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尘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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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尘堤-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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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一闭着嘴巴,没有说话,自己被发现的时候,是有些在天府住着的大仙,恩姑也在场,如今想来,想到他们,就不禁心生厌怒。
  “再者!你私偷天府的神器,你可知这神器可是开天辟地的宝物,关系三界生死存危!这两个罪状,就可以定你们全族上下的死罪!”将军的脸板的就像一个鬼一般。末一只是冷笑。
  “我们猫族坦坦荡荡!绝不会做这些事!况且!我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偷,什么窃,完全是诬蔑!”
  那将军只是冷冷的盯着末一:“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我看你们这些妖怪还不及凡人活的坦荡,若不是天府的那位凡人姑娘检举你偷了神器,还不知,你性情如此恶劣!”
  凡人?凡人姑娘?天府的?茗苒!
  末一气的发抖,她果真这般恶毒,想致自己于死地。“只听一个凡人的片面之语,怎可随意定罪!”
  “还在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神器是在你的屋子里发现的,我看你能如何!”
  末一冷笑:“那凡人说是便是么,你还是去阎王爷那罢!没做,便是没做,本是冤枉,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呵,我想你还是束手就擒,随我回天庭罢,畜生终是不知悔改!”
  末一冷笑:“未做过,何来束手就擒?”
  “从未见过如此执迷不悟的畜生!天兵天将,听命!赶杀猫族,一个不剩!”
  末一撺紧拳头,当下局势,当然自己处于弱风,自己决不能让猫族的乡亲们受伤,况且自己可是千年的妖怪。看着天兵天将朝自己狂奔过来,大吼一声:“猫族所有,退下离我百米远。”
  “末一!”
  是藤嘞婆婆的声音,末一咬咬牙:“立刻执行!”
  无可奈何,大家都退到了离自己百米远的地方。
  猛吸一口气,不知何时,自己的眼睛突的,变的暗红,如今,自己背上扛着的,不仅是自己的命,更是整个猫族的命,自己不能去赌,只能拼自己的命。
  双手一挥,便成了一道金色的屏障,夹在天兵天将与猫族之间。
  他们狠命的攻击这道屏障,末一也连退了好几步,但是又猛吸一口气,向前推着这道屏障。随着天兵的人数越来越多,明显快要支撑不住。
  随着自己身体的升高,使得法术就越多,等到自己升到半空中的时候,法术,已是极限。
  “猫妖,你别再执迷不悟。”
  汗水随着自己的额头流下,口中一阵血腥味早已蔓延开来,眼前的场景已经开始旋转,眼前的任何东西都有重影,自己已经无力再回应那仙的话。
  天官。。。。。。
  该死,此时脑袋里想的还是他,他在哪?
  想到这里,自己的目光不禁向前摸索着,透着屏障,自己看见了他的身影,他为什么一动也不动,为什么不帮自己一下。
  想到这里,自己只是冷笑,血从自己的口中流出,自己也无力再管。
  他是仙,自己是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何苦希望他来帮自己呢?以前的所有,都是自己的幻想罢了,对于他来说,自己,终是过眼云烟吧。
  猛地,那大将军猛地向那屏障一击。
  顿时,那屏障灰飞烟灭。。。。。。
  自己也一下没了重心,向地上狠狠摔去。
  天兵狠命的向这里冲了过来,猫族的子民们也不顾生死的向他们冲了过去。
  不!
  不!
  不要,看着他们灰飞烟灭,看着猫族乡亲们灰飞烟灭,比死还难受,不要。。。。。。可是自己怎么也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他们灰飞烟灭。。。。。。
  “不要。。。。。。” 
  风,就像刮骨一般冷酷,末一狠命的叫着,风依然吹着,逝去的人依然逝去,生命在此不过一瞬间的事。
  都怪自己。。。。。。
  疯了一般,眼睛变得鲜红,两只猫耳朵现了出来,而眼睛,也便成了猫瞳,指甲不知怎的,变得又长又锋利。
  狠命的,直直的向天兵的心脏刺去,直到把心脏挖了出来,又一个一个的挖。
  都怪自己,为何一开始就要无厘头的复仇,为何要对神仙动心,为何又要一次一次的纵容,如今又惹得全族来赔命,为何!为何!为何!自己为何如此弱小,自己为何如此愚笨,自己又为何如此轻信他人!
  疯了!疯了!
  不知何时,自己已完全现了猫形,身材不再像原来一般渺小,如今的块头,犹如一只猎豹。
  整个眸子里都是杀戮。
  口里流着饥饿的口水,还有被自己咬死的天兵的服饰。
  而自己的身后,早已是,尸痕遍野,恐惧,杀戮,充斥着整个身心,如今盯着那可恶的将军,还有他身后的天兵,自己只想把他们撕烂!
  大将军只是冷笑着:“一个不过千年的猫妖,又有何惧!”
  说着,他朝自己挥舞过来一个长剑。
  巨大的压力,充斥着自己,狠命的反抗着。
  知道那长剑狠狠的刺入自己的时候,自己才恢复了意识。
  眼睛若有若无的向前看去。
  他今天,没有穿自己喜爱的雪白,而是一件血红的袍子,与他的脸比起来显得那么不相称,原来,他,最不适合的颜色,便是,这尸痕遍野的血红。。。。。。
  *****
  很久之后过去了,自己倒明白了很多,自己看似玩世不恭,却是最狠心的,若是狠心起来,八匹马也拦不住。
  自己与他。
  别说什么缘。
  便是念想,恐怕也要尽了。掐指一算,在猫族平平安安度过的一千多年里,打也打了,睡也睡了,闹也闹了,总是得不到了才知道珍惜,而自己,更是一副贱脾性,越是困难,越是艰苦,自己越要前进,反而越挫越勇,在天府也罢,在人间当宠物也罢,都是如此,有时,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邱乐郡主,不如直叫名字,秋且卿。
  口头说那个说着与自己无关,但是冥冥之中,总觉得与自己有扯不清的关联,总觉得自己便是引发那件事的一个引子。这又是一个坏习惯,想的总是很多。
  她的面孔在自己的回忆里早已淡去,可是她的一袭绿衣,还有她好看的眸子,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忘。
  总认为,或许,就这样过去。但是,终是过不去的。
  ******
  “救。。。。。。救救我。。。。。。”
  为何自己的身体如此之痛,为何,为何自己的声音变得如此可怕,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你,黑化了。”
  “凡若哥哥。。。。。。”想要睁开眼睛,眼睛却痛的不行,眼睛一定十分红肿,忍受着全身的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想,是啊,自己黑化了,又杀了很多天兵。“呵。”自己如今,便是死路一条。
  ‘簌簌’什么清凉的东西敷在自己的眼睛上,好舒服,眼睛顿时就不痛了。果真,就这样缓了很久,慢慢的,自己竟睁开了眼睛。
  这是天牢么?自己已经是天庭重犯了么?自己被铁链紧紧的绑在墙上,越是挣扎,铁链勒的更紧,四周都是岩浆,烧的末一神智颠倒。凡若又拿过来什么,喂在了末一的嘴里。
  顿时,自己的身子清凉很多。
  “留你一条命,一双眼睛,很多事情,你还得知道。”  
  “水。。。。。。我要水。。。。。。”末一无力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凡若只是轻笑了一声:“给你一条命就不错了,你还要奢求什么。”他顿了顿:“你的罪本不该致死,但加上你杀死了天庭众将,你,也命不久矣。”
  末一冷笑。如今,泪水也挤不出来了么?“我从未惧过死,只是我恨,恨整个猫族因为我一人就灭了全族,我恨,对于我的死,我更是无心再思。”末一的整个瞳子都红了,仇恨一般的血红,她的拳头狠狠的捏着,指甲侵入了整个肉里,原本皮开肉绽的自己,显得更加可怕。
  “你也不必伤心,藤嘞在几名猫族的保护下,下了密道,跑了出去。也不算灭了全族。”
  “婆婆。。。。。。”末一的双眼闪过难得温暖的目光,随即,她的眼神又变得冷酷无比:“你为何如此置身事外,你不是猫族的子民么,凡若!你的心呢!”末一完全是靠吼,青筋冒起。
  “请你搞清楚,是我如今保住了你的眼睛,让你能够在这岩浆牢狱中苟延残喘!没有我,你受了那剑,早就死了!还有,我已经死了,早已没了任何的气息,要不然,我又怎么来这里救你,你不要太不知趣,对于这一切,我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末一低下了头,她知道,说再多也是徒劳。。。。。。
  “呵,今天不过是来唤醒你的。”他一脸蔑视:“让你脱掉这幅天真的面孔。”
  他看了眼末一,笑了笑,冷漠无比。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来开启这一切的兴奋:“四百年前,你好似比我都要快一些认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毁女主的一章,哈哈

☆、旧调重弹

作者有话要说:  缘起缘落,早已注定,世人不必去执念。
  锦岁十八年。攸国。
  “母亲。”女孩嘤嘤哭着。她一身素净的白衣,在她美丽的脸上,整个眼睛里充斥着泪水,看着母亲的棺材被抬出门外,她想追过去,可是,所有人都拦着她。“不!”
  “小姐,小姐,您要节哀顺变啊,您还有翌月呢。”
  可那女孩似乎没有听到一般,趁着大家松懈的时候,狠狠地撞到了墙上。
  *****
  她的头上裹满纱布。却跪在寒冷的地板上。
  “我便说,这贱丫头是有邪气的,头撞墙居然还不死!若是留在我们秋家,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二娘不停地说着,看了看坐在正椅上的老爷,又瞟了瞟跪在地上的,秋且卿。
  “是啊是啊,老爷,她本就是庶女,名不正言不顺,会败坏我们秋家的名声呀。”四娘激动的摇了摇手帕,眼睛也忽闪忽闪的,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更加汹涌,惹得旁边的小厮都偷偷的打了个喷嚏。
  老爷一直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谁知,那且卿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大吼一声:“若是当初老爷没有水性杨花,也就不会有我!也就不会糟蹋了母亲!”他从来没有叫过他爹,一直都叫的他老爷,他也从没有管过自己。
  “放肆!”大娘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
  三娘只是冷冷地笑了:“不如,就把她扔进培舞会里去,让她吃吃苦,减一减她的贱脾性。”
  *****
  “从今往后,你便是培舞会的一员了,任何事情听指挥,若是顶了嘴,偷了懒,是要抽嘴的。”刘妈冷着一张脸,顿了顿,又说道:“不要以为自己长了一副好看的脸,就是非不分,培舞会里不缺漂亮的姑娘。”
  锦岁十九年。因过度练习,晕倒在舞室。
  锦岁二十年。筹备一场舞,编排在最后一排,笑的,是最灿烂的。
  锦岁二十一年。每晚加工练习,不久因过度疲劳,修养一月。
  锦岁二十二年。秋家停止给赡养费,差点被赶出培舞会,只得在闲余时打扫卫生。
  锦岁二十三年。一场从未有过的大寒潮,一次因端水,双手红肿无比。
  锦岁二十四年。一次淘汰赛,自己脱颖而出,拔得头筹。
  锦岁二十五年。领舞受伤,自己暂替。被看节目的观众赞赏。
  锦岁二十六年。看自己跳舞的人越来越多。一炮而红。全国巡演。
  锦岁二十七年。到皇宫表演,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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