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卿何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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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卿何归-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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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自己这也太禽兽了吧,竟然把这个梦境设定为妖王喜欢自己,怪不得妖王对自己这么好,原来是喜欢自己。
  可是,可是自己还是太禽兽了,以前坑过妖王一把也就罢了,在梦境中还这么唯自己命是从,自己果真是太禽兽了。
  “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伤心呀?”楼轻芸弱弱问道。
  妖王重重点头,委屈的望着楼轻芸。
  楼轻芸顿觉自己太禽兽了。
  太可怜了,竟然喜欢自己,还得对自己这么好,算了,就满足他这个愿望吧。也算是弥补些自己的愧疚之心。
  “好吧,我就答应你。”
  刚说完,妖王兴奋的便要抱上来。
  楼轻芸赶忙用手拦住,“停停停。”
  妖王停了下来,颇有些委屈的看着楼轻芸。
  看的楼轻芸又是一阵愧疚,酝酿了一会方道:“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是,不能接吻,不能牵手,明白了吗?”
  “为什么?”妖王不解的问道。
  “因为”,楼轻芸眼骨碌一转道:“因为这些都是成亲后才能做的事,知道了吗?”
  “那我们现在便成亲。”妖王立即道。
  紫色的花海瞬间变成了洞房花烛的装扮。
  楼轻芸大惊,赶忙道:“你给我变回去,快些变回去,立刻,就现在。”
  妖王这才不情不愿的变回了紫色花海。
  见状,楼轻芸安抚道:“这成亲得有个过程,不能这么快,我们现在还不够了解对方,等到我们足够了解对方,觉得该成亲了才能成亲,明白了吗?”
  妖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楼轻芸松下一口气,这梦总归会醒的,先跟妖王磨一磨,能磨多久算多久,这样也算是没有负他。
  楼轻芸和妖王便在这紫色的薰衣草花海中待了一下午,等到了晚膳时分,楼轻芸也不知妖王怎么估计的这么准的,妖王这才把房间变了回来。
  再次回到房中,倒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想着又是一笑,自己现在经历的一切不正是不真实的吗?思索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倒才有些奇怪。
  妖王继续亲自投喂楼轻芸,每一勺都由其轻轻的吹过,这才递到楼轻芸跟前。
  楼轻芸感动的咽下每一勺,心里却想着自己是有多缺爱才会做这样的梦。
  其实,除了毅芥和那位年轻道士狠狠伤了自己以外,在生命的早些年里,自己其实还是算幸福的,不是吗?哥哥们对自己都很好,也不该至此才对。
  看来,自己是离家太久了,都已经忘记被他们呵护的滋味了。

☆、梦与现实

  这一段日子里,楼轻芸基本就是整日躺在床上被各种好好伺候,自从答应了妖王后,这货越发的殷勤起来,不过倒是挺守规矩的。
  楼轻芸只是有些纳闷怎的这梦还不醒,不过随即便又想通了,正如南柯一梦,梦中一辈子其实也不过转瞬之间。
  过了大半个月后,楼轻芸的身子已经基本恢复,能够完全行动自如了,没事也能在妖宫中逛逛,不愁吃不愁喝,楼轻芸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
  楼轻芸闲来无事在这妖宫中晃荡,不知觉间便走到了偏僻的宝物阁。
  小荷那丫头就靠在宝物阁门口的墙角打着瞌睡,懒洋洋的阳光照在小荷身上,看起来倒是舒服的紧。
  不知这梦中的小荷如何,楼轻芸便把小荷摇醒:
  “小荷。”
  小荷迷迷糊糊转醒,眨了眨迷蒙的眼睛,见着面前的楼轻芸不由大惊:“小芸?”
  楼轻芸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是我。”
  小荷一个机灵瞬间清醒,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楼轻芸一番,这才道:“小芸,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楼轻芸回道。
  “小芸,我都好久没看见过你了,听小姨说你出宫了呢。”小荷道。
  楼轻芸干笑两声:“确实出宫了一阵子。”
  小荷一直盯着楼轻芸的衣裙,终于忍不住摸了摸,方道:“小芸,你穿的这衣料我从未见过诶,其色纯纯,莹莹有光,据闻,妖王大人的母亲所着的衣服便是如此,形容的倒怪像你身上这件。”
  随即又惊呼:“这莫不是就是上任妖后所用的布料水冰纱吧?”
  “水冰纱?”
  “水冰纱是由万年水冰虫所吐之丝织成,水冰虫本就稀少,万年水冰虫更少,不仅如此,能够用水冰丝织成水冰纱的织娘更少。”
  “这么珍贵?”楼轻芸觉着有些惊奇。
  “那当然。”小荷回道。
  想想也是,既然在这个梦境里妖王这么喜欢自己的话,把好东西都给自己那也就正常。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妖王从人界救回来的小妖吧?据说妖王大人宠极了那位小妖。”小荷不由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妖王从人界救了一小妖?”
  “对啊,据闻那位小妖被救回来的时候伤的很重,差一点便神形俱散了呢,妖王大人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几日几夜才醒的呢。”
  “额,呵···呵呵呵。”
  楼轻芸干笑着,这一定是梦境,不是真的,楼轻芸接受不了跑开了。
  “喂,小芸。”小荷对着楼轻芸的背影喊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
  楼轻芸头也未回便跑开了。
  楼轻芸没有回到寝殿,只是跑到一块未见着其他小妖的空地便席地坐了下来。
  自己是被妖王从人界救回来的?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可能啊,妖王怎么可能喜欢自己,明明唯一的一次交集便是自己坑了他一把,为什么会救到自己,难道是路过?
  就算是路过救了自己,也不该会喜欢自己呀,不,路过救自己都不可能,自己这么狠狠得罪过他怎么可能救自己。
  啊,楼轻芸倒在草地上,谁能告诉自己,现在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当中。
  一想到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可能是真的,便没有办法回到月虔殿,更加不敢见妖王。
  一直到天色一点点变暗,楼轻芸都是呆呆的坐在草地上,没有办法挪动自己的步子。
  最后还是妖王亲自找了过来。
  见着楼轻芸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妖王不由走过去,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盖在楼轻芸身上:
  “天都这么暗了,怎的还待在外头,你身子也才好,得注意些,回去吃些东西吧。”
  面对这么温柔的妖王,楼轻芸完全没有办法抵抗,愣愣的站起身子,跟在妖王身后往月虔殿而去。
  楼轻芸看着走在前头妖王的修长的背影,不禁低头想道:“怎么可能不是梦呢!”
  因着有心事,楼轻芸并不是很有胃口,比起前些天只想在梦里好好享受一番,现在的想法不同了,现在的楼轻芸很纠结,因为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处于什么状态。
  见着楼轻芸眉头微皱,并未吃多少,便知着其有心事。
  不由柔声问道:“怎么了?”
  楼轻芸想了想随即道:“活在这个世上,如何判断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呢?你有没有过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呢?”
  闻言,妖王一笑,随即道:“过好眼前便好,眼下的一切便是真,过尽千帆,恍若隔世,便又觉如梦一场,便也没了永恒的梦与实。”
  “其实我只是想说,我不知道我现在是活在梦中还是现实当中。”楼轻芸苦恼道。
  “当然是现实。”,妖王笑着回道,“为何产生怀疑?”
  楼轻芸苦恼的撑着下巴,其实和妖王讨论这件事是毫无作用的,假设妖王是梦中人物,那么他必然认为他所经历的便是现实,若妖王是现实中的妖王,那么答案定然也是告诉自己是现实。
  只不过如今的自己有些想要倾诉罢了。
  “梦与现实不过都要生活,过好现下不就好了。”,见着楼轻芸神色还有些不郁便又道。
  楼轻芸低下头吃饭,未再回话。
  对于这个观点,楼轻芸并不是很赞同,如果是梦,大可以不必思考未来,怎么舒服怎么过,现实的话,每一步至少还是得为以后考虑着些。
  至少如果是在现实,楼轻芸万万不敢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妖王所给予的一切。
  “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楼轻芸突然开口。
  妖王没有问什么,点头同意了。
  “就我一个。”楼轻芸复又补充道。
  或许在家里静一段时间会好一些吧。
  用完膳,楼轻芸便上了床,睡一觉,或许就好了。
  妖王也未再说什么,用完膳后便执起一本话本子在离床不远处的榻上靠了下来。
  妖王将房间内的烛火都灭了,仅留了一盏放在自己边上。
  有风拂过,烛光摇曳,暗影从书上扫到妖王轻按着扉页的纤长的指上。
  寂静的夜,共同承载着两颗有力跳动的心,一颗迷茫,一颗坚定。无声无息间便在这暗夜中交织在一起。
  听得楼轻芸匀称而又绵长的呼吸声,便知其已熟睡,妖王这才微微一笑,吹灭了最后一盏灯,伴随着绵长的呼吸声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个都是潜水娃,不要让本无色单机啊~~
出来说个话,偶们一起谈谈人生。
不潜水的娃逢考必过,狂吃不胖,钱越花越多,越长越美!

☆、再遇

  楼轻芸回到了茴洞。
  果然,阿爹阿娘依旧是还没回来,哥哥们更是不用说了。
  也好,正好图个清静。
  楼轻芸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倒,现在自己确实是面临一个很纠结的问题,不是吗?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怎会想到,有一日竟会因着个是不是梦的问题纠结至此。
  本也无甚困意,兴许是近来在床上躺的日子太久了,倒是养成了个习惯,沾床便能睡着。
  楼轻芸得到了一个真理,觉是永远睡不饱的,睡得越多,需要的觉便越多就好比吃的越多,最终便会越加能吃。
  等到楼轻芸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
  穿好衣服,稍稍整理了一番,楼轻芸便出门。
  也该出去走走了。
  似乎,已经有一段时日未回这里。
  楼轻芸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来到了星遗湖,开阔的湖面让楼轻芸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走到湖旁,蹲下身,捧起一把水轻拍于面部。
  “轻芸。”
  身后传来一声呼声。
  楼轻芸回过头去,只见着毅芥正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
  虽然事情已过去了有些时日,虽然分不清如今是梦是实。
  但楼轻芸清楚的知道一点,她如今还没有办法面对毅芥,至少没有办法很坦然的面对毅芥。
  楼轻芸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站起身子便走。
  “轻芸。”
  毅芥从后头追了上来。
  楼轻芸开始跑,往家里跑去,忍不住的眼泪流了下来。
  “轻芸”,毅芥追上来一把抓住楼轻芸的手,“轻芸你听我说。”
  楼轻芸一把甩开了毅芥的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径自离开。
  毅芥清楚的看见了楼轻芸满脸的泪,不由苦笑,也对,是自己伤了她。
  楼轻芸再度把自己关在房中,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这么脆弱,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哭,就应该,就应该高傲的站在他面前漠视他才对。
  而不是像现在,什么都没有便已泪流满面。
  楼轻芸轻轻的抽泣着,不多时,外头便传来了一曲缠绵的绸缪。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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