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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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侯的故事- 第2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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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雄!慕容炯炯你这个死变态佬,想偷懒就明说嘛,何必找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呢?”我郁闷无比地充当起劳工来,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以后我也得亲手装卸和穿戴铠甲,拣日不如撞日,现在学也没什么啦!”

时间逝如流水,我足足装卸了三遍,才彻底搞清楚神魔骑士套装和马铠的来龙去脉。期间慕容炯炯对各个零件的性能都介绍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我闭着眼睛都能倒背如流这才住嘴。第四次我单独一人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轻松自如地将一箱零件十息间拼成了那尊骑士雕像,随后在三息间又将它恢复成零件状态装回装备箱,以满分成绩通过了考试。

当背背装备箱、手拎十方剑的我昂首阔步迈出仓库的一瞬间,深蓝大陆强者排行榜立刻变得扑朔迷离,再也搞不清孰高孰低了。

“十方出世,谁与争锋!”我想这句话很快就会传遍整座大陆了。

傍晚时分,武器场外濛濛细雨如烟如雾,笼罩得附近景物迷迷茫茫的看不真切。一阵风吹来,雨丝被卷着扭着不分方向地乱飞,渐渐地雨幕越下越密,城市里水雾升腾,天地的界限也再不清晰。

我和慕容炯炯刚步出正门,早有安德鲁和风萧萧抢步走近贴身护卫,同时重重雨幕中不知闪过多少条矫健身影,层层叠叠如铁桶般封锁了现场。

安德鲁一边接过装备箱,一边撑伞躬身施礼道:“启禀主公,刚才库司长曾三度催驾,说帝都派钦差大人驾临碎星渊,若您出库请立刻赶回总长府议事。”

“哦?”我微微一愣,遂伸手探出伞外默默感受着凉浸浸的雨丝,让自己慢慢恢复冷静。

隔了片刻,我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微笑道:“呵呵,朝廷的手脚真够麻利的!如果他们划拨预算的时候,也能够这么干脆那就好啦!走,去看看都来了哪些大人物吧!噢,对了,若慕容司长没其他公务也请一道上车,我忘了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呢!”

慕容炯炯欣然道:“遵命!”

“嘭!” 的一声随着车门重重关闭,漫天风雨也被隔绝窗外,厢内刹时变成一个寂静空间,让人颇感压抑郁闷。

我和慕容炯炯面对面临桌而坐,看着他略微忐忑不安的脸容也不安慰,遂起身斟满两杯美酒,将其中之一递给他。

他愕然接过浅浅地抿了一口,继而眼睛瞪得溜圆将杯中一饮而尽,赞不绝口道:“好酒啊好酒,下官尚是首次品尝此等佳酿呢!敢问可否——”刚说到这儿,他忽然住口赧然道:“嘿嘿,请恕下官鲁莽,怎能随意向主公索取心爱美酒呢?”

我哑然失笑道:“此酒名曰‘天池鳞’,是高唐酿酒大师楚残雨百岁寿诞时亲手调配的封山之作。据说当年一共也只酿制了八瓶封存,除去喝掉、失落、收藏、战祸等等原因,迄今世上遗留下来的仅剩这一瓶喽!噢,我说错了,应该是大半瓶才对,我们刚刚还喝掉了两杯呢!呵呵,你若喜欢的话,待会儿就带回府去慢慢品尝吧!”

慕容炯炯双眼一直眼巴巴地盯着酒柜,舌尖还不自觉地舔舐嘴唇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就差没扑过去把那瓶“天池鳞”抢在手里了。此刻他陡然听到我说的最后一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问道:“主公,您是说要将它送……送给我?”

我正容道:“慕容司长一直对本王忠心耿耿,做事也兢兢业业,他日就算封侯拜相也非难事。这不过是区区一瓶美酒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

慕容炯炯慌忙起身施礼道:“下官蒙主公如此厚爱,定当肝脑涂地报答君恩!唉,炯炯生平嗜好有二,一是设计制造,二是杯中之物。前者能让我一展抱负扬眉吐气,后者能让我灵感如泉创作不断,实乃缺一不可。今日得到这瓶‘天池鳞’,下官定能借它醇厚意境,构思出一件经典之作来!”

我倏地坐直哈哈大笑道:“炯炯果真鬼才也,现在除会上给你的绝密资料外,我还有一物需你亲自主持设计,可有信心吗?当然灵感所需的美酒,我将想方设法给你弄来,要多少有多少!”

慕容炯炯愕然瞧着我,疑惑道:“请问主公要设计何物?”

我故意避而不答,转移话题反问道:“你对当世步兵战车有何见解?”

慕容炯炯略作思索,侃侃而谈道:“战车系统创始于黑暗战国时代早期,鼎盛于龙皇朝时代中期,没落于龙皇朝时代末期。它拥有整整四千年悠久历史,以攻势迅猛、防御坚固、远程近战两者皆宜而闻名于世,是平原大作战不可或缺的攻击手段。”

“可惜随着时间流逝,人们渐渐发现战车受到诸多限制。第一、它只能在平原行驶,在沼泽、森林、丘陵、沙漠地带不但威力大打折扣,而且根本就是自寻死路。第二、它多取坚硬木材制造,以铁皮碗钉契合,所以一般抵受不住火攻和强弩透射,但若改为全钢铁制造却又太重,光凭牲畜移动艰难。第三、随着重装骑兵的出现,这种即可近程冲锋又可远程奔袭的钢铁怪物,终于击垮了战车系统。我个人认为龙皇朝末期南北大起义的最终胜利,从纯粹的战略战术角度来说,实际就是新式重装骑兵对旧式木制战车的胜利。”

我拍案叫绝道:“不错,慕容兄对骑兵和战车的理解着实透彻,轻侯非常钦佩!”言罢我话锋一转,淡淡问道:“那对新式泰坦战车,你又有何点评呢?”

慕容炯炯胸有成竹道:“一言以蔽之就六个字:减负加攻加防。不过令人遗憾的是,我始终找不到一种力大无穷的牲畜来代替蛮牛。所以表面看来新式泰坦战车风光无限,实际上它的持续作战能力非常弱,是一种攻防超强、移动超弱的畸形战争机器。唉,实在是太遗憾了!”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唏嘘不止感慨万千,谁都看得出他曾经搜肠刮肚也找不出答案来。

我仰天狂笑,透出说不尽的豪雄气概,遂扶案而起逼视着对方,一字一字道:“慕容兄的选择范围一直局限于牲畜,岂非等同于画地为牢吗?”

慕容炯炯闻言一愣,苦笑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淡淡道:“难道你忘记了‘海神的心脏’吗?嘿嘿,既然它能令‘海神号’那种庞然大物都横越东西大陆了,区区一辆战车又算什么呢?你只要设计一个‘泰坦的心脏’就行啦,唯一分别不过是把旋叶制动改造成车轮驱动罢了。”

慕容炯炯身躯剧震,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瞅我半晌,终于发出一声鬼哭神嚎般的怪叫道:“天啊,答案原来如此简单!”

我看到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禁吓了一跳,连忙搀扶住慕容炯炯的手臂,同时输送一股真气过去助他平复汹涌澎湃的血脉。

当慕容炯炯恢复冷静的一刻,第一句话居然是:“停车,我要马上赶回工部司,请主公特许我沿途施行一级警戒状态开道。”

他眼睛里疯狂射出两道咄咄逼人的精芒,那股架势根本不容任何人拒绝,我还能说什么呢?当即下令铁血卫沿途开道,新月卫贴身保护,让慕容炯炯乘坐另一辆马车飞也似的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了。

车厢内,我呢喃自语道:“他奶奶的熊,今晚总算知道啥叫炼金狂人啦!”言罢思绪倏地又转到了总长府的不速之客身上,心中暗忖:“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我虔诚祈祷奥丁大神垂怜,您千万莫要送来太大的‘惊喜’才好!”

车窗外,雨越下越大,渐渐织成了一张密密匝匝的水网漫山遍野地覆盖下来,把整个碎星渊都置于水气氤氲之下。

大雨倾盆直下,街道上空无一人,马车仅用了一顿饭功夫就赶回了总长府,停靠在白屋廊下。

我刚走下马车,就见四名新月卫拱卫着一名礼部司信使从一楼大厅内迎了出来。那名信使跑到近前躬身施礼道:“启禀主公,礼部急件!”言罢恭恭敬敬地递过一封火漆密封的绝密信件。

我轻轻点了一下头,脚下却半步不停笔直走进白屋,身后安德鲁知机接过密函快步跟了上来。

一路急行步入更衣室内,我在四名绝色美婢的服侍下,迅速地梳洗打扮,然后郑重地穿戴上一整套正规朝服。

一旁安德鲁趁此功夫拆开密函,用传音入密向我念颂内容:“主公在上:今番钦差突如其来,礼部司毫无察觉,为此微臣库索请罪。经事后调查发现,他们一行百人在一个月前化妆成商旅,从帝都西进,越过赞布府边界后,再折入南疆境内。沿途先后驻留落日、白骨、长鲸三大要塞,于今日午时抵达碎星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心中暗忖道:“我操他奶奶的熊,你们明摆着是为查探南疆地盘而来啊!嘿嘿,一个月前,那不正与老子失踪的时间非常吻合嘛!你们既然如此心急,那我又何必客气呢!”

安德鲁见我脸色阴晴不定,下面的内容顿时念不下去了。

我倏地抬头,双目透射出无限杀机,寒声道:“念!”

安德鲁连忙应是,继续读道:“根据调查显示,此行为首者乃是横空飞来阁阁主秦五,随行人员有内务部侍郎刘禝,兵部军机处陆锦江、封靳,独孤家世子独孤锋寒,苏家外戚第一高手甄麴,其他人员一概为横空飞来阁秘密训练的一流高手,推测仅是履行保镖职责。报告完毕!”

我皱眉苦思,不知不觉间四名绝色美婢已经给我换装完毕后悄然退去,更衣室内只剩下安德鲁一人了。

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主公,钦差大人尚在等候,您看是推到明日,还是——”

我断然摇头道:“不,我现在就去!朝廷既然如此兴师动众,那么拖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话音才落,室内“劈啪!”一声脆响,灯罩内的蜡烛无由地爆出两朵芯花来。

我莞儿一笑道:“古人有云:灯爆双芯乃大吉大利之兆啊!”言罢语锋骤寒,冷哼道:“何况现在南疆还是我柳轻侯的一亩三分地儿,如果谈不拢绝对没他们什么好果子吃的。”

安德鲁似懂非懂地点头,看着我龙骧虎步地迈出门槛直奔议事厅。

我乍入厅门,目光就落在桌旁端坐的数人身上。他们泾渭分明地分成两大阵营:西首空着主位,第二个坐席开始依次是麒麟、库索、欧鹭忘机三位南疆重臣,东首坐着四位身份尊贵的客人,背后站着两名锋芒毕露的青年将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充满了宽容、温和、睿智、冷静气质的年轻人。

他身材傲岸挺拔,四肢修长粗壮,宽广的高额,斜斜的奇长的浓黑剑眉直连鬓角,一双仿佛洞彻世情的晶莹剔透眼神,拥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强大魅力。

那赫然是我最敬畏的敌人之一——秦五。

由于今天场合特殊,所以着装也非常正式。只见他身穿一袭明黄滚龙袍,头戴一顶八宝珍珠冠,双脚蹬着一双厚底牛皮官靴,配合着那副英俊相貌和健硕身材,整个人说不出的雍容气派,让人产生矮他一头的沮丧感觉。

倏忽间,秦五的强大气势就牢牢将我锁定,根本不容我再分神去观察其他人。

我暗暗苦笑一声,抢步上前躬身施礼道:“微臣秦南参见五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您大驾光临,未能远迎之罪尚请海涵!”

秦五哈哈大笑着起身走近,一边用双臂搀我起身,一边朗声说道:“此言差矣,贤弟在袍哥浴血疆场之时,愚兄还在帝都喝酒赏月呢!呵呵,若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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