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壁个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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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壁个咚- 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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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没说是你,姜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必须先告诉警察才行。姜小姐不要着急,我们要相信桐城警察的能力,如果不是你,他们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宴会上无事可干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老爷子只觉得脑袋周围有一圈蜜蜂在嗡嗡转着,头晕的厉害。江宏涛不来,把一众宾客扔下不合适,老爷子掩着嘴咳嗽几声,阿帆立马默契的高声说道:“老太爷你的感冒还没完全好,医生嘱咐你要多休息,少熬夜,我扶你回房把药吃上,早点歇着吧。”
  “那怎么能行,这里……咳咳……”
  老爷子咳的差点都拿不稳拐杖,阿帆急忙帮着他抚着身前顺气,老爷子刚才的话虽然没说完,可这群人精已经把他接下来的话补全,为了不打扰老爷子歇息,一群人跟商量好的样纷纷告辞。
  “真不好意思,今天把大家请来本想让大家尽兴,却扫兴而归。为了弥补,等小六的婚礼上。我一定好好地招待大家,除了新人那份伴手礼,老头子再给大家准备一份,就当是给大家压惊了。”
  老爷子说完,宾客又是一阵纷杂的回应。知道客人要走,江锦行立刻从房间里出来,与阿帆两人左右搀扶着老爷子将众人送出门,江家老宅瞬间恢复到往日的清净,阿帆吩咐佣人锁好大门。
  “等一下,刚才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再楼上处理,我准备出门看看六弟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江锦行叫住去推黑色实木铆钉铁门的佣人,转身询问老爷子,“爷爷有需要我带给六弟的话吗?”
  “告诉他,好好地宴会给他毁了,老头子很生气,让他赶紧赔我一个!”
  “爷爷,你喜欢热闹的话,我改天再帮你办一次。六弟现在警局里,你让我带这样的话,他心里会不是滋味的。”
  老爷子话语有几分孩子气。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又像是在真生气,江锦行一时拿捏不准,老爷子是怪江锦言呢?还是不怪?挑选最保险的话语回答完,观察老爷子的反应。
  二少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老爷子呢!老爷子这哪里是怪罪六少,分明是告诉六少不会因为宴会上的事情对六少奶奶有任何意见,盼着两人的婚礼呢!站在两人身旁的阿帆腹诽,对六少来说老爷子这句话简直就是他的定心丸。
  “我就想让他心里不是滋味!时间不早了,要去赶紧去吧。”
  老爷子活了那么久,什么样的鬼没见过,江锦行才那么点道行就想在他面前显摆,老爷子暗暗叹息声,孙子辈的这几孩子中,就属老二的心思最弯弯,比老大还要像极他老子。
  怕他跟他老子样走弯路,老爷子想对他采取跟江宏涛完全不同的教育方式。跟江宏涛商量,让江锦行跟江锦豪一起打理公司。江宏涛看不上江锦行做决定时的优柔寡断,断然拒绝老爷子提议。
  老爷子那段时间身体不好,江锦言那边都顾及不到多少,跟江锦行聊过几次天,江锦行这孩子城府深,有话藏在心里,喜欢跟人绕弯弯,打哈哈,与他说话心累,身累。
  老爷子喜欢性格耿直的人,几次下来,对江锦行好感全无。
  与他说了些道理后,让人注意着他,别让他做出格的时候后,老爷子很少再主动跟这个孙子接触。
  江锦行本以为主动去警局走个过场,老爷子会因此夸他几句。一句好没落到,心里不舒服的应了声,松开搀扶老爷子的胳膊,目送他进入主宅才转身去车库取车。
  “洪涛呢?”
  刚才客厅里人多,主仆两个一直咬耳朵不好,老爷子一回到他的房间,立刻询问。
  “夫人说老爷前几天约了人,因为对方是国外的,好不容易来趟桐城,乱改时间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本来是想等着宴会中途再过去赴约的,宴会出事不能继续,老爷就直接过去了。”
  “这话你信?”
  什么外国人,根本就是地地道道的桐城人。如果今天晚上江宏涛请的不是桐城司法局的一二三把手,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哎,早就知道他就这样了,你说我还气成这样做什么?”老爷子把拐杖靠在床边,接过阿帆递过来的毛巾擦把脸,“后门让人查看过了?”
  “袁助理在警察来之前已过去看过,锁并没有被撬的痕迹,两个摄像头上被人贴了东西,人是被有预谋的放进来的。”
  “有人敢在我这个老侦查员的眼皮子底下耍这种小手段,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知道马王爷都几只眼睛!”
  老爷子说着就要起身去后门查看。
  “老太爷的刷子有多硬,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些都是年轻人之间的事,咱们就不要去掺和了。”
  阿帆急忙按住他,帮他拿药倒水,服侍他服下。
  “你说的也对,这些事就像是他们感情路上的绊脚石,跨过去是他们的幸运,若是摔倒了一拍两散,只能说明这段感情根本就没有我看到的那般合我心意。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半山别墅。
  “来,不想说话的话,咱们喝点酒。醉了心里就舒坦了。”
  袁少文把两人送回别墅离开,楚韵坐在床上抱着腿发呆。陈媛平常话很多,可这个时候却找不出合适的安慰楚韵,说了一句“这事谁发生这样的事,看开点”,去酒柜翻找出几瓶烈酒,抱回房间,脱鞋盘腿坐在床上,打开一瓶烈性鸡尾酒递给楚韵。
  楚韵接过,仰脖子一口气灌了三四口,烈酒滑过喉咙,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疼着,被呛了下,她猛烈的咳嗽着。
  咳着咳着眼泪滚落眼眶,她轻吸下鼻子,用手抹了把,拎着瓶子跟陈媛碰了下,继续向口里倒。
  “我父亲嗜赌成性,为了赌资,从我懂事起,他就一直的做拉皮条的生意。逼迫我妈接客人。等我姐十二岁的时候,有个来我家的男人看中了她,我爸为了两千块钱,要卖了我姐。我妈长期受到她的压迫,忍受着那些男人的凌辱,在那天晚上她全面爆发了,用斧头砍死了我爸。她不懂法律,害怕自己被判死刑,我和姐姐会无依无靠,连夜收拾东西,带着我和姐姐逃离小镇,来到了桐城隐姓埋名生活。我妈没有多少文化,只能靠打零工捡一些废品养活我们母女三人。”
  提到那段艰辛的过往,陈媛眼睛有泪花闪动,她捏紧瓶颈,晃了晃瓶子中淡蓝色液体,哽咽着,“那样的日子虽然穷点苦点,对曾经生活在地狱中的我们来说已经是极乐天堂。只是老天爷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们,三年后我妈被查出乳腺癌,我姐带着我四处打工赚钱,但微薄的收入对于我妈高昂的治疗费用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我妈不愿意我和我姐那么辛苦,自己独自回了我们原先的小镇去警局自首。等我和我姐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
  陈媛把右手腕伸到楚韵面前,“呐,这就是她千叮咛万嘱咐狱警交给我和我姐的银镯子,这对镯子是我外婆给我妈的嫁妆。要知道我那个赌鬼老爹,当初可是把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我妈能留下这对镯子是多么的不容易。狱警说,我妈在弥留之际,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是我和我姐,是她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却没有照顾好我们。这对镯子虽然不值几个钱,可是戴在我们的身上,就像是她陪在我们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自从拿回镯子,她从未脱掉过,以后是要陪她进棺材的。
  “你妈是个好母亲。”
  镯子一指来宽,上面的龙凤呈祥的花纹早已磨去,只剩下斑驳的刮痕,普通而老旧,楚韵伸手触碰下却觉得温暖的暖人心脾。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像你炫耀我们母女深情,而是要跟你说谁的人生都有一段艰辛的过往。经历过的时候,努力闭眼不去回想,等时间长了再回忆起的时候,就觉得根本没什么。”
  楚韵敛下眼睑,羽睫轻颤几下,“无忧无虑过了十七年,出狱后,有你,有大姐,有江锦言,有薛华,我的人生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消化掉今晚发生的事情罢了。”
  冷静下来,才察觉自己在意的或许并不是颜婉如是在江锦言的手中,而是她临死之前的那些话。
  陈媛爷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就知道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这点儿小事在你这里根本屁都不算一个。你家六少不在,我借你靠下。”
  楚韵酒量不大,刚才喝的急,脑袋晕沉,她倾身把头磕在陈媛的肩头,陈媛吃痛,笑骂了声“要死了”。
  “肩膀窄的跟韭菜叶似的,还要借给我靠。”
  楚韵撇嘴送了陈媛两个大大的白眼,陈媛见她好似又活过来了,反唇相讥道:“姐的肩膀好歹还有韭菜叶那么宽,总比某些人连韭菜叶都没有的强吧,都不知道你这瘦弱的腰板是这样承受六少的索取的。要我猜,六少在床上肯定没他人表现出来的那么的……那么的……”
  “陈媛你这女人还没结婚的,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
  其他事情还好,楚韵在床事上最放不开,陈媛拿这个打趣,简直就是捏到了她的软肋,她醉意微醺的脸孔上,早已火烧云,伸脚踢陈媛,让她闭嘴。
  “说的跟你结了婚一样,是不是让我猜中了!六少那方面真的……”
  “陈媛!”江锦言那方面热情似火,跟他冷淡的外面简直南北两极,不过这样反驳的话,楚韵才说不出口,扔掉酒瓶去捂陈媛的嘴巴。
  “呜呜……”陈媛比楚韵的力气大,挣扎着躲开楚韵跳下床,笑的一脸奸诈,“我就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男人,终于让我发现缺点了,薛华除了在身手方面终于有胜过六少的地方了。”
  “你跟薛华不会是……”
  天热,楚韵懒得出去,这些日子跟陈媛一直在电话微信上联系,陈媛主动提过几次薛华,说侦探社重新开业,她帮薛华叫外卖或者是自己下厨做了给他送过去,放在门前就离开,从未出现在他的面前。
  陈媛的坚持让楚韵心疼,她想主动找薛华谈谈让他试着接受陈媛,可转念一想,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她三番两次掺和可能会让薛华越来越抵触陈媛。
  楚韵八卦因子全部被勾动,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媛,陈媛难得红了脸,楚韵瞧出端倪,一个大跨步从床上下来,凑到她的面前,语气激动,“快,从实招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你们是不是进展的也太迅速了些?”
  “收起你没边没际的想象,我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哪能一下子就到了本垒了!”
  “那你刚才……”楚韵阴阳怪气,伸手指扒拉着她身上的衣服。
  陈媛一把拍开,恶狠狠的瞪着楚韵说道:“要吃豆腐去找你家六少!薛华那么能打,耐力足,用脚趾头想他那方面肯定好,那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你用的着那么大惊小怪吗?”
  “我是大惊小怪,那你就是反应过激。”
  “我懒得理你,困了,我先去洗澡了。”
  这是落荒而逃了?明显有鬼啊,楚韵挑挑眉,一阵陌生的音乐声响起,是陈媛的手机。
  楚韵冲着磨砂玻璃喊了声陈媛,“电话,用我帮你送进去吗?”
  “不许碰我的手机!”
  楚韵的话还没落下,衣服脱了一半的陈媛从浴室中一阵龙卷风样跑了出去来卷着床上的手机消失在楚韵面前。楚韵轻咂下舌,摸出手机,拨了薛华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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