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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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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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修缘如若不知她乃是随便抓来冒名顶替的,是断断不会下手的,他是宁愿自伤己身,也不愿让我心痛分毫之人啊!四爷的解释,本就是矛盾至极。
  事到如今,胤禛竟还不想把真相告诉我。
  哈哈哈哈,忽然好想大笑,这般荒唐之事,以我冷静的分析力,定是能看透的,但他还是那么做了,自然是廖准了我的心。
  我真的可以让这一切过去么…继续假作不知,待风雨一拨一拨袭来,等着别人为我遮挡,而我继续无视真相,躲在他人的庇护之下享受我的“亲情”?
  原来我是如此自私之人…却口口声声打着救人出困的旗号…那般问心无愧的任人设计,假作柔弱换来的是什么…乱了,所有都乱了。
  “爷,下午我想出去走走。”我轻声说道。
  “下午所有阿哥们还得陪着皇阿玛款待敦多卜多尔济呢,我怕是没有时间陪你四处走啊。”他有些愧疚的说道。
  “没事…我自己去城外溜溜马。”八爷府里的名驹很多,但都是性子刚烈的马儿,认准了自己的主人便不会让他人再骑了,我的坐骑是一匹小栗马,看着个头不大,腿脚也短,跑起来却很是欢畅。
  一出城门便觉得空气清新,初来时我一直觉得宫里憋闷,直至从蒙古再回北京,竟连整个北京城都找不到一个能让我舒缓的地方,想来是享惯了蒙古的无垠,倒不习惯这些小街窄道了。
  一路漫无目的的行走多时,也不知怎的就跑到了拜月亭,若前世般遥远的往事,又淡淡的浮上了眼前,赫舍里氏血泊中的身姿,又开始妖异了起来。
  怀着纷杂的情绪落马入亭,只小坐了片刻,便听见马蹄声音越来越响,仅是随便瞭望几眼,却瞧见来人不止一个,而是一批。个个粗须浓眉的。曾听纳兰蕙月说过这一带偶有恶人出现,顿时毛骨悚然了起来。
  奔出亭子便扬鞭开跑,而那些人似乎并不是冲着我来的,回头望时只见他们跑至拜月亭便停下了,只是仍朝我这边望来,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我嘘了一口气,只好绕开一个圈子,返回城内。
  穿过一片矮林时候,马儿忽然长嘶一声,便载了个跟头,我一时没握住马缰,急的冲了出去,嘭的一声背撞上了边上一并不粗壮的枝干,树枝抖动了几下又弹了回去,而我又被甩出好远,挣扎爬起来时候仔细瞧了下手脚,衣服否已被磨烂了几处,露出里面擦的红肿的皮肤。
  马儿虽然摔倒在地,好像折断了腿骨,挣扎了好久也未站起来,嘴里着呼呼的求救声响。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却赫然现马儿脚边躺着一条粗壮的绳子!
  不是意外,乃是人为!
  就在我拔腿欲走时候,原本隐在边侧之人都站了出来,不是方才拜月亭见到的那班男子,却个个都露着狰狞的笑容。
  “索心,这次你是跑不掉了。”那看似头领的年长男子手里拖着粗绳一端,笑咪咪的说道。
  “你们是谁?竟能唤出我的名姓。”看来这次不是小毛贼那么简单了。
  “废话少说,此地也由不得你挣扎,莫要再动跑路的心思了!跟我走自然有人为你解开你的疑问!”不知是何来的勇气,我竟没有抖缩,没有害怕。
  扯了扯不整的衣衫便朝那男子走去。
  男人微微意外了下,倒也不动手动脚,只勾了勾手指,林外的男子便牵来一匹马儿
  第一百九十一章:了结3
  第一百九十一章:了结3
  当我那日在四爷府,看见索爱的丫鬟慌张回屋的时候,便已经廖准了会有今日。当那穿着丝绸斗篷,将脸面遮掩仔细的女子推开那茅草屋的简陋小门时候,我心里无比平静,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想她的结局,已经由不得我来决定了,当我今日特地出城遛马诱她,便是想让她自己决定命运。若她真不懂回头是岸,那么便该有此报。
  斑驳的光影自茅草间隙漏射而出,照的这一切似真还虚,我整了整衣衫,笑着对她说道:“怎么,还要遮遮掩掩么,索爱?或者此刻你更愿意我叫你真名。”
  她脚步一滞,随即却大大方方的将遮脸斗篷掀开,露出那张苍白,却又犀利的笑脸。
  “呵呵,昨日我丫鬟听到的果然没错,四爷竟会亲口告诉你。”她说话间仍是带着极重的喘音,但即便如此,却仍难掩盖那诡厉的气势。
  “还需他告诉么?我妹妹生性纯良,柔弱无争,打从秋弥时候四福晋将所有真相告诉我,我便已经怀疑,你不是我妹妹!而张氏提起曾有一富贵男子去寻过她,她将我的物件都交付给那男子之后,便让我更加肯定,你是四爷找来的冒充女子,只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结束隐世的四年,重新回到北京来的棋子而已。”本以为将真相是痛极伤极的,所以总是强蒙着自己双眼,遏制所有怀疑的思绪,不去想,不去碰。但原来当自己能坦然面对事实,将之宣之与口时候,也不过如此。
  “呵呵,张氏,是我所有计划里最失败的一笔,我对你的恨,深如海底,高如山端,若没有你,我不会丧失所有亲人,若没有你,我不会失去此生唯一一个爱我的男子。是你和四爷毁了我的残生!虽然我早知命不久矣,夜夜忧心的是父母白人送黑人的凄苦,但我却怎么都料想不到,一向壮硕安康的父母,竟在一夕之间没了!全都拜四爷所赐!所以,我要夺走他最心爱的东西,我自知伤不到他,便只能把我的恨,全数加在你的身上了,看他日日难受煎熬的模样,你可知我心里有多畅快!”她癫狂的笑着,身形震动,但眼角却渐渐笑出泪来,转头悄悄抹掉之后,转过身来之后又是一脸的凄厉模样。
  我心里却七上八下,由自心底的害怕,怕四爷真是那个作孽之人。
  “普天之下,女子众多,又为何独独寻上了你?”我疑惑的问道,几经挣扎,理智告诉我四爷不会做那种混事。他虽对待逆行之人不折手段,但却一直都是爱民亲民,又怎会干出杀人全家之事。
  她索性坐在了茅屋唯一的矮凳上,一字一顿的慢慢说来:“我本是扬州府内一贫民家的女子,名叫叶婉华。自家父亲开了一个唱戏班子,生活虽然清苦,但因我从小便有喘病,母亲从来都是对我疼爱有佳,父亲收的一些徒弟,也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与莫小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相依为命。本来生活一直平平淡淡的延续下去,但却在七年前的初春,京城来了两个男子,拿着图画来扬州寻人,恰逢我喘病严重,差点丧生之时。那富贵男子便是现今的四爷,给了我父母一支我全家倾家荡产也买不起的千年人参,我才得以熬过了那个春天。他们没过多久便离开了扬州,本以为是一场承恩的邂逅,但自此我家却蒙上了不幸的烟尘。我的父母在去邻村唱戏的途中竟然意外被野兽咬死了,我从乡亲手里接过他们尸体的时候,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数十年的生活,从来未听说过这无山无岭的地方会有猛兽。我甚至还来不及哀伤,父母坟头的土地都未及长上新草,莫小哥哥某天却忽然大反常性,出门时候说是带我出去散心,但却在游湖时下药迷昏了我,把我卖到了红袖招,醒来时候青楼妈妈给我看我的卖身契,竟是赫然的印着我的指印。十两银子,我便只值那纸上所印的十两银子。”
  提起红袖招,我原本坚定的认为她家惨事绝不可能与胤禛有关的心,又开始有了些许动摇,因为那日我与八爷同游杭州时候,便是在门口瞧见了年羹尧。
  而我与八爷都不认为他那急色匆匆,手握兵刃的模样,是去寻花问柳的。
  “而那时,你的恩公在青楼出现了?”顺着剧情展,我也能猜出个延续来。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对,四爷和另一位爷去红袖招买醉时候,遇见了已经沦为娼妓的我,他在看见我后的第二天,便将我赎了出来,青楼妈妈高兴的似花儿一般,因为我这带病身子,根本无法时常接客人。但半年的青楼生活却让我从一个不谙事事的青涩丫头,懂得了谋算别人。这或许也是四爷始料未及,而又后悔不已的地方。”
  “那你怎么知道你去青楼是因为四爷?不是你情郎**的你么?”我疑惑的问道。
  “本来我从未想过我的一切不幸遭遇,皆是拜四爷所赐,我感恩戴德的同他一起回了北京,他将一本怪气的书籍给了我,要我熟记上面所有的话,我大约花了半年时间,才背了出来,而他又请专门的**师傅,让我学着怎么成为书中的那位名叫索爱的女子。每日回府他都会亲自监督,与我研究索爱的性情。”我倒吸一口气,难怪我能平静的避世四年,原来他竟是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来筹谋这一切。
  “我益觉得他似乎早已为我安排好了所有结局,包括书中的女子同样有着喘病,同样大小的年纪,同样坎坷的身世。我呆在他的府邸,一步都不得离开,每日接受训练,直到你的出现。我装作欢欣的面对你,他看着你动情的模样,对我满意的笑了笑,而从那时开始,我便有了行动的自由。也是因他的放松警惕,我才有机会在北京遇见了莫小哥哥,他的一只脚已经残废了,拖着瘸拐的身子一路从扬州行乞至北京,只为告诉我一个真相!”她神情明显已经不再柔和,气息也因说了过多的话语而急促不已。
  “他来告诉你你父母身亡以及为何将你卖入青楼的真相是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从前不说的事情,两年后却要对你明言,你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么?”此事透着许多蹊跷,虽然明里看来似乎都与四爷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但直觉这其中的事情,透着许多逻辑上的问题,四爷要寻个会演戏的女子,普天之下多之又多,且她本就承他恩惠,又为何放弃让她报恩的机会,却转而害了她全家之后才来索要这本来就可以得到的回报?
  一是相赠千年人参,救命之恩,远远大过从青楼将他赎出的恩德。
  两者相较,四爷会傻到那么费力又冒险的做这些事情么?
  “为什么?呵呵!”她冷笑一声,说道:“当初莫小哥哥也觉得我父母的死有些蹊跷,所以未免我担心,背着我去当地县衙闹了,县衙百般无奈之下只能说只是奉命行事!奉命啊!除了他,还能有谁会下此命令,又有谁会注意我这贫家女子?”她的思虑也不无道理。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令人绝望,莫小哥哥的妹妹竟失踪了!也不知谁人所为,只是在闹市中给了他一个字条,说只要将我卖去红袖招,便放过我!无奈之下,他才放弃了我,选了自己亲生妹妹。我不怪他,只怪这些弄权之人,非要将人逼入绝境!而他之所以瘸拐着也要来北京寻我,是因为他那事之后他的妹妹虽然回来了,但前阶段又不明原因的死了!你说,我该不该恨他?”事情的缘由终于大致明白了,但却仍是诸多疑惑,令人不甚了解。
  “你就因为这些个片面之词,便对四爷恨之入骨,由此而耍尽心计,自以为伤彻其心扉,便是远大的胜利了么?”我未想过他竟有这般曲折的故事,本以为仅是因妒而生的恶毒手段,仅是如四福晋一般的心态,想将我除离四爷身边而已。
  原来她的心,竟是盛着如此庞大的恨意,自知力竭体弱,又因知根知底,自知伤不了四爷分毫。便用这些绵延的锥心痛事,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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