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壁个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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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壁个咚-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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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四年前的肇事冤狱,楚韵对后面的想法嗤之以鼻。
  所有的证据已被大火吞噬,她敢保证她若此时站出来,大伯跟楚瑶肯定会让她变成纵火杀人犯!
  身上有伤,楚韵跌跌撞撞的走着,她现在只有薛华一个可以信的过的朋友,她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他。
  因急事离开的薛华打开手机看到关于楚家老宅失火的报道,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甩在肩膀上,急忙向外走。
  “事情还没谈,你要去哪?”
  身后响起严肃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薛华脚步未停,语气嘲讽道:“原来你也有消息闭塞的时候!楚家老宅失火,楚韵也在,这个时候你应该没有时间跟我谈事吧。”
  “她是死,是生?”
  中年男人闻言,眉宇间顷刻皱起两道深刻的皱纹。
  “我觉得照现在的情况,你该去你的关老爷面前磕上几十个虔诚的响头,保佑她还活着。”
  薛华咣当声拉上房门,解开奥拓的锁后,扯开车门,迟疑下把手中的钥匙扔给站在旁边的管家,“找把车钥匙给我!”
  管家连连点头,两三分钟后一辆黑色吉普穿梭在夜色中,一路向城南楚家飞驰。
  半个小时后薛华抄近路来到去楚家的主路上,经过一个小路口,灯光一晃。余光瞥见一个瘦弱的人影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他驶出一段距离后,停车倒回。
  “谁打的?”
  人影走进,认出是楚韵,薛华急忙下车,她脸上清晰的巴掌痕和被火灼到的地方在明亮的灯光下触目惊心,薛华抬手,怕弄疼她,不敢触碰。
  楚韵裹紧身上过于肥大不合身的衣服,抿唇没有说话。
  “楚瑶?徐桂香?”
  “上车再说。”听到不远处有车声传来,楚韵拉住薛华抬起的手,走向吉普。
  “你的声音……”听到她沙哑几近说不出来的声音,薛华满是担心,“你得马上去医院。”
  她身上衣服裹的紧,露出的脸和手上都有伤,薛华不知道她身上伤成什么样,心中一紧,回握住她的手,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忍不住发疼。
  “我现在不能去。”
  吸进浓烟,嗓子一说话就像刀子在上面狠狠的割着,疼的她想哭。可泪腺好似被的这场大火烤焦了样,流不出半滴眼泪。
  不敢说多话,楚韵只能拿着薛华的手机打字,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楚瑶真特么的狠的不是人!”薛华咒骂一句,他自责不该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我刚才离开老宅的时候听到有警车过去,应该是楚华荣报了警,这起火灾他们会推到我的身上。”
  薛华也想到这一点,紧拧着眉,“我暂时先把你送出桐城,看事态发展再决定接下来的事情。”
  “现在离开桐城可能会被发现。”
  楚瑶不会傻到告诉别人她跟徐桂香一起困在书房,伯父报警,警察锁定她为嫌疑人后,肯定率先会控制机场火车站这些地方,现在过去无疑钻进了套中。
  “路上再说,先离开这里。”
  楚家是桐城的豪门世家,百年老宅起火,一大批记着闻风而来,寂静的路上三两辆车呼啸而过。薛华恐生意外,调转车头,欲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突然身后警笛大作,一辆警车跟了上来,楚韵暗叫声糟糕,薛华突然伸手,一个反手刀劈在她的脖上,楚韵当即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医院,身上的伤口已被处理过,右手被拷在病床上,病床旁边守着一个年轻女警。薛华不在。楚韵想不通昨晚他为什么将他打晕。
  见到楚韵醒来,冷声命令楚韵别乱动,按响床头的传呼器,不一会儿主治医生带着三四个护士进来给她做了详细检查,告诉女警楚韵伤没有大碍,可以进行讯问。
  女警出去叫了一个中年男警察进来,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这样的场景和四年前的重合,嗓子火烧火燎的疼,楚韵闭了下眼睛,想说话,几次都没成功,她用手按着喉咙处,对着女警指了下饮水机所在的位置。
  温水滑过喉间,非但没有减缓疼痛,杀的她嗓子都不敢吞咽。
  “别耍花样,就算是、你拖延时间。该交代的事情必须交代清楚!”女警语气不善,看着趴在床边吐出清水的楚韵,“宅子烧死了人,你与徐桂香素来不合,有重大作案嫌疑,主动交代,或许还能从轻量刑。”
  楚韵捏紧杯子,忍着身上的疼痛起身拿过她手中的纸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不是我,纵火的是楚瑶,是她要烧死我!”
  “不要冥顽不灵,你有案底,刚出狱不久,有报复心正常,老实交代!”
  女警把楚韵写下的东西给男警察看完。男警察虎着脸,点燃一根烟,呛的楚韵直咳嗽。见楚韵痛苦的皱着小脸,男警察非但没有熄掉烟,反而抽的更凶,楚韵难以忍受要去按传呼器。
  “乖乖交代,不然有你受的!”男警察挡住楚韵的手,一口烟圈喷在她的脸上,乍一看正义凛然的脸上全是狠辣。
  这人一定是收了楚华荣或是楚瑶的好处!嗓子好似着起火,楚韵咳的眼泪横流,一双浮上血色的眼睛倔强的看着警察。
  “还不说?”
  警察不问出个子丑寅卯誓不罢休,又含了口烟,刚欲对着楚韵的脸喷去,病房门被敲响。
  “我是楚小姐的辩护律师向封,楚小姐痊愈之前,你们所有的问题将由我回答。”
  门前,向封一身灰色西装,夹着公文包站在门前。
  楚韵像看到了救星,激动地想说话,不曾想却咳嗽的更重。闻到房间中的烟味,向封目光看到被男警两指夹住,还未燃尽的烟头。拿出的从医生那要来的病例翻看,不动声色的说道:“我的当事人嗓子受伤,不能闻烟味,你们这样算不算暴力逼供?”
  向封的大名在桐城可是响当当的,他话一出口,男警察赶紧熄灭手中的烟头,站起身伸出手跟他握手,“我是专门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徐南,请问是谁请你给犯罪嫌疑人辩护的?”
  明明别人跟他说,楚韵无亲无故,未婚夫把她赶出家门,现在无依无靠,只要能弄到她的口供,会给他一大笔钱。干警察二十多年,逼供的事他做过,听到有钱拿,对方又是个任他拿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当即应了下来。
  见到不是谁都能请的起的向封,徐南心里泛起嘀咕。
  “徐警官,薛华说他见到我的当事人昏迷在火场外,见她身上有伤,载她去医院的途中被你们撞见。据我所知他们没有逃跑的迹象,你们手中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火是我当事人放的,她是个病人,你们现在给她铐上手铐是不是不合适?”
  向封没回答徐南的问题,过去打开窗户通风。冲淡房间的烟味。
  “她有作案动机。”
  “有作案动机,不等同于犯罪,徐警官做警察那么多年,阅历丰富,应该比我懂。”向封对着的闪着冷光的手铐方向示意,意思让徐南把手铐打开,“我会保证我的当事人在案件结束前不会离开桐城。”
  向封代表权贵,虽然徐南身后有楚华荣撑腰,可他做的毕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敢跟向封硬碰硬,打开手铐,带着女警守在病房外。
  “谢……”
  嗓子艰难的发出一个难辨音节,向封从她的表情读懂她要说的话,“我是拿钱替人办事,楚小姐不用谢我。”
  “是谁?”江锦言,还是大姐?楚韵接过向封递过来的纸笔快速写下要说的话。“薛华呢?”
  向封略作迟疑开口道:“是六少,薛华现在在警局。”
  楚韵放在纸上的笔一重,她忽然明白薛华打晕她是因为要减轻她的嫌疑,想到他因为她被怀疑带进警局,楚韵心里满是歉意。
  “你能顺便帮他做辩护吗?”
  “不能。”向封想也没想就拒绝,见楚韵脸上全是自责和焦急,过了半响再次开口说道:“老宅失火,薛华不在现场,就算警察怀疑他是共犯,没有证据,时间一到就得放人。你好好休息,刚才那两个人不会再进来打扰你。”
  “六少他……”
  江锦言不愿意见她,现在却让向封来保她,应该是因为她还顶着他未婚妻的名号,不想因为她的事蒙羞吧。想到这里,楚韵划掉刚写下的几个字。
  “你帮我交主治医生进来下。行吗?”
  医生刚才只给她检查了外伤,没看嗓子,楚韵不清楚嗓子的情况,怕对以后的发音有影响。
  向封点头,从医生那得知嗓子声带受损,具体情况等消肿以后才能确定,楚韵不免有些担心,摸了摸脸上两块被火烧的痕迹,心口的愤怒不断积聚。
  “现在科技发达,应该不会留疤。”
  向封以为她在担心这个,出声安慰。楚韵没解释,用纸笔把昨晚事情的始末写在纸上。
  “你帮我转告六少,四年前的车祸不是我,我现在手上没有证据,可还是希望六少可以见我一面。”楚韵想了下后,接着写道:“上次我跟宋佳楠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如若六少不信,你可以带他去局子里询问宋佳楠。”
  “我会帮忙转达,但我不能保证六少会来。”
  闻言,楚韵感激对向封点下头,向封没在病房久留。病房静悄一片,身子弱,经昨晚的折腾,身子疲乏的紧,抵不住浓浓睡意,时间不长楚韵枕着满腹心事沉睡。
  向封再次推门而进,用手机拍了她的几张照片,给江锦言发了过去。
  半山别墅书房,江锦言拿着手机,黑沉的眸色在看到那几张清晰的照片时卷起一阵狂风暴雨。手捏紧黑色铁盒里面的药膏,移动轮椅走出几步后停下,拨通袁少文的手机。
  “让彼得去医院。”
  江锦言坐在窗边。扯起厚重窗帘,外面天色阴沉,天边黑云翻滚,几声雷鸣由远及近传过,可以预见不久以后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这样的天气与多年前爷爷七十大寿的日子差不多,那年他十八岁,自六岁被接回江家,他受尽冷眼欺凌,即使在那样的日子都不例外。
  爷爷护他待他比其他的孙子孙女要好上许多,他零用钱不多,知爷爷喜欢烟斗,买不起昂贵的,又不想敷衍了事,他专门去跟做烟斗的师傅学了一个多星期,才做好一个像模像样的金色烟斗。
  等到寿宴当天,他站在角落中看着众人与爷爷寒暄。等爷爷好不容易空出时间,他拿着烟斗上前,半路却被大哥拦下来。
  一阵嘲讽谩骂过后,见他没什么反应,直接抢了他的烟斗,摔在他身后的假山上,溅起火花,烟斗身上留下几道不可修复的裂痕。
  亲眼见着自己的心血被人无情践踏,他愤怒至极与大哥动起手。
  大哥比他大七岁,十八岁,他的个头已经跟大哥相当,他平常喜欢锻炼,再加上当时在气头上,拳头比平常凌厉几分,愣是把大哥给打趴在地。
  一个大人被半大的孩子揍得皮青脸肿,大哥找来二哥三哥。三个人齐齐对他拳脚相向,以一敌三,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任由他们打着。
  宴会上人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情,告诉父亲。宴会上豪门齐聚,都是桐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四个儿子厮打在一起被外人撞见,这是一件特别失面子的事情。
  父亲对他们四个训斥一顿后,在三个哥哥齐齐指认下,父亲认为是他不分场合挑起事端,让他去江家祠堂里跪着。
  他认为自己没错,站在祠堂门前不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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