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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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 第4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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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快意,可苏木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寒。
  以前一饼殴打顾润的时候,太康可不在场,那女汉子又没什么头脑,想打就打。可当着公主殿下的面还是第一次,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今日太康居然示意一饼直接打人,用意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苏木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安。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形,听到公主感叹,若是知道情趣的,多半会随口问上一句:“殿下因何烦恼?”
  但苏木却装着没有听到,低下头,悠悠地喝着茶水,来了一个装着没听懂。
  外面的殴打声停了下来,太康公主也没说话,只耐心地看着苏木。
  大船在河中轻轻荡漾,舱内显得异常安静,只听到一阵阵船扳连接处的咯吱响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太康公主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苏木的回应,气得笑了起来。
  径直开口道:“苏状元,本殿最近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个时候,苏木不得不说话了:“敢问殿下听到了什么?”
  太康公主端着茶杯,好象是在欣赏御窑瓷器上面画的那枝青花一束莲图案:“人说苏木的文才惊才艳绝,乃是我大明朝第一才子。”
  苏木:“殿下谬赞了,下官当不起。”
  “当得起的。”太康公主淡淡一笑,将茶杯放在几上,从袖子里伸出细长的左手:“本殿却没想到,苏大才子不但文才出众,对于歧黄之术也是相当的精通。本殿最近心事烦食少,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吃什么都没得滋味。本殿也找了不少名医,可吃了十七八剂药,却没有任何效果。如此下去,却是不好。听说苏木你今日就要出京,一去就是一年。故尔赶了过来,想请苏木你替本殿把把脉。”
  苏木一笑,当时还没想到其他,就将手伸出去,摸到她的脉门上。
  触手一片温润,又看到太康公主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却没由来的一荡。
  他忙将手缩了回来,正色道::“殿下,下官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而已,又懂得什么歧黄之术,别是以讹传讹吧?殿下的身子若真有不妥,还是另找他人,免得耽搁了病情。”
  “讨厌,摸人家的手!”太康公主面上突然露出一丝红晕,装出一副娇羞无限的样子:“苏子乔,你胆子不小嘛!”
  声音照例地甜腻,直叫人听得酥了半边身子。
  但苏木对太康此人可谓是了解的骨子里去了,不但没有色授魂予,心中却有警报声响起。一般来说,公主殿下施展这种se诱**的时候,多半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太康又斜了苏木一眼:“苏木你真不懂医术?”
  苏木一摊双手:“下官对于医术,那是一窍不通。”
  太康咯咯一笑:“苏木你好坏,竟然骗人家。若你真的不懂医术,前几日怎么跑太医院去,后来还将皇帝哥哥以前得病后吃的药所录下的医案尽数拿走了?”
  听她这么一说,苏木心中仿佛有一道大雷炸响,面还上就变了颜色。
  确实,那日从冲虚道人那里出来,知道正德皇帝很有可能有心脑血管疾病,身体里如同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并且还伴有不育症之后。他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消息一传出去,必然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政治大地震。
  也因为如此,苏木不敢怠慢,又借了个由头跑去太医院,心一横,将正德皇帝历年留在太医院的医案尽树起走,付之一炬。
  想的就是将这个秘密扼杀在萌芽里,至于正德身上的病,只能在下来慢慢想办法。
  却不想,这太康竟然找上门来,还在半路上拦住官船。
  想来,太康应该是意识到了什么,这才闹出这么大动静。
  苏木忍不住暗叹一声:这女子,真是精明,也不知道是什么转世,都精成妖怪了。
  心中虽然震撼,但苏木还是强自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刹间,面上恢复了平静,淡淡道:“殿下说的原来是这见事啊,下官身为翰林院编纂,随侍在陛下驾前。前几日,正在协助起居郎编纂先帝和今上的起居注,就顺便将太医院的老档调出来看了看。”
  这句话说得滴水不漏,又看到苏木这么快恢复到面色如常的神态。太康公主想起他以前在沧州时的手段,面容变得郑重起来:“那么,敢问苏编纂,你调阅皇帝哥的医案也就罢了。按照制度,提挡需要手续。查阅之后,也得归还。可是,本殿却没看到状元公的一干手续,而皇帝哥哥的医案也是不翼而飞了。那不成,皇帝哥哥以前所吃的药有什么地方不妥?”
  这话,已经有些不客气了。
    
    
第六百七十三章 翻脸

      “苏木苏编纂,你也是随侍在陛下驾前多年的老人,应该知道国家的制度和宫里的规矩,想来不应该忘记这一点的。也不知道你又该如何解释,别对本殿说你忘记将医案还回太医院。”
  太康公主这个咄咄逼人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苏木心中一紧,背心顿时出了一层毛毛汗。
  他故做镇定地回答道:“多大点事啊,此事陛下也是知道的,殿下若要想知道,尽管去问陛下好了。”
  正德皇帝就是个中二青年,如果真追查起这事,苏木有的是一百种法子敷衍过去。再说,他人又不在京城,就算有麻烦,也是太医院的。
  太医院里面都是人精,苏木就不相信经过正德医案的人看不出皇帝身上的隐患。只不过,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不肯明说而已。况且,正德皇帝的医案乃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就苏木所知道,皇帝已经有近六七年没吃过药。估计上一次给皇帝开方子的太医是谁,也没人想得起来。
  “问皇帝哥哥,也是一个法子。”太康淡淡道:“不过,这人身上有疾患,在没有发作之前,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苏木,本殿就想问一句,皇帝哥哥身上究竟有什么病,医案上又是怎么说的,医案又在什么地方?”
  苏木呵呵一笑:“陛下龙精虎猛,像是有病的人吗,殿下这么说,难不成还盼着万岁龙体欠安,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太康公主柳眉一竖,有些恼了。冷笑道:“苏编纂,少在本殿面前说这些,医案拿来。你不说实话,本殿自找郎中看去。”
  现在的太康和从前在沧州的时候盼若两人。
  在以前,苏木原本以为自己和太康是生意上的伙伴,两人也算是相交甚得。但今天她却拿出一副声位这的架势,就好象苏木只是她的家人一样。
  苏木也恼了,道:“殿下你想太多了,也就是一些治头疼脑热的方子,没什么看头。下官查阅之后,就随手放在陛下那里,至于现在在什么人手头,殿下自己去查。本官急着出京,可没有工夫在这里耽搁。告辞!”
  说着,就大步朝舱门口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大船以肉眼能够见到的速度往下一坠,一具庞大的身体堵住门口。然后是一张女汉子,微带胡须的脸。
  却是太康殿下的另外一个贴身女官,二饼:“大胆苏木,殿试没有发话,想这么离开吗?”
  如果是一饼,苏木或许还有法子冲出船舱,换成二饼,却有麻烦。
  心中就急了,面色一沉,喝道:“二饼,你什么身份,竟敢阻朝廷命官的道,还有国法吗?”
  这一喝,声色俱厉,二饼微微一楞,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也没想到苏木也有这么威严的一面,又想起苏木如今的身份,和在朝野中的威望,心中却是有些怯了。
  苏木见镇住二饼,心中得意,正要借这个机会出舱。
  只要冲出去,大庭广众之下,太康公主也不可能不顾体面将自己强留。否则传将出去,光言官进谏的折子,就足以将正德皇帝淹没了。
  “咯咯咯咯”一阵讥讽的冷笑声传来:“苏木,陛下大婚这么长时间。连你的两个妻子都怀有生孕,皇后和妃子们却一点动静也无。别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石破天惊,苏木身子一颤,停了下来,冷汗如泉水一样涌出来。
  一滴汗水从发际流出,流到鼻子上,然后落到甲板上。
  “咯咯,苏编纂好象很热的样子。”太康继续娇笑着。
  一阵香风袭来,一张绣着梅花的手帕就递了过来。
  苏木气恼地将太康的手推开:“殿下所说的话,下官听不明白。”
  “苏木,大家都是聪明人。再说,你我之间关系特殊,别的且不论,光一个发展银行,咱们可都生意上最可相信的伙伴,难道有的话你我还不能明说吗?”
  “再说,在我大明朝做生意赚钱,又做得这么大,必然同朝廷同皇家有密切的关系。有的事情,你不关心,本殿则必须关心。如果不掌握权力,你越有钱,越像是一头养肥了的猪,只要是人,都想宰你一刀。往明白里说,如今本殿乃是皇帝哥哥的御妹,上头有又母后照应,别人见了本殿,也只有规规矩矩的份儿。”
  “可这世界上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花儿开得虽然鲜艳,却不能红上百日,说不准,你哪一天就踏虚了脚。真到了那天,你苏木是文官,有的是的座师同门和门生照应,本殿却孤苦无依,好可怜啊!”
  好长一段话,苏木没想到半年不见,这个小女孩已经成熟成这样。
  不觉中,拦在舱门口的二饼已经悄悄退了下去。
  舱里显得异常安静。
  “苏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本殿今日就想问你一句实话,你查陛下的身子和以前的医案,可是万岁的龙体有隐患。难道……万岁爷不能生育?”
  “什么?”苏木也没想到太康看出这一点来,猛地转过头来。
  “看来,八成是的。”太康哼了一声:“先帝这一枝就本殿和万岁两个子嗣,宫里的情形,本殿也清楚得很。万岁身子健壮,又青春年少,每日必御一女。一个妃子不能怀下龙种也就罢了,怎么人人如此?还是那句话,世界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先帝驾崩的时候也不过三十来岁年纪。万岁将来若有个好歹,必须有旁支亲王入大内,到时候,岂能容得下本殿和太后孤儿寡母。苏木,你就照实说了吧?”
  其实,正德不能生育一事,苏木也不过是听冲虚说的,根本就没有实证。况且,这可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又涉及到国统,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张开嘴巴乱说。
  一刹那,苏木就拿定了主意,冷着脸喝道:“殿下这话说得好声荒唐,妄议大统,大逆不道。今日权当殿下没说过这些话,下官也没听过。”
  一挥袖子,大步朝外面走去。
  背后传来太康冷酷的声音:“苏木,好大胆子,嘴巴够紧的。好,好得很,发展银行那边的红利,你也别想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本殿不会自己去查吗?”
  “随便,宽恕不奉陪!”
  苏木铁青着脸,事情发展到现在,两人之间已经翻脸了。
    
    
第六百七十四章 起行

      回到自己船上,苏木连声喝令快开船。
  看苏大人脸色难看,兵丁们也不敢废话,将船行得飞快。
  站在船舷后面,看着滚滚的运河水,苏木心中一阵烦闷,心中叹息一声:这个太康怎么变成这样了,变得那么可怕,那么陌生。
  想当初在沧州的时候,她不过是一个典型的女文青,爱慕虚荣。为了区区一点文坛上的名声,为了士子们崇拜的目光,甚至作出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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