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妃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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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妃不爱-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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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人神魂颠倒。殷秀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有些人不妖其身,必妖于人。
  “诗家一千二百多条人命除了一个戴罪立功的诗君雅其他无一幸免。”殷秀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此刻在静谧过分的山洞中涩涩的响起,不大却清晰的要命。
  那添柴的手蓦然僵硬,枝干折断的声音有些突兀刺耳,诗艳色什么也听不到,只剩下那一句话话诗家无一幸免,柴薪碎屑深入手心扎的生硬的疼痛,可是她却恍若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疼痛是什么,是午夜梦回抓不住的梦魇,每每醒来面对的却是陌生的容颜,陌生的环境,甚至连自己的脸都是陌生的,做什么都觉得疼,回忆更是如同噬心蚀骨的白蚁,不将骨髓骨架啃噬的干干净净绝对不肯罢休,恨意悔意心疼,若非心中唯一念想着诗家的安好,她早该死上千百回,思绪像是被巨大的黑洞啃噬着,无边无际的阴冷和黑暗将她密密麻麻的包裹,没有出路,绝望是什么,绝望是做什么都没用,连活着都觉得是种罪孽,一张脸蓦然变得苍白如纸,灵气的眼眸瞬间变得空洞,娇小的身子微微前倾,分明是加柴火的动作此刻却颤抖的厉害,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打在地上瞬间隐匿了踪迹。
  殷秀好看的眉目紧蹙了几分,望着那女子几乎用尽所有气力掩饰却依旧无法隐忍的颤抖和绝望,脸色惨白,双手被柴薪扎破也恍若不觉,就保持着添加柴火的动作微微颤抖,那双眸子却空洞的让人不敢直视,好似她的世界已经被绝望和疼痛所侵占。诗艳色,诗家,殷秀微微眯了眼睛,正欲说话,那女子低低的嗓音已然先安静的响起。
  “哦……”一个单字的音符软软的响起,诗艳色一脸的平静,连那眸子也是死水无波,安安静静的将折断的柴薪丢入火中,先前的害怕绝望此刻再也看不到半丝的痕迹,诗家不会结束的,她不相信她那般睿智的大哥和二哥会毫无招架之力,不相信她那般正直慈爱的爹爹和娘亲会再也无法相见,更不相信她可爱聪明的弟弟连成亲都不能,她不能相信,也无法接受,那样会活活将她疼死的,她尚记得那时候爹爹和她说过,君儿,我诗家权势滔天再也无需借着任何的势力再往上爬,你想要嫁谁都可以,哪怕不是皇家之人,爹爹也会让你得偿所愿,若是嫁入皇家,等你有了孩子,爹爹便将诗家一半的势力和财力送给她。那是让她安好风光,也是让她身后之人放心,而殷离终究无法放心,也没有等到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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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诗家诗艳色(2)

  “诗诗……”殷秀似乎想要起身,却终究使不出气力,目光一瞬不动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似乎不想错过那女子任何一丝神色变化,可是除了开始的失神,此刻这个女子像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诗艳色没有应答,只是将身边的柴薪全部丢了进去,然后靠着墙壁闭上了眸子,殷秀的话她不信,唯有亲眼看到她方才能够相信,若然诗家没了,她要何去何从,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诗家意图谋反与北陵合作,诗君雅大义灭亲亲自奉上诗家谋反的证据,诗家兵符被调换,最先闻风的诗君翼被困边城,围剿在狮子岭,身受重伤生死未明,最后被北陵公主亲自将人救走,同一时间诗丞相五十岁生辰夜,诗家之人宴请百家,酒水掺毒诗家之人尽数中毒,毫无抵抗之力由殷离带领的皇家三千禁卫兵带走,近亲九族斩首示众,远亲旁系男的充军,女的为妓。诗家财产尽数收缴,兵权为殷离所有,得诗家财势,殷离权势无人能撼动。”殷秀眯着眸子沙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好似平日里的闲话家常一样。
  “我不信……”诗艳色终于失了那份冷静和理智,尖锐的嗓音显得有些疯狂,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纵身一跃双手掐住殷秀的双肩使劲摇晃着,“你说谎,你说谎……”发丝散落开来,女子双目血红,满脸憔悴,眼眸却异样的凶狠,恶狠狠的瞪着殷秀,口中始终喃喃的不会的不会的。
  殷秀也不阻止,任由诗艳色狠狠摇晃着他的身躯,直到那女子失了气力软软的倒在他的胸口,方才微微伸出手,如同抚摸受伤的野兽一样轻轻抚摸着诗艳色的发丝,“诗诗,疼么。”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这个女人和诗家的关系只怕不简单,想不到诗家还有如此神秘的存在,而且是以这样的身份。
  诗艳色微微抬起头颅对上殷秀深邃的眸子,疼么,疼是什么,疼是无法承受的悔恨,是自己亲手种下的毒瘤,一日日长大,一日日溃烂,就是疼,永无止尽的疼,诗家是被她毁了的啊,是她认人不清,执意要嫁给殷离,是诗君雅亲手毁了诗家,摊开双手,手心里鲜血淋漓,这是她的血,是她诗家人的血,她的手上沾了多少诗家人的血。“疼,好疼啊,为什么这么疼。”诗艳色好似迷途的羔羊一样,双眸布满了泪水,那样雾蒙迷蒙的落入殷秀深邃的眸子,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唇瓣轻颤,白皙的面容苍白如纸,那双眼几乎让人不敢细看,究竟是承受了多少的疼痛,那双眸子才会那样的绝望。
  “既然疼了,怎么能够一个人疼呢,谁让你痛了,就让他千百倍的陪着你疼痛好了。”殷秀的声音淡淡的,抚摸着诗艳色发丝的大手却依旧轻柔,她真的是夜妾么,他见过的夜妾不在少数,夜妾是没有自己的想法的,她们从一出生就被教导顺从,如果她是诗家的人,以诗家的护短岂会容忍自家人沦落成被人玩弄的对象,若非不是,她究竟是谁:“诗诗一个人痛苦实在太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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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诗家诗艳色(3)

  “一个人痛苦实在太孤单了。”诗艳色微微眯着眸子,泪水滑落的更加的厉害,孤单是什么,这一年来她拼命的适应,拼命的学着生存,却还是觉得孤单,她这么疼,凭什么殷离权势滔天,凭什么云若烟万千宠爱,他们是借着诗君雅的脸,诗君雅的手亲手毁了诗家,一向疼爱她的诗家人该如何接受。他们害的诗家人如此疼痛,她岂能够让他们好过。
  “诗家丞相夫妇尚在天牢,明年春后问斩,诗君崎与诗君如在诗家侍卫与死士貌似保护之下消失了踪迹,殷离寻了一月未果,留下丞相夫妻也算是引蛇出洞。不过死的人也不在少数,据说诗家老宅被鲜血染红了,毕竟不算诗家本家,九族近亲也有好几百人。”殷秀的声音很是平静,好似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诗君雅倒也算是心狠。”
  听闻诗家之人可能没事,诗艳色倒是停止了落泪,没事就好,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你印象中诗君雅是怎样的人。”诗艳色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哭腔,又夹杂着几丝沙哑,双目红肿,脸颊苍白,看起来分外惹人疼惜。
  殷秀微微眯着眸子静静的落在跳动的火焰之上,似乎在思索诗艳色的问题,许久之后那虚弱的嗓音方才低低的响起,“一个被宠坏的女人罢了。”
  诗艳色先是一愣,转而露出一抹苦涩的浅笑,微微挣开殷秀的怀抱,缓缓起身坐到殷秀的旁边,“你说的没错。”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而她竟然连反驳都不能,诗君雅就是一个被宠坏的人,家人偏执的宠,殷离怀有阴谋的宠,让她忘了人心险恶,忘了防备,忘了自身的聪慧,甘愿做一个被宠坏的小女人,弹琴作画,每日把玩些小玩意。那时候若然听到殷秀这样的评价她定然会不屑一顾吧,因为外人眼中的诗君雅聪慧过人,温软贤惠,她没有恃宠而骄,却让宠溺蒙蔽了双目。
  “我的诗诗究竟是诗家的什么人呢?”殷秀的嗓音很轻,嘴角微微扬起,似擎着一抹漫不经心的浅笑。
  “诗将军早些年到过巫族曾经救过奴家的性命,诗将军承诺奴家若然有一日奴家能够来到沧祈,奴家必然是诗家人脱离夜妾的身份。奴家身份低微,诗将军从未嫌弃过奴家。”诗艳色声音淡淡的,目光却是打量着殷秀的神色变化,却见男子一脸淡淡的笑,眸光深浓,让人看不出半分的端倪。殷秀竟然如此快便怀疑到自己与诗家的干系,这个男人心思果然可怕。
  “哦……”殷秀低低应了声,也不知道究竟相信了诗艳色的说辞没有。
  诗艳色贝齿下意识的咬住唇瓣,殷秀与殷离显然关系跋扈,若然与殷秀合作,自己有几分胜算。
  “诗诗可知晓为何我会受如此重的伤。”殷秀突然伸出手将诗艳色搂入怀中,见诗艳**挣扎,疲惫虚弱的嗓音再次响起,“让我抱会,我冷……”
  诗艳色这时才发现殷秀的大手烫的厉害,想来伤口泡了冷水的缘故此刻已经开始发烧畏寒,想着两人也不是没有抱过,倒也没有再挣扎。“不知……”诗艳色的声音很轻,似乎对于殷秀的话语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殷秀突然提及倒是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男人做事似乎永远有自己独特的一套,与常人背道而驰。
  “诗诗知晓手脚筋被挑断的滋味么?”这一次殷秀平淡的话语里显然多了几丝淡淡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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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诗家诗艳色(4)

  “诗诗知晓手脚筋被挑断的滋味么?”这一次殷秀平淡的话语里显然多了几丝淡淡的狠戾。
  怎么会不知道,诗艳色微微闭上眸子,君儿我是为了你好,那个丰神如玉,君子谦谦的男子,一手执着她的手,一手握着冰冷的匕首,那样温暖动人的浅笑,手起刀落时却没有丝毫的手软,分筋错骨的疼痛哪怕换了一双手换了一具身体,此刻忆及依旧觉得疼的难以忍受,是因为那个时候疼痛太多,如何也抚平不了。可是那时候身体上的疼痛在她眼中实在不算什么,因为心痛难忍。“很疼吧……”诗艳色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模糊,是因为太疼了,疼到不愿意清楚的记得。
  “长白山的神医续筋脉医术高超,可是终归存有缺陷,三年前我手脚筋尽数被挑断,虽然此刻恢复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每逢阴雨,甚至妄用内力……”后面的话语殷秀没有再说,整个隧道瞬间静谧了下来,诗艳色有些受不住这份死寂般的沉静微微抬起头颅,却见殷秀一脸的平静,左颊处依稀可以看到淡淡的梨涡印记,可是那笑意却过分深奥难解。
  “每逢阴雨又疼又痒,虽不剧烈,却似融入骨髓,让人躁动不安,妄用内力,甚至任何大幅度的动作都可能将筋脉再次崩断,可能再无恢复的可能。”诗艳色接过殷秀的话语,那是神医的嘱咐,当年殷离也带着她去过。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那时候的殷离啊,那样高贵的皇子就跪在雪山之下,冻得眉目青紫都不曾挪动过半分,一个人入戏竟然能够入的如此深。
  殷秀目光带着几丝诧异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诗艳色眸光平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然的浅笑,“那样的疼痛我曾经深有体会,当我还是诗君雅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有个殷离,稍微变天便会亲自煮好药水为她按摩疼痛的地方,那时候她就在想,哪怕疼一辈子那也是甜的,原来殷离的疼爱就如同这重新接好的筋脉,好的不过是形,那断筋的后疼却没有随着腿脚好了而恢复。反而长此以往的最好的形态折磨着,疼痛着。
  原本以为殷秀会很诧异,可是在殷秀的眼底除了开始一瞬间的震惊此刻已经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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