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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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谋江山- 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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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洛冉整理了下衣装“我准备妥当了。咱们走。清影将曾巩请到会客厅。”

    炘炎点头“清影。听王妃的。若梅你先回避。”

    秦若梅张了张嘴。只得咽下心中的话。委委屈屈的走回内院。

    炘炎站起身。伸手揽过苏洛冉“洛儿。既然这位不速之客单枪匹马來。那我们就会上一会。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苏洛冉点点头“那你我夫妻就去看一看好了。”

    炘炎亲了亲苏洛冉的额头“那就一起面对。”

    玉王府会客厅内。曾巩端坐在客位。手端着茶水好整以暇的品着香茗。似是闲适。

    炘炎携着苏洛冉步进会客厅就见到曾巩一副居士闲暇的模样。炘炎率先开口笑道“曾巩。曾子固。大名鼎鼎的南丰先生光临弊府。实乃蓬荜生辉之兆。只是不知先生來所欲何为。”

    曾巩见炘炎出现。笑道“玉王殿下。恕子固打扰。实乃是家中之事前來叨扰。”

    炘炎坐到主位。翘起二郎腿。端起丫鬟递上的茶水。眉毛上挑“是何家事。竟然叨扰道我九王府了。”

    曾巩长揖而拜“家弟子宣之事。”曾巩抬头看向炘炎。眼神清明。语气刚正。

    炘炎歪头看向苏洛冉“洛妃。说來说去。这曾子固是为了他家弟曾布而來。说到底还是你的那贴请帖的事情。不如你來说说。”

    苏洛冉低低笑了起來“子固啊。莫不是子宣害怕我玉王府的邀请。竟然让你这做哥哥的前來做说客。哦。不对。应该是让你这做哥哥的先來做排头兵。刺探军情來了吗。子宣当真如此胆怯吗。”

    曾巩看苏洛冉的眼神里带着刀子。话上带着怒意。低语解释道“倒也不是家弟胆怯。实乃家弟为人比较老实。很少与皇族子弟交往。那日王妃请帖送至曾府。着实令家弟费心一番。我也担心家弟的辞令不搭。万一词不达意亦或是表达不清。委实废了王妃的一番心意不是。”

    苏洛冉眼中带上了凌冽“既然是你家弟。既然子宣是我邀请的客人。來便是。何苦來哉的要你前來先到。这似乎不合礼仪。”

    曾巩有些诧异于苏洛冉不退让的说法。想了一会说道“玉王妃。于家弟。我曾巩本就是兄长。这一家之门。门风谨慎。怎可恣意妄为。”

    苏洛冉哼笑道“你似乎不是长子吧。就算你是嫡子。但是你也只是嫡次子。这嫡长子该做的事。为何要你來做。”

    曾巩有些哑然。兄长历來不喜门脉交涉。通常这些事情都是由自己來出面。自己也是曾家默认的未來家族之长。这也是贵胄和皇室们皆知的事情。怎么到了玉王妃这。却成了不合礼仪。许是许久的高高在上。让曾巩忘了自己是嫡次子。还是续弦的嫡次子。并非原配。这身份地位本就低人了一等。虽不至于跟庶出一样。但是玉王妃所说也并未有错。

    苏洛冉见曾巩不再答话。继续呛声道“既然你非嫡长子。那令弟应我之邀又有何不妥。我玉王妃请來的客人。岂是无能之辈。曾子固。你少年英才就漠视了比自己贤才低一等的亲弟弟了吗。也许曾子宣是不如你。但是撇开你。曾子宣却也是我天元的人才。”

    苏洛冉站了起來。站在曾巩面前。铁青着脸继续说道“曾巩。即便曾布。曾子宣是个木讷不会说的。但是曾子宣的见识和胸襟。是我苏洛冉。是我玉王府所敬佩的。这样的人。即便词不达令又如何。就算口舌笨拙又如何。至少他展示在我苏洛冉面前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恳恳切切。真真实实。原原本本的意思。是本源的想法。是最初的理想。这样的真实才是我苏洛冉敬佩和需要的。”

    苏洛冉指着曾巩说道“曾子固。你可知你弟弟打动了我什么。”

    曾巩讶异的看着激动的玉王妃苏洛冉。顺着话睿档馈笆鞘裁础!

    苏洛冉白了曾巩一眼“世家自上古传承。自有家训祖德。贵者应当济世为怀。贵族应当礼义廉耻。名家应当坦荡无私。世家应当不动如山。世族应当顾全大局。这自古而來的贵族。这真正的贵族是让国家利器不落入恶人之手的守护者。这真正的世族是让国家运营不衰败消弭的民族捍卫者。这真正的世家是让国家血性不丧失殆尽的种族看护者。”

    苏洛冉顿了顿。指着曾巩说道“一个视民族大义为上旨。一个视世家为国之护卫的人。根本上怎么可能是庸才。就算他嘴笨又如何。这份心便是一份亘古不变的大才之心。”

    苏洛冉说道激动处。揪住曾巩的衣领。提起他。眼神发狠“大道从简。大贤若愚。曾子固。难道你也被世间的名利熏心了吗。曾子固。难道你也被世间的俗物才名蛊惑了认知了吗。曾子固。难道你也被世间的真知灼见恍惚了良知了吗。曾子固。难道你也被世间的恭维尺度丧失了判断了吗。曾子固。你曾家的子宣实乃大才。在我看來其治国理事。安民兴泰的本事在你之上。”

    曾巩站在苏洛冉面前。看着提着自己衣领的玉王妃。看着如此激动的玉王妃。有些诧异的说道“难道我竟错怪了我的家弟。”

    苏洛冉松开手推开曾巩。一脸失望“你家弟想必是被你家父认为无用之才。撵至直二心街的吧。一个望门世家。却补丁摞补丁的穿着长衫。但是这补丁满是的长衫青年。却是如此中正不弯。如此的刚正不阿。他的眼睛里是清明。你可知。”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智曾布

    曾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苏洛冉。似是明白又似是不甚明了“依照玉王妃所言。家弟子宣乃是当世大才。”

    苏洛冉看着曾巩“你认为你南丰曾氏除你之外不能有大才了吗。”

    曾巩掩下心中的错愕。抬头看向玉王炘炎“玉王。您是当时皇室中的佼佼者。这四国之首的公子。亦是高人。不知你如何看。”

    炘炎心中哼笑。这曾巩竟然将难睿赘约骸W约何丛肌2缓盟嫡飧鍪樯季烤故呛稳瞬拧S钟惺裁粗档米约何圃薜摹5亲约夷镒尤绱肆νσ桓瞿沮羯抵恕O氡匾膊换岵畹侥睦铩T偎狄挥缦壬**出來的弟子必定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可是曾巩又是天元当世公认的奇才。尽管手下有苏轼和王安石但是仍旧不可小觑曾巩。这该如何说道。看來是要下一番工夫了。

    炘炎垂下眉眼笑开“曾子固乃是当世大才。你未从评论。本王哪敢擅自评说。再说又是你的家弟。本王是外姓之人。又怎敢指手画脚。”

    曾巩心中咯噔一下。好你个玉王竟然将皮球踢给自己。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再让炘炎说下去“天元炎公子。儒雅而又清冷。似是漠视苍生却又细腻敏锐。似是冷视周遭却又机警果决。据子固所知。玉王您的炎公子之名。來自上次四国皇家子弟御马术之争吧。”

    玉王炘炎挑眉“不错。來自御马术之争。”

    曾巩坐下。谈了谈袖口的绸布。笑道“这御马术中。子固尚知一二。这烈马狂野。炽热如火;悍马偏执。疾风如剑。马中汗血为珍品。汗流如朱丹。耐力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据子固所知。玉王爷这炎公子之称。乃是与雪域国太子容若的御马术一战而來。玉王您策马如火。炎之烈烈。雷厉风行。果决干脆。据说当时四国御马术一战。您的直角回转。您的凌空回跃。让在场的皇族贵胄血脉喷涌。热血沸腾。堪称御马术中的绝技。很少有人能达到您的御马术。可是。”

    炘炎看了一眼苏洛冉。感觉娘子好奇的眼神甚为可爱。眉脚弯了起來“子固不愧过目不忘的史册之主。对本王这些杂文轶事倒也关注。”

    曾巩笑了起來“再说炎字。再说炎字。从二火:火光上升。火苗升腾。炎字寓意很多。例如火光。例如燃烧。例如焚烧。例如酷热。例如红色。例如病症。例如华夏上古姜姓首领炎帝神农氏。例如权势。例如南方。例如太阳。例如盛大。例如火德王汉朝。”

    炘炎言笑晏晏的看着曾巩“那子固不妨说说我这炎字。何意。”

    曾巩抚了抚鼻子。闲适的坐在 椅子上笑着说道“我天元王朝的闲散王爷当真闲人不成。我天元王朝的九王爷当真失去帝宠吗。我天元王朝的玉王身为四国之首的炎公子。真的只是因为玉王喜爱红袍并且御马术精湛而已吗。”

    炘炎眯了眯眼“那子固所认为呢。”

    曾巩笑道“恐怕这炎公子的炎字。是神农氏炎帝的地位。上位者权势的暗喻。汉朝强盛的希冀吧。”

    炘炎垂下眉眼。不置可否“子固瞎猜是洠裁春么Φ摹2蝗绾煤闷菲凡琛?纯慈恕M嫱媸矢韪场!

    曾巩知道炘炎的心似是被打动。追击道“玉王既然说看看人。为何不说说家弟曾子宣的事情。恐怕执掌玉罗冠的玉王。不该什么也不知道吧。”

    炘炎抬头。看向曾巩。手指翘着桌面笑起“看來这次子固是 有备而來。而且对本王调查的很是清楚。”

    曾巩直视炘炎的眼睛“不然我未來的曾氏家主不会亲自來玉王府一观。不是。”

    炘炎点点头“子固有魄力也很有自信。”

    曾巩笑道“那玉王可愿意回答我。”

    玉王炘炎皱了皱眉。笑开“本王回答你也不是不可。只是你是不是也该回答一下本王。你一个南丰曾氏怎知易罗冠在我手里而不是储君炘戎手里。”

    曾巩笑道“南丰曾氏如不知道这易罗冠的归属又怎能在天元国内立足。这百年世家又怎么能残存曾氏一族的立脚之地。”

    炘炎欣慰一笑“倒也是。本王倒是不想知道你如何知道。只是你今日來是表决心还只是來听听曾布的评价。”

    曾巩眼睛放出了精光“曾布的评价。”

    炘炎一看曾巩话中有话。摇头笑了笑“曾家重点培养的家主竟然也喜欢尔虞我诈。也喜好这假话真说的戏码。”

    曾巩也不见得多么生气。而是笑得很是真诚“不抛砖引玉。我曾家又怎敢压上家底搏上一搏。”

    炘炎眉头挑起“家底吗。是曾布吗。”

    曾巩笑开“这梅开二度。花开二季。才会经久不衰。”

    炘炎点点头“既是如此。那评价一下曾子章又如何。”

    曾巩见目的达成拱手而笑“静听玉王垂训。”

    炘炎叹了一口气“令弟曾子宣。正如本王洛妃所言。木讷呆拙。但是却也忠肝义胆。这样的人才用之当治世之才。聘之却不是治政之人。人治贵在政见。政者。堂堂正正的去攻击政敌。却又隐含了工于匠心的刻意;政者。真真正正的兵不血刃。却有着败北山倒的霸王自刎结局;政者。正正直直的客观评说。却存着放马南山的十年不晚;政者。正正常常的巧辨是非。却含着敕晓他人的道理规矩。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政者。一枚戒尺衡量世间公道而已。”

    炘炎挑眉看向苏洛冉“虽然本王的易罗冠报來的情报皆说曾子宣未有一技之长。平常至极。但是越是平常的人。只要有着坚定不气馁的毅力。便可屹立在大才之上。而令弟恰好就是这样执着的人。一副不到南墙不死心的拒绝。如此顽固腐朽又如此正直可爱。本王觉得此人非凡难言。再讲。子固啊。大才不止是先天的才学。还要有一个当世高人的指点吧。”

    曾巩笑开“玉王的点评很中肯。政客之说也是很点睛。不知这个指点家弟的当世高人是谁。”

    玉王炘炎点头拿起茶杯“曾巩可知一隅先生。”

    曾巩瞪大眼睛“一隅先生。”

    玉王炘炎点头“天元的一隅先生。”

    曾巩张大嘴巴。有些失态“一隅。红叶坊坊主一隅先生。”

    玉王炘炎再度点头“似乎子固很是敬佩一隅。”

    曾巩笑起“一隅先生。当世大儒。沉稳而睿智。幽默而静默。他的预言从无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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