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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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何处来-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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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竹声停了,两旁的客人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探着头想看个清楚。
  楼和笑问:“李大人,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
  他修长的指头捏起最上面的一本,悠悠说道:“这是凉州三郡七十六位官员,弹劾李大人的折子。”
  “你、你……”
  “这些都是在凉州府寻到的。李大人好厉害,在凉州一手遮天,竟然能拦下如此多的折子。”楼和笑着,一抬手,将手中的那份弹劾李捷的折子执在了长桌上,折子转了几转,正停在李捷眼前,“掌柜的说了,李大人一人扛下了这么多折子,做了她要做的事分担了她案上的公文,此等功劳,必须要,送份大礼嘉奖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着急,有个课的教授是个拖延症重度患者,眼看着周一就要到deadline了,然而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论文题应该定哪个……愁死我了。
今天更的字数蛮多的。
凉州大概还有三章左右就结束了。
嗯……这篇文大概有一半了。
还剩下的一半我大致算了下,6月能完结。【其实主要是五月六月临近期末,论文太多,感觉可能会影响更新速度。不然正常情况下,5月底就能完结……唉,一时冲动开坑,带来的影响真的好大,累。】

  ☆、大人,上路吧

  李捷大惊失色,连退数步,厉声问:“放肆!你是何人,敢在此造次!”
  他身边的李沓首先反应过来,拍桌叫道:“人呢!都死了吗?!快将此人打出去!”
  闻声,从后堂跑出几名护院。
  李沓抽出其中一名护院的大刀,从长桌后一跃而出,落地轻盈。
  竟也是个练家子。
  楼和挑眉。
  李沓说道:“我呸,什么梁熙,以为巴上稷山步氏就能来管凉州的事了,我今天就让你们布庄的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然而他话音刚落,半空就传来一道尖锐的破风声,他还未来得及抬头看,一支箭就正中他前胸,力道极大。
  李沓的嘴甚至还没合拢,人就已经仰倒在地,无声无息了。
  瞬息之间,众人都未反应过来,这时再看,那插在他胸口的白色箭羽还在颤动着,分明在告诉所有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啊!死、死人了!”李捷身边的管家颤声喊道,“大、大人!有人!有人在!他们有带人来!”
  “有其他人!这院子里有埋伏!”
  院内顿时炸了锅,陆繁那桌今年刚来的外地客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往门外跑。
  侧门猛然被踹开,几个外地客跌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一队身着轻甲手持长刀的士兵进来,无声地包围住内院,持刀而立。
  他们身着宝蓝色骑装,两侧袖口绘着白虎,一左一右,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瞬间,整个院子安静了下来。
  左侧一名官员颤声道:“青、青云营!”
  听到这个名字,姚植一愣。
  没想到是调来了青云营!
  萧成时期,有四处将士训练营,分别位于朔州凉州崇州云州,以四方神兽为兵营标,直属兵部。
  能进四营的,都是十三州最精简的兵士。
  所以后世把四营称做是特种兵训练营的前身。
  待兵士们站好后,一个身材魁梧,着藏青骑装的男人最后一个进来,上前行军礼,声音洪亮道:“殿下,青云营三十一位兵士皆已就位。”
  楼和问道:“凉州北部三郡的州兵呢?”
  “已交接完毕,北部三郡郡尉皆已停职。”
  “嗬,这么利索!昭阳京派谁来协办此事?”
  这种效率,阿淑该不会是把兵部侍郎孙平澜给派来了吧?不至于这么……
  “回禀殿下,是君上亲自来了。”
  楼和微怔,末了,无声地笑了。
  得,看来步云鹤定是带孩子带烦了,凉州这边的事本来不大,不过他这么一来,看来这功,以后又要记在他名下了。
  楼和撇嘴。
  姚植听到君上两个字眼就亮了,内心狂跳不止,万分激动。
  而除了她和符安,院中其他人心里可没这么轻松了。
  大家似乎都被吓到了,呆若木鸡的坐在原地。
  陆繁一撩衣摆,跪地冷声道:“殿下大安。”
  之后,院中呆愣的官员商客才呼呼啦啦跪了一地,齐声问安。
  李捷的小女儿被众人的反应吓哭了,问安后静下来的院子里,回荡着她的哭声。她一哭,李捷的儿子也跟着流泪,一边哭一边喊爹爹。
  两个小孩儿腰间还坠着双佩,楼和瞥了一眼,轻叹一声。
  左侧有几位官员,似是知道自己的仕途已走到尽头,不由也低声哽咽起来。
  李捷瞪着眼站着,脸色及其难看,他一口气卡在喉咙,颤抖着嘴唇,半晌才发出声音:“你、你是楼和……”
  楼和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李捷,你可知罪?”
  李捷断断续续啊啊了两声,胡须跟着颤抖,眼里却是不甘和愤恨,他弓着身,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楼和,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污蔑!污蔑!我李捷何罪之有!”
  他这句话喊得费劲,话毕,他不停地喘气。
  楼和的脸上,多了一丝意料之外的惊诧。
  吕娘也顾不上自己的一双儿女,连忙扶住李捷,扭头怒喝:“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李捷紧紧抓着吕娘的手臂,脸色越来越青,随后他两眼一翻,捂着胸口昏了过去。
  吕娘大骇,抱住他嚎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你们都死了吗?!还不快扶大人回房休息!”
  姚植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她。
  管家不敢直起身子,在一旁小声催促道:“夫人……夫人,那是代王殿下啊。”
  吕娘恶狠狠道:“代王?他说是就是了?!不过是找来门口的戏班子带上几个唱戏用的东西就敢冒充是官兵!好生放肆!”
  她依旧站着,手指指着左侧跪伏在地的一位官员,怒道:“宋涉!你眼瞎了吗?!快叫你的兵来,把这擅闯内府奸人拿下!此人冒充代王,妖言惑众,大罪在身,应就地正法!”
  宋涉一抖,头低的更狠了。
  她身边的护院一个都不敢动,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吕娘对视。
  吕娘见无人响应,更加愤怒,一张脸狰狞着,尖声道:“一群蠢货!他们的人就这么几个!快!将他们全部拿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楼和静静看着她形似癫狂地跑到一个护院那里,拽着那个护院的衣领,瞪着眼嚎道:“你聋了吗?!大人好吃好喝养着你们,到要用你们的时候全都死了吗?!一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符安下巴都惊掉了。
  回头看姚植,姚植也是半张着嘴,一脸懵逼。
  其实院中诸人的反应,也都跟他俩一样。
  这吕夫人……大概是疯了吧。
  楼和看了一会儿,心情复杂,于是不再理她,冷声吩咐道:“院内的人全部带走。”
  兵士们齐声应答,抽出长绳上前困人。
  一个士兵上前示意陆繁乖乖把手背过去,配合工作。
  陆繁愣了一下。
  楼和瞧见,交待道:“他不用。他也是我带来的。”
  楼和话音刚落,只见吕娘疯了一样推倒长桌,指着陆繁,恨声道:“是你?是你!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给这群贼人通风报信!好啊,好啊许楚,大人好生将你父母安葬,这份大恩你就是这么还他的?!你去了昭阳京,长能耐了啊!!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呸!”
  她骂完,还要推开桌子冲过来,看那神情,似是要扑上去撕打陆繁。
  此时,又来一箭,叮的一声,没入吕娘脚前的地上。
  楼和忍无可忍:“先把她带走。”
  吕娘一听,仰天大笑,“你这个冒充代王的贼人!带走我?我有何罪?!”
  楼和皱着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把这里的东西,一样不少,全部抬到凉州府。”楼和说完,顿了一下,才道:“吕夫人,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是能削你三族的罪证。你说,你有何罪?”
  吕娘眼神滞了一下,随即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罪证?”
  她挣扎着,抬起一只胳膊,指着陆繁:“那是他的罪证!跟我们夫妇俩有何干系?!”
  她发髻散乱,眼中闪着不正常的光。
  “对,对,是他的罪证!都是他!都是因为他的父亲陆牵!”她说,“当初陆大人贪污修河道巨款,家中藏的全是金银,连院外看门的狗每日都有鲜肉供着,陆大人当年的寿宴办得比昭阳宫的万寿宴都气派哈哈哈哈,许楚你别忘了!你爹当年收的礼,哪一样不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她挣扎着,用尽力气叫喊着““对!就是因为你爹!因为你!!我们有今天都是你们陆府害的!若不是你爹贪腐,我们也不会起这样的心思!”
  “罪在你!在你们陆家!勾起我们贪婪之欲,是原罪!原罪!”
  她声嘶力竭的喊道:“问罪难道不问罪魁祸首吗?!我们何罪之有?!说啊!我们何罪?!我们不过是受陆牵蛊惑行效仿之举!我们有何罪!”
  姚植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我去你能闭嘴吗!”
  她三观都碎了。
  敢情自己犯了罪,是因为别人有错在先,勾起她犯罪的欲望?
  爹的,三观碎一地。
  吕娘听到声音,扭头看向她,表情狰狞可怖,双眼通红,她喊道:“我们无罪!!我夫君是凉州州牧!凉州能有今天的盛状,都是我夫君的功劳!”
  她怒视着周围的人,恶狠狠道:“你,你,你,还有你们!全都在污蔑我夫君!这是污蔑!你们是反贼!我夫君无罪!我夫君是这天下最有治世之才的人!你们到底受了谁的指示,要来断我夫君的前程!”
  姚植忍无可忍,问楼和:“我能扇她嘴巴子吗?实在忍不了了,这种女人,简直千古奇葩。”
  此时,楼和闭着眼,双手揉着太阳穴,脸色苍白。听到她的声音,回道:“省省吧,你又打不醒。”
  吕娘被带走了,一路上还在骂骂咧咧。
  楼和睁开眼,说道:“院子封好,院中所有人都押往凉州府,东西也都收好,不能拉下一个,明日开审。”
  王越应道:“属下明白。”
  楼和长长舒了口气,站在原地叫姚植:“姚植,走了。”
  姚植哦了一声,拽着已经被这神一样的话语惊呆了的符安,走到楼和身后。
  “走啊?”
  楼和顿了一下,说道:“你到我旁边来。”
  “啊?”姚植不解。
  楼和背过手,将她拉过来。
  他微微俯身,低声道:“扶好,我看不见了。”
  姚植大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
我已经……有气无力了……我的论文啊……真想换个大脑。

  ☆、病情【改错字】

  凉州府。
  此时的凉州府灯火通明,穿着常服的官员进进出出。仔细看,都风尘仆仆。仔细听,竟然都操着京腔。
  凉州府内,静静站着一个人,长眉入鬓,面若寒玉,一双凤眼里,带着几分冷意,几分威严,周围不时有官员上前行礼,跟他说着什么。
  然自始至终,那人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夜风习习,吹起了他身上披的斗篷,他伸手将斗篷压好,露出的衣袖上,用银线绣着一朵双瓣牡丹。
  这人正是云鹤帝君。
  这时,从门外飞来一玄衣卫,无声无息落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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