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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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 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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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的眉目拧成了一团。
  我无心再思虑其他,入府唤道:“来人那,爷昏倒了,快来将爷扶进我房里,顺便去唤下大夫。”
  大伙儿顿时乱作一团,左右跑着去寻担架来抬,只有郭络罗氏,与她的贴身丫鬟相互搀扶,一瘸一拐,头也不回的往主屋走去。
  不知为何,我的鼻子竟然酸涩不已。我本该恨她,本该雀跃她应得此报的。
  但为什么,见到今夜八爷这般待她,却如亲受其刑一般,剐心割肉…
  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将肯特山前那一夜的所有记忆,随着我的残体埋进黄土,但经此一事之后,却不得不大白天下了…我便似那赤 裸之人,难堪羞耻的站在所有知情者面前…
  但我有的选择吗?没有,从来都没有。
  第二百十二章:恶魇2
  第二百十二章:恶魇2
  八爷病势凶猛,整日浑浑噩噩的不知在念叨些什么…我衣不解带的服侍了三天三夜,终于还是体力透支,虚软的几乎难以支撑,郭络罗氏闭屋将养了三日,身子倒是大好了,但直到今日,都未曾踏足我的屋子探视八爷。 她应是有所怨恨吧,由自深爱男子的伤害,总是痛过旁人的。
  除了鞭痛难动的胤礽,啊哥们倒是都来了个齐全,大多是看了几眼便走了,因八爷总是不醒人事,同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且自从那事之后,我更是未免尴尬,故意避开了。
  四爷来时,我详细问过了胤祥之事,问他可还有一点转圜之地,他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紧蹙着眉说道:“都怨我,那时决定的仓促,找过八弟之后,便立即带着其他几位弟弟入牢去了,也未想过胤祥会为了你出此下策…当皇阿玛派人前来牢里阻止我鞭笞胤礽之时,正巧遇上一帮黑面人带刀劫狱,几番较量之下全数拿下了,皇阿玛将我等全部拘了压进乾清宫,本是以为此次兵变所有人都参与其中的,但胤祥硬是全部担下了,力表其余阿哥的清白,才导致皇阿玛大怒,将他圈禁了。”
  我心里沉痛,却苦感自己势力微薄,连胤禛都无法子将胤祥救出来,何况是我…经由此次事件,康熙定然对胤禛有了些许恨意,虽然摆明是太子亏于道理,但胤禛也着实大胆,竟敢那般威胁自己的阿玛…挑战皇权!一时受到冷落是在所难免的了。
  “胤祥也真是傻,他难道不懂法不责众这个道理吗…纵然皇上铁了心要袒护胤礽,也不可能因此而费了自己那么多儿子。”我呢喃道。
  胤禛也一脸无奈的表情:“没办法,十三弟素来就是那直来性子。他要坦诚的事情,纵然前面万丈荆棘也会说,他要认了死理不说之事,刀架脖子都不会有半点动摇。皇阿玛曾经也是最欣赏他这一点。”
  “曾经…”这两字触痛了我心里的那根弦。 胤禛的处事机紧,办事刚正,会不会也成为康熙心里的“曾经”?。
  “况且,即便我力保胤祥,承认参与其中,你以为九弟,十弟,十四弟会站出来么?”他扬起一边嘴角轻蔑的笑了一下,我方知道除了救我之事他们通力合作之外,仍是相互对立的两派人。
  忍耐;我必须忍耐,既然胤祥是因我而囚,必定也要因我而释。但面对雅柔哭的肿胀的双眼,心里的那份沉着便会经历巨大的撼动。
  五日之后,八爷终于清醒了,烧退身轻了之后整个人都散着不同以往的情绪,似乎多了许多心事,很多时候我接过月眉递来的饭食,喂他进食之时,他都毫不犹疑的将吃食抢了过去。声色不动,却刻意往床里靠了靠,见我如见瘟疫一般。
  才醒来不过两日,便让小福子唤其他阿哥们前来,我几番劝阻,他只当未闻。
  心里不是滋味,辛辛苦苦照料了他那么久,醒来后他却似变了个人一般,再也没了往日那和煦的笑脸,我知道他不愿在在我屋里呆着,正想着要不要同他说搬去主屋时候,他已然命人收拾好了衣衫,一并带到了李氏那里。
  看着风卷残云般的屋子,我细细理了下我的衣衫,才发现他的衣物已经一件不剩的拿走了,唯一留下的却是我秀给他的那只荷包。
  这一切的一切,若非亲眼所见,我又如何说服自己,八爷的心,已经全然转向了,再也无法同我靠拢在一起了…
  我拿起那只秀的歪扭的荷包,隐约还能看见那时针扎手指所留下的血迹,点点殷红掷落在我心上,顿时便裂开了缝。
  “福晋…”月眉在旁伺候,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但那条横跨在我与八爷之间的鸿沟,名叫曾经…是我不可选择的曾经。
  又匆匆一算,已是半月有余了,我在亭中饮茶之时,看见一大夫背着药箱急急行过,担心他病情有变,遂将那大夫唤住,焦急的问道:“大夫,你可是为八阿哥诊脉,他不是身体有恙吧?”
  大夫眉开眼笑的说道:“回福晋话,八爷无碍,只是那院子里的福晋怀了孩子了,刚巧半个月了。  ”
  “咚!”不觉间滚烫的茶水撒到了手上,茶杯便这般失手落了地。
  大夫见我半点欣喜之色都无,便知自己可能失言了,报喜报错了门,揖了揖身子就退了出去。
  “福晋…爷还是介意了是不是?”月眉难过的抹了把泪,抽泣着说道:“福晋,也怪您身子不争气,这么些年来也没个动静,若你早便为八爷诞下子嗣,他也不至于这般冷落你啊!”
  我笑她不知我心里的苦,若真的有这般简单就好了。
  “既是这样,我们也该过去恭贺一下李妹妹了,对于八爷她也算劳苦功高了。”月眉明显不太高兴前去,但看着我执意要去,也只好掩了失落神色,跟在身后。
  方走至李氏院子,便听见不远处有男子讲话之声,越走进便越清晰。
  “八哥,你真的要留这个女人在府里给人笑话吗?”是九阿哥的声音,他向来对我微词不断,而今如此大好良机,自然会口出恶语,句句伤我了。
  我本以为虽然八爷心结未开,总不至于说些另我太过伤心的话,却在我听到他的回应之后,心神俱碎。
  “那你说怎么办呢?莫说是皇阿玛赐的婚,结亲时候我也不知她有这等事啊,即便有此一桩,若大家不知我也权当未知罢了,毕竟她也曾经嫁过人,清白也不在我的考虑之内了,可如今居然跟太子牵扯不清…此次废黜风波闹的沸沸扬扬,皇阿玛本就不待见我了,还有她来拖我后腿。”他竟能以如此平静的口吻来说我与他的结合…
  但是是他曾经隐的太深,还是我本就被叶闭目,傻了心神?
  “八哥,你寻个借口休了她吧,不然四哥那总是捏着你的短处,想要你难堪实在太简单了”十四爷接口说道。
  字字如针般**我的耳蜗…但在这一刻,我竟没有勇气走进这扇拱门,只能懦弱的落荒而逃。
  心里的思绪如疾风般滚卷回旋,我亲耳所闻,半月所见,到底是不是所有事件的本原,到底是不是八爷此刻的真心?
  直到另一件事情的接连发生,我方明白此事根本不是我所见到的那样。而仅是一个局,一个逼我落荒而逃的局。
  康熙自从太子病势大好之后,便对外宣布太子重新复立,而所有不利太子的传言,皆是受到**营统领科布尔善的诬陷算计,太子亦是无辜受害之人。
  但却对所有事情的详细经过避而不谈,用词含糊闪烁至极。难为四爷为了救我而损失了一员有力武将,且科布尔善乃是为助他而死,多少都有碍更多门人投奔他的势头。
  此事过后,康熙又下了一道秘旨,由李德全亲自下到了四爷府:“叶赫那拉氏狂躁善妒忌,多有谋算她人,损坏她人名声之行,朕不愿以帝王之尊干涉皇子婚姻,故而愿叶赫那拉氏自愿奉出四福晋之位,去留交由四贝勒决定。”
  而我之所以为知道有此圣旨存在,乃是因为高毋庸无意中提及:四爷终于要完成多年的心愿。我一听此语似乎颇有玄机,死命追问之下才告诉了我,叶赫那拉氏已由皇上亲自表态,胤禛可以即时遣离了。
  联系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不寻常之事,我便了然四爷与八爷,似乎达成了某种协定。
  原来他所说今生我是他唯一的大福晋这话,那么多年来,不管我是扎纳扎特尔的王妃,还是他八弟的福晋,都未曾有过半点遗忘。
  曾说那日桃花作红衣,凤钗绾青丝,罗缎扶身系同心
  而今青颜依旧笑春风,苏帕摆腰肢,举步疾行不同奔
  原本如此的命途,将因此次废黜风波而扭转了么…
  今日看来,八爷已经准备对我放手了…而四爷,也借由四福晋泄漏我曾被太子**之事而向康熙讨得了休离大福晋的圣旨…
  看来那日郭络罗氏的府内发飙,是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不知是喜,还是悲…我的命途,从来都是在场场争斗算计内颠覆的,就连感情的抉择,也是经由这件早已遭人预准之计。
  但心里遍遍重复的影像,便是四爷合家融乐的场景,便是八爷凄凉身故的预想…此生胤禛已拥有那么多,我若跟了他,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繁花一枝而已。
  罢了…不要去想了,这些左右难定的感情之事,我总是容易摇摆,容易举旗难定,怕自己的抉择会伤害了谁。
  反复来往于永和宫和八爷府,终于在德妃娘娘的中间调停下,康熙允准我去养蜂夹道探视胤祥,但他却还是极不放心的派了两个侍卫跟着我。
  我虽然愤懑,但想来能见总比不见的好,便也未有再作挣扎。
  去看胤祥的那日,天气不甚晴好,一路都是风急雨大,我顶着蓑衣,钻进了位于养蜂夹道的一座小院,那门庭小的连张大妈家的茅草屋门都不及。
  我气的呼吸阻滞…康熙竟然给昔日宠爱的儿子这个一所栖身之地,要他在此狭小的天地度过漫漫年月…
  第二百十三章:奔1
  第二百十三章:奔1
  “胤祥…”难以想象再见他时竟是这幅情景,他只身攀在亭柱上,将地上的一些砖瓦塞在头顶破开的屋檐上以阻住雨水,但尽管如此,地面的水仍是已经快漫至脚背了…
  他仰头望着那破损屋檐,雨水和着檐上的青苔一起落进他的眼里,狠拧了几下眼睛,才又举起一块小砖竖着塞过小洞,平放在屋檐外侧。
  “胤祥…”声音已止不住的哽咽,他还是个年轻爽朗的孩子,却因一心为我而要承受这般多的苦难。
  “啊!你来了啊!”他却丝毫没有不快的神色,又拧了阵眼睛,才憨笑着从亭柱上缓缓退了下来。
  “笨蛋,你怎么会来…”他笑的灿烂无比,我却痛苦难抑,连出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的脚,冻不冻…”
  他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低头望了一眼,却迅速的将我抱起,放在椅子上,说道:“你也真傻,没事来这等地方作甚?身子那么弱,又想四哥揪心不是。”
  “四哥四哥!你心里除了四哥,可还有装下过别人?不要总是这般急他所急,痛他所痛行不行?你的福晋,你的孩子,你的仕途,你的人生,可都有仔细想过?现在你身在此地,可知雅柔整日以泪洗面,你的孩子夜夜啼哭不止,而你的仕途,怕是要毁于一旦了,你可懂,可懂啊?”我激动的说道。
  第一次见他这般严肃的听人说话,面色平静祥和:“笨蛋,我不像你,有那么大的世界,身边男子穿行而过…有没有四哥,都无所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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