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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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胄- 第3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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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能保证‘永远’,我们甚至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宋舞霞也讨厌患得患失的自己,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她的爱情来得如此突然,她无所适从。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我说的是实话”有时候她十分希望自己穿越至历史课上教过的朝代,这样她至少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丁文长依旧盯着宋舞霞。跳跃的烛火下,她的眼睛忽明忽暗,双颊白得近乎透明。“霞儿,我一直想问你,当日,你就不怕我告诉你,我娶你不过是形势所迫吗?”他一直没有告诉她,他爱她,有部分就是这个原因。

    “我……我不知道……其实,我真的恨死自己的冲动……”

    “我只是想说,那天你都不害怕,现在为什么又开始瞎担心?”

    “我,不知道……”

    丁文长稍稍上前。他想抱住她,又怕触及她的伤口,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丁文长,其实你也是奇怪的人。当初你把我撇下,任由我在你家自生自灭,如今却为了我得罪皇帝。况且,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被夹在太后与皇帝中间,娶我,对你,对丁家都没有好处,你为什么想做这种亏本买卖?”

    “你真的很爱胡思乱想。”说着,丁文长又上前了的少许。

    宋舞霞不答,只是看着他。

    在她盈盈的目光下,丁文长心情激荡。越是相处,他越是觉得她是全天下最美丽,最可爱的女人。她总是能牵引他的情绪,也总让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几二十岁,时时刻刻都想吻她。

    为了不牵动她的伤口,他用右手稳住她的肩膀,他的左手抚摸着她的后颈,慢慢低下头,她的唇依然柔软而温暖,带着淡淡的葱花香味。她的身上有股甜甜的气息,很轻,一丝丝的,让他忍不住想寻找更多。

    顺着心意,他吸吮着她的唇角,舔舐着她的嘴唇,yin*她张开嘴,让他攫取更多的甜蜜。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身体不去靠近她,以免碰到她的伤口。只是这种遥远又近在咫尺地距离让他更加想拥有她。

    “该死的”他转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却不敢真正拥她入怀,只能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际,平复着心情。他懊恼自己不该吻她。现在的他简直是自掘坟墓,挖坑自埋。

    宋舞霞靠着他的肩膀,轻轻喘着气,脸颊已染上了两抹嫣红。在赵嬷嬷的教育中,这个时代的良家妇女在未成婚前是不能被男人碰的,哪怕是未婚夫也不可以。

    “你会不会觉得……”

    “嘘,别说话。”丁文长打断了她。他一点都不想她用声音“yin*”他。

    宋舞霞马上明白了,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任由他抱着,慢慢勾起了嘴角。性也是爱情的一部分,她并不相信柏拉图式的爱情。

    “我待会就去问丁楚,还有多少时间你才能完全康复。”丁文长喃喃。只能看,不能碰是一种折磨,同时他也在考虑要不要把丁立轩和他的老师一起接来松柏居。只是这样一来,等她的伤好了,他们之间就多了一双眼睛,一双可爱的眼睛。

    宋舞霞轻笑,故意说:“你应该算算,我们还有多少时间举行婚礼。”

    “好吧。”丁文长颓然地回答。说着也笑了起来。他更加期待婚后的生活了。

    两人相拥而坐,直到心绪渐渐平静,丁文长才复又拿起粥碗,一口一口喂着她。

    “你不是还没吃吗?”宋舞霞想到了他一开始说的话。

    丁文长看了看一旁的几碟小菜,哀怨地说:“显然,他们没有准备我的份。”

    宋舞霞“扑哧”一笑,想起了儿子小鹿般的眼神。“我现在知道了,轩儿那么会装可怜是向谁学的。”

    “我可不会在他面前装可怜。”

    “好,我知道,你是严父。”宋舞霞笑着摇头,“今天我让翠羽给你随便做点吧,明天再让他们准备你的饭菜。你明天还会来吧?”说到这,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急忙补充:“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

    “我当然会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

    “如果我把轩儿偷偷带来,会不会影响你养伤?”他想看到她的笑脸,又怕影响她休息。

    宋舞霞断然摇头。她已经很久没看到儿子了,不过她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听说你是偷偷来这里的,如果带着轩儿一起,会不会有危险?”对外,丁文长也把自己列在了拒绝入庄的名单上,因此他都是天黑之后从侧门进来。

    “危险倒是不会。”

    “那……”宋舞霞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他。

    “你的眼神好似在说,你最好把双胞胎也带来。”丁文长调侃她。如果胡三家里不会出纰漏,他倒是真的可以把雁翎、雀翎也“偷渡”进来。

    想起胡三,他突然记起了另一件事,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霞儿,我有两件事对你说。”他的表情十分严肃。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93章 谈情说事(下)

    第393章 谈情说事(下)

    听到方冀的回音,丁文长本想见了胡三再回松柏居,只是他虽有太后给的令牌,但为了不留下进出城门的证据,他都选择在城门关闭前出城,在清晨回家。见宋舞霞听了自己的话,一脸担忧,他安慰道:“我还没时间去见他,也许……”

    宋舞霞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大哥有时候很固执。他认定了一件事,不撞南墙绝不会回头。”她再次叹了一口气。她与胡三毕竟不是亲兄妹,怎么能告诉他,皇帝意图**她。

    丁文长看她连连叹气,不禁后悔,言道:“不该告诉你这事的,至少不是现在。”

    “不,你应该告诉我的。”宋舞霞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急道:“无论遇到什么事,请你都不要瞒着我。也许我帮不上什么忙,也许你认为,即便我们成婚了,我该知道的只是后院那方寸之间的琐事,只是……”

    “你先不要急,慢慢说。”

    宋舞霞摇头,眼泪涌入了眼眶。在现代,虽然不能完全做到男女平等,但在这时代,女人就是摆设,是盆景,是男人的附属。她最受不了这一点,更不希望自己爱上丁文长之后就完完全全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自由的灵魂。她无法要求他把她当成事业伙伴,事事与她商量,但至少要给予她知情权,她需要最基本的尊重。

    丁文长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惹得她快哭了。他手足无措地为她擦眼泪,低声询问她怎么了。

    宋舞霞一径摇着头。在昏迷中醒来那刻,她决定融入这个时代,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可是她还是无法全盘接受这个时代的规则。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或者他根本无法接受她的观念。

    “你先别哭。”丁文长无奈地请求,轻轻拥着她,拍着她的背。反复回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承诺:“我保证,只要你想知道的,我绝不会瞒你。”他只能猜测是这话惹哭了她,却怎么都不明白她在意的到底是什么。“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轻叹。自从重遇她,他觉得自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曾努力想让自己不在意她,可结果呢?他像十几岁的毛头小伙,时时刻刻都想见到她,日日不惜危险偷溜进来,只为喂她喝粥。

    “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居然亲手喂你喝粥,我一定会被人笑得不敢出门。”

    “这有什么好笑的?”宋舞霞一边问,一边把眼泪擦在他的肩膀。

    “或许……”丁文长失笑。在他看来惊世骇俗的事情,在她眼中却极为平常。就像上次,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他担心她会寻死觅活,她却只想问丁楚要避子汤。如果说她不在意这档子事,她却宁死都不愿被皇帝碰一下。“你真是奇怪的女人。”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这么形容她了。

    宋舞霞吸了吸鼻子,点点头,“也许,对你而言,我真的很奇怪……我能不能提一个奇怪的要求?”她无法改变这个时代,但至少应该争取在他身边的时候,她能保有现代人的灵魂。

    丁文长放开了她,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问:“什么要求?”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将来,以后的每一天,能不能让我站在你的身边?无论遇到什么事,请不要用保护的名义,把我关在笼子中。”

    “我怎么会把你关在笼子中……”

    “不,你没有明白。”宋舞霞摇头,“我的意思,以后,我除了是你的女人,还是你的朋友……”

    “你似乎很喜欢朋友这个词。”丁文长还是没有明白。

    宋舞霞暗暗着急。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继续解释:“我只是希望,你能从心底认为,我们是平等的。以后,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宠物……”

    “你怎么会认为……”

    “听我说完。”宋舞霞伸手按住了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或许我比较贪心,我不止希望你的心里能装着我,更希望你能真心觉得我并不是跟在你身边的影子。”

    “你的意思——”丁文长抓住了她的手指,“你除了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军师?”

    “不是的,我自知没有军师的谋略,有时候甚至我还会做傻事拖累你,但是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在我们私下相处时,你能给我平等的尊重。遇到任何事,第一反应不是瞒着我,而是告诉我真相,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哪怕我根本不能提供好的方法,我也希望自己有知情权。”

    丁文长怔怔地看着宋舞霞。他隐约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却又抓不住重点。

    宋舞霞弯曲四指,抓住了他的大拇指。“丁文长,在很早之前,我曾努力告诫自己,不能爱上陆博涛……不,应该说,我努力禁止自己爱上任何人,因为——”她本想说:我要的平等的爱情任何人都给不起。最后她没说出这话,只能叙述道:“但是,突然间就意识到,我爱上了你。我不想否认,也不想隐瞒,所以我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你。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和我分享你的想法。”

    丁文长依然只是盯着她看。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她爱着陆博涛。甚至,在她说了她爱他之后,他还是觉得她最爱的是陆博涛。“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你对陆博涛……”

    “说实话,我不知道。”宋舞霞低下头,轻咬着嘴唇。她一度以为自己深爱着陆博涛。她根本没有不爱他的理由。可是现在的感觉与对陆博涛的感情是完全不同的。她不知道在人类的情感中是不是存在着两种不同的爱情。

    对陆博涛,丁文长如果说自己不吃醋,那是骗人的。不过他也知道,当初如果他没有把她扔在家里让她自生自灭,她根本不可能遇到陆博涛。所以,归根究底,他只能怪自己。再说,她在昏迷中一直叫着自己的名字,他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看着她说:“过去的事,我们谁也不要再追究了……”

    “虽然不追究,但我还是要对你说,那幅《囚鸟》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画那幅画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他,我只是觉得太后费尽心机为我们打造了一只笼子,把我们关在一起。”

    “关在一起?”丁文长重复着她的话。他也曾经想过,丁家或许有钱,但太后根本不需要钱,她没理由钳制着他。如果说为了皇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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