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妃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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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妃不爱- 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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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的事情我无权过问,四少,夜深了,四少请早些歇息。”香儿打断了诗君雁解释的话语,那声音虽然温软,却略显疏离清冷。
  诗君雁本非强求之人,何况她性子坦荡倒也不怕被人误会,当下朝着香儿微微颔首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四少,主子是天边的月亮,非你我凡人能求。”香儿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诗君雁并未答话,反正香儿已经认定了她勾引桑落,越描只会越黑。
  天边的月,回了茅屋的诗君雁突然想起香儿的话语,微微抬起头颅望着渐渐隐入云层的月,清冷孤傲,远在天边,带着永无法触摸的圣洁与冰冷,她可没有那般坚韧的心思想要摘取天上的月。



☆、第十章 卿是佳人(10)

  夜沉,无月,远山近岭笼罩在一片深黑的雾色中,看不真切。舒骺豞匫
  诗君雁搬了把竹椅坐在茅屋的栏杆边,茅屋四壁通风,无需开窗已然洞悉一切窗外景色,身后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光很暗,即便罩着灯罩依旧被冷风吹的明灭不定,将她挨在窗边的侧影包裹在昏黄的光影里,随着光影变换不断。
  谷中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不知道外面的气候,每日只能板着手指大抵算着现在的季节,想来已是挨着春季,虽然开始融雪,可是气温竟是比下雪时还要低上几度,在这没有人烟的山谷中更是冰冷,在外面坐得久了,手脚早已冰冷,没有内力护体,诗君雁因为凉意入体,低低的咳嗽了几声,只是比起心中的萧瑟,这清寒却又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自从那夜里饮酒后她起码有月余没有看到桑落,倒是除了香儿以外谷中又多了几个绝色美人服侍她的起居饮食,住的是最破烂的茅草屋,可是享受的却是即便富贵人家也难以享受到的伺候,至少那些国色天香的少女,即便看惯了美人的她也忍不住惊艳一把,心底暗暗发憷莫不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都被桑落收入囊中。
  女子美则罢,还个个身怀武艺,温软宜人,哪怕是作为阶下囚的姿态,诗君雁依旧是艳羡着桑落的福气,真不知道他拥有如此多国色天香的美人,为何还要跑到这四面悬崖环绕的山谷来,这里除了积雪,哪怕是连只其他的活物她都没有看到过。
  当然那只桑落饲养的金雕除外,想起那只金雕诗君雁便恨不得扒光了那畜生的毛然后沸水煮个三日三夜,自从那夜后,那畜生在她吹奏洞箫时也偶会在旁倾听,却每次保持着她无法触及的距离,箫声一停便拍拍翅膀闪了,那姿态桀骜冷漠到看都不看她一眼。为了接近那只金雕诗君雁没有少费心思,最后却不得不将让金雕带消息的想法作罢。
  时间越是久诗君雁的心便越是沉淀,桑落的人并未禁锢她的自由,至少这茅屋周边的位置她行走自由,这一月她几乎将山谷能够走的地方摸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任何出路,好似这里便是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山谷,若然她武功犹在,接着悬崖峭壁上的藤蔓和枝干还有登上去的可能,可是如今她如同一个废人,别说是爬上去,便是想要爬的高一些都不行。
  诗君雁微微仰起头颅,让一头青丝肆意的散在寒风中,她不喜欢有月的夜,那样会让她想到一个人,想到香儿那夜里对那个人的评价,她虽然觉得不齿,却竟是默认了,天边的月,若想采撷,必将忍受千年极寒之苦,她怕疼怕苦,自是不会有机会让自己靠近危险。那个男人浑身都是冷的,也不算是,诗君雁蓦然想起那日里的勾引,那是唯一一次毫无间距的靠近,桑落的身子很暖,唇瓣也很暖,带着清茶的香,丝丝萦绕,不深,却似陈年的佳酿有些醉人。
  她这是在想什么,诗君雁默默叹了口气,她自小游刃于男子间也未觉的哪个男子特殊,这一次自己倒是被禁闭的有些意识混乱了,竟然觉得那桑落就是天边的月。油岭壁不。
  哪里是天边的月,与她来讲是她前生欠下的孽债才是,否则今生岂会被算计遇上然后失足沦陷,她不知道桑落打的什么主意,却清楚的知晓她每日用膳的时辰菜色乃至是吃多少都是被计算好的,那些饭菜有毒,每种毒性不一样,而那泡澡也没有间断过,三日一次,五日一次,七日一次,间隔的长了,泡澡的时间却也一次比一次长,每次泡澡都是不同的美人守着,算着时辰,算着水温,什么时候该进去,什么时候该出来,诗君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试验品,等待着人宰割,一个星期前泡了将近九个时辰,即便是现在她还觉得浑身像是浸泡在热水中,泡的浑身酸软无力,疼痛犹在,迷迷糊糊中若不是有人撑着,不被毒死,怕也早被水溺死,难怪桑落会让人守着。
  诗君雁想着想着渐渐陷入了熟睡,头颅靠在窗台之上,清冷的风扫过那女子散开的长发,在微凉的空气里留下淡淡的痕迹,许是有些冷,诗君雁双手环抱住身子微微动了动,好似有些不舒服。
  有人靠近。
  虽然失了武功,该有的敏锐依然在,加之她本来就睡得不安稳,人一进来,带着那幽幽的茶香在冷风中弥漫,是先前自己所想之人,诗君雁平静的心忍不住一阵波动。
  他回来了,没有任何的惊慌,好似睡醒了一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平静将目光落在那斜倚在栏杆上的人影身上,将那穿着青色长袍的颀长身影收入眼底。
  果然是桑落,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黑瞳被夜色笼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芒,倒真像是天边的月儿,光泽清幽毫无戾气,只是一味的冷,冷得让人不敢深入那眸底深处。
  诗君雁不卑不亢的对上桑落打量的眼眸,这个人总是莫名出现,然后莫名消失,莫名做一些诡异的事情,喜怒不定,也异与常人的想法,危险,无论见多少次,诗君雁都可以清楚的察觉到那股直逼人魂魄的危险,直觉告诉她她必须避之远之,只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表现出任何的软弱和退缩。
  “有事?”她只是思索了片刻便低低的开口,许是吹了许久冷风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低沉,桑落从不主动来找她,一般他都会目中无人的差人让她前去,他会来,必然是找她有事。在知晓桑落那样算计她之后,她不觉得她该为桑落的救命之恩道谢,毕竟若是没有他,她不至于落至如此被动的境地,说不定她早已联络上大哥,联络上诗家隐藏的势力,此刻正与殷离对上,而不是朝不保夕的被人当做试验品一样喂食毒药。而且,她诗家被毁虽不是桑落所为,也有他冷眼旁观的一份功劳,若是他当初出手,他要什么,她不能给。13852308
  桑落没有料到诗君雁会突然开口,先是一愣,转而勾起一抹淡然的浅笑,单手负在身后缓步走至诗君雁的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假寐着的女子。
  “不愧是我桑落选中的人,竟然忍受了下来,完全没有轻生的念头。”就在诗君雁被他瞪得有些恼怒的时候,桑落略显冰冷的嗓音低低的响起,他的表情淡然,嗓音随意,好似只是在说今日天气一样。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困在这无人的山谷,每日泡钻心入肺疼痛的药澡,还有每日服食的毒药,若然换做一般人,早就疯了,而不是如同诗君雁现在这样悠然惬意的躺在这里假寐。
  “我该为你的夸奖感到骄傲么?”诗君雁冷冷的扬了扬唇,语气带着几丝讥讽,她本不是咄咄逼人之人,可是换做是谁处在这样的境地都受不了那近似嘲讽的夸赞,有人沦为阶下囚任人摆布还是一件觉得炫耀的事情么。
  “我不从夸人,我只是在说一件实事。”桑落并未恼怒,脸上的笑意反而深了几丝。
  诗君雁微微诧异,她还以为桑落没有喜怒哀乐,虽然那表情称不上痛快,至少看得出来桑落此刻心情不错,是因为她么,是因为她没死,而且忍受了下来,他抱着何种目的,在她身上打着何种打算,“若我助你得偿所愿,主子是否奖惩分明。”冷风大了几丝,扬起衣袍猎猎翻滚,诗君雁觉得喉咙有些发痒,顿时捂住唇瓣轻声咳嗽了起来。
  “等你活下来再说。”桑落脸上的笑意敛去,眸光阴沉了几丝,大手搭上诗君雁的脉搏。
  诗君雁此刻有些任性的甩开桑落的手,“我很好,还死不了。”拒绝桑落的把脉,诗君雁拢了拢衣襟便朝着内室的方向而去。她也是人,自是也有脾气,虽然一直隐忍着,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负,虽知这份反抗有些幼稚可笑,可惜那倔强的性子一上来,不是理智可以强压得住。桑落再是厉害也不能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所有的希望扼杀的干干净净,她诗君雁从来不是任人摆弄的主。
  “还真是个较真的孩子。”见诗君雁动了怒,桑落眼底的阴沉反而淡去,唇角多了几丝意味不明的浅笑。好似诗君雁的反抗在他眼底不过是孩子较真的任性而已。w7ck。
  诗君雁眉目紧蹙了几分,桑落口气里的不以为然让她怒意浓了几丝,“桑长老比我大一轮不止,未必能够活的过我。”那话语有些尖锐,这几日积压的怒意显然已经到了瓶颈急需发泄。这种困兽之斗她早已厌倦至极,却偏偏一点应对之法都没有,枉她自菲聪慧过人,却被人当成猴子一般戏耍。
  诗君雁的话方方落音,便觉得颈部一疼,然后眼前一黑陷入了昏睡,桑落拦腰将那终于安静的女子抱起放在内室的床上按好被角,又探了探诗君雁的头颅,有些凉,倒是没有发烧,她此刻内力尽失,对寒气没有抵抗力,如此关键时刻倒是不能让她的身体出任何的毛病,望着那女子熟睡的容颜,想到片刻之前还是一副炸了毛的猫一样汗毛倒竖,唇角不经意的勾起,笑意弥漫,到不似清冷的月色一样冷漠疏离。
  两更,两更,祝大家女生节快乐,(*^__^*)嘻嘻……



☆、第十一章 卿是佳人(11)

  诗君雁醒来的时候方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探了探额头也没有发烧的迹象,以昨夜的迹象今日即便没有发烧也该感染风寒才是,可是此刻浑身轻松,好似也没有了前些日子因为日日泡澡而带来的倦怠。舒骺豞匫
  昨夜,桑落好似来过,而且他们似乎吵过,虽然相当于她一方面的无理取闹,可是桑落确实来过,莫不是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诗君雁思索的当下,茅房的门被轻轻的叩响,“四少,今日是泡澡的日子,请四少准备下。”
  那声音是香儿的,诗君雁很想不理会,她素来爱干净,并不代表她喜欢长时间的泡澡,而且那水中不知道加了什么药,虽然最初的麻痒已经没有了,可是却还是疼的,不算是极疼,至少比起当初受伤时浸泡的热水已经算是极为温和了,可是那样长时间的闷疼着,依旧让人浑身不舒坦,而且她的皮肤都被泡的起褶皱了。几天都难以消平,稍微触碰下便会蜕皮隐隐出现血丝。
  敲门声未断,似乎诗君雁不答应对方便不会罢休。轻抚了下眉头,诗君雁几乎是无奈的低低叹了口气,为何一定要是她,桑落手下不凡厉害的人,男子女子都有,却偏偏是她。13852308
  “我知道了……“诗君雁低低应了声,简单梳洗了下,发丝仅用发带松松的绑在身后便出了内室,香儿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至少诗君雁觉得香儿不喜欢她,至于为何只怕同桑落脱离不了干系,真不明白香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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