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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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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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作不出题目,怪得了谁?别以为你读了几年书就想做官,咱们大明朝,你考不中就是个屁!”
  “大明朝!”苏木一个激灵,面上豁然变色,忍不住叫起来:“对啊,现在是明朝,而那个冯桂芬是清朝人啊,清朝人啊!”
  “抄清朝的文章,应该不算是作弊吧?”
  这段记忆清晰起来。
  没错,这个冯桂芬乃是清朝道光年间有名的思想家,散文家。号林一,江苏吴县人,曾师从林则徐,乃是洋务运动的先驱人物之一。进士出身,官至翰林院编修,江南制造局管事,妥妥的读书人出身。
  而自己在先前抄下的这篇文章正是冯桂芬参加道光二十年会试时所作,考这篇文章,冯规芬拿了一甲第二名,也就是“榜眼”。
  用榜眼的文章来对付区区一场保定府院,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中是必须的,不中那才是咄咄怪事。
  “老天爷让我穿越到明朝来,并没有置之不理。”绝处逢生的感觉很跌宕,一刹间,苏木有种想哭的感觉,只不管不顾地叫着。
  正在这个时候,一根棍子桶进来。
  原来是一个衙役见苏木闹得实在不象话,决定给这个酸丁一点厉害瞧瞧。
  苏木大吃一惊,慌忙跳到一边。
  可因为脚下被椅子绊倒,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衙役哈哈一笑:“疯子,疯子,马上就要交卷了,你闹什么?”
  苏木也张开嘴笑着,提起右手,一拳拳砸在地上。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半天才低低地吼了一声:“这次院试,头名案首的斯密达!”
  正如刚才那个衙役所说,第一场的考试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再不能耽搁。
  苏木按捺下激扬的心绪,走到桌前,也顾不得坐下,提起笔,一个字一个字地誊录着那篇文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这一次同往常不一样,竟是出奇地快,先后也不过用了三十来分钟。
  写完,提起来,朝墨迹淋漓的卷子吹了一口气。
  苏木知道,自己这次考试算是彻底过关了。
  他想得清楚,第一题自己做得勉强,可因为那篇文章以前作过,也经过韶先生的修改,得个中等应该不难。
  至于最后一道试帖诗,也不过相当于附加题,只要格式和意思对了,也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对于即将开始的另外一场考试,苏木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考试,尤其是以文章决定成败的考试,只需有一个亮点就足够了。其他题目,你只要让人挑不出错即可。
  单凭第二题,我苏木在一众考生中已然是光彩夺目,让人无法忽略了。
  等到抄完,又因为先前考场喧哗,费去了一点时间,就到了收卷子的时间。
  至此,本届保定院士的正场算是考完了。
  最后一场加试的发题时间应该是晚上,明天一早交卷,然后大家就可以回家去了。
  对面那个考生显然是作得不好,交了卷子之后,就躺在炕上,再不动弹一下,如同死去一般。
  交完卷后,苏木朝放在考棚中的马桶撒了一泡尿,也没办法洗手,就从考篮里摸出两块烧饼啃了起来,这是他的晚饭。
  饼子已经冷透,有些卡嗓子,但吃在嘴里却是异样的香甜。
  苏木也不知道第二场什么时候开始,吃过饭后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躺在炕上睡觉。
  实际上,他此刻还沉浸在侥幸过关的强烈兴奋之中,根本就没办法平静下来。
  索性从考篮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小铜炉,点燃里里面的木炭,烧了一壶水,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当着犒劳。
  茶香四溢,看着氤氲而上的热气,苏木又回忆起先前所抄的那篇文章的来历。
  这一想,他突然抽了一口冷气,喃喃道:“原来这篇文章就收录在导师所编纂的那本《《明清八股文精选》里啊,这本书先后历时四年,作为先生的助手,这两本稿子从开始创作到现在,期间增删校对,历,一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拖延下去。不但导师改稿改到崩溃,就连我也将这两本书背得滚瓜烂熟。”
  苏木穿越到明朝之后,随着自己逐渐融入这个时代,对于现代社会的事情,也刻意地回避,以免勾起回忆,产生不必要的惆怅和郁闷。
  到现在,他才突然发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现代世界,想着现代社会的亲人和朋友。
  只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再说那本书,里面总共收录了一百多篇优秀八股文。其中,主要是从明至清几百年历届会试的状元文。
  今天所做的第二题恰好同清朝道光二十年会试的题目撞车,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历届会试状元文……啊,这不就是一个超级金手指吗?以前的考试就不说了,就那本书上所说。明年,也就是弘治十七年的春闱,状元好象是一个叫康海的人,他的文章也收录在导师的那本书里。”
  “也就是说,明年会试的题目我苏木已经提前知道了。”
  “至于弘治十八年,弘治去世之后正德登基,开了一场恩科。那一届会试、殿试的状元叫顾鼎臣,文章也被收进集子里。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直到中国历史上最后一场科举的会试题目和范文都尽在我苏木掌握之中。”
  “还有比这更超级的金手指吗?”
    
    
第八十三章 最后一场

      是的,只要知道即将开始的会试考题,不管是直接使用后人的优秀范文,还是找作题高手预先写好。对读书人来说,难于登天的进士科考试,已变成坦途。
  想通这一点,苏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这以前,苏木也已经立志在科举路上杀出一条血路,挤进明朝公务员的队伍。
  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过是半桶水,虽然靠着一首诗得了一点名士,又连拿了两场第一,不外是占了他是现代人的便宜,又有韶泰预先猜中题目。真若抛开这些因素,只怕前两关也过得勉强。
  也因为这样,在韶先生座下读书的时候,苏木可谓是拿出了当初高考时的精神头刻苦读书。这段日子,除了吃饭睡觉,每天一正睁开眼睛,就是看书、作题、作题、看书,一刻也不得休息。右手食指也因为长期握笔杆子,磨出了一层厚实的茧巴。
  想的就是尽快拿到秀才功名,然后咬一咬牙把举人也考了。
  至于进士,那可是占在明朝读书人顶端的人物,苏木并没有奢望。
  会试可是要同全国的人尖子们竞争啊,当今天下,读书人千千万万,谁不是六岁发蒙,十年苦读,可即便如此,能够走到最后的,一万人当中也只有一两个。
  苏木中途穿越,国学底子比起古人,自然要薄上许多。状态好的时候还罢,碰到状态低迷,区区一篇八股文也写得磕磕巴巴,不忍直视。
  所以,苏木的目标仅仅是考中一个举人。因为只有做了举人,才具备做官的资格。只要你送出去的钱足够多,足够打通吏部的官员。一个从七品的县丞还是可能的,这可是后世的常务副县长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苏木现在已是小有身家,有了本钱之后,要想再赚钱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经济上没有任何压力。
  可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一个超级金手指,让苏木精神一振,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喊:进士,进士,不,或许中个状元也是有可能的。
  进士和举人不同,举人要想做官,得去吏部挂号待选。碰到你银子没送够,或者没有缺,等上十几年也是有可能的。但一旦中了进士,直接就能被朝廷任命为正七品的知县,主政一方。
  做官就得做一个地方一个部门的一把手,只有那样才算够味。
  而进士科成绩优异,比如一甲的前三,就是俗话说的状元、榜眼和探花,还有二甲的前几名,都能被直接送进翰林院学习。待到学习期满,就可分配到中央机关做司级官员观政。再磨练上十几年,入阁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说,进士出身的官员和举人出身的官员,起点并不同。举人做官,到一定级别就如同碰到一层透明的天花板,死活也上不去,一个府一即的同知就算是到头了。而进士则前途无量。
  明朝有句话说得好:非进士不得为官,非翰林不得为相。
  这里的官是朝廷命官,举人出身的从七品县丞算不得官;相,内阁大臣,后世的国务院总理副总理。
  进士出身又叫正途,这才是天下读书人毕生的理想。
  如今有了现代人的先先觉,又预先知道以后每一届会试的考试题目,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一个大傻瓜。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或许,自己的人生目标得改一改了。
  苏木坐在那里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以前我只不过满足于做一个乡下土财主,吃喝不愁,再娶他十七八房姨太太,生一群小孩子;后来,在知道商人在明朝没有任何地方,经商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时,又想到科举。只要能中个举人就好,就算是人上人了;如今,却想着要中进士,甚至入阁为相,官居一品。
  人生,就是不断调整目标的一个过程。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吃过晚饭的士子们大多倒头就睡,蓄养精神,以便调整身心迎接最后一场复试。
  苏木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休息,最后一场是一首试帖诗,即便再无关紧要,可你得保证自己不犯低级错误,且诗也要写得不错。
  试帖诗毫无艺术性可言,后人的集子中也没有收录,就算苏木想抄袭也无从着手,这一场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
  他喝了点水,就躺在炕上。
  五月天挺热的,尤其是这种低矮的考棚,晒了一天太阳,到晚间热量散发出来,小小一个房间里热得相蒸笼。
  睡了半天,汗水一阵接一阵地沁出来。须臾,衣裳都泡透了。
  刚开始的时候,苏木还强忍着,以免丢了读书人的体面。
  可抬头看对面,那个考砸了的童生早已经脱得精光,白花花一团肥肉摆在炕上,在暗夜里闪着光。
  苏木心中一笑:进得此地,对绝大多数读书人来说就是血肉厮杀的战场,谁又管得了那许多。
  读书人读书人,其实也是人。
  想当初读大学的时候,一碰到热天,寝室的几个哥们谁不是脱的只剩一条三角裤,满屋都是肉香汗臭。
  而男生寝室还有不少女生过来串门,大一的时候,伙计们还吓得满面通红。等到读上两年书,碰到这种情形,不但不惧,反涎着脸皮凑上去聊上几句。
  想到以前读书时的情形,苏木不觉乐了,就将衣裤褪掉,光着身子贴在墙壁上,总算是感觉到一丝凉意。
  如此,也不知道多久,终于朦胧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中只听到外面一阵低低的喧哗,就如同涨潮。
  苏木实在太困,也不理睬。
  又过了片刻,一团光投射进来,又有人用棍子使劲地敲打着考棚那扇木栅栏小门:“起来,起来,题目下来了。”
  苏木一个激灵从炕上跃起,就看到一个两个衙役站在门口,一人提着灯笼,另外一人将门打开,将一张题目纸放在小方桌上,喊了一声:“起来了,天亮交卷,别耽误了。”
  本次保定府院试的最后一场终于开始了。
    
    
第八十四章 烂出翔来

      原来是发题目纸了,苏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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