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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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胄- 第2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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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女儿冯雨柔走后,冯将军一直在想着几年前宋氏姐妹对自己说过的寥寥几语。他是武将,从不追寻真相,他要的是结果。如今的结果呢?居然是他亲手杀了长孙,又扼杀了曾孙。

    “将军,您争战沙场,除了保家卫国,也是想为子孙留一份基业。如果有一天,你连儿孙都护不了了,那就是时候想一想了。”

    冯老将军记得,七年前,宋舞霞说这句话时候,声音十分柔和,可现在回想,这份柔和中却带着丝丝凉意,好似早就预测到了今日的事一般。

    反反复复想着这句话,他哪里还听得进去皇帝有意无意的解释,更不会相信皇帝的挑拨。不过他也知道,皇上就是皇上,他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声泪俱下的痛陈自己教子无方,恳切地请郑晟睿降罪。

    本来,郑晟睿想借着向宋家及长公主交待为由,撤换部分将领,换上自己意欲提拔的人。可如今的情势,他哪里敢提这事,更别说,不久之后,他还要与他商议出兵的事。宋家一向是反战的,如果连姓冯的都不支持他,恐怕丁文长与宋舞霞的婚礼就不得不如期举行了。

    冯老头默默观察着郑晟睿的神色。皇帝虽然说得诚恳,但他也是时候好好想一想了。

    御书房的待客厅内,懿安长公主无言地坐着。她知皇帝定会迁怒于她。若论整件事她扮演什么觉得,她也不知道。

    一开始,她同意太后所言,在公主府内找人刺杀宋舞霞,只是为了给了宋舞霞提个醒,也让宋墨黛紧张一下,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很快的,事情脱离了她的预估。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她的亲生母亲,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布的局,目的只有一个,令皇帝众叛亲离。

    太后宫中的争吵,表面上是为了怡景山庄的一个奴才,是因为那个出生便夭折的皇子,实际上,只是她想摆脱一切而已。

    她成功了吗?没有。她早已成了皇帝与太后之间的磨心,她能做的只是像扯线木偶一样被太后操控着。一旦她有什么异动,她只会害了驸马一家。

    她呆呆地坐着,不知等了多久,外面有人回报:“皇上驾到。”她急忙站了起来,跪在地上,恳切地问:“皇上,我先行回宫,是不是误了您的事?”她是来认错的,不是为了让皇帝消气,而是为了让他更加疯狂。用太后的原话:疯狂的人才会做出疯狂的事,一事错,事事皆错,到最后,只能满盘皆落索。

    郑晟睿在镇国大将军那里碰了一个软钉子,看到懿安长公主跪在自己面前,一脸真诚,心中的怒意像一把剑,恨不得一剑把她杀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伸手扶起她,笑问:“皇姐怎么这么说?”他私自滞留宫外,去的还丁家的园子,睡的还是丁文长的未婚妻。此事若宣扬出去,就是他无德。

    “皇上”长公主一副快哭的表情,急切地解释:“昨日听您说了母后的病情,我着实焦急,所以才……才自己回来了……我本来以为……孝和做事一向妥当……绝不会,绝不会……”

    “没事。朕只是早朝迟了些许,皇姐不必放在心上。”郑晟睿依然笑着回答。懿安长公主哪有什么错?是他告诉她太后病了,她担心自己的母亲,是孝如果他因此怪责她,他就是昏君

    长公主见郑晟睿越笑越僵硬,两只眼睛都快冒火了,草草说了几句自责的话,便告辞了。

    郑晟睿坐在龙案后,想着昨晚至今发生的每一件事,事事都在嘲笑他是傻蛋,被人设计了还洋洋得意。太后、皇后、长公主、宋贵妃、冯妃,还有宋舞霞,无数的面孔在他脑海中盘旋。

    “哗啦”他一伸手,桌上的东西全部落在了地上。金公公吓得不敢呼吸。

    “你去安排一下,朕今晚要出宫。”

    “皇上这是想去哪里?”金公公小声问。他很怕听到一个答案,却偏偏还是听到了那个答案:松柏居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83章 撕破脸

    第383章 撕破脸

    入夜,不顾金公公的劝诫,郑晟睿微服出了城,直奔城南的松柏居。

    长公主是太后的掌上明珠,他暂时不能把她怎么样,但宋舞霞对他而言只是失了父亲庇护的孤女。他爱惜她的时候,她就是他的宝贝,甚至还可以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同样的,若失了他的欢心,他可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她居然敢伙同太后算计他,他一定要给她一些教训

    此时此刻,宋舞霞哪里知道怒气冲冲的男人正直奔自己而来。她正在为两把古琴而烦恼。下午的时候,丁文长命人把它们送来了,只说其中一把是陆博涛让他找来送给她的。一把是陆博涛送的,那另一把呢?

    看得出来,两把琴都是珍品,都来之不易。如果说,丁文长是因为陆博涛送了她一把琴,自己也要送一把,她觉得他太小家子气了,甚至有些孩子气,不过是一把琴而已。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样的小家子气,她居然觉得甜蜜。

    对昨晚的事,她气,她恼,她愤怒,不过她并没有失忆。她清楚地记得他们像情人一般拥吻,他像尽责的男朋友一样照顾她。

    “如果他没有那么多女人,或许我会爱上他。”她喃喃自语,努力否认心中那一丝:或者我早就爱上他的猜测。对她而言,她嫁他是迫于无奈,但如果她爱上有家有室的他,她就是第三者。如果她成了第三者,那么她和前世那个打着爱情名义,杀害无辜的女人又有什么差别?

    她静坐桌前,拨动琴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弹什么。《栀花别》是属于陆博涛与宋清霜之间的哀愁与相思,《夜思》是真正的宋舞霞与郑晟睿之间的一段孽缘,她和丁文长之间,她应该弹奏哪一曲?

    她由着思想慢慢远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怡景山庄内,他吻了她,而她咬了他一口;丁家的布坊,他们默默吃着午饭,然后他像哄孩子那般,亲吻了她的额头;翠羽疗伤的小院,他们总是一言不合就吵起来;还有昌平王府内,他假扮小厮探望她,明明很担心,却故意惹她生气……

    “嘭”

    房门被撞开了,门栓掉在了地上。门外翠羽、赵嬷嬷等人已经被皇帝的侍卫制住,而郑晟睿站在门口瞪着她。

    “皇上”宋舞霞急忙跪下了。早些时候宋维德见过她,告诉了她,冯家的人正在观望,事情应该不会像他们想得那么严重,而皇帝的心情不太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把腰弯得低低的。虽然丁文长告诉她,他已经找了保镖保护她,陆博涛也派了心腹守着她,但他们都不能与皇帝起正面冲突,所以她必须自救。

    郑晟睿扫了一眼桌上的古琴。他听到了她弹奏的琴曲。那是他从没有听过的曲调,但音符间充满了柔情蜜意,甚至比《夜思》更缠绵。“你弹奏的是什么曲子?”他压着怒火问,示意手下把门关上,在门外守着。

    就在房门缓缓合上的时刻,已有两匹快马上了官道,飞快地下了山,其中一匹往南城门而去,另一匹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发了一颗信号弹。

    房间内,宋舞霞心中忐忑。她深吸一口气,答道:“皇上,我只是闲得无聊,随手试音而已。”

    “试音?”郑晟睿走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紧紧地捏着,似乎想把它捏碎一般。

    “皇上”宋舞霞吃痛。

    “说,你刚刚想的是谁?”他喝问。为了她,他曾苦练《夜思》。他深深地知道,心中有情,琴声才能缠绵悱恻。

    宋舞霞痛得说不出话。郑晟睿愈加地恼羞成怒,重重一伸手,把她推倒在地。若是在往日,他早已一脚踢上去了,但看宋舞霞倒在地上,长发微漾,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斥责:“元宵灯会已经结束,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难道因为……”

    “皇上,我昨晚就说过,我不想回昌平王府,您知道的。”宋舞霞解释。虽然昨晚她压根没说过,但她相信皇帝不会记得。刚才那一摔,她的手掌破了皮,很痛。她无暇顾及这个,因为她必须想办法脱身,毕竟今晚没有吉雅郡主代替她。

    昨夜,郑晟睿迷迷糊糊的,根本不记得细节。再想想,两次与宋舞霞在一起,他都不记得细节。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她。

    宋舞霞被他看得心虚,低头劝道:“听叔父说,今日早朝,皇上迟了些许。明日是大朝,请皇上早些回宫吧”

    听宋舞霞这么说,郑晟睿愈加怀疑。“原来霞儿你这么关心朕。无碍的,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去里间休息片刻。”

    宋舞霞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怎么了,不舒服?”郑晟睿狞笑着靠近她。

    “皇上”宋舞霞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喃喃:“我今日不舒服,改天再……再服侍……皇上。”她说得十分艰难。

    郑晟睿没说什么,只是一步步上前。宋舞霞不知所措,只能一步步后退。刚才她看得很清楚,整个松柏居都是皇帝的人,她就算逃出房间,也一定会被抓回来。

    “把衣服脱了”郑晟睿命令

    宋舞霞摇头,努力逼出了眼泪。她早已发现,每次与丁文长吵架,只要她稍稍示弱,他便不会再与她争执。虽然她知道皇帝就是个渣,但她记得,他声称他爱了她十年。

    郑晟睿欣赏着宋舞霞的眼泪。他发现,她的每一种姿态都有不同的美感。就像现在,双眸含泪,是多么的楚楚可怜。他伸手抚住了她的脸颊。

    虽然觉得恶心,但宋舞霞强迫自己不去躲开。正当她以为皇帝对她至少还有一些心软,她只觉得脖子一阵刺痛。郑晟睿居然生生扯开了她的衣领。

    “皇上”

    “啪”

    郑晟睿重重一巴掌打在了宋舞霞脸上。宋舞霞错愕,只见皇帝脸色铁青,随即,她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整个右脸颊像火烧一般。不待她反应过来,郑晟睿的大手已经掐住她的脖子。她挣扎着想逃脱,却被他死死制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她快窒息了。

    郑晟睿并不理她,“哗啦”一声撕开了她的衣襟。雪白的肌肤光滑无痕,丝毫没有欢爱过的痕迹,而他喜欢在被临幸的女人身上留些痕迹。

    想到昨晚那女人的热情,想到他一声声唤着那人“霞儿”,郑晟睿的眼睛染上了戾气,挥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宋舞霞脸上。“贱人”他的震怒让他想杀人。一想到昨晚的长公主不断给自己倒茶,一想到太后的嘴脸,他抓起桌上的茶杯往宋舞霞身上砸去。

    温热的茶水淋湿了宋舞霞的衣裳。害怕到了极致就会变成无畏。她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冷静地问:“皇上,您想知道什么?”

    她的表情让郑晟睿再次想到了太后。从小时候开始,她就是这般冷冷地看着他。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狰狞地问:“你早就被她收买了是不是?你一早就把朕玩弄在鼓掌之间,是不是?”

    宋舞霞并不挣扎,只是看着他,续而笑道:“我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好个不明白”郑晟睿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长发,“说,昨晚的女人是谁?”每说一个字,他就加重一分力量。见她只是笑,他又想到了上一次在御书房的情形。那一天,他还把丁文长关在了暗室中。如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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