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将军蒸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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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将军蒸馒头-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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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谢远州却不这么想,即便他听明白了,也会仗着醉酒装糊涂。
  他怎么可能看着那个野种和自己的宝贝闺女一同嫁进王府,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将那个野种嫁出去,省得碍了知棉的路。只要将那野种嫁出去了,淮王还能惦记不成?
  回了府,谢远州顾不得换下朝服,直接去找赵氏,让她三天内务必找一家她之前说的克妻鳏夫,赶紧将谢知槿嫁过去。
  赵氏一听笑了,攀上谢远州的肩膀说道:“老爷,妾早就找好了,老爷可还记得工部主事马元才?”
  谢远州稍微一想便记了起来,那马元才今年四十有五,早年丧妻,一连娶了三次老婆,最后都死了,于是传出克妻的传闻,再没有哪家女子愿意嫁他,又加上马元才身体不好,至今膝下只有一子,还是个混不吝的。
  克妻的鳏夫配上克夫的谢知槿,真是绝配。
  此刻他顾不上考虑给女儿找这样的夫婿是否有碍名声,反正谢知槿早已没了名声,能嫁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赵姨娘得了谢远州的首肯,第二日就马不停蹄的着人去马家透露消息,马家老太太一听,稍微一思考,就定了下来,她觉得既然儿子克妻,那么找个命硬的女人就好了,于是没几天便找了媒人去谢家交换更贴。
  世族大家婚配之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谢家当家主母是理不了事的,赵姨娘又上不得台面,于是便着徐嬷嬷去请了二房周氏过来招待马家老太太。
  周氏不想来,她稍微一思考便觉得这门亲事不是什么好亲事。他们二房来京城也有一段时间,平时出门会亲友也听过不少事情,这马家她虽然不清楚,但是一听那男子已经四十有五,又丧过好几个妻子,摆明是个克妻的鳏夫,这大房一家究竟为何如此对待嫡出子女?
  周氏想派人通知知槿,可现今服侍他们的都是谢家赵姨娘派来的,自然是信不过的,转头正瞧见谢知梅过来,她稍微思索,拉着谢知梅进了内间,伏在她耳上说了几句话。出来后又端来一盘点心,对她道:“在家无事可做,去找你大姐姐说说话吧。”
  谢家嫡小姐有钱,是她去见谢知槿的时候便知道的,他们二房穷,没有家产,现在借居谢府,处处受制于人,若是能得谢知槿一点赏赐赠送,她也好给知梅攒些嫁妆。
  谢知梅自小被父母保护长大,听母亲嘱咐也明白不少,面上一派天真,也不带丫头,独自去了闻雪院。
  闻雪院内气氛很压抑,谢知槿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旁边看着的人都怀疑会不会把杯子捏破了。
  月回快言快语,出声道:“这谢家真是太过分了。怎能、怎能如此欺负姑娘。”说道后面语气里都带了哭腔。
  谢知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怒火平复下去,缓缓放下茶杯,看着她们道:“她们不仁,别怪我不义。初语你去通知齐贞,加快收购谢家产业的速度,不惜一切代价,一个月内将谢家进钱的铺子都弄到手。还有,想办法打听马家事情。这次我要在他们给我定亲之前解决事情。”秦晋快回来了,她要等着他回来。
  初语答应一声,匆匆离去。出了院门正碰上独自前来的谢知梅,初语很喜欢这个小姑娘,笑着行了礼,“姑娘是找我家姑娘吧,在里面呢。”
  谢知梅点点头,毫无架子,笑吟吟道:“母亲让我给大姐姐送些点心,初语姐姐是要出门吗?”
  初语点头,并不多说,点头过后转身离去。
  “姑娘,二房小姐过来了。”外头小丫鬟进来说道。
  知槿敛下脸上怒意,拍拍月回的手,安抚道:“好了,放心吧,没事的。”谢远州三番四次利用父亲的权力将她嫁出去,不就是怕她挡了谢知棉的道吗。以为她稀罕淮王是的。
  正想着,帘子被掀起来,谢知梅穿着一身半旧的桃红色对襟褙子,笑吟吟的进来,“大姐姐。母亲让我送些点心给姐姐。”
  谢知槿憎恶赵姨娘和谢远州,对二房却没什么感觉,相反,二房这个小姑娘很讨人喜欢,一看二房夫妇就教的很好。
  “妹妹替我谢谢婶母。”谢知槿微微含笑。
  谢知梅扫视一圈屋内的丫鬟,支支吾吾对知槿道:“我想与姐姐说些体己话。。。。”
  她没说出去,知槿却明白了,对月回道:“你们先出去吧。”
  等丫鬟都出去了,谢知梅才敛去笑意对知槿道:“大姐姐,赵姨娘今日让我母亲去招待马家老太太,听说要交换姐姐的更贴。母亲说那马家老爷今年都四十五了,比大伯年纪还大。”她听母亲说的时候也很气愤,觉得大伯做的也太过分。
  知槿一听,唇边含着讥讽的笑意,不在乎道:“随他们去吧,想把我嫁给他们满意的人,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谢知梅一怔,觉得自己这个堂姐的眼神太过吓人,她张了张嘴,最后嘟囔的说道:“我母亲已经过去了,姐姐快些想想办法。”
  知槿知道这小姑娘的担忧,握着她的手安抚道:“放心吧,不用担心。”
  将爱操心的谢知梅走后不久,初语很快回来了,伏在知槿耳旁说了几句话,狐疑的问道:“姑娘,这事儿,咱们管不管?”
  知槿手指轻叩着椅背,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反问道:“初语觉得咱们该管吗?”
  初语快速摇头:“自然不管,闹大了才好呢。”
  谁管他谢家如何,大不了谢家败了,她们姑娘带着公子一起回秦家就是了。
  知槿看着窗外,自言自语道:“快了,还有一个多月呢。”
  她声音压的比较低,初语没听清楚,便问道:“姑娘说什么?”
  知槿摇头,淡淡道:“没什么,一句感叹罢了。”

☆、谁是推手

  谢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下了谢知槿与马元才的婚事,婚期订在五天之后。
  因着马元才年纪大了,又考虑到谢家的脸面,两家一商议决定将婚事简化程序,快速完婚,到大婚那日两家人各家吃顿饭,马家来顶轿子接走了事。
  这桩婚事定的急,可也定的隐秘,淮王知晓的时候直接将杯子摔在地上,怒声道:“谢远州还真不知好歹,真以为本王惯着他呢!”
  管家使个眼色,马上有小厮上前收拾碎片,管家看着淮王,说道:“王爷,谢家亲事定的隐秘,外面还不知道呢,王爷若真喜欢那谢家姑娘,咱们使些手段让两家婚事不成就是了。”
  淮王阴兀的眼睛瞥他一眼,吓得管家赶紧跪下请罪:“王爷息怒,小的逾越了。”
  哪知淮王突然笑了,赞许的看着年过四旬的管家道:“管家说的是,这件事就交给管家了,马元才?哼,不过一个小官罢了,换个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管家满脸堆笑,躬身请缨:“老奴定会做的妥当,王爷只管等着抱美人就好。”
  淮王道:“那就有劳管家了。”成王败寇,谁做成都一样,他只要能抱得美人归就好。
  ——
  马元才一连死了几个老婆,本来已经不对娶妻抱任何期望的,哪知老天垂帘,竟然有送上门的美人,而且还是户部左侍郎的嫡出长女,虽然谢远州现在还未起复,但他依附淮王,起复重用,那是早晚的事。
  这老天想让他马元才走大运,挡也担不住啊。
  虽说是个克夫的姑娘,可自己却是克妻的鳏夫,两人可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天生一对啊。
  下了朝,族中兄弟来找,恭喜他将要娶得美妻请他吃酒,马元才心里得意便答应了下来。
  酒过三巡,马元才与族弟告别,租了顶轿子晃晃悠悠的朝家驶去。
  此时天色昏暗,快到了宵禁的时辰,街上人影稀少,马车跑的也比较快。这时忽然听不远处传来喊叫声:“闪开闪开!”
  还不等轿夫反应过来,就见一匹快马发疯了般朝这边跑来,轿夫受惊,扔下轿子便窜到路边。而轿子失去重心嘭的摔在地上,马元才没留意,随着轿子摔倒在地。
  “谁这么。。。。”话没说完整,便觉头上一痛,没了意识。
  发疯的马匹似乎没有主人,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冲撞了轿子,又一蹄踩在马元才的脑袋上,几乎是立刻,轿子里的马元才就死于非命,脑浆崩裂,染白了轿子。
  发疯的马匹很快又朝前跑去,躲在一边的轿夫受惊过度,轿子也不要了,拽起另一个被马踩断腿的轿夫慌张的跑了。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有城内巡逻的队伍走过发现了尸体,经过仔细辨认这才看出是工部主事马元才。
  马元才死了,被马踩死的,凶手不详。京兆尹连续调查了十多天也没找到凶手,最后案件不了了之。
  马家认为是因为与谢家结亲,谢家姑娘克夫实在厉害,克死了尚未成亲的未婚夫。马老太太带着一家老小穿着丧衣跑到谢家门口哭诉,将谢家大门堵的严严实实。
  谢远州已经出了孝期,已经重新上朝,连大门都没敢走,偷偷从角门进的府。只是这么一闹,满京城的人又开始盛传谢家大姑娘克夫了,连带着谢家的其他姑娘名声都受了牵累。
  周氏见势不好,匆匆与谢知槿说了几句,拉着不情愿的谢远起带着孩子从后门离开了谢府,谢府的水太深,他们已经分家的二房还是远离比较好。
  知槿得知马元才死了的消息时也很惊讶。
  因为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甚至还没准备好怎么对付马元才,毕竟马元才没什么大错,老婆死了不是他的原因,职位上又没多大的错处。
  谁知在这当口马元才死了,据说死状惨烈。
  也怪不得外面传闻她克夫厉害了。
  秦家江氏也听到了消息,唏嘘的时候又庆幸这婚事又该吹了,另一方面又让秦都给秦晋送消息,让他快些回来。
  事情闹了几天,谢远州终于和马家达成了一致。虽然谢远州不想当这冤大头,但是马家现在老的老,小的小,唯一的男丁还是个不成器的,他们不赖上谢家,就没了活路。谢家是清贵之家,要的是脸面,自然不能为了马家将谢家的脸面扫地。
  最终谢远州答应赔偿马家五万两银子了结此事,马家老太太带着银两很快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京城,回老家去了。
  谢远州五万两银子哪里来的?
  自然是变卖家产。
  谢远州在京中经营多年,也有一些铺子,只是这一次就卖了几间赚钱的铺子,可将赵氏心疼的要命。这些铺子她本来打算拿出几个留着给知棉做陪嫁的,以后谢知松娶妻也是要花一笔,可现在这飞来横祸打乱了她的阵脚,让他们损失了很多的钱财。
  赵姨娘想过从谢知槿的身上找补回来。可谢知槿从前年开始吃喝就不由府里供应,连同乔氏和谢知航的那份都不用她管了。而且她也没法再去闻雪院去强抢,因为谢知槿那死丫头实在是厉害,竟然每次都能叫来京兆尹。
  这事发生后,现在他们也相信谢知槿是克夫的了,京城最厉害的克妻之人都被她克死了,这京城恐怕再也没有人敢娶她了。
  谢知槿成了京城名声最差的女人。
  事情过去没几天,裕王府世子颜如玉突然上门,带着一些礼品求见谢远州。
  谢远州一听是裕王世子,眉头皱起,不悦问道:“他怎么来了。”他们谢家和裕王府从十几年前就不走动,这几年也只听说谢知航曾与裕王世子相交,后来也在自己的干预下断了联系,现在怎么找上门来了。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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