐仙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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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只狐仙过日子-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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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就什么都没了,只要让她活下来,她总有强大的一天。
  所以,这一刻,她运用了功法里的身法,身形几乎化作一道青影,箭矢般地飞快向外逃去,
  “孔朱妍,你敢!”孔朱樱不敢置信地发出尖叫,却在禁卫军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下疼的面无血色,再也顾不上怒骂孔朱妍。
  再说禁卫军看到孔朱妍要逃,不禁惊讶于她那极妙的身法,唯有领头的禁卫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黄色光芒微闪,那名禁卫军统领便已追了上去,欲挡在妃朱妍身前,将她拿下。
  而正在这时,天空之上突现一片火烧云,红通通的,似有一团火焰在云里燃烧。那火烧云极速逼近,只见,从那火烧云里蓦地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孔朱妍,将她救走了。
  “尔敢!”禁卫军统领大怒,举手就要还击,那火烧云里蓦地发出一声冷哼,声音不高,却震聋发溃,震得禁卫军统耳鼻喷血,面露骇然。
  “本座路过此地,瞧着这女娃身怀灵气,是个好苗子,你们凡间的那些连坐法,就不要用在她身上了,这女娃,本座带走了。”
  那人说罢,就见火烧云如来时般蓦然远去,眨眼间消失在天边。
  火烧云内,孔朱妍死里还生,不禁喜极而泣,又见救了她这人身披火红道袍,乌发长须,剑眉凤眼,长的高大端正,显得一身浩然正气,深不可测。
  孔朱妍不禁面露狂喜,心道,今日这哪里是祸啊?分明就是大喜嘛!她知道,眼前的机缘,她必须抓住。
  想着,她便‘噗通’一声跪在道人面前,哭求道:“弟子孔朱妍,求道长收弟子为徒。”
  见她满面喜色与憧憬,毫无即将被灭门的惨淡愁容,那道人不禁目露不解,“我看你脸上全是喜悦,为何毫无悲痛?”
  孔朱妍面色一僵,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坏事,却连忙露出悲痛之色,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道长,悲痛又能如何?弟子现在唯想学得高深本领,有着一日为家人报仇。”
  那道长目光如炬,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道:“本是看你有些灵气,这才救了你,没曾想你却是个虚伪无情之人,你这般冷血……罢了,罢了!一切都是缘份,既如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道人一挥袖,便将孔朱妍煽了出去。
  且不说孔朱妍是如何的不甘,孔家那头,人人都被孔朱妍的突然暴发而震惊,就连孔朱妍的生母古眉都满脸震惊。
  孔朱妍就那样逃了,将她丢下了!而且,她是何时学得一身本领的?
  唯有孔学礼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儿瞪着大眼睛若有所思,他想,孔朱妍那个蠢女人居然和他一样都得到了灵气种子。
  可惜,他长的太小了,别说保护家人,自己就连最起码的行动能力都没有,只能依靠着娘亲的怀抱。
  而孔家密室相连的那个农庄里,两名神秘人正望着孔家的方向,其中一红衣人道:“南大人,孔家废了,毕竟是培养了多年的棋子,我们要不要……”
  那名南大人摇了摇头,“区区一个孔家算什么?没了就没了,敢挑衅我们五行宫,这东华帝王有些胆量。你们这些凡人啊,把这些俗事就是看得太重,此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是主人的大计。”
  另一个青衣男子说道。
  “是,大人教训的是。”红衣男子卑微地应是。这红衣男子本也是身份不俗,他乃是火云国皇族,乃是堂堂正正的云罗王世子。这些年一直潜伏在东华国,谋的不就是东华国土?
  只是,世道改变,他在东华国辛苦建下的势力前不久被一群自称是天道秘使的仙人给侵占,还给他身上下了禁制,如今可谓是身不由己。
  对于仙家手段,他是恐惧万分,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
  “我那弟弟和他的同伴前几日就在这东华国皇城消失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那弟弟好赖也是个修身一品的小虾米,可见,暗中藏着‘高人’呢,最近你办事小心些,别露了马脚坏了我五行宫大计。”
  青衣男子又道。看他的长相,竟是与之前孔愚和九璃在曹员外府中杀死的南大人有着九分的相似。
  红衣男子连连应是,丝毫不敢马虎。
  皇帝不等午时三刻,当禁卫军浩浩荡荡地押着孔家等一众人来到法场时,刽子手已磨好了刀。
  孔老夫人等一众孔家人一看那寒光闪闪的恐怖大刀,和肌肉强壮的刽子手,就觉得脖颈发凉,孔朱机孔朱樱二人更是被吓的当场失禁,尿了裤子。
  “不,我不要死,不要死,放了我,放了我~”孔朱樱失态地大吼,一转眼便见皇帝率领满臣文武前来观看。
  雷霸阳面色威严,目光快意,孔家,孔家,总算是除了。
  却在这时,禁卫军统领上前将孔朱妍被救走一事禀报于雷霸阳,雷霸阳眉头紧锁,恰在此时,孔愚走上前来,道:“孔朱樱的命,包在我身上。”
  她出现的无声无息,仿佛是凭空出现,真正是神鬼莫测。一众大臣惊疑不定,有些灵气种子入体的大臣们则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孔愚,对于这些目光,孔愚权当看不见。
  “上尊出手,朕放心。”雷霸阳闻言,眉间一松,随即大喝一声:“行刑!”
  禁卫军将孔家众人押上刑台上,摁下头颅,露出脖子,直等着人头落地。
  却忽听一道尖锐女声响起,“皇上,孔愚也是孔家人,为何不杀她?”
  却见孔朱樱双眼赤红,眼藏激动地盯着孔愚,她想,孔愚可以不死,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可以?或许,让孔愚来替自己死也是可以的。
  “什么?孔家人?”
  一语惊起千层浪,所有人的目光皆落于孔愚身上,孔愚面不改色,雷霸阳却是道:“孔愚与孔家已经断了亲情血缘,毫无干系。尔等莫要惊疑。”
  此言平息了一些人的惊讶,但依然有人心中十分在意。
  “我孔朱樱也在此和孔家断了亲缘,求皇上也放了我。”孔朱樱一听,顿时如同看到了生的希望。
  啧!孔愚不禁笑了。
  雷霸阳也眼角抽抽,好半天终是冷哼一声,“孔家之人莫非个个都是冷血自私之辈?”
  “我看是这样。即便是我,虽然断了与孔家缘份,但毕竟记忆犹在,不也是亲手将他们送上了死路?”孔愚轻笑出声。
  “那是不同的。”雷霸阳摇了摇头,“那是孔家做恶在先,丧尽天良在前。若古家有难,上尊当如何?”
  “自是要救。”孔愚想也不想道。
  “那就对了,并非上尊无情,而是这孔家着实让人寒了心。”
  “陛下到真是会安慰人。”孔愚微笑。她本就是说说而已。
  雷霸阳笑了笑也不接话。
  “不过,这孔朱樱的确可以免一死。”孔愚突然道。
  雷霸阳惊讶地看向了孔愚,莫非这孔愚真的心软了?
  孔朱樱也睁大了眼睛,露出希冀的光,灼灼地盯着雷霸阳与孔愚。
  “愚儿,你也救救奶奶吧,奶奶也不想死。”突然,孔老夫人声音沙哑地开口了,浑浊的老眼全是求生的渴望。
  雷霸阳眉头皱紧,若是孔愚开口要放人,他还真不得不放。
  哪想,孔愚却是冷笑一声,“先不防将那孔朱樱四肢打断,再送到军营里头。毕竟,孔朱樱养尊处优,身子清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送去军营里头,也好让那些兄弟们偿偿鲜。陛下以为如何?”
  随着她话音落下,四周顿时此起彼伏地传来了一阵的抽气声,这孔愚好生心狠手辣。这不是比砍头还要恐怖吗?
  孔朱樱此刻已经完全呆了,比砍头更加剧烈的惊恐蔓延全身,她像是看魔鬼一般看着孔愚,心中只余无与伦比的悔恨。
  孔愚这是在报复她。是的。她在报复。
  说不定,孔家的这场灭门之灾就是孔愚造成的。她在报复。
  这一刻,孔朱樱无比后悔,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招惹她,不招惹她,或许还有情面可讲。
  孔老夫人也是瞠目结舌,本想着自己是长辈,心中还抱着几分希望,却见孔愚缓缓向她望来,轻笑一声道:“孔老夫人就别想了,还是乖乖去死吧!毕竟,你人老珠黄,怕是脱光了放在那里,都没有人肯碰你一下,别倒了军营里兄弟们的胃口才好。”
  此刻,孔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孔愚,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
  孔老夫人更是两眼发直,亏她刚才还以为,这个孔愚还像从前那样好拿捏呢。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孔愚,你这个不孝逆女!”孔老夫人几乎喷出一口老血,两眼直翻白,就这样直挺挺地气晕了过去。
  “用水泼醒她,就这样让她死,未免便宜了她。”孔愚笑容一收,面上一片冰寒。她对孔家的恨,毫无心软之说。
  见她面露寒霜,一派的铁面无情,孔家众人这地如当头棒喝,瞬间清醒。
  孔愚在报复。报复孔家对她们母女的所作所为。
  顿时间,孔家众人满面土色。
  却在这时,一个女声响了起来,“愚儿,孔家对不起你,可那是孔家,姨娘可是你的亲姨娘啊,我是你娘要的亲妹妹啊!你救救姨娘吧!”
  “古眉,你这个贱人!”宁妖妒嫉地看向古眉。
  孔愚饶有兴趣地看着古眉,不紧不慢道:“你的确是我娘亲的好妹妹不错,可惜你生来命贱,非要抢着给孔岩令当小妾送死,你天生贱命,就认了吧。”
  古眉脸色一片灰败,目光黯淡,还想说什么,却听孔愚又道:“我会找到孔朱妍,送她下去孝顺你的。”
  古眉顿时绝望。
  孔愚说罢,忽然眉宇间一动,目光落在那人群中那个睁着双眼定定望着她的小娃娃。
  “这孩子居然也是灵气种子的选中者。”孔愚不禁喃喃出声,眉宇间微微拧起,有些犯愁。
  “那孩子因灵气种子入体从而早慧,你看她目光清明,明知死亡在即,却比那些个污了心的大人们更加淡定从容,可见心智不俗。愚儿,恩怨在于大人,孩童无辜,那孩子你可先救下培养。”
  九璃在孔愚脑海中缓缓说道。
  九璃若是说别的,孔愚必定毫不犹豫,可是面对孔家人,她却迟疑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孔愚道。
  “万事无绝对。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后患都不算威胁。愚儿,你若没有成为绝对的强者自信,连这点小事都看不透,大道何成?那孩子的生死只在你生死一念间,你想救便救,若不想救,便不理。何故犹疑?后患与否,只是借口!说到底,你还是怕。”
  “我……”没错,她就是在怕。至于怕什么,她也说不清。孔愚双眼死死盯着孔学礼,眼底不断挣扎。
  须臾,“罢了,我且先救下他,若他心性如孔岩令那般,或者对此灭门之仇怀恨在心我再杀了他不迟。”孔愚自我安慰一番,施了个障眼法,将那孔学礼救了下来。
  这一举动,她没有隐瞒雷霸阳,“这孩子我先救下,必不会让他扰乱陛下大计。”
  雷霸阳只点了点头,未曾多言。孔愚想要谁活,想要谁死,不是他能够干预得了的。
  至少,目前的他不行。
  孔愚抱着孔学礼,径直离开法场,回到了太子宫中,仿佛没有发出雷霸阳的心事。
  “毕竟稚子无辜,上尊心善,无可厚非,父皇能够体会的。”雷惜情在侧说道。
  “我若可怜无辜,就不会只救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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