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将军蒸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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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将军蒸馒头-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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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航终归是姓谢,听闻谢远州死讯,一句话不说找人将其收敛,在谢远起的陪同下将棺木送回了青州老家。
  就在众人以为宣和帝是以为嗜血帝王的时候,宫里突然传出皇帝豢养娈童的丑闻。宣和帝登基不过两个月便传了两个月,只有最初的时候砍了几个人,到了最后宣和帝都不在乎了,任凭下面的人大传特传。
  而新皇后于氏嫁入鲁王府十几年一直无所出,似乎也有了解释,一时间天下女子莫不可怜后宫中最尊贵的人。
  眼看着宣和帝越来越不靠谱,甚至丢人丢到了西域各地,当初扶持他登基的大臣们都后悔晚矣。几位老臣痛哭流涕跪在宫门口求见陛下,请求陛下改掉陋习,可宣和帝却置之不理。
  过了半年,宣和帝更加混账,不但找人从宫外偷来民间男童,甚至公然下旨由各地官员以选秀的名义挑选九到十三岁之间长相秀美的男童。
  京中各家各户都闭紧了门,家里有适龄男童的莫不关在家里不让出门,生怕出了门被宣和帝的手下抓住扔进宫里。
  宫里豢养的娈童是一批接一批,宣和帝玩弄够了便赏给下人玩,玩死了直接从宫里扔到乱葬岗。
  天下百姓无不唾骂宣和帝,可对于这样的君主却又无可奈何。
  几位老臣半年间愁白了头发,终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起进入了裕王府,这位天仁帝唯一活着的兄弟的家中。
  裕王如何不知宣和帝的胡闹,可他并非天仁帝一母同胞的兄弟,即便是天仁帝在位之时,他也是想尽办法躲避朝政,不引起天仁帝的怀疑。现在自己侄子登基了,他说的话又如何管用?
  内阁首辅陈阁老今年都六十多了,胡子花白,此刻痛哭的跪下:“王爷,救救大齐吧。”
  裕王皱着眉头将几个阁老扶起来,然后叹着气收拾妥当去了皇宫。
  彼时宣和帝正与一官员新送来的娈童在殿中嬉戏,宣和帝眼上蒙着黑色的布,正嘴里说着浑话到处乱抓。娈童见裕王进来吓得跪在地上一声不吭,而不知裕王来了的宣和帝则毫不知情,一通乱抓竟然抓住了裕王:“小宝贝儿,终于抓到你了。”
  嘴里说着浑话,一手将黑布撤去,谁知对上裕王漆黑带着盛怒的眸子,顿时觉得扫兴:“裕王来了,为何没人禀报?”
  裕王被宣和帝的无赖气的浑身颤抖,彦家掌握大齐几百年,明君出了不知多少,谁知竟然出了这等败坏天家颜面的事情,顿时怒道:“陛下可知这大齐江山得来的有多不易?”
  宣和帝本来嬉笑着,听了裕王的话顿时拉下脸来,“王叔今日是来教训朕的?”
  裕王痛心疾首道:“陛下,你可知外面传的有多不堪?陛下正值盛年,为何宠爱娈童而忘了大齐的根本?你这般胡闹,对得起彦家的列祖列宗吗?”
  “列祖列宗?”宣和帝冷笑一声,将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袍堪堪系上,双眼讽刺的看着裕王,“王叔既然说列祖列宗,我今日倒是要问问王叔当年和兄长抢女人时就不丢脸了?跟朕说颜面,王叔你自己可有颜面?这么多年自己女儿叫别人父亲心里不好受吧?哈,真是可笑,啊对了,谁知道那女儿究竟是您的还是父皇的还是那个被带了绿帽子的谢远州?”
  裕王脸色铁青却又惊讶的看着宣和帝。当年事情发生时,宣和帝不过十多岁的少年郎,如何得知父辈的恩怨?
  宣和帝看他惊讶,却对跪在地上的娈童招招手,娈童站起来低头走到宣和帝跟前,宣和帝将人拉进怀里上下齐手,嘴里却道:“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我还知道你儿子也喜欢谢知槿呢。那谢知槿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若是我答应如玉能得到那个女人,您说他是不是会帮着我对付您呢?”
  宣和帝笑眯眯的看着裕王,见他脸色不好看,又笑了笑:“王叔别怕,我就是说笑。哎呀,谢知槿和如玉怎么说也是兄妹,算起来也是我的堂妹呢。呵呵。奥对了,王叔今日是来找朕有事?”
  裕王看着这个年轻的帝王,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了宣和帝一会儿,最终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皇宫。
  十八年前的事了,他以为早就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去,今日宣和帝提起他突然发现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任凭他这么多年刻意的去忘记,刻意的不去理睬,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那个孩子是他和玉蕊的他很清楚,可今日竟然被宣和帝拿了出来。他不敢保证宣和帝是否会宣扬出去,他不能再对不起她了。
  回到裕王府,几个老臣眼巴巴的看着他,见他摇摇头,顿时面如土色。
  却不想宣和二年夏天两个少年进了裕王府,随后裕王秘密召见朝中老臣以及安定侯秦晋、齐国公、定国公及英国公等人商议大事。
  此次见面隐秘之极,即便是裕王妃及裕王世子也不能探知一二。
  到了秋天,京中突然传出先帝尚有两子尚在人世,紧接着两位皇子被手握军权的安定侯接入府中,而朝中老臣纷纷前往安定侯府一探究竟。
  据说,那两位真是皇子。
  据说,那两位皇子之前因母妃被陷害而差点死掉。
  宣和帝本就是好男风之人,可也做的是天下之主。登基之后不为民做主,除了搜刮男童,对下面官员是否称职根本不管。
  老百姓早就怨声载道,突然间冒出两个先帝的皇子,还是经过裕王以及朝中老臣的确定,老百姓就开始期盼新皇子能登基为帝,将那好男风的皇帝赶紧赶下台来。
  宣和帝这才慌了,抓紧时间召集朝臣派兵捉拿不法分子。可除了平日对他阿谀奉承之人,那些真的为国家利益的大臣都不听他指挥了,就连宫内禁军都纷纷听从裕王的指挥,对皇帝失望透顶。
  最后皇太后出面了,先是痛批了宣和帝的胡闹和丢人,接着又给流失在外的两位皇子母妃平冤昭雪,又联合大臣下一道罪诏书,将宣和帝废了。
  两位皇子被皇太后接入宫中,然后又有大臣奏请先皇四子彦朗登基为帝。彦朗推脱几次便接受,于宣和二年冬天登基为帝称为泰康帝,而其弟彦辰封为端王。
  朝中大事分分合合许久终于尘埃落定。安定侯府内却如临大敌,个个紧张。
  月半等人指挥着小丫头将一盆盆的热水端进产房,又将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来,屋内正在生产的夫人正咬紧牙关生孩子。
  屋外的秦晋笔直的站在院中,双手握拳,青筋暴起。等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生出来,他急了,扭头怒瞪一旁的御医,“会不会有危险?”
  对上这煞星,御医陈医正身子一抖,赶紧点头:“无碍,妇人生产都是这般。”
  一直到太阳西下,屋内方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之声。秦晋再也等不及,不理会丫环婆子的阻拦直接冲了进去。
  江氏正抱着孩子给孩子清洗,突然见秦晋进来,顿时拉下脸来:“你进来做什么?还没收拾好呢。”
  秦晋的心早已飞的知槿那里,径直到了床前,见知槿已经昏睡过去,顿时大惊,“御医!御医!”
  见他这般,江氏怒了:“你喊什么?”
  秦晋紧张的瞪大眼睛,“知槿她,她。。。。”
  看儿子紧张的样子江氏突然笑了,顿时明白儿子的担忧,一旁的产婆笑着解释:“侯爷放心,夫人只是累了睡过去了,等晚上就能醒了。”
  知道知槿没事,秦晋这才放下心来,他不管屋内的血腥之气,坐在床边握着知槿的手就不松口。
  知槿怀孕期间正是政局混乱的时期,加上薛朗和薛晨是皇子之事,又乱了这般久,作为安定侯,他这段时间一直与裕王等人谋划,却将知槿忽略了。
  虽然知槿从未说过,可秦晋依然觉得对不起知槿。
  江氏抱着孩子过来,将孩子放到床边笑道:“晋儿啊,你当爹了。瞧瞧这孩子长的和你多像啊。”
  秦晋听见这话,才想起来知槿给他生的孩子,他扭头一看,皱眉:“怎的这么丑?”
  江氏不高兴了,怒道:“敢说我孙子丑?”
  秦晋怕江氏影响知槿休息,也不争辩,江氏无趣,高兴的走了出去,然后派人去与乔氏送信,说侯夫人生了一位公子。
  

☆、全文完

  知槿知道薛朗和薛晨是皇家血脉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后来听了薛朗讲的身世也是不免唏嘘起自己的身世来。
  可问了乔氏几次,乔氏都不愿意说,甚至脸色不好,她便也不问了,直到生下儿子做了母亲才真正体会到乔氏这些年的不容易。
  孩子满月的时候,秦晋大肆操办,泰康帝带着端王亲自到了安定侯府,当面对安定侯和侯夫人道谢,并送上许多礼品。
  倒是知槿不好意思了,自己在闺中竟然将泰康帝当作侍卫这么长时间,若是碰上小心眼的皇帝,恐怕他们一家老小早该死了。
  泰康帝打个转便走了,但是朝臣却明白这是皇帝表示对安定侯的重视。
  这日裕王妃也来了,听说裕王世子今年二十三了依然不肯成亲,将裕王妃急的头上多了几根白发。
  裕王妃是皇帝的长辈,大家都不理解裕王妃为何会来。裕王妃带着人进了内院,见屋内围着一圈妇人在看孩子,嘴角嘲讽的看着知槿。
  “侯夫人好福气。”裕王妃抿唇笑着,看了眼满屋的人,小声道,“可否与侯夫人说几句话?”
  对于裕王妃这两年接触的也算多,每次在宫中宴请或者勋贵之家宴会之时遇上都带着淡淡的讽刺,让知槿觉得莫名其妙。
  现在裕王妃来了,知槿有些拿不准她到底什么意思。
  秦都的妻子姚氏恰巧听到了,和知槿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带着屋内众夫人去了厢房,裕王妃遣退了丫鬟,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知槿问道:“侯夫人可知自己身世?”
  知槿惊讶,她的身份表面上还是谢远州的女儿,外人不可能知晓她的身份才对。
  见她惊讶,裕王妃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倒是知道侯夫人亲生父亲是谁呢。”
  裕王妃这几年老了许多,脸上也不似那几年的温和,反倒增添了一丝刻薄。知槿静静的看着她,“王妃今日来就是与臣妇说这个吗?”
  裕王妃冷笑一声,恨恨道:“可怜我嫁给王爷二十多年,以前竟然不知王爷心中另有所爱,侯夫人恐怕不知王爷心中所爱是谁吧?”
  她站起来凑到知槿跟前,微微一笑说道:“我家王爷心中所爱是乔玉蕊,你得娘亲呢。说不得你还得叫我一声嫡母呢。”
  “你说什么?”知槿大惊。
  她是裕王的女儿?
  她设想过一万次自己的身份,却从未想到过自己竟然是裕王的女儿。
  裕王妃见她惊讶的样子满意的笑了,声音有些刺耳,似乎很满意知槿的反应,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襟,接着又道:“可怜谢大人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要养着野种,也真是不容易啊。哎呀,听说谢大人的儿子谢知松也死了,只剩下谢知航一个,呵呵,谁知道这谢知航究竟是谁得儿子啊。”
  知槿只觉得周身冰冷,浑身置于冰窖当中,而裕王妃的话却如天雷般灌入知槿的耳朵。她的身世她一直是疑惑的,可真的揭开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怪不得乔氏不愿意说。恐怕自己的出生是她的耻辱吧。
  这个时代的女子被名声所束缚,恐怕也是因为自己外祖家才与母亲冷淡了这么多年。
  可想起谢老夫人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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